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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一百三十三章 暗夜襲 長街動干戈(二) 文 / 逐沒

    「二哥還不知道,五行門的看家工夫可不是這什麼外門刀法了,而是五行拳。五行拳,二哥有沒有聽過?」

    齊丐說到,他早先跟隨他師傅走南闖北,自然江湖見聞十足。

    秦小官搖頭說到:「三弟,我以前又不是闖蕩江湖的人,哪裡知道這什麼五行拳的事情啊?」

    「這五行拳乃是原本傳自少林,後來獨成一派,在江湖上闖出了五行門的名頭,已經有將近百年的歷史了。所以,可知這五行拳的確是有點名堂的。五行,是說金木水火土。而這五行拳,卻是指劈、崩、鑽、炮、橫,五拳之名。劈拳如斧,性屬金;崩拳如箭,性屬木;鑽拳似錐,性屬水;炮拳似炮,性屬火;橫拳似梁,性屬土。五行相生,橫拳生劈拳、劈拳生鑽拳,鑽拳生崩拳,崩拳生炮拳,炮拳生橫拳。……」

    齊丐侃侃而談,如數家珍。對於武功這些東西,齊丐的確是很有天賦的。

    秦小官插口道:「三弟,你先不要給我說什麼五行拳了。就說說那三人吧,我們邊走邊說,遠遠地跟在他們後面就行。」

    齊丐道:「那三人,之所以赤手空拳,可見他們都是五行拳的嫡傳人物,拳頭的威力更比刀劍的威力厲害,所以他們才會赤手空拳地去找雪嶺派的麻煩。這三人之中,其中一人必定是此處五行門分舵的舵主彭怒海,至於另外的兩人,雖然我不認得,但是料想也必定是五行門中的好手,不然也不能獲得五行門的真傳的!」

    「好,好!」

    秦小官笑道,「他們的功夫越好,今天晚上就越是有看頭哩!若是來的都是二流貨色的話,卻如何去跟人家雪嶺派斗呢?所以,自然是他們去的人越強、越多,對我們就越是有利呢!」

    「二哥這主意倒似乎不錯,只是我們只是在旁邊觀戰,可真是沒有什麼意思,只會讓人覺得手癢呢!」

    齊丐似乎是躍躍欲試,極想參與即將到來的這一場混戰。

    秦小官笑道:「三弟,若是你以後一直都是這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的話,做哥哥的可真是為你擔心啊。就算你不為你自己的安全著想,你也應該為青蘿姑娘想想啊,她現在可已經有心意要跟你雙宿雙棲了,若是你還這般不知道愛惜自己,只知道跟人拚命的話,可真似乎對不起她啊!」

    「嘿,不知道為什麼,看到人家拚鬥,我就手癢,就想找人過過招了!」

    齊丐笑了笑,壓抑住自己心頭的衝動,「不過,以後齊丐一定聽大哥和二哥的,盡量避免跟人去拚命。嘿,等下我們真的只是去觀戰嗎,二哥?」

    秦小官道:「不是說好了去煽風點火的嗎?自然不會只是去觀戰了。等下,我們就見機行事,務必要讓五行門和雪嶺派的衝突惡化,亦只有這樣,他們才會再從總舵調派高手過來,跟對方拚個你死我活,兩敗俱傷,嘿,最好還能將乾坤幫和崑崙派也牽涉進來,那樣的話,可就更有看頭了!」

    說著,三人悄悄地摸了上去,遠遠的尾隨在五行門眾人的身後。

    …………

    「天干物燥,小心火燭!~梆!~」

    似乎打更的人口中,永遠都喊著這一句話。明明現在天上霧氣正濃,可是他偏偏卻要喊著「物燥」。不過,當他看見殺氣騰騰而來的五行門眾,他立即識相的閉上了嘴巴,連鑼也嚇得掉在了地上,拔腿就鑽進了旁邊那黑沉沉地小享子中。

    現在,整個長街上,就只有五行門這長長的一隊人了。

    霧氣雖濃,卻還縈繞在半空中,並未下沉。

    秦小官藉著微弱的燈光,遠遠地觀望這些前去滋事的五行門眾人。終於,這群人來到了雪嶺派的門前停了下來。

    此刻已是夜深人靜之際,雪嶺派的分舵已經是關門閉戶了,看來雪嶺派的人都已經安睡了。不過五行門的人自然不會如此輕易退卻,既然已經下了決心前來報復,他們也沒有打算要去做什麼通報了,直接叫了兩個弟子去砸門。

    看到這五行門的舉動,秦小官輕聲道:「大哥,嘿,沒想到這些大門大派找與人爭鬥,也跟一些江湖氓流一般無二,全然不顧及什麼門派臉面,連『先禮後兵』的道理也不知道呢!」

    「什麼『先禮後兵』,現在江湖中人都已經簡化這些拚鬥前的繁文縟節了。反正到最後都還是得靠拳頭定輸贏,到時候誰的拳頭硬,誰就站理!既然如此,何必還要來這些多餘的步驟呢?」

    秦鯤說道,想起了自己身平的一些快意之事,臉上浮出了得意的笑,「二弟,想你大哥的鯤龍幫,向來都是帶領弟兄靠拳頭贏過來的,從來還沒有能靠嘴皮子磨過來一個渡口的!」

    「大哥這話才合我的胃口。」齊丐接道,「這江湖上,講再多的廢話都是沒用,除了少林、武當那一類門派,現在誰還來理論這一套。——噫,有好戲看了!」

    秦小官連忙將注意力轉移至雪嶺派門前。果然,門剛被砸開,裡面雪嶺派的人大概也終於驚醒了,魚貫而出,列成兩隊,將五行門的人隱隱包圍在其中,人數不下百人之多。

    不過五行門的人這次是有備而來,人數上雖然略佔劣勢,但是想必整體實力上,卻未必會輸與倉促迎戰的雪嶺派。

    只是,這兩個門派終究也不等同於尋常的江湖氓流,雙方的人並沒有立即動手,看來終究還是要打算說一個是非黑白,分一個誰對誰錯。

    雪嶺派分舵門口終於傲然走出兩人。一男一女,兩人俱是身著白袍,長劍生寒,氣勢不凡。

    「這一男一女,都是雪嶺派大有來頭的人物。男的是什麼『劍寒震關西』杜羽,也是雪嶺派此處的分舵舵主;女的是他老婆,『袖中劍』楚香雪,比之杜羽更要難纏,因為此女乃是雪嶺派掌門的親侄女,自然深得雪嶺派劍術精髓。」

    齊丐知道秦小官對於這些江湖人全然不知,於是便提前給他解釋了,免得他等下再問自己。

    秦小官運足目力瞧去,見那什麼楚香雪不過是尋常姿色,完全配不上她的名字,更陪不上旁邊風度不凡的杜羽,不由得大感無趣。只是,卻不知她那「袖中劍」是什麼意思,明明她的長劍還在手上,卻為何要說什麼袖中藏劍呢?

    遠遠聽去,秦小官發現這大門大派之間還真不是一般的囉嗦,卻真不知道要是那少林門和武當派的碰在了一塊,還不知道會囉嗦成什麼樣子哩!

    「杜羽,我還以為你今天做了王八,不敢出來了呢?」

    彭怒海人如其名,果然是怒氣為先,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將對方罵了再說。

    旁邊的雪嶺派中人聽見這人竟然敢辱罵自己的舵主,立即震動長劍,面色嗔怒,眼看就要發作。

    不過那杜羽的涵養倒是的確不凡,聽見彭怒海的挑釁之詞,只是淡淡地回應道:「既然彭舵主這千年老王八都已經出窩了,在下不出來恭迎一下,豈不是顯得怠慢了?不過,杜某尚不明白,今夜彭舵主如此勞師動眾,究竟所謂何事呢?」

    一句話連消帶打,將彭怒海的話回敬了去。

    彭怒海本不想多作解釋,但是杜羽既然如此問了,自己不說的話,豈不是顯得失了風度。於是,他憤聲說到:「杜羽,你也不要在老子面前裝蒜了,今天晚上你派人做的事情,莫非還不敢承認不成?搶了我們五行門的鹽巴不說,居然還仗劍傷人。若是今晚我彭怒海不替這些同門討一個公道的話,我以後也就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原來彭舵主如此氣勢洶洶,就是因為鹽巴上的事情啊?不過,杜某人明人不做暗事,我們雪嶺派的鹽巴都是用銀子買回來的,和還沒有淪落到攔路搶劫的地步,恐怕彭舵主這次還沒有弄清楚原由吧?在下做事向來光明磊落,本人擔保,雪嶺派絕無派人襲擊貴門門人,搶劫私鹽!」

    杜羽沉聲說到,雖然心中怒不可揭,但是他知道若是兩派一旦火拚,就必定是兩敗俱傷的局面,那可不是他願意見到的局面,所以他才強忍著怒氣,與彭怒海解釋著。

    不過,縱然杜羽有此涵養,他的老婆卻未必能有他這般隱忍。楚香雪怒氣沖沖地說到:「杜師哥,懶得跟他們廢話了。你看他們這般陣勢,分明就不是來找我們理論的,若是師哥還一味的忍讓他們的話,倒顯得我們雪嶺派怕了他們五行門!」

    「不錯!」

    彭怒海冷聲說到,「今晚我彭怒海帶這些人來,本來就不是要跟你們雪嶺派喝茶的!實話告訴你們,老子忍你們已經很久了,本想就這麼算了。誰知道你們竟然敢得寸進尺,直接吃到騎到我們五行門頭上來拉屎了!今天晚上,我彭怒海就是來討回公道的!」

    兩派之戰,一觸及發。

    「走!是時候給他們煽風點火了!」

    秦小官輕聲說到,帶著齊丐和秦鯤,三人悄悄地摸到了雪嶺派的後門。

    遇到五行門如此大動干戈地欺上門來,雪嶺派中人自然是傾巢出動,再無法保留餘力了。而所以,當秦小官等三人摸進雪嶺派後院的時候,竟然連巡邏的弟子也沒有碰見一個。

    不過,這種情況亦和秦小官所想的相差無幾。三人趕緊分頭行動,在雪嶺派的柴房、糧倉、庫房之地,紛紛點上了火。

    火勢一起,三人立即按照事先約定的,回到了長街口上。

    沒過過久,火勢就迅速蔓延,將整個雪嶺派的都籠罩在熊熊的火光之中了。

    秦小官這火一放,即使杜羽再能隱忍,也絕對無法吞下這口惡氣了。只聽見他恨聲說到:「好你個彭怒海,竟然如此無恥,居然還著人去放火偷襲,我們雪嶺派跟你們勢不兩立!」

    「哈哈,這火雖然不是我彭某人放的,但是老子就是看到高興!」

    彭怒海叫囂著道,「看來你們雪嶺派得罪的人可真不少呢,哈哈!偷襲,不是你們雪嶺派慣用的手段嗎!」

    在無任何懸念,兩派人馬終於短兵相接了。

    一時間火光沖天,喊殺陣陣,五行門和雪嶺派的人終於廝殺到一處了。此刻,就算少林方丈來此,武黨掌門親臨,也不能將這些已經殺紅了眼的人分開了。

    彭怒海夥同兩個五行門的高手,三人六拳,對上了杜羽和楚香雪的雙劍合併;而五行門的其他八十左右的幫眾,亦同時對上了雪嶺派的百來把長劍。

    刀光劍影,血肉橫飛。喊殺之聲,聲振幾里,遠近可聞,場面壯觀之極。

    不要說秦鯤和齊丐看得大呼過癮,連秦小官亦感覺此等場面的確是震撼之極。

    「媽的,想不到觀戰居然比參戰更有意思!」

    齊丐笑道,「看著可真是過癮啊,看人家拼得你死我活,居然比自己過去砍殺更過癮呢!」

    秦小官笑道:「那你以後就多觀戰,少參戰吧。三弟,不要什麼時候都去以身犯險,在旁邊看著,不是更有意思嗎?不過,怎麼事情鬧得這麼大,也不見官府的人出來管管呢?」

    「官府?」

    秦鯤不屑地說到,「官府的人,往往都會等事情完了再來收爛攤子,一來他們不會輕易和這些江湖上的亡命之徒拚命的;二來,對於這些門派仇殺,他們巴不得這些門派拚個兩敗俱傷的,哪裡會去從中干預!」

    「原來如此!」

    秦小官笑道:「既然官府想置身事外,那我們就再把事情搞大一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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