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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南雲卷 第386章 毒計驚天 文 / 大司空

    在座的人,酒量都不差,眨眼的功夫,三瓶二十年陳釀已經下了肚。lvsexs.

    王學平舉杯望去,只見,張文天臉上紅光大盛,幾欲滴出血來,而李爭則越喝臉色越白。

    王祥明和大家喝的一樣多,可是,臉頰之上僅僅微微泛點小紅而已。如果不細看,壓根就瞧不出來,他已經至少喝了半斤茅台。

    這時,一直靜靜地坐在張文天身旁,只是悶頭喝酒,不怎麼說話的錢正鄉,高高地舉起酒杯,笑著對王學平說:「學平老弟,你咱們哥倆走一個。」

    臨來京城之前,張平介紹過了,錢正鄉的大伯曾任太祖的貼身侍士長。

    這位錢侍衛長,別看級別不高,在普通老百姓那裡聲名不顯。可是,在那十年運動之中,即使是「江後」想見太祖,也必須經過他的許可。

    當年的大內禁宮之中,若論寵信的程度,除了紅得發紫的汪大總管之外,錢正鄉他大伯自居第三,絕對無人敢居第二。

    據王學平自己的估計,錢正鄉他大伯,恐怕正是太祖用來制衡汪大總管的一顆極其重要的棋子吧?

    自從成祖上台之後,錢正鄉他大伯立時就被貶進了中辦老幹部局,除了干拿一份少得可憐的工資之外,成日裡無所事事,聲勢一落千丈,門可落雀。

    一朝天子一朝臣,古今同此理,罕有例外!

    也許是受了那位落泊了的大伯的牽連,錢正鄉這個公安大學畢業的刑偵專業的高材生,官運艱難無比。從ga部刑偵局的實權副處長,一路被貶到了京城市局所屬的勞動服務總公司,在十幾位領導班子成員裡面,名為黨委副書記,其實手裡並半分實權,慘不忍睹。

    王學平略微欠了欠上身,將酒杯湊過去,輕一碰酒杯,揚起脖子,一口捫下盡杯中美酒。

    「學平老弟,平日裡老是聽文天誇獎你,說你是個重情誼、講義氣,兄弟我正好有件頭疼的事情,需要學平老弟你伸出援手。」畢竟是開口求人之事,錢正鄉的臉色多少有些不太自然,不過,並無絲毫猥瑣卑微之態。

    王學平正顏道:「錢兄,只要是我能力範圍之內的事情,沒二話。」

    錢正鄉仔細地觀察了一番王學平的神態,發覺他沒有一絲輕慢之色,心中的尷尬多少淡化了一些。

    「倒不是我自己的事情,我的一個老同學,叫宗自強,他從部隊轉業後,原本分到了你們省廳刑偵總隊,好不容易當了個副處長,因為辦事太過認真,得罪了領導,被一貶再貶,現在成了省交警總隊老幹部處的助理調研員。唉,怎麼說呢,這傢伙,本事是有的,脾氣太壞了,性格太耿直了……」聽了錢正鄉的解釋,王學平暗暗一歎,錢正鄉自己混得如此之差,不為自己求官,反而向他推薦了老同學宗自強,看樣子,自尊心不是一般的強吶!

    王學平有理由相信,如果不是張文天好言相勸,他本人又是省交警總隊的分管領導,錢正鄉恐怕就不會開這個口了。

    無慾則剛啊!

    王學平並沒有當即應諾,他仔細地思考了一番之後,這才笑著徵求錢正鄉的意見:「我這個副廳長,在省廳裡邊其實也就是個擺設,說話的份量不足。這樹挪死,人挪活。不如這麼著,我出面給交警總隊那邊打個招呼,把你那位老同學調到市局這邊來,局辦公室這邊正好缺一個常務副主任,暫時委屈他一下,等有機會了,再安排到刑偵局那邊當局長,你看這樣安排好麼?」

    此話一出,舉座皆驚,宗自強這個便宜佔大發了!

    在場的人都很清楚,錢州市是個副省級城市,書記市長都是副省部級,副書記、市委常委以及副市長,也都是正廳級領導幹部。市裡所管轄的一級部委辦局和區委區政府的級別,比省直屬機關低半級,均為副廳級單位。

    錢州市局辦公室內,資歷不足的副主任大多是副處級,可是,加掛常務頭銜的副主任,如果沒有特殊原因,基本就是正處級。

    宗自強僅僅調換一下工作,立馬就提了半級,王學平的這個面子給得非常之大。

    可是,這還沒算完!

    最近幾年來,中央政法委和公安部一再強調刑偵工作是公安機關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工作,必須予以高度重視。所以,錢州市局刑偵處已經順勢在兩年前提升為刑偵局,成了響噹噹的市管副局級單位。

    儘管,針對錢州市管副局級這一層級的幹部,省裡是不認可的。但是,按照市裡的土政策,這些領導幹部享受的卻是實實在在的,低於副廳級,卻高於正處級的幹部待遇。

    既然王學平以市局刑偵局局長相許,那麼,只要王學平還是局長,宗自強不犯大錯,副廳級,這一擋住了無數正處級幹部的門坎,離他不過是咫尺之遙罷了。

    張文天和錢正鄉的脾氣相近,境遇又大致差不多,所以,關係就特別的近。之前,張平提及過宗自強的事情,卻因為王學平沒有明確表態,終究還是有些不摸底。

    如今,張文天卻是紅光滿面,笑得快要合不攏嘴巴。

    錢正鄉好不容易才咂摸過味道來,滿心喜悅的同時,有些擔憂地說:「我只想他專業對口而已,這個……實在是太麻煩王老弟你了,不太好吧?」

    王學平抓過餐巾抹了抹嘴角,笑道:「一個好漢還要三個幫呢,沒幾個自己人幫襯著,我這個新上任的局長怕是做不長啊!」

    嚴明高暗暗點頭,王學平這話說得非常漂亮,明明是給錢正鄉面子的事情,卻偏偏說成是請宗自強給他幫忙,這人情送得,嘖嘖,讓錢正鄉完全無話可說。

    有了這個插曲,席間的氣氛更是大熱,嚴明高畢竟是張文天承認的長輩,大家也不敢太過放肆。王學平就不行了,讓大家硬逼著好一通猛灌,一氣喝了十幾輪下來,臉色紅得幾乎可以滴出血來。

    僅僅是白酒,其實王學平倒也不怎麼擔心,可問題是,李爭卻嚷嚷著搞了個「五中全會」:白酒、紅酒、啤酒、黃酒和洋酒。

    乖乖不得了,喝得這麼雜,就算是王學平頗有些酒量,也大感吃不消。

    如果不是嚴明高發現陣勢不對,搶著發了話,估計在座的人全都得喝趴下。

    「這不是學平老弟嘛,怎麼,來了京城也不通知一下老哥我?」就在賓主盡歡之際,餐廳門外忽然傳來了旁人的笑聲。

    王學平扭頭一看,不由得暗暗叫苦不迭,高家的大公子,現任中夏省副省長高曉林,背著手站在餐廳門口,彷彿看見了老朋友一般,正滿面春風地望著他。

    儘管高曉林與何尚清是對頭,可畢竟是省政府的領導,及時反應過來的嚴明高,趕緊站起身,問候說:「高省長好。」

    高曉林只是微微一點頭,抬腿向王學平那邊走了過去,笑瞇瞇地說:「學平啊,怎麼說你好呢,要不是我偶爾經過這裡,還真讓你漏了過去。還真是巧了,我們家老爺子正好在隔壁休息,你這個做晚輩的可不能失禮啊,走,我這就領你過去。」

    王學平驚訝地發現,就在高曉林說話的時候,舉座一片鴉雀無聲,就連剛才話很多的李爭,也閉緊了嘴巴,不敢多說半個字。

    由此可見,高曉林在公子哥當中的地位非同一般。

    電光時光之間,王學平已經來不及和張文天對眼色了,他靈機一動,笑著給大家介紹說:「各位兄弟,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和嚴叔的上級領導,咱們省裡的高曉林省長。」

    彷彿壓根就沒察覺到王學平沒話找話說,有心拖時間,高曉林哈哈一笑,走到王學平的身邊,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瞇起眼睛掃視了全場一周,好像是在自言自語:「這裡的人,哪個不認識我?」也沒見他有什麼特殊的動作,舉手投足之間,竟然大有氣吞山河之勢,令一般人不敢仰視。

    嚴明高十分擔憂地望著王學平,他們倆人都算是何尚清一系的人馬,如果今天王學平冒然跟著高曉林去見了高家的老爺子,那事情可就大條了。

    腳後跟沒站穩,這種事情,往輕裡說,那是政治上不成熟。如果上綱上線的話,那就是居心叵測了,王學平面臨著兩難的境地。

    可王學平還偏就無法當面拒絕高曉林的邀請,姓高的玩了這麼一手釜底抽薪的把戲,可謂是毒辣至極,一下子就把王學平給逼到了牆角。

    危急時刻,王學平的身子忽然晃蕩了起來,他狠下心腸,悄然按住了腹部,猛一使力,「哇!」張嘴就是一陣狂吐,桌子上,椅子上,污穢之物濺得四周到處都是。

    一時間,餐廳內充斥著刺鼻的酸臭味,令人掩鼻四散。

    張文天反應奇快,他見了此情此景,二話不說,當即摟住醉熏熏的王學平,滿是歉意地對摀住口鼻的高曉林說:「曉林哥,你也看到了,讓學平這樣去見老爺子那也太沒有輕重了。我先扶他回去,別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高曉林明知道王學平故意裝醉,卻偏偏對他無可奈何,心裡邊自然是惱怒至極。

    「唉,本想讓學平老弟在我們家老爺子面前露個臉,得個好印象,可惜了啊。既然學平喝醉了,那就以後再說吧,我去給老爺子解釋一下。」高曉林不愧是心機深沉之輩,眨眼的工夫,臉色就恢復了正常,順著張文天的架起的梯子,就勢下了台階,轉身離開了臭氣熏天的餐廳。

    李爭原本打算安排眾人去「地下人間」好好地放鬆一把,現在卻被高曉林給攪得一塌糊塗,看眾人意興闌珊的模樣,此議自然無法再提。

    眾人一起幫忙,將王學平塞進了紅旗車內,張文天衝著嚴明高張了張嘴,還沒等說話,就見嚴明高微微點了點頭,悶聲不響地坐到了王學平的身旁。

    在場的人心裡都明白,面前的這輛紅旗車,既然掛著軍委的牌照,等閒之人,是沒資格開走的,司機的重任只有交給張文天了。

    在天朝,權貴們可以不須顧忌大部分的遊戲規則,但是,有些事情卻是眾所周知的禁忌,無人敢輕易壞了規矩。

    張文天駕車,很快出了竹苑,駛上了環山公路。轉過幾個山口之後,張文天放緩了車速,點上煙,狠狠地吸了一大口,接著,「吁……」重重地將煙霧吐了出來。

    「老叔,今天好險啊。如果不是學平有急智,真要是去見了高家的老狐狸,那個麻煩就大了。」張文天恨恨地罵道:「姓高的小子,真他娘的不是個玩意。」

    這時,一直靠在座位上裝醉的王學平,忽然坐直了身子,笑道:「你以為我跟著去了,就真的能夠見到老高?」

    「怎麼?這裡面還有文章?」張文天心頭一楞,右腳下意識地就踩上了剎車,「滋!」的一聲,紅旗車的四隻輪子和地面劇烈的摩擦到了一塊,發出刺耳的尖嘯聲,迴盪在夜半幽靜的山谷之間,令人不禁有些毛骨悚然之感。

    王學平沒好氣地橫了張文天一眼,解釋說:「我算哪根蔥,怎麼可能有資格去拜見九老之一的高老?高曉林故意當著那麼多人說這種話,其實是故意想給我下套,讓眾人以為我真的去見了高老。」

    「實際上,高曉林很可能只是把你拉出去,隨便找個地方待一會。這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即使學平只是陪著喝了杯茶,在有心人的傳播之下,這事到了何省長的耳朵裡,就成了典型的背叛。好傢伙,不是一般的狠辣啊!」經過短暫的緩衝時間,嚴明高也看清楚了高曉林的險惡用心,心頭不由泛起了濃濃的寒意。

    張文天也不是傻蛋,他重新啟動了汽車之後,狠狠地吐了口粗氣,歎道:「以我對高曉林一貫作風的瞭解,這傢伙一向是走一步看三步,我說,學平,他應該還有更厲害的後手吧?」

    「這是自然!」王學平側靠在座位上,烏黑的眼眸在車頂燈的映襯之下,顯得格外的深邃。

    ps:司空的好兄弟開新書了,這廝是老作者,消失了一年了。據說這本書琢磨了很長時間,因此質量絕對是信得過的。另外提個特別建議,大家看書的時候,最好不要喝水。

    《超級錦囊》,書號1886409,作者叫什麼賤人舞者,呃,劍刃總之風格很劍刃就是了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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