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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五十七)陰招倍出 文 / 碎在手心的陽光

    兩人皆屬善器者,鋒芒相磕,火花四濺,大開大合間猶如山巒碰撞,巨浪拍岸,這一番刀劈斧砍,你來我往得好不熱鬧。

    而在刑天身後不遠處,三道身影無聲站立,環臂而待,皆作壁上觀。

    此行已是勢在必得,陣法被破確實是帝江先前萬萬沒有想到的,不過破即破矣,也無需再作糾結,索性不如就撕破臉來徹底開戰,是以他們今日就更不能再讓太一活著離開,而至於那個壞了大事的女人,更是絕對留她不得。

    兩人棋逢對手,不多時竟已交手了百餘招,餘下三人對視一眼,其中那相貌平凡,眼神格外犀利的壯碩男子,似是這次一行人的領頭,唯見他朝著二人默默點頭,兩人便齊齊抽出武器,飛身殺入戰局。

    「刑天且讓,讓我來會一會這黃口小兒。」

    衝鋒在前的正是之前調戲羲和的燭九陰,此時他手持一根蛇形軟鞭,鞭身幽青發烏,看不出是何物鍛造,不過上面那根根雪亮的倒刺卻是極其刺眼,寒光閃閃得也不知塗了何種劇毒。

    人未至,鞭先行,只聽得他一鞭破空揮來,陰風如晦,獵獵作響,太一不敢力敵,只得旋身後翻,險險的避了過去。

    「燭九陰,你覬覦我大哥日久,如今竟是求而不得,發了瘋嗎?」

    太一順勢後退,穩穩站住腳跟,抬眼望向幾步開外的陰柔男子,眼中儘是不屑之色。

    燭九陰皮笑肉不笑的勾著嘴角,心事被當眾拆穿,他倒並不覺得惱羞成怒,只見他瞇起狹長眼眸,陰測測的冷笑道:

    「大難臨頭了還恁地嘴硬,今日就讓你爺爺我好好教訓教訓你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

    說話間。燭九陰竟然全不顧道義的猛然又抽出了一鞭,這樣近的距離,這樣迅猛的攻勢,怕是大羅金仙也逃脫不得,且相對於適才出手時的三分餘力,他這一招顯然是實打實的下了狠手的。

    燭九陰的為人別人或許不曉得,太一卻是一清二楚的,這個娘娘腔絕對是個變態,哥哥就曾對他說過,與燭九陰交手時千萬別聽他再說什麼。你只要盯住他的那對尖耳朵就好,因為在他行動之前,他的耳朵便會不由自主的抽動一下。

    所以說。有些秘密永遠都不能讓對手知曉,因為一旦被對方察覺,很有可能就是致命的打擊。

    早有準備的太一自然不會被燭九陰偷襲成功,閃身利落躲開鞭鋒,太一扭腰橫刀。盤龍般順勢而上,燭九陰一擊不中,哪裡還敢再與之硬敵,當下便猛地撤回身子,轉而化作數道虛影逃逸無蹤。

    沒想到向來無往不利的燭九陰竟然也會失手,刑天錯愕之餘。立時便掄起戰斧擋下太一的攻勢,太一也不作糾纏,回身便於刑天戰在了一處。

    而燭九陰雖偷襲不成。卻也並不見懊惱,只隱了身形圍著兩人身周不斷遊走,覷著間隙,見縫插針,適時而動。其所為之無恥,竟如那蛀骨之蛆。令人見之生厭。

    這廂兩人戰得正酣,太一橫刀在前,堪堪擋住了刑天力拔山兮的雷霆一擊,兩兵交碰時,嗆啷啷一陣巨響,太一力有不逮,只得連連後退。

    不待他順過氣來,便覺似有細微的破空聲極快的向著他的後心處襲來,太一猛吸一口氣灌入丹田,咬著牙拔地而起,險險避過了身後的偷襲。

    冷眼掃過沙丘上那黑黝黝的空洞,太一順勢向著暗器來襲的方向望去,只見來人相貌極其古怪,暴眼凸牙,滿頭紅髮,且肩胛處竟還殘餘著尚未褪盡的兩翼,打眼看來不人不鳥得說不出的詭異。

    「萬想不到,堂堂土之巫祖————句芒,竟也會幹這等背後捅刀子的齷齪勾當,真真是令人瞧之不起。」

    句芒平生殺戮無數,被人這般冷嘲熱諷得指著鼻子罵倒真是第一次,他顯然沒有燭九陰那樣厚過城牆的臉皮,當下也不言語,只是快速的從身後抽出三隻羽箭,彎弓搭箭,分三路射向太一。

    刑天正面交鋒,燭九陰伺機偷襲,句芒則遠程射擊,太一以一敵三,難免有些狼狽不堪,常常是顧此失彼,幸而他天生神力,每每總能化險為夷,饒是如此,仍是疲於應對得節節敗退,轉眼間便現出了敗勢。

    惡虎還怕群狼,太一即便再神勇也漸漸有些力不從心,而與其對戰的三人卻是越戰越勇,尤其是燭九陰,眼見勝券在握,竟然生了戲弄之心。

    前有斧刃,後有箭鋒,太一疲於應付,應接不暇,倉惶間竟被燭九陰一鞭抽在胸口處,殷紅的鮮血霎時染紅了大片前襟,透過衣衫襤褸的破口處,依稀可見其內裡出深可見骨的猙獰傷口。

    燭九陰一擊得手,不由得桀桀怪笑道:

    「臭小子,現在給你爺爺認個錯,爺爺還會讓你死得痛快一點,否則小心爺爺拘了你的魂煉成惡鬼,屆時可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呸!」

    太一忽而猛然啐了一口,燭九陰躲閃不及竟被他啐了滿臉的血沫子,抬手拭去嘴角斑駁血痕,太一冷笑道:

    「真是好笑,你這等卑鄙無恥的小人也敢令小爺我認錯,況且誰勝誰負還未可知,小爺我好笑勸你一句,現在給小爺跪地求饒,尚可留你一條狗命。」

    太一嘴皮子前所未有的利落狠辣,一番犀利怒罵過後,對面三人明顯都有點難以置信的驚愕不已,真沒想到向來冷漠少言,拽得二五八萬似的太一,竟然也能罵得如此暢快淋漓。

    「你這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兒,竟敢如此囂張,今日不宰了你,我刑天枉為巫族巫祖一場。」

    刑天顯然是已經殺紅了眼,多久沒遇到過這種旗鼓相當的對手了,此時他眼似銅鈴,赤紅如血,狂吼著擺斧砍向太一。

    太一立時揮刀抵擋,全然不顧胸前那道鮮血橫流的猙獰傷口,雖然他勉力格開了刑天的戰斧,但整個人卻斷線的風箏般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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