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時間已到,本幫主不奉陪了!」
秦鯤冷冷地喝道,「鳴鼓,進攻!」
鼓聲大作,喊殺陣陣。
百餘艘戰船齊頭並進,浩浩蕩蕩地向翻江幫的水寨行駛而去。
當然,這不過是徉攻而已,在秦鯤的帶領下,鯤龍幫的人都採取是遠攻的策略,以強弓勁箭為先,向翻江幫發出了一波接一波的箭雨。並且,還猛烈地以火箭、火油之物攻擊,來營造強勢進攻的假象。
果然,翻江幫內部的爭鬥更加激烈了,已經演變成了相互之間的拚殺。這些人曾經都是一幫的兄弟,或者說是情同手足,但是為了自己能活命,卻不得不對自己的兄弟下毒手。
於是,在火光和箭雨之中,不斷有人倒落水中。淹死,被箭射死的人,不計其數。
秦鯤小心地控制著戰局,並不貪***冒進,只是不住地徘徊在翻江幫的水寨周圍,以遠攻的方式展開攻擊,借此來打擊翻江幫幫眾的信心和士氣。反正丁直應該是回不來了,秦鯤有足夠的時間慢慢蹂躪他們翻江幫的總舵,而且秦鯤很有把握,那些周圍的分舵,決計不敢冒險來救護他們的總舵。
不過就算他們的分舵肯出兵救援,那也是無濟於事的。
就在這時候,一艘快艇從江上游急速而下,不一會就到了秦鯤的戰船一側。
船上兩人,正是秦小官跟齊丐。
兩人待快艇到了秦鯤所在地巨船一側時。猛地躍身而起,穩穩地落在了船板之上。
秦小官肩上還扛著一口箱子,裡面裝滿了珠寶和黃金,但是這並沒有讓他身法受到凝滯;齊丐手中卻提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卻不正是丁直還有誰呢?
「丁直已死,他的人頭來了,老子給你們看看!」
齊丐高聲叫道。將手中的人頭向翻江幫的水寨扔了去。
那些翻江幫的人自然認識自己的幫主,高聲地叫著。感到異常地恐懼,很多人立即就喪失了戰鬥的勇氣,紛紛扔掉武器往四周逃去。失去了幫主,他們完全喪失了信心,在絕望中,唯一地渴望就是能保全住自己的性命。
秦鯤見時機已至,高聲道:「弟兄們。殺上岸去!」
秦鯤話音剛落,齊丐已經縱身往翻江幫的水寨衝去。因為剛才他被翻江幫的人給陰了,所以他正要以此來發洩。
瘋狂地殺人,殺人。
秦小官看著如同瘋子一般的齊丐,笑道:「大哥,你看看三弟,他什麼時候才能明白不要以身犯險的重要性呢?」
「或者他成了丐幫的幫主後吧?」
秦鯤笑著回應,知道大局已定。便不再著急,令手下人往岸邊靠去。
「不要殺害他們地家屬,這個是為了安撫那些投降的人。」
秦小官提醒道,「還有,總舵的基業一定要全部摧毀,最好是能燒為灰燼。」
「全部摧毀?」
秦鯤愕然說道:「這些東西都是翻江幫花了許多的金錢和人力才完成的。要是都全部毀滅掉的話,豈不是太可惜了麼?我們既然接收了,還不是可以把之利用起來。」
秦小官道:「我也知道這實在是有點可惜,然而大哥你必須明白,你現在是攻陷了翻江幫的總舵,而不是打跨了整個翻江幫。他們的那些分舵,也未必就會全部主動投降。而這個總舵地存在,就會成為他們心中的希望,他們會覺得也許有一天,能夠重振翻江幫的。但是我們一旦將這個總舵給夷為平地的話。那些頑固的分舵就成了無主的遊魂。根本找不到精神地寄托,除了投降或者戰死。就別無他法了。」
「好,二弟你的想法總是有道理的。無論如何,大哥是說不過你的,那就只能按照你的意思辦了。」
秦鯤說罷,然後下令將整個總舵的財物洗劫後就焚燒掉所有的房產。
由於此刻是內憂外患,翻江幫的抵擋並沒有持續太久,而且很多人都已經想辦法逃跑了。
翻江幫無論投靠了鯤龍幫,還是被擊殺之人的家屬,都得到了相應的補償,鯤龍幫地人並沒有殺害一個俘虜。
可憐在長江上縱橫了多年地翻江幫,竟然就在熊熊的烈火中化為了灰燼。而曾經是一代霸主地丁直,更是落了一個屍首異處的下場。
…………
回航過後,秦小官並沒有跟秦鯤等人回去慶賀,而是往金陵城而去。
因為監察使大人將在黃昏的時候到達,而為他接風洗塵的地方就安排在國色天香樓。
白潞芸和月素、月娥三姐妹,都是在被邀請之列。當然,她們三人可以選擇離開或者置之不理,但是為了對付乾儀,她們必須要保護好這個檢察使大人,然後想辦法把乾儀的罪證都交給他,才有希望懲治這jiān賊的罪惡。
不過,對於這個想法,秦小官和白潞芸都很有信心。因為一旦監察使大人知道乾儀竟然要致他於死地的話,他一定會想辦法反擊的。
至於監察使能否鬥得過乾儀,那就不是秦小官他們要考慮的事情了。反正這次不能成***,他們還有另外的辦法使乾儀倒霉。
在蕭素仙等人的安排下,秦小官成***地以小廝的身份混進了國色天香樓,以免如果乾儀的刺客對監察使下手的話,自己能及時出手護住監察使。
入夜十分,終於聽見城外幾聲禮炮響聲。然後是民眾的歡呼之聲,整個金陵城頃刻就陷入了前所未有地熱鬧之中。秦小官暗道,定是那個監察使大人了已經來了。
此刻國色天香的大廳中已經聚集了無數的江湖好手,都是柳家派來維護監察使大人安全的,這些人之中,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而那些小官吏和商賈們,此刻都排在國色天香門口兩側。等待監察使大人的到來,然後恭敬地歡迎他的視察。
秦小官開始覺得自己這個打雜地還不錯。起碼不用在那裡傻瓜一般地站著。
約莫一盞茶的工夫後,秦小官就聽見熱鬧歡呼聲越來越近,知道所謂地欽差大人就要抵達這國色天香門口了。
果然,不一會,門口就爆響出一陣陣雷鳴般的歡呼聲。幾頂官轎正依次而來,停在了國色天香的門口。
兩隊高手,約莫二十來人魚貫而入。佔據了整個大廳的各個重要地方,不讓刺客有任何可乘之機。並且秦小官感覺得到,這其中還有四個超一流的先天級別的高手。
嘿,看來乾儀所派的刺客應該沒有機會下手了。秦小官暗想道,他實在不知道在這麼嚴密地保護網中,還有誰能找到下手的機會呢?即使換著秦小官,以他現在的身法和***夫,也不敢打保票就能刺殺掉這位監察使。還能全身而退。
在眾人的擁蔟之下,監察使大人終於露出了他的廬山真面目。
秦小官定睛一看,不由得傻眼了。原來這監察使,竟然是號稱「京城小浪蜂」的梁季。秦小官不禁恍然,難怪自己先前覺得梁季這人來頭不簡單,而且他身邊的那兩個金銀二宿。***夫更是高深莫測,令秦小官也感到心驚。最令人感到喪氣的是,當日白潞芸等人竟然險些家這梁季刺殺掉,而秦小官也差點死在了梁季地這些手下的保鏢手中。
竟然是他?他的真正身份是什麼?
秦小官忽然感覺這天地也太小了,不過既然如此的話,自己就更要小心謹慎點,別讓乾儀的奸計得逞。而現在,他也知道,絕不適合和梁季以真面目相對,所以秦小官低頭站在大廳的旁門。恰巧躲開了梁季地視線。
秦小官現在還必須等。等待此刻的現身。
眾官員將梁季請入了上坐,然後才各自按照地位和順序坐了下來。除了金陵城的大小官吏。還有大商賈在一旁作陪,必須要給夠檢監察使大人的面子。
待眾人都入席後,梁季笑道:「感謝眾位如此誠意相邀,又為梁某接風洗塵,梁某真是感激不盡那。此次我奉皇上之命,南下查訪,體恤民間疾苦,還要仰仗各位助我一臂之力那。」
眾人連忙恭敬地附和,連一向囂張的柳重霄也變得格外的老實了。
客套話說完之後,自然就是歌舞助興了。
而秦小官也知道,歌舞和美酒到酣處的時候,大概也就是刺客動手之時。因為很多人的注意力都會被美妙的歌舞所吸引,反應上就不會有平常那麼快,而刺客就會快人一線,乘機下手。
首先出場的,仍然是月娥所領地歌舞。儘管金陵城中很多人都欣賞過她地舞姿和美貌,但是當她一身美艷著裝出場的時候,仍然吸引了所有人地目光,連那個見慣了風月的梁季也不例外。月娥的柔骨和媚眼,已經令在場的所有男人魂不守舍了,只要想想她那驚風楊柳一般的腰肢,就不免令人心生yin念,想入非非。
尤其是當月娥作那「嫦娥奔月」之姿時,連梁季也忍不住驚歎出了聲音,臉上更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若非礙於他現在的身份,只怕他立即就要上前示好了。但是饒是如此,秦小官仍然發現梁季暗暗地咬著牙齒,看來是在想什麼辦法要奪得月娥。
不過,秦小官暗道,只怕這次你這小浪蜂再沒有機會了,我的動作可早你太多了。
而後,到了月素出場的時候,眾人這才從月娥表演的中的刺激和狂燥感覺中走了出來,感覺到一彎清泉正緩緩地流入了心田,令人心情瞬間就平復了不少。雖然月素也是那樣的美麗。但是他地美麗卻是含蓄而平和的,不像月娥美麗得那麼狂野。
月素輕啟檀口,唱出了一曲《惜紅顏》,其聲音有如天籟,如珠落玉盤,聽得人人俱感受用,然而卻無法提起色心。讓人感悟到音樂的純淨。
若是月娥先前的表演是讓人升火的話,月素的曲子。就是讓人降火了。
終於,到了白潞芸出場的時候了,她仍然是面帶絲巾出現在三樓之上,但是饒是如此,也沒有人敢去懷疑她那驚俗地美貌和無比的吸引力。以梁季自認為閱女無數地人,也不禁為之失態,生出一副se魂與授的表情。
秦小官卻無心去欣賞白潞芸那天下無雙的蕭音了。他知道刺客很跨就會動手了。白潞芸的蕭聲能令人產生迷眩和幻象,那個刺客想必也知道此節,所以他一直在等候最佳的出手時機。因為大廳的高手無數,若是他不能一擊即中的話,就再沒有可能有第二次出手地機會了。
果然,在白潞芸的蕭聲之中,就連金銀二宿也不禁心神為之所奪,一時間眼睛中露出了迷醉之色。而周圍的其他高手亦不能倖免。
無疑,這就是刺客苦苦等候的良機,所以秦小官也緊張地關注著周圍的動靜。
而就在此刻,一個丫鬟模樣的人立即飛身向前,往梁季所在之處而去。兩人相距足有五丈距離,但是那丫鬟的速度之快。瞬間都已經到了三丈距離。
單看那人的體形和***夫,就知道絕對不是女人,乃是喬裝而成地。丫鬟是絕對沒有這般粗壯的,***夫只怕也練不到這麼高明的。
不過金銀二宿不愧是先天級別的高手,立即心生感應,全力護在了梁季的前面。而周圍的其他高手終於也有所動作,往梁季地座位飛速而去,但是終究已經慢了兩線。刺客必定可以先一步將梁季傷與掌下,在這些人趕到之前。
秦小官也動了,雖然他起身並不快。但是身法卻快過餘人太多了。他之所以出手。是本能感覺到這個刺客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所以,他要親自出手。免得讓梁季出了問題。
秦小官將閃靈百變身法施展到了極限,在空中甚至都能看到他的諸多殘影。
金銀二宿冷哼一聲,向對方抓去,顯然沒有把刺客放在眼裡,雖然刺客的***夫也是了得,進入了先天境界,但是比之他兩人,***力實在是差了好大一截。而且,他們以二對一,如何還怕收拾不了這個刺客。
但是,就當兩人以為可以將這個刺客拿住的時候,他們的面前忽然爆射出一蓬泛著藍光的鋼針,顆顆都是細如牛毛,而且必定是巨毒無比。
而金銀二宿這才看清楚對方手中的針筒,同時心中暗暗叫苦。對方手中所拿之物,正是暗器之中令人聞風喪膽的「暴雨犁花針」。只是,暴雨犁花針打造很複雜,很多人都之聞其名,而不曾見識,或者見識過的人都已經死了。一般來說,暴雨犁花針是不會抹毒藥地,因為幾乎沒有人可以避開這個暗器,就可以不需要巨毒了,但是這蓬針卻是明顯塗有巨毒,一拈皮膚就能讓人立即毒發身亡。
然而,此刻已經由不得金銀二宿躲閃,而且也來不及躲閃,他們只能盡全力去接這一蓬牛毛一般大小地鋼針,若是一旦失敗的壞,不僅他們會死,身後地梁季也難逃厄運。
然而,就在兩人大感不妥的時候,卻從側面衝出一道人影,其速度有如鬼魅一般。並且,就在兩人不肯置信的想光中,將那一蓬號稱「無人能接」的暗器給收入了手中。
那個刺客顯然也給嚇壞了,他從來沒有見過有人的速度可以這麼快。他先前用人皮面具喬裝成一個丫鬟,以為無人能識破自己的身份,然後找機會偷襲,就希望一舉成***。卻哪裡知道,就在自己快要成***的時候,卻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將自己的比殺暗器都給收了走。
但是,刺客並沒有完全失去理智,他知道暴雨犁花針一個針筒中能裝三副鋼針。所以機會同時之間,他又按了兩下針筒,把剩餘的針對秦小官全部射了去。
此刻,刺客與秦小官地距離已經不足兩丈了,眼看秦小官已經是避無可避了。
但是就在這生死關頭,秦小官也不敢稍微有所大意,將身法施展到極限。幾乎是在跟鋼針比賽速度一般,將這兩蓬綱針變魔術一般的收入了手中。
一顆也沒有落下。
那刺客顯然已經快讓秦小官給嚇瘋了。他實在不明白,眼前的人究竟是人還是神,速度竟然可以快到那個地步。
於是,這個刺客幾乎等同於送死一般地飛向了秦小官,想於秦小官來個同歸於盡。
當然,秦小官自然不會給他如此機會,猛地將手中的毒針撒向了那個刺客。將他週身都射入了毒針。
「砰!~」
那刺客終究不是秦小官,無法抵禦毒性的入侵,所以他只能無力地倒在秦小官面前,然後七竅流血,情形慘不忍睹。
「人主人受驚了!」
金銀二老惶恐地說道,「我們兄弟無用,讓主人受驚了。」
說罷,兩人又轉向秦小官。敬佩地說道:「不知道閣下高姓大名,今日若非你援手,只怕我們就凶多吉少了。」
「秦公子!」
梁季終於認出了秦小官,驚道:「看來秦公子真是我的福星,竟然三番兩次地幫我擋了災難。剛才若不是秦公子你出手相助的話,只怕我此刻已經一命嗚呼了。」
一干官吏見竟然有人行刺監察使。早已經嚇破了膽子,所幸檢察使大人平安無事,否則地話,只怕統統都會戴上失職之罪。到時候,朝廷怪罪下來,誰也無法擔當的。但是饒是如此,這些官吏一個個也是心驚膽戰,連忙吩咐士兵人肅清刺客蹤跡,防止有類似情況發生。
由於刺客一事,眾人大感掃興。宴會自然是不歡而散。那些官吏更是膽戰心驚。一是擔心此刻再對他們如何如何,另外也擔心今日讓這位監察使大人掃興而歸。會不會密報皇上,收拾自己呢?這些都無得以而知了。
梁季受柳家邀請,下榻到了柳家地貴賓房。而梁季同時邀請秦小官一同前往,說是要與秦小官把酒談笑。這個正中秦小官下懷,所以他怎麼會拒絕呢。
待到了柳家後,梁季讓秦小官一同飲酒論yin道。
梁季笑道:「兩次我大難不死,都是靠秦兄你仗義出手,小弟我都不知道該如何感謝了。」
「客氣了,梁兄,區區小事而已,何勞掛齒呢。」
秦小官笑道,「若是梁兄真有心感謝我的話,兄弟倒想問問,梁兄的真實身份是什麼?梁兄的身邊,可是高人無數那。」
「小弟正是梁王。當今皇帝次子。不過高人,也不見得,要是今天你不出手,只怕我就成了死人了。」
梁季毫不隱瞞,道:「先前我隱瞞了秦兄,還望秦兄不要見怪。只是當時因為不方便見告而已了。」
「哪裡,兄弟豈敢。」
秦小官說道,將話題轉入正軌,道:「梁兄,你可知道今日前來的刺客,究竟是誰指使麼?手段如此狠毒,分明就要將你至於死地。」
梁季道:「還用說,必定是皇兄那一派系的人了,他為了爭奪皇位,已經開始不擇手段了。」
「只怕事實並非如此簡單。」秦小官道,「實不相瞞,根據在下說知,此次對你動手之人,乃是當朝宰相,乾儀。」
「乾儀?」梁季愕然道,「怎麼會是他呢?乾大人他一向都被父皇視為國家棟樑,他怎麼可能作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呢。」
「空口無憑,兄弟我亦不會信口開河。」
秦小官平靜道,「這些都是我收集起來地證據,你慢慢看看。」
說著,秦小官將早已經準備好的證據都放在了梁季面前。
「原來果真是這jiān賊那!」
梁季看後,忍不住罵道。「想不到這個老賊掩飾得如此隱秘,竟然全然沒有露出什麼馬腳。結果,在暗地下,他竟然干了如此多的壞事。好,好,既然我們有證據,我就不怕收拾不了他。」
「梁兄你千萬不要掉以輕心。這個老賊可真是老奸巨滑啊。」
秦小官道,「此人不僅心術極其厲害。而且***夫更是已經達到絕頂高手地境界了,並且他還有眾多的爪牙。梁兄你千萬莫要輕敵那,這傢伙縱然是該死,但是也要先明哲保身。」
「諒他以後也沒有機會了。」
梁季道,「我會著人把這東西秘密送到京城,等候父皇的裁決。這個jiān賊,他就等著凌遲處死吧。」
秦小官笑道:「兄弟也巴不得他被凌遲掉。對了。梁兄此次作為監察使,當此大任,足見皇上對你的重視啊,日後看來這皇位,就非梁兄莫屬了。」
梁季道是毫不客套,道:「這都怪皇兄太不思進取了,只能拱手將皇儲之位讓給我了。對了,剛才那國色天香樓中的三個女子。可都是人間絕色啊,不知道秦兄你是否動手過?」
「上次聽梁兄你大談yin道,小弟一直都不敢忘懷,自今想來,仍然是受益菲淺啊。」
秦小官笑道,「所以兄弟我早就對她們動手了。並且已經將之娶為了妻室。」
「士別三日,必當刮目相看,果真如此,果真如此啊!」
梁季道,「想不到秦兄竟然已經是青出於藍而勝與藍了。另外,小弟還有一事詢問,不知秦兄是否有志向於仕途呢?實不相瞞,小弟現在是求賢若渴,似秦兄這麼高明地手段,又是文武全才。若是能鼎力相助在下的話。何愁大事不成呢?」
秦小官心中亦一直有晉陞仕途之意,那是他從小便有地抱負。更何況還要借梁季之力對抗乾儀及其爪牙。於是秦小官欣然道:「多謝梁王,在下必定是全力以赴,以抱知遇之恩。」
梁季道:「小弟還是習慣你叫我梁兄。秦兄放心,我明日即刻寫奏折舉薦於你,包你步步高陞,一帆風順。」
秦小官心道,如此也好,過過官癮,再跟乾儀那老傢伙鬥上一鬥,然後再利用以後梁王的勢力,想辦法斂財,為以後在海外建造白潞芸地「南唐國」做準備。
於是,秦小官道:「那多謝梁王的提攜了。」
一切,似乎都非常美好。
…………
事情一下子就變得明朗和簡單多了,然而,真是如此簡單順利麼?
就在兩日過後,一個巨大地變故發生了。
當今皇帝竟然突然駕崩了。
所以,秦小官的清閒日子也就到頭了,因為乾儀不僅沒有被扳倒,而且他的實力更龐大了。由於皇帝死時,並未留下余詔,所以乾儀自封為輔政大臣,以梁王之兄,庸王為帝。
庸王,本就是平庸之人,若是皇帝不死的話,根本就沒有半點機會坐皇帝,但是現在自然是兩碼事了。有了乾儀為他撐腰,加上他為長子,自然就有了和梁王這個太子抗衡的本錢了。
更加上梁王此刻偏偏不在京城,以至原本投向他地一些大臣也紛紛加入到了庸王和乾儀的陣營,讓他的陣腳大亂。這時候,他忽然想到了秦小官,覺得他似乎能為自己解決掉眼前的難題。
秦小官道:「梁王,當務之急,就是要鞏固陣營。目下,既然你已經身在金陵了,那就可以借金陵城為根基,與庸王抗衡下去。不然的話,你就只能被你那篡奪皇位地哥哥弄死,你自己去選擇吧。」
梁季苦笑道:「若要選擇地話,誰願意走死路呢?秦兄快教我。」
秦小官道:「只是,若是你要選擇跟庸王抗爭的話,首先你必須將整個金陵城地控制權掌握在手中。不然的話,你現在沒有大軍在手,有沒有得力的臣子輔佐你,你又如何去跟庸王抗爭呢?現在,他可是佔據了整個京城一帶的。我且問你,目前柳家勢力,是主要偏向於你還是偏向於庸王呢?」
「柳家是乾儀的門生,自然是偏向於庸王了。而且。從最近他們地態度來看,對我這個監察使已經是不聞不問了,要不是看我身邊地這麼多高說,只怕都將我綁到皇城去領***勞去了。」
梁王懈氣道,「所以想要控制住金陵城,都根本不可能了,看來我隨時都有可能被皇兄他捉回京城的。」
「梁王你怎麼能如此懈氣。你可別忘了,你才是九五之尊!」
秦小官道。「名不正,則言不順。所以,首先你也要正名,畢竟你總算是堂堂的太子,沒有遺詔的話,理當是你做皇帝。所以,你必須立即控制住金陵城。然後馬上稱帝,再召集投向你的那些勢力,這樣才有可能打敗庸王,成就帝王霸業。若是你想在這關鍵退縮的話,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梁王汗顏道:「多謝秦兄你提醒,我是陡然亂了陣腳,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既然這樣,那你說說看。我應該如何取得金陵城地控制權呢?」
「當然是除掉柳家,先下手為強!」
秦小官道。「以你身邊的高手夥同我聯絡地一些江湖好手,輕易地就可以將柳家勢力連根拔除,只因為此前他們就已經元氣大傷了,不然只怕他們早就對你下手了。除掉柳家不是什麼難事,難就難在如何控制金陵水軍。這可是朝廷最大的水軍所在了。若是能控制住,日後梁兄你地爭霸籌碼就將大大增大。對於此事,我也已經有了定議,金陵水軍地參將厲行,此人向來有忠貞氣節,又與柳家不和,而且在軍中威望甚高,只要梁王能以皇帝名義起草詔書,封他為水軍大將軍,他必定會死忠效命的。」
「那就按照秦兄地意思辦吧。」
梁王的確一改往日地性情。顯得有點慌亂。道:「人手方面,我會通知他們聽從秦兄你的調度。希望能成就大事。」
「放心,在下保證,必定取得金陵城的!」秦小官沉聲道。
…………
早就蓄勢待發的丐幫以及個路高手都已經是摩拳擦掌了,當秦小官把一錠錠黃金擺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他們立即變得非常的忠心了,發誓要跟隨秦小官,哪怕上刀山、下油鍋。
這就是金錢的作用,幸好現在秦小官暫時也不缺少錢。
而梁王的那些高手就不用那麼麻煩了,他們已經得了命令,聽從秦小官地調度,所以根本不需要秦小官再用什麼錢財去利誘了。
一群人趁夜的時候,將整個柳府團團圍住。而梁王已被秦小官事先送到了城外的別院。
在秦小官和齊丐的帶領下,眾人包抄著進入了柳府。秦小官施展著他的那些詭異莫名的身法,幾乎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柳家地巡邏士兵完全幹掉,而且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秦小官越來越喜歡上這套奇異的身法了,速度和力量決定一切。而這套***夫卻是將速度和力量融合在了一起,速度越快的時候,體內的真氣運轉也就越來越快,越來越強橫,能釋放出令人感覺到恐懼的勁氣。
齊和他的那些丐幫中高手們,根本就如同一群蝗蟲,見人就殺,完全被金錢的誘惑沖昏了頭腦。
而駐紮在柳家的那些崑崙劍派的高手們,很多都還沒有養好傷。上次跟少林門的爭鬥,崑崙派一點便宜都沒有佔據到,現在好不容在柳家養傷,但是卻偏偏遇到秦小官帶領地一群瘟神殺了進來。這些可憐地崑崙劍客們,***力機會沒有剩下平常的五成,如何是秦小官和這些大內高手地對手。不過幾個照面,就已經是吐血的吐血,斃命的斃命。
秦小官施展著閃靈身法,越來越感覺順暢,而體內的真氣也越來越雄渾,看來果真如同玄空所說的那樣,這套身法能催發出人體潛能,並且將人體的力量催發到極限。
秦小官不知道他身體的極限是什麼,因為他的身體太古怪了。他不知道,過了百日之後,他大***夫是否還會繼續進展,因為秦小官覺得,他找不到他身體的極限。
這一場斬草除根地殺戮。柳家沒有一個活口留下。
齊丐果真是親手擊斃了柳重霄,不過後者也在齊丐的身體上留下了一個清晰的掌印,沒有幾天的修養的話,是無法痊癒的。
但是,正如秦小官所想的那般,控制了金陵城後,梁王就自封為帝。因為先前乃是太子。可說是正統,當他控制了金陵城。而且又接管了朝廷地水軍之後,立即有不少的擁護份子紛紛從四面八方而來。
於是,梁季終於有了跟庸王爭奪天下地籌碼了,這讓他心中安定了不少。
城市中的幫派勢力,已經正式由丐幫接管了,因為這事,齊丐被升為了七袋弟子。並且成為了金陵分舵的舵主,而劉揚被派往了其他地方,開始暗中為齊丐活動,幫助他成就幫主大業。
一切穩定之後,梁季終於決定開始反擊了。
此刻,秦小官已經是官至尚書之位了。
梁季看著身邊的群臣,問道:「各位卿家,如今我們後方已經穩固。應該思考進取了。不知道各位卿家都有什麼高見呢?」
一論到戰事,那些平時能說會道的文官立即就啞口了。
秦小官看了看這些「同僚」,心中極其鬱悶,只得道:「我們應該以己之長,攻彼之短。如今我們的優勢在於水上力量。一來我們有強大的朝廷水軍,二來。有我義兄弟地鯤龍幫做支撐,所以,如果我們能在水上先給他們交幾戰的話,有助於提升我們的士氣,並且能聚集更多的賢才能人來。」
梁望王點頭道:「不錯,秦卿家的這個建議非常不錯。現在尚且有許多地方勢力,正處於觀望狀態,若是我們能打幾個勝仗的話,他們就會向我們投誠了。眾位卿家,你們以為如何呢?」
其他官員連忙點頭。他們知道。梁季向來都是聽從秦小官的建議。而且從來沒有出什麼差錯。
梁季見其他人毫無主見,便索性讓他們都退了去。只留下秦小官和厲行在此地。厲行道:「臣以為秦尚書所言不無道理,目下我們若要提升士氣和招募賢才的話,是需要打幾個勝仗才行。臣雖然是不才,但是也願意為皇上做開路先鋒,一振士氣。」
「好,厲將軍果然是忠勇之士!」
梁季道,「日後拯一統天下地時候,必定不會薄了將軍的。」
厲行連忙謙讓,說道:「皇上,這些都是臣的分內之事。怎麼還敢私圖回報呢。」
秦小官笑道:「若是水上之戰,天下間幾乎沒有人能穩勝厲將軍。所以,在下才希望將軍能連連告捷,以恢復壯大我軍聲威。」。
於是,梁季就拜厲行為將軍,通領水軍,不ri與庸王的水軍正面交戰。
秦小官知道厲行在水軍統帥方面,朝中無人能及,所以他根本不當心水戰的問題。唯一使他擔心的,是如何除去乾儀這傢伙。
也許是天意昭然吧,竟然讓秦小官找到了機會。
原來少林寺內地魔門玉簡終於讓人給偷竊了,不用說,秦小官幾乎有八成的把握肯定玉簡落在了乾儀手上。因為只有乾儀,才有那麼大的勢力,能請到如此多的高手,而且乾儀是志在必得的,他絕對不容許那個玉簡落入別人之手。
秦小官覺得這一個最好的機會,於是,他開始動手了。
一張接一張的藏寶圖通過各種各樣的途徑漫漫地流傳了出去,正邪兩派之中,已經有無數人知道了魔門玉簡的藏寶圖。
乾儀得知此事後,大為震怒,沒有想到自己那麼辛苦才找到的玉簡,但是上面地奧秘竟然被人給洩露了出去。
然而發怒歸發怒,乾儀仍然下了決心要追查到底,不拿到魔門寶藏就絕不罷手。目前地相位雖然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是乾儀終究是不甘心於此,而且在相位的感覺已經徹底對他失去了新鮮感,一個野心正在乾儀地胸中復合,他是想當皇帝的。
之所以他把庸王給扶了上去,就是想以後再把庸王廢掉。
按玉簡上地圖,秦小官跟白潞芸兩人到了yin坭山。
而且到了這山的,卻不僅只有他們兩人。竟然來了很多的邪道的人物,看來現在的人心都越來越黑了,不僅邪派的人如此,竟還有一些所謂的正道人士也已經以「除魔衛道」的口號來窺覷魔門寶物的事情。因為要真是除魔衛道的話,那為何不立即動上手呢?
但是秦小官很白潞芸來了之後,卻一直不見正主露面,也不知道乾儀潛伏在暗處,究竟是想搞出點什麼花樣來。不過秦小官可以肯定的是,乾儀是肯定會出現的。
兩日過去了,秦小官終於看到了事情的轉機,然而這轉機卻讓他感到無比失望。
乾儀不知道為何,竟然想通了此節。他竟然叫人交出了玉簡,並且言明了,無論是誰,只要有能力奪得這塊玉簡,就能擁有他,也就能夠開啟魔門的寶藏了。
能力,就是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