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莫要取笑潞芸了!」
白潞芸說到。居然並沒有因為秦小官的輕薄之話而生氣。她看了看兀自在床上昏睡的青蘿,說到:「先生還是先去看看青蘿姑娘的情況吧,看看潞芸這新手有沒有出什麼漏子!」
青蘿的脈象非常的平穩,而且臉色越很正常,看來白潞芸的刀子運用得極好,並沒有造成什麼青蘿失血過多的情況。
「白姑娘的刀運用得極好啊!」
秦小官笑到,「就算在下親自來動刀,只怕也不能跟白姑娘相比了!待青蘿姑娘醒來的時候,纏繞著她的那些噩夢統統都會由此而離去。白姑娘,謝謝!」
「為何秦先生反而客氣起來了呢?」
白潞芸道,「先生何必謝潞芸呢!其實,剛才潞芸心頭一直如同甭緊了弦,就擔心會出什麼狀況!不過,幸好,一切都進行得很順暢!直到給青蘿包紮好以後,潞芸才鬆了一口氣,並且忽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這種感覺真的很奇妙!」
「事實上,白姑娘你的確做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秦小官笑道,「等青蘿姑娘醒來的時候,白姑娘定然會感覺到她那發自心底的喜悅!不過現在,白姑娘最還是去沐浴更衣吧,不然當心就會著涼了!」
說罷,秦小官和白潞芸輕聲地退了出來。
「那就請先生去陪同倩雪妹妹等人喝一會茶,潞芸去換件衣服再回來作陪!」
白潞芸說到,往另外一間屋子而去。秦小官自然不敢跟去,只得到了客廳中,與諸女一同品茶去了。
「秦郎,青蘿姑娘如何了?」
林倩雪問道,「她的治療應該進行得比較順利吧?」
秦小官點頭說到:「你那白姐姐果真謹慎、仔細,動刀的過程中並未出一絲差錯!我們再喝上一會兒茶,我看等不了多久,青蘿姑娘就應該醒過來了。」
「哎,我還以為我們秦郎真是如此能幹,卻原來是靠人家白姐姐啊!」
寧苜蓿嘲諷地笑道,「想不到秦郎竟然如此沒有出息,還要靠著別人才行哩!對了,為何不見白姐姐呢?」
寧苜蓿的話將眾女都逗樂了。
秦小官笑道:「能有人靠,那也是本事啊!至於你白姐姐,現在應該正在沐浴更衣吧!」
「沐浴更衣?那可真是香艷的場面呢!」
柳琦琦哧哧地笑著,大概是想起了以前和秦小官一起沐浴的情形了,「不過琦琦有點奇怪,為何書生不偷偷地跟在白姐姐後面呢?豈不是錯過了一個絕美的機會了!」
「看來我秦小官是時候振一振夫綱了!」
秦小官笑道,「你們幾個跟著苜蓿久了,竟然也學得跟她一般貧嘴了!嘿,看來為夫不好好地教訓你們一番的話,只怕你們都不會將你們的秦郎放在眼裡了!」
寧苜蓿不甘示弱地說到:「那秦郎打算如何整你的夫綱呢?我們可是五個人呢,你應付得來嗎?……」
「沒試過怎麼知道呢?要不今天晚上就來試試看?」
…………
秦小官與五女調笑了一陣,白潞芸終於換上了一身雪白的衣服,嫻雅地走了出來。
看著秦小官和眾女其樂融融地熱鬧樣子,白潞芸竟然生出了絲絲的羨慕之心。對於她而言,這樣熱鬧的場面,似乎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甚至久遠得她都快要想不起來了。也許,等秦小官將「他」治療好後,生活會發生一些轉機吧。
寧苜蓿見白潞芸已然出來了,縱然她再大膽,也不敢再開那些露骨的玩笑了,笑著說到:「白姐姐換上這身雪白的衣服,可真是漂亮之極呢,就跟仙宮下凡的仙子一般!」
「你這嘴啊,看來不僅會損人,還會拍人!」
白潞芸道,「剛才苜蓿妹妹你們在說什麼呢,潞芸聽見你笑得可開心了!」
寧苜蓿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到:「我在和四位姐妹商量晚上如何處置我們的秦郎,他最近獵艷的野心又開始蠢蠢欲動了,我們不把他看緊點怎麼行呢?就他現在這樣子,養我們五個人都已經感覺力不從心了,可不能再讓其他人也來分我們的家用了!」
白潞芸道:「原來苜蓿妹妹竟然如此會精打細算哩!」說著,白潞芸又轉向秦小官問道:「先生,怎麼都這麼一會兒了,也不見青蘿姑娘醒來呢?照理說她的麻藥藥性應該差不多過了啊!」
「白姑娘放心吧,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青蘿姑娘應該快醒了!——」
秦小官說到,忽然笑了笑:「看來白姑娘出來得正是時候,青蘿姑娘已經醒了過來哩!」
白潞芸連忙運功至兩耳,這才聽見了青蘿那低沉、迷糊的聲音。她顯然沒有想到秦小官的兒力厲害至斯,驚異地說到:「原來秦先生竟然是真人不露相呀,你這耳力也太讓人驚異了!」
「在下不過是天生異秉而已,無論聽力視力都比常人好上那麼一點,不過可不是什麼『真人』了!」
秦小官笑道,「那大家就一起去看看青蘿姑娘的情況吧!」
青蘿這刻全身的麻藥藥性剛剛散去,顯得有點精神不振、睡意朦朧地樣子。她見屋子裡忽然多出了幾個人,下意識地看了看自己那隱隱作痛的腋下部分,知道白潞芸已然為自己動了刀,只是卻還不知道效果如何。於是,她偷偷地使勁嗅了一下——
天,除了一些藥草味道外,竟然再也聞不到以前那刺鼻的異味了!
纏繞了自己多年的憂患,終於在這一刻完全被祛除了,對於青蘿而言,這已經不僅是簡單的治好了她的病,而是讓她又重新拾回了女子的信心和尊嚴,對於將來的幸福,她開始充滿了希望。
「謝謝先生,謝謝白姑娘,謝謝各位姐姐!」
青蘿激動之下,竟然顯得有點語無倫次,「真沒想到,二十年多年的頑疾竟然在短短的一個時辰內就完全祛除了,青蘿真是太高興了!以後,以後青蘿也就不用擔心別人會指指點點,說三道是了。現在,青蘿忽然覺得輕鬆了好多……」
白潞芸暗道,秦小官所說的沒錯,看見青蘿這高興的樣子,自己的確是到她發自心底的喜悅,還有她對自己的真心感激,這樣的感覺,卻比幹成了一件大事情還要好。
不知不覺之間,青蘿那發乎內心的喜悅已經悄悄地感染了白潞芸,讓她這個從來不曾為什麼動情的人,慢慢地發生著改變,雖然她自己並不願意承認。
「其實,青蘿姑娘真正應該感謝的人不是在下!」
秦小官笑著對青蘿說到,「姑娘應該感謝齊丐才是!他才是最關心青蘿姑娘的人,為了給姑娘治病,他可是一天到晚地催促在下好幾遍!這不,為了給姑娘贖身,他現在連以前的安逸日子都不過了,已經到丐幫分舵去報到了,而且還在在下面前發誓說不混個人樣出來,他就沒臉見青蘿姑娘!哎,齊兄可真是意氣中人,令在下也好生佩服啊!」
「恐怕秦先生還說漏了一些吧?」
白潞芸煞有其事地說到,「是否先生還曾經從齊丐那裡得到過其它的好處呢?好像潞芸曾經聽人說,齊丐那裡有一隻祖傳的碧玉製成的打狗幫,好像是送給了先生了吧?」
白潞芸說著,飛快地遞了一個眼色給秦小官。後者立即會意白潞芸是要幫齊丐說話,她這樣說,無非是想抬高齊丐的價值。
於是,秦小官隨著白潞芸的意思,乾笑了兩聲,裝著不好意思地說到:「嘿嘿!想不到白姑娘倒是清楚得很,不過,那只是在下替齊兄保管而已了!當然,在下會順便再把玩幾天,畢竟這東西可是個好寶貝啊!」
「好啊!你竟然去拿人家乞丐的東西!你——」
寧苜蓿顯然有點氣憤了,亦不給秦小官面子,道:「秦郎你怎麼能這樣呢,趕緊給人家還回去!」
秦小官心道,為了成全齊丐,自己就索性壞人做到底,把自己的形象全毀了吧!於是,秦小官說到:「若是苜蓿要秦郎還的話,那在下也就只有將齊兄的寶貝還給他了!不過,反正這次也沒有虧,齊兄可還答應了我百兩黃金的酬勞!嘿,卻不知那百兩黃金籌得如何了!」
青蘿哪裡知道白潞芸和秦小官竟然都是在變相為齊丐說好話,忽然之間,她的腦中,充滿了對齊丐的感激之情。
於是,齊丐,這個在國色天香門口執著等待了好幾年的乞丐,終於第一次走進了心上人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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