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書友『hpl19900109』大大的打賞,今日第二更奉上!)
就在小鬼子提高戰備級別,隨時等候華北民兵縱隊的報復性軍事行動時,距離華北淶源城近三十公里的一條通往晉省大同的公路上,一支給大同駐軍運輸物資補給的日軍運輸隊,在一個步兵大隊的日軍護送下跟往常一樣開進著。
只是相比往常這些日軍運輸隊,很少碰到大規模的伏擊不同,此次因為民兵縱隊跟八路軍進行聯合作戰後,同樣駐紮於此的八路軍129師duli團,早就帶領著淶源民兵旅以及近二個團的正規民兵部隊,在前一晚秘密的埋伏在這條公路的大山二側。
一晚上基本沒怎麼休息過的八路軍以及民兵縱隊民兵,在他們好不容易趴在戰壕中準備瞇上一小會的時候,各連排的指揮員就接到日軍運輸大隊,距離他們已經不足二公里時,所有人都沒了睡意,睜大眼睛仔細的觀望著公路上的一舉一動。
隨著略顯吵雜的汽車發動機聲音越來越近,一夜沒睡的士兵們似乎一下子提起了精神,紛紛打開手中槍械的保險開關,等候自己帶隊軍官的命令,將槍膛中的子彈射出。
負責指揮此次伏擊作戰的八路軍duli團團長鄭志,同樣一臉嚴肅的拿著望遠鏡不時的觀察日軍運輸部隊的行進。看到日軍運輸部隊似乎並不知道,在他們的前面已經有近五六千人的部隊在『等候』著他們。車隊行進的速度還是跟往常沒什麼二樣,根本沒有查覺前面迎接他們的將是一餐死亡盛宴。
看到小鬼子並沒有查覺自己的埋伏,鄭志放下手中的望遠鏡朝身邊的中年人道:「劉旅長,等下還是你下達作戰命令吧?」
雖然接到上級的命令,大規模的伏擊作戰都是以他們八路軍為主,可自己做為一個團長指揮人家民兵旅一個旅長,鄭志多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更何況,這五六千人的伏擊部隊中,真正屬於他duli團的部隊只有千把人,其餘都是人家民兵縱隊的部隊。為此,跟淶源民兵旅的劉源旅長一起制定好此次的伏擊作戰計劃後,鄭志很多時候都會聽取劉源的意見。盡可能的將一些指揮權限讓給劉源,畢竟無論從兵力還是官職,人家都要超過他不少。
對於鄭志的謙讓,劉源很是爽快的道:「鄭團長,你就不要這麼客氣,你是正規軍出身的團長,我只是個略懂指揮作戰的旅長。此次的伏擊作戰,我想還是由你下達開始的命令。這也是我們司令員的命令,你總不能讓我違反司令員的命令吧?」
見劉源似乎真的沒有什麼不滿,鄭志感歎那位年輕的司令員,在這些下屬的民兵部隊中擁有如此大的威信時,也著實感歎自己這好不容易拉起來的duli團。跟人家民兵縱隊一比,還真的沒啥了不起。
好在他跟對方接觸過一番後明白,這位民兵縱隊的旅長也是個爽快人。單從大兵團作戰經驗上,鄭志自問要勝過對方一籌。但從具體的排兵佈陣上,鄭志覺得對方在某些戰術佈置上,甚至還有值得他學習的地方。
其實他很清楚,這次伏擊戰真正唱主角的還是這些民兵縱隊的士兵,他們duli團更多的也只能做為配合。以近六千的兵團伏擊一千來人的運輸部隊,如果還拿不下來他這個八路軍團長也沒臉繼續待在這裡了。
二人一番謙虛的推讓後,最終這個下達作戰命令的指揮權還是落到了鄭志的身上,看著小鬼子的汽車運輸部隊陸續進入近二公里的伏擊戰場後。
鄭誌異常興奮的道:「命令工兵營起爆,各營連自主攻擊面前之敵,爭取在半個小時內解決戰鬥。開始!」
做為一個軍官,能夠以團長的身份指揮一支准師級的部隊作戰,說不興奮那是不可能的。更何況,此次有了淶源民兵旅的配合,他這位八路軍duli團長也難得痛快打一仗。
命令下達後,正在公路上晃晃悠悠前進的日軍汽車,突然就被道路二旁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給掀翻炸翻了不少。在此次爆炸當中倖存下來的汽車也全部停止了前進,因為打頭的汽車幾乎全部被炸攤在原地,根本沒辦法繼續前進。相比前面打頭的汽車,後面的汽車也受到了重點照顧。這就是鄭志跟劉源一起商量起來的,針對日軍汽車運輸的阻頭斷尾戰術。
隨著這一連串的爆炸聲,倖存下來的日軍很快從車上紛紛或跳或滾或爬的躲在公路旁的隱蔽處。拿起手中的武器,開始朝道路二旁的伏擊戰壕處射擊,一時間整條公路上是槍聲大作了起來。
令這股日軍有些心寒的是,負責此次押送任務的日軍步兵大隊長,在這一輪的爆炸中很不幸的被爆炸的汽車給燒成了死鳥,沒等他下達反擊命令就已經玩完。得知消息後的幾位日軍中隊長,很快就商量出了具體的指揮接任人選,開始有序的組織起反擊力量。
很可惜的是,他們今天碰到的是一個近六千全副武裝的部隊伏擊,就在這些倖存的日軍還沒來的及架設迫擊炮反擊。一發發不時在他們身邊爆炸的炮彈,讓這些倖存的日軍明白,這次的伏擊戰根本不是以前那種小規模的偷襲。從這些槍聲的密集程度,以及還擁有大量的大小口徑迫擊炮,就能知道他們這次生還的機會不大了。
看著自己隊伍中一個個重機槍火力點被對方的迫擊炮炸飛,接任這支步兵大隊指揮官的柳次郎少佐,趴在一處低窪地中如同被jiān『污的少女般尖叫道:「報務兵,趕緊向淶源駐軍以及大同駐軍匯報,我們受到支那大軍的伏擊,請他們立即加派飛機跟部隊支援。快快嘀發報!」
同樣很幸運的在第一輪爆炸中生還的日軍報務員,聽到這位新任指揮官如此驚惶失措的吼叫,沒敢多說什麼就將電台從身上取了下來,將電線拉起就準備開始發報。只是很可惜的是,以民兵旅一慣的作戰風格,他這種人是受到特別『優待』的。
一些在民兵縱隊中專門從事狙殺日軍報務員的狙擊手,很快就發現在低窪中的日軍報務員,沒等他敲動電報機按鈕。至少十幾發精確的子彈,不約而同的相繼將他射殺。看著報務員被打成了馬蜂窩一樣的屍體,柳次郎將自己的身體盡可能的壓低怒吼道:「八嘎,這些該死的支那狙擊手。」
隨著報務員被槍殺,柳次郎很清楚他現在只能祈禱倖存下來的士兵夠頑強,能夠堅守到聽到槍聲後趕來支援的日軍部隊跟飛機。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這次機會隨著新一輪的炮彈覆蓋,柳次郎就覺得旁邊傳來一連串的巨響,很快了就覺得身上好幾處部位刺疼,並且很快他就閉上了眼睛再也沒能張開,就這樣憋屈的如同一隻地老鼠般的死在窪地裡。
作為部隊指揮員,很多人都明白,有電台存在的地方一般都有級別不低的指揮官。射殺報務員的地方雖然地勢有些低窪,如果躲在那裡的人不抬頭,二邊的士兵很難射殺他們。
可是步槍射擊不到,不意味著炮彈也照顧不到。隨著剛才射殺報務員的狙擊手將情況往自己所在的指揮官一匯報,民兵旅的迫擊炮營很快就調整好方位,朝著這位報務員隱身的地方就是一輪炮彈打了出去,以至於柳次郎這位日軍少佐,就這樣不聲不響的被炸成了馬蜂窩。
新任指揮官的死亡,加上交戰時民兵旅的狙擊手們專門挑那些肩上有銜的軍官打,開始還熱鬧的對攻場面,很快就變成了單方面的屠殺。看到日軍反擊的槍聲已經稀蘇了下來,鄭志很快命令司號員吹響了衝鋒號,埋伏在戰壕中的八路軍以及民兵,不約而同的躍出戰壕朝公路上狂奔。
當這些士兵跑到公路上,開始朝那些還在反抗的日軍進行清剿時,一個躺在汽車底盤下不停顫抖的日軍,正一臉惶恐不安的看著朝他走來的二名華夏士兵。
就在二人當中一位穿著綠軍裝的士兵舉起槍準備射擊時,另一位穿著土黃色軍裝的士兵趕忙攔下道:「這個小鬼子已經受傷了,我們要優待俘虜。」
不用說,綠軍裝的是民兵縱隊的士兵,而土黃色的則是八路軍的士兵。對於八路軍士兵的阻攔,民兵顯得有些不爽的道:「為什麼要優待俘虜?這幫狗日的小鬼子殺我們的百姓時,怎麼不知道優待?而且我們司令員說過,只有死鬼子才是好鬼子。你別看這小鬼子受傷了,可要是真把他當好人,你一定會吃虧的。」
這位在八路軍中應該也沒參軍多久的士兵則道:「不行,我們八路軍有政策,只要小鬼子投降我們就不能槍殺他。」
民兵似乎也不想過於跟對方爭執,把步槍壓低槍口道:「那你上去問問,這小鬼子肯不肯投降?」
就在這名八路軍上前準備喊『繳槍不殺』的時候,這個看上去奄奄一息的小鬼子突然從身上掏出一枚手雷,嘴裡一邊吐血還一邊發出殘忍的冷笑,將手雷快速的丟向了朝他準備喊話的八路軍士兵。
從來沒有想到這眼看快死的小鬼子,竟然還敢朝自己丟手雷的八路軍戰士,明顯有些愣住了。好在一直盯著小鬼子動作的民兵反應迅速,將落到他們身前不遠的手雷直接一腳踢回小鬼子的身邊後,快速的將那位還明顯醒悟不過來的八路軍士兵給壓倒。
『轟』的一聲爆炸,那個重傷的小鬼子自然是死的不能再死,而被民兵壓在身下的八路軍戰士,則被這聲爆炸給震醒過來。就在他準備讓壓在他身上的民兵可以放開他的時候,他只是輕輕一用力民兵的身體就滑落到一旁。
看著已經處於重傷狀態中的民兵,新戰士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的道:「大哥,你沒事吧?」
民兵擠出一絲笑臉道:「沒事,不過你再不叫人過來救我,估計就有事了!」
被民兵一打趣的新戰士,趕忙將跟隊前進的民兵衛生員給叫了過來,替受傷的民兵檢查了一下傷口後,很快就拿出急救包替民兵包紮了起來。等到傷口已經不怎麼流血後,衛生員第一時間安排人將包紮好的民兵抬上旅部的汽車,送往後方的的醫院進一步的治療。
看著受傷的民兵被抬走,新戰士在接下來清剿小鬼子傷兵的時候,只要小鬼子敢抬手或者有其它多餘的動作,絲毫不客氣的開槍擊斃。或許在他心裡,此時的想法更多的也是,只有死鬼子才是好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