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雲山霧罩,水月鏡花,溝通的最高境界就是將原本一知半解的人,解說到徹底的不知所云,管默言顯然深諳此道。
看著眼前顯然有些哭笑不得的白逸塵,管默言只能繼續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世外高人狀,如此一來,更是讓白逸塵的最後一點耐性,也隨之消失殆盡。
「小默,我實在無法理解你所言何意?不知道你想說的到底是什麼呢?」
管默言卻是不以為忤的慧黠一笑,她曲起細白的手指,勾起垂在胸前的一縷秀髮,彎著嘴角,淡淡笑道:
「古語有云:夫萬象森羅,不離兩儀所育;百法紛湊,無越三教之境。簡單來說也就是,不管是天帝還是莫琊,沒人能夠真的打破這森羅萬象的衡定,縱然真有敢冒天下之大不韙者橫空出世,最終的結果也不會善了。」
白逸塵此時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他已經徹底被管默言這莫名其妙的言論繞迷糊了。
「小默的意思莫不是讓我們索性放棄抗爭,以便順應天道的靜待其變?」
所謂的因果循環,報應不爽,其實都是狗屎,真要等著那所謂的天網恢恢疏而不漏的話,估計等到自己的墳頭草都有一人多高了,人家還子子孫孫無窮匱也呢。
白逸塵已然做了決定,如果管默言真的點頭稱是的話,他一定會親手將她綁成粽子,送回鳳族老家種棉花,也省得她繼續在這裡妖言惑眾的惑亂軍心。
值得慶幸的是,管默言並沒有如他所願的點頭,只是頗有些無奈的揉了揉額角。汗然道:
「我們自然不可能就這樣坐以待斃,但我們卻可以以此為契機。廣結盟友,壯大自己的力量。」
「此話怎講?」
白逸塵籠緊眉峰,墨色瞳仁中的暗影似遠山巍峨,寧靜致遠,他抱著手臂的身體微微前傾,做出一副很受教的模樣,渀佛真的在聚精會神的準備聆聽高見。
「天帝嫉賢妒能,殘害忠良,如今的仙界已是能者自危,奸者得勢。局勢早就一觸即發。他想藉著收復妖魔界的政績來穩固自己的位置,只可惜已經是力不從心了。」
見白逸塵的神色漸漸凝重,管默言才繼續說道:
「我曾經天真的以為,我們的敵人只有天帝,但是現在的局勢已經越來越不受我們的控制。我想你同我一樣清楚,天帝不過是虛張聲勢,根本不足為懼,我們真正的敵人是魔琊一族。」
「此次臨行前,西門曾偷偷告訴我,魔界其實並非如我們之前想像中的那般一盤散沙,而是自當年燼艷在仙魔一役命隕以後,便漸漸分化為兩族,一族是由赤眼為首的正統魔族。他們不信他們偉大的魔王會真的死去,一心一意的等待著魔王復活後,重振魔界的那天,而另一族便是以莫琊為首的魔琊一族,他們幽居密地,行事詭異難測。在極短的時間內,便幾乎以壓倒之勢,統治了大半個魔界,相信如果花執念此時沒有出現,用不了多久,莫琊就會繼任魔王之位,將整個魔界皆收入囊中。」
若不是前世的鳳泯與玉奴等人之間都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聯繫方式,西門豹恐怕至今仍然很難將這一消息傳遞給管默言,管默言並不責怪花執念的刻意隱瞞,因為他們都太瞭解彼此了,也因為太瞭解,所以才更懂得體諒。
魔琊一族的出現確實事關重大,且危機重重,花執念不願管默言牽扯其中,是不想她以身涉險,可是她卻不想再被躲在任何人的背後,她早就不再是那個三千寵愛在一身的鳳族公主了。
白逸塵始終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的凝視著管默言,渀佛從未見過她一般。
是的,眼前這個目光冷冽如刃,渾身上下都裹著凜凜殺氣的女子,他真的覺得很陌生。
或許他早就已經發現,只是一直不願意承認罷了,轉世為人的鳳泯除了這張臉沒有變之外,其他一切都已經不同了。
她變得冷靜而隱忍,甚至於殘忍;她不再驕傲得不可一世,而是學會了如何在適當的時機伏低腰身;她不再是那個橫衝直撞的蠻橫公主,她更懂得怎樣去利用自己的優勢,來達到自己想要的目的。
白逸塵不能評定她這樣的變化到底是好還是壞,只是心中總有些淡淡的哀傷和惆悵,那個闖了禍總喜歡往自己背後藏的小丫頭,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
管默言自然不知道白逸塵此時心中的百折千回,她現在胸臆有乾坤,滿心滿眼都是魔琊一族的事,那些兒女情長,早就拋諸腦後了。
「根據西門查到的消息來看,大約在三千多年前,莫琊便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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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默言說著不再言語,雖然她也只是猜測而已,不過她仍自信自己也猜了個**不離十,見白逸塵也是面沉似水的默不作聲,她就知道他必然是聽懂自己話語中隱藏的深意了。
「沒人比我更痛恨天帝,我早就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但是現在並不是報仇雪恨的最佳時機,一旦妖魔界與仙人界發起大戰,不管最後是誰勝誰負,獲利的都將只有魔琊一族。」
管默言的話並非危言聳聽,雖然有些事白逸塵之前並不知曉,但是他也感受到了空氣中隱隱浮動的危險氣息。
他抿緊嘴角,眉心處堆聚出一座小小的丘陵,半響,才低聲問道:
「即使你已經看到了這一點,那麼你準備怎麼做呢?」
以他對管默言的瞭解,她既然說出口了,自然是已經想到了什麼解決之策,所以才會這樣老神在在的跟自己故弄玄虛。
管默言倒也不矯情,她似是猶豫了一下,才緩緩開口道:
「因為我身上的封印並沒有徹底解開,所以關於前世的記憶我有很大一部分是空白了,但在我斷斷續續的記憶之中,似乎是存了戰神這麼一個人。」
聽見管默言突然提起戰神兩個字,白逸塵眼底遽然閃過一絲冷色,他慢慢垂下眼角,故作漫不經心的問道:
「哦?怎麼突然提起他了?」
管默言並沒有留意到他眼底的神色變化,只是一味的陷入自己那混亂的記憶之中。
也不知道她身上的禁制是誰給她下的,封印了法力也就罷了,起碼也算是怕她弱小的**承受不了如此強大的法力,最終反而會被其反噬,但是為什麼還要封印她的記憶呢?
而且還弄了個這麼變態的解除之法,居然要五滴命定之人的眼淚方能解開她身上的封印。
先別說她命定之人個個都是流血不流淚的主,為了讓他們流淚,她小命都差點玩完了。
單說讓她去什麼地方找那第五滴眼淚去?現在生死關頭的時刻,她哪來的閒情逸致去做那麼無聊的事?
說到底如果被她抓到那個給她下禁制的人,她一定把他大卸八塊一萬遍啊,一萬遍!
「若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年的戰神在仙界威望極高,就是至今也仍有許多的將領都是出自他的手下,然而功高蓋主,他亦免不了兔死狗烹的下場,我記得他當年似乎是被天帝囚禁於仙界煉獄之中,不知他今日是否健在?若是他還在的話,我想以他的威望,在仙界定能掀起一股不小的風波。」
見白逸塵半天都沒有說話,只是一直垂著頭,也不知在想些什麼,管默言忍不住的抬手推了推他的肩膀,悶聲問道:
「發什麼呆呢?我問你話呢?怎麼不回答?」
白逸塵似是想得太過投入了,管默言這突然的一推,倒令他有些錯愕,愣了一會兒,他才有些不自然的反問道:
「啊?什麼話?」
管默言的表情多了幾許不耐,悶聲哼道:
「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呢?根本沒聽再聽我說話是不是?我剛才說的是:若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年的戰神在仙界威望極高,就是至今也仍有許多的將領都是出自他的手下,然而功高蓋主,他亦免不了兔死狗烹的下場,我記得他當年似乎是被天帝囚禁於仙界煉獄之中,不知他今日是否健在?若是他還在的話,我想以他的威望,在仙界定能掀起一股不小的風波。」(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