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句話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理解的,但我的理解就是,因為人有財,鳥有食,所以他們不需要為此而付出生命代價!」,蒯豹很是平靜的笑著說道:
「黃金、大量的黃金,他西廠督主自然是看不上,可我們只是苦哈哈!我不想一輩子過刀口舔血的日子,同樣,我也不希望我的後代過那種日子,你也一樣,不是嗎?
刀狂!加入我們!你是天下聞名的高手,只要你加入,我們得手的幾率就會大大增加!一旦得到黃金,你可以拿走其中的一半,剩下的才是我們的!怎麼樣?」
『此間鏢局』,刀狂靠在門口,閉著眼睛聽完了蒯豹的話,緩緩地走了進去,關上了大門,笑道:「說完了?」
蒯豹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刀狂面色陡然間變得猙獰,寶刀畫出了半弦月,夾雜著勁風,呼嘯中砍向了蒯豹:「巧言令色!我都替你累得慌!說到錢,我比你更喜歡,但是我知道去拿我該拿的,不該拿的絕對不會去碰!執迷不悟的東西!去死!」
「跟他費什麼話!」,蒯虎在刀狂出招的一剎那已經從蒯豹的身後跳了出來,手上拿著一柄三股鋼叉,架住了刀狂的道,喝道:「大哥!先弄死他再說!」
「唔!」,蒯豹眼見刀狂神情冷厲,已然是動了殺心,雙臂一陣,身上的衣服刺啦一聲變成兩半,脫落下去,蒯豹也露出了一身精裝的肌肉,陽光照耀下散發著淡淡的古銅色;
刀狂手上一動,用了一股暗勁兒,震開蒯虎的三股叉,向後跳了一步,一縱身,輕飄飄的落在了鏢局院落中央的石磨上:「金鐘罩、鬼風叉···配合得當完全可以悶死一流的高手,難怪你們兄弟縱橫江湖這麼些年!」
「哼!」,蒯虎冷哼一聲:「看來你知道的不少啊!」
刀狂從容不迫的看著院落內不斷雲集的人手,咧了咧嘴:「還真有不少名人呢!追魂散人,雲翳,潮運幫護法···呦呦!還有丐幫的!嘖嘖!我這人一向是好脾氣!蒯氏兄弟!你們乖乖地跟我回去,其餘的人各自散去,今天這事兒就這麼了了,如若不然···」
「你待如何?」,身著卦九宮道士服,手持拂塵,追魂散人這個縱橫江湖十數載的採花賊看起來與正經道士沒什麼不同,道貌岸然;
刀狂露出森白的牙齒,獰聲道:「不待如何!只是將你們全都殺了罷了!有了朝廷的令牌辦事兒就是方便,殺人也不會犯法!哈哈哈!受死!」
狂刀血斬,傲劍凌雲!問江湖,幾人可稱雄?何人敢稱霸?
一句揭語,代表江湖上的四個彪悍人物,狂刀便是其中之一,若不是因為家中親人受到脅迫,他豈會被西廠抓住?刀狂,人亦狂,愈戰愈勇!
「喝——!」,狂暴的斬殺了第五個人,所有人才意識到狂刀又回來了!沉寂了三年的刀狂回來了!一手斷頭刀,一手背負身後,滴滴鮮血在陽光的映照下詭異、妖艷:「我是個好脾氣的人,再說一遍,不想死的——滾!」
十數人在刀狂的凝視下開始慌亂,他們之中大多數都是後起之秀,並不明白刀狂存在的意義,反倒是江湖上的老油條追魂散人抱了抱拳,道:「狂刀大名,果然厲害,見識了!蒯氏兄弟,抱歉了,黃金終究沒有性命貴重!再見!」
「哼!別人可以走!你不行!留下來!」,狂刀毫無徵兆的彈地而起,凌厲的刀鋒閃過,追魂散人捂著脖頸,顯得很疑惑,似乎是在質問刀狂為何說話不算數;
「呸!」,重重的吐了口痰,刀狂頓時顯得心情舒暢,哈哈大笑:「似這等齷齪下流的東西你們也能結交?真是令人不齒!這個人渣,三年前我就想殺了他!蒯氏兄弟!最後說一遍——跟我回去!」
狼一樣凶狠的眼神,森白如狼牙一樣的刀鋒,望著作鳥獸散的幫手們,蒯豹閉上了眼睛,好半天才說道:「我們回去···就不會有性命之憂了嗎?」
他已經明白了,明白與刀狂之前的差距,他若是敢說個不字,今日倒下的一定是他們兄弟,絕對不會是刀狂!
「那就要看督主的意思了!」,刀狂還刀入鞘:「不過···你們且放心,今天的事情我是不會說出去的!」,蒯豹霍然抬頭看著刀狂瀟灑的背影,似乎若有所思!
大覺寺,東廠的一干頭目還聚集在這裡,三個時辰前西廠督主傳令過來,要他們集結麾下精銳幡子三百人,跟隨他西行···東廠副督主王超面色陰沉如墨,狂暴的大吼:「欺人太甚!要是督主在此,此等小人安敢如此放肆?」
「讓你們準備的人手呢?」,一聲沙啞的喝問在這些人的頭頂響了起來,陡然間所有人的汗毛都立起來了,整個大覺寺少說有四百餘人的守衛力量,他是怎麼進來的?這是人?還是···鬼啊?
王超向上望去,一個消瘦的身影坐在大雄寶殿的房樑柱上,一條腿懸在半空中,一條腿踏在橫樑上,此人還慵懶的打了個哈欠,披頭散髮看不清表情,卻無疑是絲毫沒將這些東廠的人放在眼中;
「竟敢擅闖東廠臨時駐地!我看你是不要命了!」,王超一聲怒喝,身邊的小太監將劍匣送了過來,抓住了劍匣中的寶劍,含光掠影一般,貼著地面踏了幾步便大鳥一樣飛了起來,寒芒閃爍的劍鋒也指向房樑上的人;
「我問你···要你們準備的人手,準備好了嗎?」,平淡的聲音聽不出任何情緒,平靜的盯著襲來的王超,輕輕地一拂袍袖,寒光陣陣的劍鋒就這樣被他包裹起來,一卷、一扯,王超老母雞一樣掉了下去,而那柄劍刷的一聲飛了出去,正巧釘在五丈外那座鎏金佛像的眉心!搖擺不定;
「啪!」,一聲輕輕的響動,地面上飛起一陣煙塵,披頭散髮的人俯下身來,拎著王超的脖領子,毫無情緒波瀾的說道:「最後一遍!我說,要你們準備的人手,準備好了嗎?」
「你是誰?」,王超看著來人這張刀疤密佈的臉,蹙著眉頭,身上的疼痛讓他記住了眼前這位不是自己可以匹敵的存在!
「廢話真多!東廠真是越來越沒出息了!想當年的懷恩···」,聲音越來越小的嘀咕,王超卻也是不斷的掙扎,一雙牛眼翻的看不到瞳孔只剩眼白了;
「一不小心···掐死他了!」,猙獰的面容,還有那慘白的牙齒,輕描淡寫的語氣,東廠的幾個檔頭頓時驚駭欲絕,噤若寒蟬!更有甚者竟然尿了!
能有如此實力直接捏死王超,能有如此魄力輕視東廠眾人的人,或許只有一個——汪直!那個權眼通天的傢伙;
破布袋子一樣扔掉了王超的屍體,汪直擦了擦手,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東廠太監:「竟然尿了?···要你何用?立即滾蛋!你們幾個!你,要你們···」
「準備好了!準備好了!」,被問到的人忙不迭的回答著,汪直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道:「那就出發!去龍江水師造船廠,半個時辰之內,務必到達!否則——軍法無情,以怠軍之罪論處!斬!」
「謹遵大人之命!」,誰敢不服?誰敢不從?這就是汪直!太監中的···戰鬥機?
西廠駐地,大軍召集,五百餘人的幡子被韓某人召集到了一起,他還向皇帝借了另外一隻兵馬作為後備···那也是他最大的底牌之一!
廠公出行,大軍雲集,車牌儀架,浩浩蕩蕩綿延數里,張揚至極,這就是韓文想要的效果,大張旗鼓,將皇帝欲奪取《上天下地唯吾獨尊神功》的事情捅出去!
如此一來,所有人都會瘋狂的雲集到龍門那裡!想啊,皇帝為什麼要奪取那部功法呢?那是因為他感受到了威脅!那是一部真正的能夠動搖整個天下的神功···這就是所有人的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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