「我就是證據,我能證明那夜在族長的故居就是你要掐死我。」一直坐在床上沉默不語的離月突然開口。
言九一驚,這幾日他盡心的伺候她,他沒想到她現在會站出來指正他。
言九不明白,當初他究竟留下了什麼破綻。
離月掀開身上的被子下床,站在言九的身側,一把抓起他的左手露出隱藏在袖中枯如老樹根的手,「就憑這隻手。」
在言九第一次出現在離月的眼前時,離月就覺得他的眼睛和夜要殺他的人眼睛很相似。同是鷹眼可是那也的人眼神凌厲,可言九的眼神卻柔和許多,單憑一雙眼睛也證明不了什麼當時離月還以為自己是想多了。
而來那時離月也注意過言九的手,那日洗臉的時候言九替她擰乾的帕子,可是左手握住帕子右手用力擰乾,左手只露出了幾根皮膚粗糙的指頭。和頭天夜裡掐她脖子的那只乾枯的手似乎有些區別。
之後離月也就沒太在意言九,可是昨天夜裡卻讓她發現了端倪。
本來昨夜她去祭血殿想從綠珍的屍體上找到不死族秘藥的破解方法,可是卻在祭血殿看到了言九。當他跪在綠珍的屍體旁雙手合十寬袖下滑露出一直藏在袖中的左手時,離月才肯定他便是那夜要掐死他的黑衣人。
他左手那幾個手指頭半露半藏的時候看不出什麼,可是當整個左手顯露在外的時候,那干如枯槁的左手,將他身份暴露無疑。
而她旁邊已經沒了氣息的綠珍讓離月還想到了一件事情,就是言九向他下手那日清晨綠珍有奉封陽的命令到那宅子裡去看她。
那時綠珍聽到她說她叫素雨時,那眼神活像見了鬼一樣。
當初離月還懷疑是不是那個素雨死了,現在再聽到這個名字綠珍真以為她自己見鬼了。
那時離月還在心中發笑,綠珍可是不死族的血靈司什麼血腥的場面沒見過,每當煉血嬰的時候見過那麼多人死去,還會怕鬼?要是怕鬼的早就嚇死了吧。
當晚離月就被言九襲擊了。
昨日知道了言九和綠珍關係匪淺,有發現了言九手上的秘密。離月便猜到言九可能是奉綠珍的命令來殺她,這當中的願意你自然是因為她現在叫素雨的關係。
昨夜當她聽到言九說要替綠珍報仇的,可他的修為又打不過對方,但是卻要讓他付出沉重的代價。
離月將從那也遇襲到入不死王宮後發生的事情聯繫到一起仔細想了一遍猜到,或許言九說的這個要報仇的對象是封陽,可是以封陽的修為他根本就打不過,於是便對她這個『素雨』下手。
這或許就是封陽明知道離月並非素雨只是長的像罷了,卻依舊要她以素雨的身份進入不死王宮,還由著言九來伺候她。
言九看著被離月抓著的左手,面如死灰般的做到床上,「沒錯,要殺素雨姑娘的確實是我。」
言九抬起無神的雙眼看著封陽,「你奪得族長之位,在這五十年中利用煉血嬰之名殺掉當初逼你妻子女兒祭血嬰的族人,不就是為了給他們報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