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沒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那殺意,已經把她多日累計起來的親情,全部給粉碎了。
她是渴望親情,但是還沒渴望到哭著喊著求著別人疼惜的地步。
也沒到被人無故打罵,還因為那可笑的「親情」在心底給他人找借口的高尚境界。
她秦可可,向來是有氣必出,有仇必報的主,而且,都是十倍百倍的奉還。
「小女子還真沒這個福分,喊您一聲奶奶。」
君老夫人看不清楚她眼底的情緒,但是只要是有感知的人,都能清楚的感覺到,她的怒意。
「可可,水兒她不是故意打你的,只是因為,君家,出大事了。」君老夫人心裡一急,又開始咳嗽。
秦可可睜開眼睛,視線落在了君老夫人身上,嘴角勾起個弧度:「她的確不是故意的,因為她是有意的。水姑姑這巴掌,還真是用了十層的力,那一腳,恨不得把我給踹死在那吧。」
「可可,水兒只是焦急,她,她,老身先給你賠罪……」
秦可可無視了她的鞠躬道歉,再次邁進了大門。
她看著坐在那的幾個管事,沉著臉問:「君家,出了什麼事?勞幾位大駕,一同前來?」
這幾個是各個身份的管事,世代都是君家的忠僕,對君家亦是忠心耿耿。
他們今日一起到了君府,而且臉上的表情都是那麼的難看,她心裡已經猜測到了,可能是那個銀爺有行動了。
「少夫人,請問,君家的印鑒何在?」
「丟了。」秦可可看著那個質問她的人,回答道。
「丟了?何時丟的?」
「幾個月前。」秦可可臉上的表情依舊沒有多大變化。
「少夫人,你可知道,君家的印鑒對於君家來說是多麼的重要,老夫人已經交給你保管,你保管不善也就罷了,為何不及時的通知我們?還是說,你跟他們其實是一夥的?」
在座的人不淡定了,大廳的門已經被關了起來,他們厲聲質問著站在那的人。
秦可可忍不住的輕笑出聲。
「如果我跟他們是一夥的,我為何不在拿了印鑒後就跑?就算為了拖延時間,不讓你們發現,那我在那些人行動的時候就應該可以離開吧?」
在座的人並不是什麼無能之人,聽了她的話,眾人都低下頭,開始思索。
「哼,或許,君家還有你想要的呢?」水月冷冷的開口,接著道:「故佈疑陣,誰都會。」
「那請問,君家,還有什麼比印鑒更加重要的?」秦可可直直的看著開口的水月,眼裡有著譏諷。
她一時語塞,沉默了片刻後,她再次開口:「君家,是月國的第一首富,無論是誰,都不可能一口氣吃下。所以,你繼續留在這,是一次豪賭,贏了,君家從此萬劫不復,輸了,你只是一死。」
秦可可抬起雙手,鼓了幾下掌。
「水姑姑果真不是一般人,但是,很抱歉,你猜錯了。在我眼裡,沒有什麼,比性命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