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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一百三十六)逼妖為王 文 / 碎在手心的陽光

    幸運的人往往是想啥有啥,而不幸的人卻往往是怕啥來啥,作為人世間最悲催的娃兒,管默言從來沒有被衰神遺忘過。

    「因為新任的妖王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行蹤飄忽不定,是以我王特派我來尋她回族裡主持大局,如今妖族危機四伏,新任妖王又是臨危受命,所以,言兒,你身上的擔子很重啊!」管三郎說著,頗為凝重的拍了拍管默言脆弱的小肩膀。

    果然——

    管默言欲哭無淚,頓時便拍案而起的炸毛了!

    「這又關我什麼事啊?三舅舅,你竟然耍詐!剛剛你明明不是這麼說的,怎麼才一眨眼的功夫,你就把妖界這麼大個燙手山芋丟到我手上來了?再說我又不是開當鋪的,憑什麼這種爛攤子要讓我來收拾啊?」

    面對管三郎殷切的眼神,管默言很不給面子的立刻揭竿而起,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不帶你們這樣欺負人的!

    「言兒,現在不是任性的時候,妖界如今已是危在旦夕,若是這妖王的位置再落到了莫琊的人的手中,後果不堪設想。」

    管三郎難得露出如此嚴肅的表情,竟是不怒而威,凜然不可侵犯,讓人莫名的便生出一種敬意來。

    管默言此時也苦了臉,這不是她任性不任性的事,而是她向來散漫慣了,雖然她自認也有些小聰明,不過擔任一界之主,她還沒那個自信,而且萬一妖界真的就這麼毀在她的手裡。她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三舅舅,你也未免太瞧得起我了,我一介小小狐妖,道行甚至不足千年。如何能擔此大任?只怕屆時難以服眾,還是不要自不量力的好。」

    管默言雖然言談中儘是推脫之意,但她說得也確實是實話。她一個原本籍籍無名的小狐妖,突然要平步青雲的位居妖王的高位,誰會服她?到時候定然又是一場不可避免的動亂。

    「這點你大可放心,妖王離開之時曾特別交代過,要四大護法全力支持你繼位,相信以四大護法的威信,想要堵住悠悠眾口亦並非難事。」

    為了讓管默言乖乖的上位。管三郎不惜施展出三寸不爛之舌,大有一副不推她繼位死不罷休的架勢。

    管默言無語望蒼天,這不是硬攆鴨子上架嗎?聽說過強買強賣,甚至強搶良家婦女,還真沒聽說過強迫人家繼位的!這都叫什麼事啊?

    「三舅舅。不是我說話難聽,我什麼水準您比我娘還清楚,就我那兩把刷子,我能威懾得了誰啊?說不定哪天睡著覺腦袋就搬家了呢!」

    這話說的雖然擺明了就是瞎掰,不過管默言卻一點都不心虛,她向來最是厭惡束縛加身的感覺,當初在鳳族時,因為她是唯一的儲君人選,所以根本逃脫不得。饒是如此,老鳳王還特意給她培養了三個『賢內助』來以策萬全,可如今這個明顯就是費力不討好的妖王之位,她怎麼可能甘心接受?

    見管默言竟然掰出了這麼個荒唐的理由,管三郎終於笑了。

    「言兒,先不說你的能力如何。單看你背後的力量,只怕這世上能傷你的人已經不多了吧?」

    見管默言的臉色頓時有些訕然,管三郎才話鋒一轉,略顯奸詐的笑道:

    「而至於你到底有沒有威懾萬妖的能力,你自己心裡還沒有數嗎?小丫頭片子,三舅舅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呢!」

    詭計被當場拆穿真的不算什麼,至少對管默言來說不算什麼,不就是圓個小慌又恰好被捅破了嗎?這都不算事,再說狐本多狡,不狡猾不說謊的還是狐狸嗎?

    這邊管默言正兀自扁著嘴巴的畫圈圈詛咒血羽這恩將仇報的混蛋,竟然將這麼沉重的擔子拋給她後,自己跑去做逍遙自在的戰神去了,實在太不是人了。

    那邊已然沉默了許久的花執念,此時卻突然開了口。

    「三舅舅,這就是你所謂的送給言兒的大禮嗎?」

    管默言這一天的好心情不像是裝假的,想必管三郎定然還有事沒有說完吧!

    果然,管三郎淡淡一笑,接著便將那所謂厚禮的來龍去脈等等諸多細節一一娓娓道來。

    ……………………………………………………

    萬想不到,原來這所謂的厚禮竟是由蘭兒代為送上的,之前管默言匆匆離開崑崙派後,便將善後的事宜皆交予白逸塵去辦。

    白逸塵與花滿樓的人聯手瓦解了三王爺的勢力之後,人界與修仙界的盟約便已然有些不了了之了,此時天帝那邊又因為被管默言拖住而遲遲沒有發難,是以修仙界的事就這樣被擱置下了。

    雖然修仙界暫時沒有什麼風吹草動,但管默言卻始終如鯁在喉,生怕這蟄伏的猛獸哪一日會突然發威。

    前幾日,管三郎隨著蘭兒秘密的回了一趟崑崙派,雖然是密訪,但管三郎仍是在蘭兒的引薦下見了綠竹君,並且還與其徹夜長談至第二日清晨。

    沒人知道那一夜兩人究竟談了什麼,但是次日綠竹君便以修仙派之首的身份當眾宣佈,修仙界與仙界的盟約作廢,儘管竫言極力反對,但畢竟綠竹君才是代任掌門,也是接任鄔離的唯一人選,他一介弟子自然無話可說。

    當然,綠竹君可以自行決定崑崙派的取捨,卻要給所有的修仙派一個交代,聽完他的敘述後,眾人大驚失色之餘,亦是有些將信將疑的,畢竟魔琊一族他們也只是曾經耳聞,卻從未真的見過,莫須有的東西,總是讓人難以信服。

    而為了讓眾人心服口服,綠竹君還親自帶人從竫言的房中搜出了莫琊贈與他的魔族信物,如今證據確鑿,竫言勾結魔族叛逆,按門規理應當眾處死,但綠竹君念在同門之情,只是罰他入後山九川洞思過,至於出頭之日,卻是遙遙無期的。

    聽到此處,管默言不禁暗自冷笑,莫琊見竫言的那天晚上,她可是就在當場的,而至於那個什麼所謂的信物,她根本連個影子都沒見過,那麼綠竹君從竫言房中搜出的所謂信物就值得推敲了。

    若是她沒猜錯的話,那麼低級又陰損的招數,綠竹君就是再修煉一萬年也是不可能想到的,能做出這事的,非她那卑鄙無恥的三舅舅莫屬,而可憐的綠竹君,怕是又讓人當了一回槍使吧!

    哎!可憐的娃兒!為什麼你就是逃不脫被利用的命運呢?哎!腦袋天生缺根弦果然是硬傷啊!

    「若是我沒猜錯的話,三舅舅送給言兒的卷軸便是修仙界欲與妖界聯盟的盟約吧?」

    話已至此,花執念已經明白了管三郎的意圖,只需稍加猜測便不難得知他所謂的厚禮為何物了。

    「魔王大人果然謀略過人,什麼事都瞞不住你的法眼。」

    管三郎此刻竟是難得的恭維起來了花執念,這與他倆初見時的那種客氣疏離完全背道而馳,兩人的視線在空中交匯糾纏,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兒管默言此刻正在煩躁著自己何其倒霉,又惹上了個大麻煩,那裡有時間注意到他們兩人此時的眉目傳情,她一邊略顯焦慮的以食指敲擊著桌面,一邊思量著一會兒該如何說服三舅舅放棄捉她回妖界繼位的打算。

    片刻之間,兩人已是各自收回了視線,然而在他二人的心中,卻已經默默達成了一個共識,身邊眉頭緊蹙得幾乎都可以打個死結的管默言自然不知道,她老人家已經在身邊兩人寂靜無聲的交手下,被華麗麗的賣掉了。

    「不管怎麼說,反正這個妖王我是不當。」

    見辯解推脫皆是的毫無用處,管默言索性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姿態,反正她大爺就是不幹了,他們又能拿她怎麼樣?難道還能綁著她去當那個勞什子妖王不成?

    還真別說,所謂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事啊,還真給管默言這個烏鴉嘴給說著了。

    「言兒,此事事關重大,由不得你胡鬧任性,若是你不肯老實給我回去,我綁也要將你綁回去。」

    說這話時,管三郎臉上笑意溫暖得如沐春風,但管默言卻不是第一天才認識他,她清楚的知道,管三郎的這句絕對是當真的。

    雖然管默言自信三舅舅絕對不是她的對手,但是她這個三舅舅一旦發起狠來,可是個不要命的主,她還能真的對他動手不成?

    三舅舅管默言是肯定不敢動的,先不說他可能會跟她玩命,單說他待她比親爹還親的這一點,她也只能認命的乖乖跟他走。

    正當管默言愁眉不展時,卻突然一眼瞄到了坐在自己身旁的花執念,對啊!她怎麼就把他這尊大神給忘記了呢?

    這裡是魔界,當然是他這個魔王最大了,若是他想留住誰,誰又能帶的走她?

    「夫君——」管默言突然無限嬌羞的一聲呢噥,隨後便彷彿被人剔了骨頭一般的癱軟在了花執念的身上。

    說話間,管默言兩隻蓮藕似的手臂,已經青籐般的纏繞到了花執念的脖子上,此刻她螓首低垂,鳳眼含情,一張檀紅小口半張半合,似是有萬般心事縈繞其中,卻又羞澀的不敢一述衷腸。

    「夫君,你要為人家做主,人家捨不得離開你啦!」(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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