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歎口氣:「說這話有意思麼?」本來還想多揍兩下,可發現婷婷臉色不對,畢竟付出真感情,打不打的都難過。
想了想,晃著左手腕的手錶說道:「記住了,聽好了,從現在起,婷婷和你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她現在是我的,看見沒,手錶在這,她送我了。」
跟著又是不屑的冷笑一聲:「白癡,這麼好的姑娘都不知道珍惜,你說你長個腦袋是幹嘛用的?」
王立志指著白路:「你,你,你……」又指著婷婷說:「你,你,你。」
白路無奈道:「練習發音呢?趕緊走吧,再晚趕不上夜班車了。」
王立志很氣憤,繼續指著婷婷說話:「好,好,你這是傍上大款了,好。」
婷婷不說話,眼中有失望之意。
白路笑瞇瞇走近王立志:「還不走?你是逼我報警還是逼我揍你?」
「你們等著。」王立志轉身往外走,走到一半,看見地上有塊小石子,揀起來砸向白路,然後撒腿就跑。
白路撇撇嘴,看著石子從邊上飛過,跟婷婷說:「休息吧,有什麼事兒給我打電話,咱好好的活,生命不是只有愛情。」
婷婷說:「謝謝。」又跟柳文青說謝謝。
白路說:「上去吧。」
婷婷猶豫猶豫,走進小區,從後門上到三樓宿舍。
白路跟進小區,看著婷婷上樓。這才回來。柳文青微笑看他:「是不是該恭喜你?」
「恭喜什麼?」白路往外走。
柳文青跟上說道:「戀愛了啊,我得給珍妮弗打個電話,知道你戀愛,那丫頭肯定傷心。」接著又說:「還有麗芙一個……恩,丁丁算一個,你怎麼這麼多女人啊?」
白路瞪她一眼:「沒有你?」
柳文青笑道:「沒有,沒有。」
大晚上不好打車,倆人沿街往外走,柳文青說話:「你給小魚打個電話,問到家沒?」
「為什麼是我打?」白路問道。
「你剛收了個老婆。順便再收四個。多幸福啊。」柳文青一本正經說道。
白路搖搖頭,拿出電話找到號碼打過去。那面很快接通,白路問:「到家沒?」
張小魚猶豫一下:「我們還沒回家。」
「什麼?」白路問道:「幹嘛去了還沒回家?你家住哪?六環以外?」
張小魚說:「經紀人來了,放心。馬上回家。說兩句話就上去。」
白路一聽。事情有點兒不對,問道:「他等在你家樓下?」
「是。」
「你家在哪?」
「你要過來?沒事兒的,不用過來。我們馬上上樓。」張小魚說道。
白路說:「地址,趕快地。」
張小魚還是猶豫著不肯說,白路急道:「趕緊說地址。」聲音很大。
張小魚被嚇了一下,想想說出地址,又說:「真的不用過來。」
白路說:「我沒過去,你哪兒也不能去。」說完掛電話,一把抱起柳文青朝外面大步跑去。柳文青問:「怎麼了?」
白路說:「一會兒你先回家。」
「張小魚出事了?你放下我,我自己能回去。」
「不行,這大晚上的,萬一出事怎麼辦?」白路不放手,繼續朝外面跑,目標是那輛商務車。
汽車停在不遠處,車下站著一人。白路跑過去說:「把文青送回家。」
特警拒絕:「不合規定。」
「我規定你個腦袋,把我送回家行不行?」
特警猶豫一下:「好吧。」轉身上車。白路和柳文青坐到後面。
很快開出這條街道,白路放下車窗,探出頭找出租車。
副駕駛的特警問道:「出什麼事了?」
白路反問:「你們能幫忙麼?」那名特警沉默下來。白路接著說:「跟你們辛大隊說一聲,保護我一點兒用處沒有,光浪費警力,過幾天我去日本,你們還能跟著不成?」說著說著,脾氣上來,給辛猛打電話:「老辛,你打算讓人跟我到什麼時候?」
「問這個幹嘛?出事了?」
白路說沒出事,就是問一下。辛猛頓時怒了:「我去你家二大爺的,大晚上的剛睡著,你打個屁電話?趕緊滾蛋。」說完掛斷電話。
白路對著手機說聲:「真沒素質。」繼續探出頭找空出租車。
還算運氣不錯,後面有輛立著牌子的空車,白路趕忙讓特警停車,跳下去攔出租車。
一名特警跟著下車:「不行,我們不能讓你一個人去。」
「費勁。」白路關上車門,告訴司機地址,讓他以最快速度開過去。
那特警趕忙回去車上,追著出租車跑。白路回頭看看,給柳文青打電話:「讓那倆傢伙別跟了。」
柳文青說:「跟著吧,他們肯定不聽你的話,我也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白路鬱悶地嘟囔一句:「那我還換車幹嘛?」
張小魚四個妹子住在西三環附近,一條大道直開,往南拐幾下就是。她們住的地方很有名,大大小小二十幾棟高樓圈出一方自己的世界。
小區門口落著欄杆,出租車只好停下。白路付錢後跑到門衛室敲窗戶:「二號樓在哪?」
「請問你找誰?」保安問道。
「二號樓在哪?」白路再問一遍。
「請問你找誰?」保安也是再問一遍。
鬱悶個天的,老子不問了。白路往裡跑,保安從門衛室追出來:「誒,你不能進去。」
沒什麼不能的,如果白路不去問話。保安也不會理他。所以。眼看白路跑進去,保安看了會兒退回房間。
小區大門往裡二十米的地方有小區示意圖,白路快速掃上一眼,朝左邊跑去。
繞過花壇和噴泉,在昏暗路燈照耀下,看到前面停著四輛大越野。最後一輛車後面是條小路,再往裡是二號樓。
三十層高樓,閃亮著十幾戶燈光。靠裡面一個單元門口站著許多人。
白路趕忙朝那面跑過去,就聽到一個女聲大喊:「放開我。」還有個女聲說:「再不走,我們報警了。」
鬱悶個天的。還真發生事情。白路快速跑過去。就看到一個披著大衣的男人說:「趕緊弄走。」說完轉身往外走。
如此一來,正好和白路打個對臉,便是沉著臉看過來。
白路繼續往前跑,從大衣男身邊經過。
裡面一共是十個男人。齊刷刷地全部穿著西裝。倆倆一組抱住個女人往外走。最後還有倆收尾的。除這些人以外。稍遠幾步站著個三十多歲的黑胖子。
嚴格來說不算胖,就是臉有些腫,個頭不高。顯得有點胖。
黑胖子手裡握著電話,眼神有點慌張和內疚。收尾的一名西裝男指著他罵上一句:「老實點兒,別惹事兒。」
四個女孩是張小魚四姐妹,一勁兒掙扎。可惜身體被抱住,嘴巴也被摀住,發不出太大響動。有個小鬍子西裝男不耐煩說道:「消停點兒,打暈好啊?」
白路正好跑過來,接話道:「不好。」然後站住了,笑瞇瞇看著一堆人。
「你他馬誰啊?」一個西裝男喊道。
小鬍子擺下手,不讓手下亂說話,看白路一眼:「我認識你。」
「很多人都認識我。」
小鬍子笑笑:「不就是個明星,拽什麼?識相的趕緊滾蛋,咱當沒見過,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
白路咳嗽一聲:「咱這個吧,你那個吧……你說什麼?我會死的很難看?」
這語氣就是想鬧事的意思,小鬍子沒再說話,看過白路,看向後面的大衣男。
大衣男也在看白路,見小鬍子望過來,用特別隨意的語氣說道:「打殘。」
一共十個西裝男,除留下四個人繼續挾持張小魚她們,另六個人齊朝白路打過來。
能看出來這幫傢伙經常打架,動作凶狠、準確。
白路轉身就跑:「別追我。」跨過矮木,跳進草地。
那能不追麼?六個人呼呼追進草地。
白路稍稍繞下路,偏頭望望這幫傢伙,再繞回這片草地,朝張小魚四人衝過去。
他之所以沒有馬上救她們,是擔心那幫傢伙有刀有槍玩威脅什麼的,現在甩開六個人,朝四個挾持妹子的西裝男衝來。
那四個人差不多並排站在一起,看到白路往這面跑,有一人把懷裡的女人往同伴那裡一推,他去攔截。可惜只往前跑了兩步,下一秒鐘,一隻大拳頭狠狠砸來,那傢伙一點反應沒有的直接倒下。
白路砸倒一人,腳步不停,快速衝到第二人身後,來了個溫柔版的雙風灌耳。那傢伙倆手分別勒住一個妹子,沒辦法反抗,馬上跟隨前個同伴的腳步昏迷倒地。
張小月和張小花脫開束縛,跳開來就是大喊救命。白路一手抓住個胳膊往身後扯:「閉嘴。」聲音很大,倆妹子愣了一下。白路雙手力量又太大,倆妹子摔倒在後面草地上。
白路衝向第三個人。到這時候,大衣男發覺到不對,喊聲:「操傢伙。」
從越野車上又下來個人,打開後門,露出一堆鋼管、刀具。抱起幾把跑過來,準備發給西裝男。
白路趁這時候已經又放倒一個西裝男,救下張小雁。
最後一個挾持妹子的西裝男一看,這傢伙危險,勒著小魚往後退。
見他想跑,白路打倒第三個人之後,隨手扒下只皮鞋丟過去。
這一下正中面門,那傢伙一捂臉,張小魚掙開跑出來,白路伸手一帶,讓四個妹子站到身後,衝她們喊話:「別動別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