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月察覺到身後的異樣,心中遲疑半響,繼續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朝著她和燁煊暫住的小院走去。
忽然間一隻手,從後面一把提起了離月的衣領。然後另一隻手轉過離月的身子掐上了她的脖子。
昨夜這喉管差點就被封陽給捏碎了,到現在說話都還有些微微的刺痛感,現在這人又來這一招。
離月抬頭,只見眼前的人蒙著面露出一雙銳利的鷹眼。擒住離月和掐住離月的兩隻手形態各異。
即便是隔著衣服離月都能感覺到那只擒住她落在她頭的手臂,寬厚有力。可是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卻如同千年枯樹般乾硬。掐著她脖子的枯手根本就沒有用力卻隔得她脖子生疼。
「你是誰。」離月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人。
「取你命的人。」那人直說了這麼一句話語氣陰冷至極,雙眸之中閃過一絲殺氣。雖然看不清他的樣子,可是從他的聲音可以斷定,他應該是個男人。
話落那只枯手漸漸用力,尖利的指甲陷入離月的皮肉之中。
這人一出現離月就感覺到他絕非是封陽,也不是跟她鬧著玩試探她。不死族內離月沒有仇人,忘塵就算還在不死族應該沒這麼快就發現了他的存在。若真是忘塵發現了她來對付她的就不該是一個人。
只怕這人殺她的本意是因為素雨。
她來此是要查清不死族和君上的事情,而不是來找死的。離月下垂的手臂微微動了動,緊握住雙手,想要釋放出被她隱藏的妖力。
「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我可早就說過我的故居不允許任何人踏入,可你倒好不但來了還要在我的地方殺人。」
房頂上突然傳來了封陽的聲音,離月趕緊收起正欲釋放的妖力。
離月感覺到脖子上的那只干如枯樹的手明顯一抖連力道也送了幾分。
聞聲望去,只見封陽一襲白衣站在屋頂,銀白的月光在他周圍鍍上了一層聖潔的光暈。
若非知道他是不死族族長,身煉邪術,還真會讓人誤以為他是九天而來的謫仙。
封陽飛身從屋頂落下,一步步朝著離月他們走來。
見封陽步步逼近,那本想殺離月的黑衣人似乎有了膽怯之意。眼看著封陽走了上來,趕緊鬆開了離月,轉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見那人消失封陽也不去追,他只看了離月一眼,「跟我走。」
「跟你,去哪?」離月撫摸著脖子上的掐痕,怎麼他們都喜歡掐她的脖子,難道見她現在年紀小,手無縛雞之力,就拿她當小雞崽似的一掐就死?
「長生殿,今天來殺你的人是因為素雨而來。雖然你偷溜進這裡居住,是你自找的,可你畢竟因為和素雨有著相同的外貌才惹禍上身,所以此事我不能不管。」
「這素雨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只是長的像她就要死啊。」離月好奇道。
「這不是你該問的,現在你有兩條路可選,要麼留在這裡繼續等人來殺你,要麼跟我走。」
這還用的著選嗎,離月當然是要跟著封陽去長生殿了,有什麼能比跟在不死族族長的身邊更快瞭解不死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