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好事被撞(1)
然後,每到冬天我穿得像個企鵝,可還是會冷得發抖,雙腳長滿凍瘡。而你們仍然是那三件衣服。你知道這種時候我想幹什麼嗎?」
他在她美麗的鳳眸中看到了強烈的忌妒和怒火。可是他不敢回答。只好搖頭。
「哼!」冷哼一聲,「我想殺人!」她毫不掩飾的怒道。「所以,你如果想跟我去南方的話,明天最後給我穿成一樣!」她冷冷的警告道。
「好!」他答應得非常爽快,生怕她反悔。遜而低頭垂眸,掩去竊喜的表情。暗自運功在掌心,溫柔的為她那雙可憐的冰凍蹄子驅寒療傷。
「噓!」飛雪呲牙裂齒的吸了一口冷氣。「怎麼了?是不是我用太大力了?」白慕寒緊張的問道。「沒,很好!」飛雪轉開目光回道。
「你的臉紅了!」白慕寒癡癡的望著她那掛著嬌羞紅雲的臉蛋兒,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她。嫵媚迷人,令人情不自禁!他的手不知不覺的從玉足,移向那粉如桃花,細如凝脂的玉面。「喂!」一聲嘶吼!飛雪像觸電似的咻地彈跳起來。一臉嫌惡的瞪著他「天啊!你竟然用摸了腳的手來摸我的臉!嘔……」說著她轉過背去幹嘔起來。
白慕寒一臉無措的望著自己的手。再看看她那一臉痛苦的樣子。片刻後,他終於忍不住大笑出來!三十年來,從未有過的笑放聲大笑!
飛雪噁心完了,他也笑完了。
突然目光落在她踩在地面的赤腳上,「地上涼!」驚呼一聲,再一次用公主抱將她抱了起來。經他一提醒,飛雪禁不住又打了個冷顫。他的雙臂也自然的緊了緊。讓她緊緊的貼著他,分享他身上的高溫。
「這一年你回來過幾次?」飛雪突然問道。他微微一怔,隨即回道:「不記得了。」
「不記得?意思是說你一直都在京城嗎?」
「不,我確實有回去過兩次。」他老實回道。
她就知道!忍不住在他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老實說你都躲在什麼地方偷窺?」
「一個我能看見你,而你看不見我的地方。」
臥龍山莊有這種地方是她不知道的嗎?飛雪有點懷疑。
他用腳踢了些柴在火堆上,然後抱著她重又坐回火堆旁。雙手重又落回到她的玉足上,一面為她驅寒。一面又要令他自己變得清心寡慾。同時,又不能令他自己身上的熱量有所減少。因為她怕冷啊!說實話,這種功夫真的非常考驗人的意志力。而第一次練習的他,卻樂在其中,並且非常享受。
「你的心跳得真快!」不滿他的享受,她故意逗弄。
「那是因為雪兒的身體又香又軟!」他爭鋒相對。
「又香又軟那是寶寶!」飛雪不以為然的回道。提到寶寶,她的鼻子不自覺的皺了皺「說起來我真的好想寶寶啊!每天晚上抱著軟綿綿的他睡習慣了。看來從今天開始,直到回京我都要得失眠症了。」
「我會陪著你!」雖然吃兒子的醋實在沒道理。可是心裡的酸水要往外湧,也不是由他控制的。
「要是你有寶寶那麼軟就好了。」她是不是有點不知足?
「二十五年前,我也跟寶寶一樣軟。」白慕寒不認輸的回道。
二十五年前?突然想到他喝醉酒向她撒嬌的樣子。腦子裡面想像著他的縮影「撲哧!」飛雪終於忍不住噴了出來。「哈哈……要不,你也叫我媽咪吧!」她趴在他的胸膛上,笑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唔……」他這次聰明的不用手,直接用嘴來堵住她那張專門佔他便宜的靈牙利齒。
請問現在是誰在占誰的便宜啊?
深吸一口冷氣,斂住體內那股令他燥動不安的**之火。垂眸望著懷中「熟睡」的麗人,眼低掠過一抹無奈。希望她睡醒之後不會怪他自做主張才好。
雖然明知道她不喜歡被人點穴,可是他無法不這麼做。因為,在面對她的時候,他所有的冷靜和修為都化成煙霧飄散開去了。在他懷中的她,要是再那麼輕輕動一下,他真的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立刻化身為大野狼,當場就將她吃掉了。竟管他早已饞得口水都涎了一肚子。可是他不能。這種大煞風景的地方,這種令她凍得發顫的天氣決不適合做那種神聖浪漫之事。
用力將視線從那張令他迷醉的嬌容,移至那雙令他心痛的玉足上。他的手始終握著她的十趾,經過他的驅寒,她的腳趾已經有了一點點溫度。輕輕為她穿好襪子,套上皮靴。撿起地上的兩個包袱,將懷裡面的人調整了一下姿勢,抱著她起身往外走去。
正在親熱的沁雪和追風見到主人出來,立刻迎了過來。他將包袱掛在沁雪的馬鞍上。
「追風回到剛才的官道,然後向南走。」下完命令,抱著她上了追風。只不過,他是背朝馬頭倒坐的,而她依然被他橫抱在胸懷。顯然,他是為了用自己的身體給她抵擋寒風。他也瞭解到她的體質差異。只要功力從她身上一撤走,她立刻就成了平常人。實際上這也是她當初能在老皇帝的眼皮底下呆了三年,而不被發現身藏武藝的主要原因。因此,他不能將她放在身後,他得將她抱在懷裡並時刻為她運功驅寒。
幸好追風通靈,知道主人的心思。雖然在夜間奔馳,可是他卻走得四平八穩,一點也不讓背上的兩位主人操心。加之有愛妻沁雪在側,追風就更顯溫訓體貼了。
這條官道雖然重新修復半年有餘,不過大家多年養成了南行走水路的習慣。因此,就算是大白天也難得遇見行人。就更別提這寒冬臘月的夜晚了。而這兩人兩馬的奇怪行程,也就只能給天上的星星和月兒欣賞了。
「寶寶!」她習慣性的先摧殘一下懷中的兒子再睜眼。可是她摸到的並非寶寶那軟綿綿的小身子,而是一條硬邦邦的大手臂時。昨夜的情景驀然再現,不用睜眼她也知道那手臂是誰的了。
她記得他在吻他……後面的事她想不起來了。倏地睜目,一張放大的俊臉豁然入眸。她不得不說這傢伙掛著微笑的臉真的是非常令人垂涎。「咕!」飛雪暗自吞下口水,將目光移開。
「雪兒睡醒了嗎?」白慕寒溫柔的問道。他似乎並沒有發現她的不自然。
飛雪翻身坐起來。身體在移動「我們在馬車上?」她瞠眸望著坐在身邊的他。
「你的身體不適合騎馬趕路。」他仍然掛著淡淡的微笑,輕輕點頭應道。
她是不是有點後知後覺!哪來的馬車?她是怎麼上的馬車?掃視了一下這足以容納三四個大人打橫了平躺的車廂,裡面不但有厚厚的棉踏,棉被。竟然還有碳爐。爐上的水壺正在「嗤嗤」的冒著白煙。她有點懷疑,他們這是趕去救人還是出去遊山玩水啊?
「你放心,有追風和沁雪拉車。我們的行程不會受阻的。」看出她的疑惑,他溫柔的為她解惑「昨晚你累得睡著後,我就帶著你離開了那小茅屋,天亮的時候經過一個小鎮時我置辦了這些東西。」他說的一切都屬實,除了她不是自然睡著外。
「我睡著?」在那種情況下,她真的能睡得著嗎?飛雪狐疑的望著他,見他目光躲閃不敢與她正視。當時的情況她已經能猜到個七七八八了。只是,這麼冷的天他是怎麼帶著睡著後的她離開,並且沒讓她被凍成一坐冰雕的呢?
「我一直運功為你驅寒。」他簡單的解釋。
「是嗎?你能一邊騎馬,一邊運功真厲害!」這句稱讚決對是出自真心的。因為她自己辦不到嘛。身為天才的她可以同時做許多事,唯獨對內力的駕馭這方面,她必須憑除一切雜念,全力以赴才行。
見她並沒有繼續追問她是怎麼睡著的事,白慕寒暗自鬆了口氣。「你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他連忙轉移話題。
飛雪看了看一應具全的馬車,脫口問道「有水嗎?我想洗臉刷牙。」雖然在這種時候要求這些的確有點奢侈,不過誰讓他給了她希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