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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七十八)扣不完的屎盆子 文 / 碎在手心的陽光

    見西門豹關門退了出去,管默言從床上爬起來,慢慢走到白逸塵的身後,他似乎想得格外出神,竟連自己站在他身後都沒有察覺。

    「這個人到底是誰?竟讓你如此擔憂?」

    驚覺管默言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自己身後,白逸塵臉上的表情有些侷促。

    「他是呼嘯山莊的大公子——凌笑」

    呼嘯山莊?

    管默言愣了一下,聽著似乎有些耳熟,努力在腦海中搜索了一下,才突然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只是她臉上的表情也開始有些怪異。

    「呼嘯山莊的大公子?那豈不就是你的大舅子?」

    「小默!」

    白逸塵有些窘迫的擰眉,心裡明明有些焦急,他再單純也知道管默言不高興了,可是卻不知道該怎麼哄她。

    「哼!還說什麼沒見過自己的未婚妻,連人家大哥都認識,哼!哼!」某人開始撅嘴顰眉耍無賴。

    「小默,呼嘯山莊的三小姐是不會拋頭露面的,但是他大哥卻要行走江湖,我們只是在上一屆的武林大會上有過一面之緣而已。」

    白逸塵有些手足無措,他不知道說什麼能讓管默言開心,只能實話實說,以證明自己不曾騙過她。

    「哼,看你心神不寧的樣子,定是怕被他看見你抱著個姑娘,回去說與了你那未婚妻聽吧!」管默言冷哼一聲,開始彆扭加無理取鬧。

    大膽的白逸塵,有了她這麼美艷無雙的主子,居然還敢妄想別的女人,這是找死嗎?

    白逸塵急得臉紅脖子粗,汗都下來了,他扳著管默言的肩膀,眉毛幾乎打成了死結。

    「我確實是有些心神不寧,因為他是認得我的,他發現了我的行蹤,必然會因此而另起事端,但是我剛才看見他卻好像並沒有認出我的樣子,才覺得奇怪而已。」

    管默言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轉身躺靠在床上,兩隻手臂枕在頭後面,一雙修長**隨意的搭在床頭,明明是沒規矩到了極點的動作,她竟做的美感十足。

    「他當然認不出你了,我在你臉上施了法術,現在別人的眼中,你是其醜無比滿臉麻子的癡漢,懷中抱著我這般的如花美眷,自然引人側目嘍。」

    「啊!?」白逸塵愕然的張大嘴巴,好半晌,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過來。」管默言揚起下頜,微瞇著眼眸,一臉壞笑的衝著白逸塵勾了勾手指頭。

    白逸塵乖乖的上前,一副細聽遵命的乖順模樣,讓管默言很是受用。

    食指和拇指捏住白逸塵的下頜,管默言暮然將他的頭拉到自己的眼前,沒想到管默言會突然這樣,白逸塵有些窘迫的想要別過頭去,可惜管默言不給他這個機會,直接兩隻手固定住他的頭,逼著他跟自己直視。

    「從此以後,你的心裡只能想著我,不許再想任何女人,懂嗎?」

    「嗯!」白逸塵鄭重其事的點頭,他毫不猶豫的樣子,終於取悅了某醋罈子,剛想深入的調戲一下她可愛的小白,卻被一陣輕巧的敲門聲打斷。

    聽到有人來了,白逸塵立刻以驚人的速度逃出管默言的魔掌,咻的一聲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管默言搖著頭哭笑不得,雖然調戲不成,卻心情不錯,反正已經是她的人了,想什麼時候調戲,還不是她說了算嘛!

    「進來吧!」

    聽見管默言的聲音,西門豹端著銀盆,推門而入。

    「小默姐姐先擦把臉,樓下的飯菜已經備齊了,一會吃完了再回來沐浴。」

    「西門真乖!」管默言抬手拍了拍西門豹的臉頰,笑瞇瞇的接過他浸濕的絹帕,隨意的擦著手掌。

    「對了,花執念回來了嗎?」

    某些人一天到晚的在自己眼前晃,突然間消失了,還真有點不適應,當然,管默言才不會承認這種感覺,或許叫做思念。

    「夫人,莫不是才離開半刻,就開始想念為夫了?」說曹操,曹操就到,某些人還真是不禁念叨。

    看到花執念那一副水仙不開花的嘴臉,管默言強忍住將絹帕丟在他臉上的衝動,沒好氣的大步從他身邊走過,而對於他臉上那明晃晃的促狹表情,直接無視之。

    ……………………

    西門豹定的位置是三樓的正房雅間,室內寬敞,光線明亮,視野開闊,憑窗倚欄,舉目遠眺,大半個瓊城的風光便盡收眼底了。

    桌上的氣氛很和諧,除了始終陰著臉的九兒,大家都顯得其樂融融。

    明明是有說有笑的溫馨畫面,九兒卻彷彿永遠都置身事外,根本無法融入其中,就好像誰欠了他八百吊似的,板著一張苦大仇深的臉。

    花執念邊給管默言布菜,邊有意無意的瞟了白逸塵一眼,漫不經心的說道:

    「剛才我收到一個消息,呼嘯山莊半月前遭人夜襲,全莊上下除了大公子凌笑出海未歸之外,無一活口。」

    白逸塵夾菜的手臂一僵,臉色頓時變得嚴峻異常,似有什麼預感一般,他靜靜的一動不動,等著花執念接下來要說的話。

    花執念睨著白逸塵臉上的表情,繼續說道:

    「而呼嘯山莊的莊主凌志,臨死之前卻在地上沾著血寫下了白兄的名字。」花執念說著,頓了頓,笑得極度詭異。

    「江湖傳言,白逸塵誘姦了父親的小妾之後,悔婚不成,便一怒之下溝通賊寇滅了凌家滿門,白兄,貌似你的罪狀又加了一條,這下你更百口莫辯,難逃其咎了。」

    花執念說得極其隨意,就彷彿虱子多了不怕咬一般的逍遙,倒是管默言的眉頭越擰越緊。

    白逸塵放下筷子,臉色已是難看至極了,凌志是父親生前的至交好友,所有父親才會執意與他聯姻,他們全家遇害,他自然是萬分難過,只是到底是何人,要如此的栽贓陷害於他?

    如果是聶遠,他不是已然親眼看見自己的屍骸了嗎?還有什麼必要,他非要去陷害一個已死之人呢?

    如果不是聶遠,那麼到底還有誰需要這樣做?而他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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