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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七十九)那時的你我 文 / 碎在手心的陽光

    其實管默言對那個傳說中叱吒風雲的戰神完全沒有印象,只是模糊的記得,似乎是有這麼一個人存在的,就連她自己都覺得此事有些匪夷所思,按說像戰神這麼大名鼎鼎的人物,她怎麼可能毫無印象?

    而且不光是如此,似乎但凡是與這個人沾點關係的事,都會模模糊糊的完全想不起來,也不知此人到底是戰神還是衰神。

    百思不得其解之後,管默言索性不再去想這些雜事,只是她的心中總有點奇怪的預感,就渀佛窗紙上的剪影,朦朦朧朧,影影綽綽,可是明明只隔了一層薄薄的紙,卻怎麼都看不清窗紙背後的真實影像。

    見白逸塵半天都沒有開口說話,只是始終低垂著頭,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也不知道他究竟再想些什麼,管默言忍不住的抬手推了推他的肩膀,悶聲問道:

    「你在想些什麼?我問你話呢?怎麼不回答?」

    白逸塵似是想得太過投入,被管默言這突然一拍,倒顯得有些措手不及,忪愣了好一會兒,他才有些不自然的反問道:

    「啊?你剛剛問我什麼?」

    管默言不自覺的皺了皺好看的眉尖,白逸塵剛剛的神情實在有些怪異,她不懂他為何突然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難道會與那傳說中的戰神有關?

    「你曾任職鳳族第一侍衛,又常年隨著父王四處征戰討伐,按說理應與戰神有些交情的,你可知戰神現今身處何處?際遇如何?」

    「我並不認識他!」

    白逸塵否認的語速太快太急,等他終於反應過來不對勁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

    眼神慌亂的對上管默言意味深長的眸光之後。白逸塵瞬時只覺得如同被當頭澆下了一盆冷水般,剎時便從頭頂一直涼到了腳底板。他很是懊惱的低聲咒罵了一句,神情似是鬱悒到了極點。

    他也知道自己反應如此激烈,必然會引起管默言的懷疑,只是一提起重華君那廝,他就會忍不住的發狂。

    若說他討厭燼艷,是因為他總是惡鬼纏身一般的纏著鳳泯不放,那麼他對重華君的感覺便是深惡痛絕,如果當年鳳泯沒有遇見他,時至今日,她已經是鳳族最至高無上的鳳王了。何至於受盡了這千般的苦難。

    即使後來————

    他仍然恨極了他。是他毀了鳳泯的一生,無論他後來做了什麼,都無法彌補這個過失。

    「白逸塵,你應該很瞭解我的脾氣,我向來不喜身邊的人對我有所隱瞞。」

    管默言定定的直視著白逸塵的眼。不給他任何逃避的機會,她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事,可是卻怎麼都想不起來到底是何事。

    現在她多少略有所悟了,有些事已經昭然若揭得人盡皆知了,只是卻獨獨瞞了她一個人而已。

    白逸塵固執得撇過頭去,不願再看管默言探究的眼,他臉上的神情僵硬如石,嘴唇緊抿成直線,垂於身側的拳頭早已攥得骨節泛白。卻仍倔強得一句話都不肯說。

    從發現管默言已經恢復了前世的所有記憶,卻唯獨將重華君忘了個乾淨之後,他們四個人便心照不宣的一起隱瞞下了這件事。

    雖然曾經他們三人也同樣的痛恨過燼艷,但燼艷對鳳泯的用情至深至真,也是他們有目共睹的。

    試問這世間,能為博得美人兒展顏一笑。寧願放棄手中萬里錦繡山河的君王,還能有幾人?

    所以此次他們便空前默契得站進了同一座堡壘,重華君絕對是個禍害中的禍害,他是管默言的劫,他們絕對不能再讓她們重逢。

    白逸塵漠然的低垂著眉眼,濃密而筆直的睫毛微微輕顫著,將他眼底幽暗如晦的眸光,遮得密不透風。

    「小默——」

    「白逸塵,有些話我亦不願一再重複,你應該知道,我只想聽真話。」

    管默言頗有些不悅的打斷了白逸塵的話,她總覺得他們在故意瞞著她什麼很重要的事,這種感覺讓她非常的不舒服,就渀佛他們才是一家人,而唯獨只有她自己是被排除在外的。

    白逸塵這下子徹底的沉默不語了,他一直偏著頭,斂著眉眼望向窗外,俊逸硬朗的側臉如同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色,顯得格外的蕭蕭肅肅,爽朗清舉。

    管默言懷抱著手臂,斜靠在床頭上,一派怡然自得的睥睨著白逸塵菱角分明的側臉,她知道他亦在掙扎,她不急,她等著他想清楚了自己跟她坦白。

    原本華美非常的寢宮,因為兩人的相對無言,而更顯得空曠寂寥,身處於這樣異乎尋常的靜謐之中,似乎連呼吸都要格外的小心。

    這是一場另類的攻心戰,一場攸關於各自耐力的角逐。

    許久,白逸塵終究還是首先敗下陣來,許是他原本就有些心虛,或者說重華君就是他不能言說的痛腳,只要一提起他,他就會理智頓失。

    「我們確實隱瞞了你一些事情,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誰都記得,卻獨獨會忘記了他,但是既然已經忘記了,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有些人有些事,或許忘記了會比記得更快樂。」

    白逸塵的語氣中,夾雜著淡淡的哀傷,那哀傷四處流竄,渀佛蝕骨之蛆,細細麻麻的啃噬著她的四肢百骸,此時他嘴角似有若無的苦笑顯得格外的刺眼,若不是管默言真的需要瞭解戰神這個人,她差一點就想要阻止他繼續說下去了。

    「真的很難開口嗎?白逸塵,我無意逼迫你去憶起那些不愉快的曾經,只是戰神是個至關重要的人物,對我們接下來的計劃起著決定性的作用,所以我才想你告訴我關於他的所有事,希望你能————」

    管默言沒想到白逸塵會如此為難,看著他眉間心上的淡淡清愁,她手足無措的不知該如何解釋,她怎麼會捨得讓他難過?

    可是————

    白逸塵突然抬起手臂,阻止了管默言欲繼續說下去的話,他遽然揚起眼眸,深深的看了管默言一眼之後,才強笑著故作漫不經心的轉過頭去。

    「你們是在仙界的花扦會上相識的,花扦會是仙界三千年才能舉辦一次的盛會,自然熱鬧非凡得別開生面,因為怕你會到處闖禍,老鳳王命我們三個看好你,不許你離開鳳族一步,結果老鳳王前腳剛走,你便磨著我們帶你去花扦會玩,並一再保證自己絕對不會惹事生非,因為實在受不住你的軟磨硬泡,我們三人便帶你去赴了花扦會。」

    「待你匆匆趕到花扦會之時,大會幾乎已經接近尾聲了,原本我們還擔心你會抱怨錯失了好戲,誰知你竟然死盯著擂台不放,就連我們連連喚你,你都充耳不聞。」

    「那一天,仙界戰神重華君一戰成名,他技壓群雄,有萬夫難敵之威風。單單只是負臂仗劍,冷然傲立於擂台之上,便無人再敢登台挑戰。雖然他外表風神俊秀得猶如翩翩濁世佳公子,但氣勢卻是不怒自威,好似玉面羅剎一般凜然不可侵犯。」

    「你到底還是太年輕氣盛,我們一眼看將不住,你便貿然躍到了擂台之上。若單憑武藝修為,你絕對不是重華的對手,但是你天賦異稟,生來便有操控天火之能,眾所周知,天火可燃魂,自然無人敢擋,重華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般本事,一時不防竟被你直接打下了擂台。」

    「這本是一段孽緣,一次不該相遇的相遇,一場不敢動心的心動。」

    白逸塵幽幽的輕歎出聲,若不側耳細聽,定然還以為他這只是在夢中囈語呢。

    「自從花扦會一戰之後,你便無可救藥的迷戀上了重華,日日糾纏於他不說,甚至還登堂入室的直接住進了戰神殿,此事一度成了仙界人人傳誦的笑柄,但是不管別人如何評說,你根本充耳不聞的毫不在意,老鳳王苦口婆心的好話說盡,你卻完全聽不進去,只是一意孤行的想要跟他在一起。」

    「後來恰逢重華君在與魔王燼艷兩軍對陣時,一時不察中了燼艷的詭計而身負重傷,你便一路追到了他養傷的山中,不容抗拒的照顧了他幾個月。」

    「也正是在這幾個月的朝夕相處之中,重華對你亦是漸漸生出了些許的情愫來,因為你們早已經是兩情相悅,便偷偷的私定了鴛盟,在重華傷癒離開的那天,他鄭重許偌於你,待他踏平魔界之日,便是他迎娶你過門之時。」

    「然而你望眼欲穿的還沒等到他踏平魔界的消息,卻先等來了他的婚訊,大紅的喜帖,明晃晃的擺在了眼前,滾燙得你幾乎不敢伸手去觸碰。戰神三日後即將迎娶自己恩師的唯一女兒——九公主,乍然聽到這驚人的消息之後,你真的徹底的傻了,這樣的噩耗於你無異於是晴天霹靂,你悲憤欲絕得恨不能食其肉寢其皮,不顧老鳳王和眾人的阻止,你瘋了一般的趕到了重華的戰神殿,然而待你真的看見重華的那一刻,或許連你自己都搞不清楚,那時的自己到底想來幹什麼?亦或者除了一個答案,你什麼都不想要。」(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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