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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一百三十二章 暗夜襲 長街動干戈(一) 文 / 逐沒

    是夜,霧氣愈濃。

    秦小官、齊丐、秦鯤三人老早就在城外的山路上埋伏著。

    青蘿暫時被留在了鯤龍幫的分舵,此等打打殺殺、大煞風景的事情,自然不能帶她前來。

    當然,對付這些五行門的嘍囉,秦小官等三人,其中之一已經足夠。不過,一來是為了湊熱鬧,二來也是防止有什麼意外,三人還是決定一同前來幹這件不太風光的事情。

    丐幫的人最近一直在留意五行門和雪嶺派的動靜,自然清楚掌握了他們五行門運送私鹽的路線。所以他們今夜的埋伏之地,正是五行門將私鹽轉送至其他地方的必經之路。

    三人在此等候了約莫半個多時辰。正有點感覺不耐煩是,秦小官忽然隱隱聽見了遠處傳來的一陣車響之聲。

    「嘿,終於來了。」

    秦小官輕聲道,「看來今晚上總算沒有白跑。」

    秦鯤將齊丐正在摩拳擦掌,大概想出去滋擾一番,秦鯤連忙把齊丐放在旁邊的一把劍扔進他手中,低聲說到:「等下千萬要用劍,哪怕是亂砍一番也行。一定不要用你的『降龍十八掌』,免得被人識破了。」

    「知道了,我們是去裝雪嶺派的嘛!」

    齊丐笑道,「大哥放心,我還是學過幾天劍術的,應該穿不了梆的。」

    「噓!~來了。」

    秦小官說到,率先把面蒙上了。秦鯤和齊丐亦依法效之。

    過了一會兒,由五行門的門人組成的獨輪車車隊開了過來。這些人都是喬裝成農夫的模樣,他們也許可以輕易地騙過那些根本無心查看的守城官兵,但是卻如何能騙過秦鯤這類的老江湖呢。

    「他們的車子下邊藏的就是單刀,我們還是小心一點好。」

    秦鯤低聲吩咐道,雖然這些人並非什麼好手,但是誰知道這些人會不會「狗急跳牆」,拼起命來呢。這好漢都怕遇到拚命郎,所以秦鯤才提醒一下秦小官和齊丐兩人,免得到時候陰溝裡翻船。

    齊丐不屑地說到:「不過是幾個庸手而已,大哥何必擔心呢。」

    說著,齊丐提起劍從後面包抄過去了。

    那十幾輛車的車伕,連同周圍保護的人,一路上說說笑笑,根本不知道危險的臨近。

    為首的個個漢子說到:「師弟們,再給我加把勁,今天晚上運送到雲口就對了!十三,你給我小心著點,這鹽巴現在可跟銀子一樣值錢了,你要是給我推下山崖底下去的話,看老子不叫舵主扣了你的工錢!」

    那被訓斥的人忿忿地說到:「媽的,現在這鹽巴的價格,都快趕上官鹽了。二師兄,就算我們這麼辛苦的運到總舵那邊去,也根本賺不到什麼錢,舵主還要我們來送什麼送呢,乾脆大家直接回去過年得了。辛苦了一陣,只怕一文錢都賺不到,這樣的差事,還是不做的好!」

    「你懂什麼,給我好好地推車!」

    那為首的人說到,「我們五行門不做的話,豈不是白白便宜了雪嶺派?要不是他們給他們抬槓,這鹽巴的價錢也不會被弄得這麼高了。若是我們現在放手不幹的話,只會讓他們陰謀得逞,你知道個屁!」

    秦小官和秦鯤見時候差不多了,雙雙從草叢中躍了出來,而秦鯤也悄悄地出現在五行門車隊的後面。

    秦小官笑著說到:「剛才那位仁兄說得好,現在這鹽巴的價錢跟銀子差不多了。最近我們三兄弟正要缺銀子花,既然搶不到銀子,就只好來搶你們的鹽巴了。你們要是識相一點的話,就老實地把東西留下,然後給我們滾回去,不然的話,就別怪我們劍下無情了!」

    「鐺!~鏘~」

    不待剛才那人吩咐,五行門的人都已經將藏於車下的單刀抽了出來。其中一人說到:「你們三個不要命的傢伙,居然敢搶到我們五行門的頭上來了!」

    此人如此說,自然還想借五行門的名號,將這三個「小蟊賊」給嚇退。畢竟,沒有必要的話,他自然也不想去拚命的,因為最近他從幫中領取的銀子實在太少,讓他完全沒有了拚命的衝動。

    但是他們那為首的「二師兄」,似乎是看出了什麼端倪,冷笑道:「想不到小蟊賊中,竟然有持劍出來搶劫的人物。我看三位就別裝了,難道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麼?」

    「想不到閣下的眼睛也還不是完全不管用!」

    秦小官道,「不過此刻多說無益,若是你們不肯就此退走的話,就莫怪我們三人劍下無情了!因為,你們的鹽巴,我們要定了!」

    「三位莫非是得了失心瘋不成,難道以為我們五行門怕了你們不成?師弟們,給我上!」

    那人說著,拔出單刀就往秦小官砍來。

    這人的道法倒也頗有幾分火候了,只是落在秦小官的眼中,他的那刀還是太慢了一點。秦小官連劍也不需要拔,就連劍帶鞘地架住了那人自認為猛烈無敵的一刀。

    秦鯤的工夫雖然不賴,但是畢竟他最擅長的終究還是水上功夫。所以,同時應付起五、六把單刀的劈砍,他就不如秦小官那般輕鬆自如了,只得先將長劍舞個水洩不通、滴水不露,先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待這些人露出破綻之後,再逐一攻破。

    三人之中,武功自然以齊丐為最佳。以他的功夫和打鬥經驗而言,眼前的這些人,的確還不夠他練。他見眼前的這些五行門人根本不堪一擊,索性連什麼劍術、章法也懶得管了,只是將內勁運於長劍之上,左衝右突,亂砍一通,如同瘋子一般。

    遇到齊丐如此瘋狂的打法,那些原本就沒什麼鬥志的五行門門人紛紛躲閃避讓,不肯與齊丐硬拚。但是齊丐正求打得不過癮,哪裡肯如此便放過他們,抖動長劍,避過那些人的要害,專門往他們的屁股,大腿上刺。

    一時間,叫喊連天,有的人更是連手中的單刀也扔了,負痛地往回路跑去。

    為首的那什麼「二師兄」見形勢大為不利,急急地叫到:「師兄弟,風緊,扯呼!」

    這人也的確有點大膽,見自己的那些師弟已然退後,他仍然收刀說到:「三位功夫不凡,必定不是普通的江湖蟊賊,不知道是哪門哪派的高手,報上名來,日後我們五行門也好去登門拜訪!」

    「媽的,能告訴你的話,我們還蒙什麼澇子的面啊!」

    齊丐不屑地說到,「要滾就趁早給我們滾,莫要惹得大爺我火了,將你們一個個扔到山下喂狼去!」

    「哼,三位就是不說,在下也猜到你們的來歷了。」

    那人仍強自硬氣地說到,「三位定然是雪嶺派的人!好,想不到雪嶺派明的不行,竟然玩上陰的了,今次這個梁子,改日五行門必定上門找回來。」

    「走!」那人對身後的師弟們說到,準備捨車而回。

    他的那些師弟大概沒有他分的錢多,便也沒有他那麼硬氣了,聽見他說「走」字,立即腳板上磨油,溜之大吉了。

    齊丐氣這傢伙都在這個時候了還如此死要面子,也不管什麼江湖規矩不規矩了,從背後挺劍就往那人屁股上刺去,叫罵道:「我讓你嘴硬,媽的!看老子不讓你屁股開花,老子就不是齊……就不是雪嶺派的人了!」

    齊丐本想說「老子就不是齊丐」,但是想到秦小官和秦鯤兩人的再三叮囑,莫要洩露了三人的真實身份,趕緊改口把自己說成是雪嶺派的了。

    那人屁股上挨了一劍後,哪裡還能硬氣,他心中早就懷疑是這三人是雪嶺派的人,故意在此埋伏,存心要破壞五行門的私鹽生意。這刻再聽見齊丐的話,更是再無懷疑,遠遠地叫道:「好你們個雪嶺派,我們五行門給你們勢不兩立!」

    那人嘴上說著「勢不兩立」但是腳下卻溜得更快了,生怕齊丐又追了上來。

    乞丐看著五行門的人那狼狽的樣子,輕蔑地說到:「大哥、二哥,早知道五行門只是這類角色的話,哪裡還用得什麼計謀了,我們三兄弟直接剷平分舵不就行了。這樣的幫派,也敢和我們丐幫爭奪生意,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啊!」

    秦小官笑道:「三弟你這可就是以偏概全了,若是五行門真的如此不濟的話,決計不能在江湖上混來這樣的名氣。只是,正如你們丐幫一樣,出來運送私鹽的這些苦差,自然是交給身份比較低微的弟子來做。既然是身份低微的弟子,武功有高得了哪裡去呢?劉舵主之所以把你派上去運送私鹽,只是想給你一個機會立功罷了,自然和其他弟子不同了!若是三弟想就這麼殺進人家分舵的話,我只怕到時候死的是我們三人呢!」

    秦鯤亦點頭說到:「二弟的話大有道理,三弟啊,雖然你武藝高強,但是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若是遇到了五行門高手圍攻,只怕可就麻煩了。正如二弟所言,五行門的高手自然不會來做這些運送私鹽的事情,因為他們以為,憑借他們五行門的名聲,是絕對不會有什麼小山賊敢來冒險搶劫的。總之,三弟你以後還是處處要小心謹慎才是,畢竟,人都只有一條命的!」

    齊丐聽了兩位義兄的教訓,點頭道:「兄弟我受教了!嘿,兩位哥哥,等下我們又該如何呢?」

    秦小官笑道:「既然五行門都已經認定是雪嶺派干的了,那我們自然是去看好戲去了。想必以五行門的勢力,不會如此忍氣吞聲做王八吧?若是他們要去跟雪嶺派火拚的話,我們自然要去給他們的火頭上澆點油了!」

    「那這些鹽巴如何處理呢?」

    齊丐看了看五行門留下的鹽巴,不禁出言問道。

    秦小官笑道:「難道我們三人能把這些鹽巴運回去不成?更何況對於我們來說,暫時並不需要這些東西的。嗯,就留給明天那些過路人好了。」

    秦小官所言非虛,這些鹽巴對於五行門的人來說,的確是花了許多錢買回來的,但是對於秦鯤等人來說,這鹽巴就根本不值錢了,因為他們已經從五行門的身撈了太多的好處。

    既然栽贓陷害已經成功,三人悄悄地尾隨著五行門的人而去。正如秦小官所言,只要五行門的人稍微有點種的話,自然就不應該忍氣吞聲。

    三人擔心行跡暴露,只是街道彎角處遠遠地觀望著五行門分舵的動靜。

    自從剛才那一群人狼狽地回了分舵後,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時辰,卻仍然不見其有什麼動靜。

    三人正大感鬱悶,暗忖這五行門這次莫非真的是做孬種了?但是三人這念頭還沒有升起多久,就看見五行門分舵的門忽然大開,裡面衝出了一隊人來。

    幾乎人人手中都拿著傢伙。刀、劍、棍懼有,足足不下七八十人,聲勢的確是堪稱壯觀啊。

    不過令秦小官感到奇怪的是,領頭的三人卻是赤手空拳,莫非這群人還打算去跟雪嶺派的人理論不成?於是,秦小官低聲說到:「大哥,那領頭的三人是誰,為何俱是赤手空拳呢?難道,這五行門的人真的如此隱忍,還想去跟雪嶺派的人理論不成?」

    「理論?」

    秦鯤笑道,「若是二弟知道那三人是誰的話,就知道他們這次決計不會是去理論了!嘿,只怕真是有和雪嶺派大幹一場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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