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關上病房的門,醫生轉過身來責備道:「玉和,不是我說你。你要是早點這麼乾脆,也不至於將事情弄成現在這樣了。」他坐到床邊,疑惑又好奇的問道:「不過,我實在是不明白,為什麼幾個月前弟妹下葬的時候。你在面對無數指責和鄙視的情況下,都能忍住壓力,既沒有要死要活,也沒有向那對簡接殺手做出任何極端的反應。反而現在事情都過了那麼久,當大家都快要將那件事遺忘的時候。你卻良心發現了似的突然想要追她而去。為什麼?」
當送他來醫院的那位馮姨說出他的情況後,連他這個與溫玉和從小玩到大,做了幾十年朋友也無法瞭解這是怎麼回事?
橫了這個唯一相信他,理解他的朋友一眼。溫玉和冷冷回道。
「你不是說我良心發現嗎?事實上我就是突然良心發現了。」
「良心發現了什麼?是發現你真的愛上了別的女人,所以才會將她趕走,然後慚愧的想要追隨弟妹而去嗎?」醫生戲謔的問道。
「我沒有想死。」他強調。「更不可能愛上她。趕她走只是想將事情做個了結。」
「了結之後呢?就可以無牽無掛的去追飛雪弟妹了嗎?」醫生緊追不捨。
「不,我已經追不上她了。」想到馮姨說的話,想到剛才那個比現實更真的夢。溫玉和沮喪的低喃「她不會原諒我,她已經找到更好的男人了。」
醫生盯著他看了好一陣。無不遺憾的道:「看來我是幫不了你了。我給你轉到c區去吧!我會給你介紹一個最權威的精神病醫生。」
「權威的精神醫生你自己留著用吧,現在去給我弄點吃的來。」
看來你是真的不想死。
誰說他想死了?他的事情還沒辦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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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龍公司與溫氏合併的酒會在全市最豪華的一家會所舉行。參加酒會的除了兩個公司的高層之外,還有本市商界、政界的各頭面人物及名媛佳麗們。
酒會主人云董事長宣佈酒會開始後,攜夫人跳起了酒會的第一支舞。從兩人輕快的舞步中,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們的愉快心情!
當然了,大仇得報不愉快都難吧!大家心照不宣的想著。
大廳裡擠滿了盛裝的紳士小姐。耀眼的燈光照耀在人們華麗的衣飾上。此時此刻,大家臉上都掛著笑臉。似乎忘卻了雲,溫兩家的思怨。也不分什麼溫氏,雲龍他們三五成群,七八成堆的圍在一起閒聊著。而聊得最多的,就是那位只在公司出現過兩次的白總經理。
「聽說這次雲龍能打敗溫氏,全仗那位白總經理。為什麼這麼重要的酒會上都沒有見到她呢?」某好奇的年青男士問道。
「就是說,如果不是想要一睹那位神秘白總的風采,我都不想來參加這種無趣的酒會。」另一位符和道。
「聽說溫氏的高層管理名單上,並沒有白雪的一席之地。依我看那只是謠言,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人真有這通天本事嗎?」一位發福的中生男人發表自己不屑的高見。
「無論怎麼樣,我還是對她很好奇的。有人說她是個三四十歲的姑婆形人物,有人說她只有二十出頭,是雲飛雪第二。還有人說她根本就是雲董事長剛剛找回的私生女呢!」
「雲飛雪是一個難得商界奇才,如果這位白雪真能成為第二個她。那以後商界就有得玩了。」
只是三四十與二十出頭,相差太遠了吧?看來傳言的可信度的確有待考量。
「程秘書!」一個眼尖的傢伙,一把拽住了正端著酒杯穿梭在人群中的活躍份子。
總是默默無聞的程秘書,成了今晚最受觀注,最活躍女士之一。當然,這並不是說她本身魅力突增。只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她是除了雲董事長以外,瞭解白總經理最多的人。
程秘書被拉了過來,她笑看眼前這個全是各行業領軍人物的小團隊。平常她要找他們中的誰說句話,那還得看人臉色。高興的時候,人家會給她嗯個一兩聲。不爽的時候,人家當她放屁,睜眼不見的真接走人。可是眼下,他們卻能陪著笑臉硬將她拉進了他們之間。她該受寵若驚的道謝嗎?不,她太瞭解他們的目的了。
「嗨!黃總,李總,歐總……你們好!」她掛著無懈可擊的笑臉,客氣的與眾人打招呼。然後先發制人,直接將他們的嘴堵住「如果諸位也想問我有關白總經理的事,很報歉我無可奉告!」
事實上程秘書也的確是無可奉告。因為這兩個多月來,她也只見過白總一次。之後她們都是電話和郵件聯繫,有文件要簽也是交給董事長帶去給白總的。對於白總的私生活,她與大家完全一樣一點也不清楚。如果硬要說她更白總熟的話,那就是她有白總的電話和郵箱地址。別的人連這也沒有。
聽了她的話,大人物們臉上的笑容立刻退了一大半。
程秘書的笑意則更濃,她接著說道:「我覺得白總經理的事還是留待她自己告訴各位比較好!」
「你是說她也在?」搜尋的目光頓時四下掃射。
雖然已經習慣了大家聽後的表情,可是程秘書仍然忍不住想響放聲大笑。
「白總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對不起!我失陪一會兒!」她連忙丟下他們最想知道的話,準備跑到哪個角落裡去偷笑一場。可惜,她一離開這裡,立刻又被拉入了另一個政界的小分隊。然後,她不得不保持禮貌的微笑,再告訴他們相同的話!
酒會已經過了三分之一的時間,白總仍然沒有出現。這下程秘書可是活躍不起來了,別說笑,她甚至想找個老鼠洞鑽進去別出來了。
董事長說她三個小時前就出發了,她真懷疑她的家是不是在大洋彼岸。不然何以要三個小時的路程。如果她知道她家的地址,早就派專機去將她綁架來了。
「喂,白總,我是小程。您到哪裡了?」她第n次打電話去催這位害她不淺的老闆了。
「對不起小程,麻煩你跟董事長說一聲,我可能無法出席……」
「不,白總,您聽我說,不是我嚇唬您,您要是不來,今天這酒會怕是無法結束了!」程秘書打斷她的話,第一次對老闆疾言厲色。
「有那麼嚴重嗎?」電話那頭傳來質疑的聲音。
「對,只有更嚴重!」程秘書非常肯定的回道。話她已經放出去了,如果白總不出現,至少她以後在業界沒有信譽可言了。電話中是沉默,程秘書手心的汗水都快將手機給泡濕了。
「好吧!我十分鐘之後一定到。」
「太好了,白總我太愛你了!」程秘書興奮得對著手機猛做飛吻。然後,她拖著裙罷跑到外面去迎接尊貴的白總去了。
電話另一端,飛雪掛掉手機,回頭用哀求的眼神看向,如門神一樣把守在更衣室門口的老公。
「寒,時間真的來不及了。你去把車開過來吧!」
寒依然如一顆松樹似的挺立在門口。一雙深邃的黑眸盯著她身上那件高貴典雅到堪稱完美的晚禮服。堅定的道:「除非你將那衣服換下來,否則別想出這道門。」
「寒,別鬧了。時間真的來不及了。」飛雪耐著性子再一次低聲下氣的向老公求情。
三個小時,她試了不下百件晚禮服。可是沒有一件是她親親老公願意放行的。因為沒有哪一件晚禮服能將從脖子以下的肌膚給包完的。
「那就別去了!」他對這種無聊的宴會一點也不感興趣。
「這衣服哪裡不好看了?哪裡不能出門了?」飛雪終於忍不住抓狂了。
「不,好看。」而且是該死的太好看,太迷人了。試想連他的視線都無法移開半分。出去以後,得引來多少惡狼覬覦的目光。所以,他暗自決定,這樣的衣服只限於穿給他看。
飛雪瞪他,好看為什麼不讓她穿!
「只不過是缺少了脖子以下,胸部以上,以及雙臂的布料。你本來就怕冷不是嗎?」白慕寒冷冷的說出他的理由。怕冷是假,布料少了恰恰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接受的。開玩笑,他老婆的冰肌玉膚豈可落入別的男人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