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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一十章 翠竹林 書生遇淫人(一) 文 / 逐沒

    「白姑娘,你,你真的不責怪在下嗎?」

    秦小官試探性地問道。白潞芸的神情和語言都如此的反常,不由得秦小官不疑心她會不會暴起傷人。

    白潞芸見秦小官如此防備的樣子,將手中的小白狗扔在了地上,說到:「先生放心!潞芸的確是驚佩先生的神奇醫術,絕對沒有因此而動氣,先生就不要再擔心潞芸會發鋼針了!」

    說罷,白潞芸又給秦小官面前的杯子斟滿了茶。

    秦小官見白潞芸的神色之中的確是驚喜交集,全無怒色,便放心地鬆弛了雙腳,笑道:「醫術通神倒還不敢當了!只是在下學的醫術與其他的郎中不同,乃是另辟奚徑走了外科的路子而已。對了,剛才聽白姑娘所說,問在下是否能治療全身經脈盡斷的人——這個,在下雖然不曾醫治過這樣的病人,卻還是知曉醫治方法的,若是稍加揣摩,其勝算應該比教大!」

    「這,這真是太好了!」

    白潞芸一臉的高興之色,「那潞芸這就帶先生去見見那人,看看他的情況吧?先生應該不會拒絕吧?」

    秦小官心想,與你這樣的美人同行本是人生之幸事,再加你軟語相求,誰還能忍心拒絕呢。於是,秦小官便說到:「在下自然樂意前往,還請白姑娘領路!」

    白潞芸要帶秦小官去見的那人,並未在潞芸小築內。兩人所去的方向,卻是蕭素仙所在的蕭佾苑。

    前去的路上,兩人少不得收到了很多奇怪的目光,驚奇、艷羨、疑惑,等等。不過白潞芸根本無心去理會餘人的反應,帶著秦小官快步而去。

    秦小官忽然覺得,白潞芸要帶自己去見的,因該是和她很親密的人,不然的話,以她一向的沉著、冷靜,決計不會出現如此慌亂的神態。

    想到此節,秦小官暗讚一聲:「天助我也!」

    若此次去見的人,果真是白潞芸至親之人的話,那麼無論如何自己也要想法將其治好,因為那樣的話,以後就能有更多的機會接觸白潞芸了。只要自己以後再製造點機會,誰能保證到後來不會日久生情呢?

    似白潞芸這般的奇異女子,若是錯過的話,定然要讓人抱憾終身的。

    蕭素仙見白潞芸竟然將秦小官給帶來了,笑著迎了出來,說到:「這可真是難得啊,潞芸和秦公子同時來妾身這裡!來,裡面請!」

    繼而,蕭素仙發現白潞芸的神色有點不對,便走過去在他耳邊說到:「潞芸,你是怎麼了?我見你神色好像有點不太對勁呢?」

    「潞芸是帶秦先生來見他!」

    白潞芸道,「想不到潞芸一直都低估了醫術的玄妙,這世上竟然會有如此神奇的醫術!」

    蕭素仙一邊走一邊說到:「潞芸不是說只有先天級高手的先天真氣才能助他恢復經脈嗎?怎麼,現在卻說醫術可以治他呢?」

    蕭素仙和白潞芸口中的「他」,倒有點讓秦小官摸不著頭腦了。

    白潞芸急道:「這事容後潞芸再向你姨媽你解釋吧,現在先帶秦先生去見見他,讓先生看看情況再說吧!」

    秦小官跟著白潞芸和蕭素仙進了那片茂密的竹林,裡面的小路彎彎曲曲,九曲十八拐,秦小官感覺自己的頭都好像要被轉昏了。費了好一陣子,秦小官忽然發現自己面前出現了一座小竹屋。

    秦小官知道,這就是三人要來的地方了。

    「吱呀~」

    竹門被蕭素仙輕輕地推開了。

    秦小官本來以為一個全身經脈盡斷的人,會是很可憐,很無辜,很悲慘的……可是,他發現自己的猜想完全錯了。

    眼前坐在輪椅上的那個男人,完全沒有一點可憐的樣子。

    這人竟然是讓人感覺說不出的溫文儒雅,風liu倜儻,英毅不凡。他的神情之間,更有一種奇異的男性魅力,將他襯托得風度翩然。

    即使他坐在這輪椅上,全身根本無法動彈,你也無法在他身上找到一點自卑或者可憐。

    他四十來歲年紀。歲月的滄桑將不僅沒有使他轉向衰老或者讓他頹靡,只是將他的男性魅力熬製得更加濃烈了。

    見到這樣的奇異男子,秦小官心裡反而生起了絲絲的自卑,縱然他自己不願意承認。

    白潞芸看見這男子,忽而神情一黯,說到:「秦先生,這就是潞芸要帶你來見的人!照理說,潞芸應該恨他才是,不過,每次見到他,卻根本無法提得起恨意!」

    難道這男子竟然是白潞芸的仇人?

    秦小官心下疑惑,這男人的情況,看來被人毀掉經脈至少已經有十多好幾年之久,那時候的白潞芸不過是個小姑娘而已,能與這男子結什麼仇恨呢?本來還以為若這男子是白潞芸的親人的話,自己還能跟白潞芸拉得近點,這下看來,只怕縱然治好了他,白潞芸也不會太過於感激自己的。於是,秦小官道:「白姑娘,這男子莫非是你的仇人不成?你是否想等在下治好了他,再親手殺了他,讓他知曉痛苦呢?」

    「秦先生快莫要瞎猜了!」

    蕭素仙接口說到,「哎,這人,這人是潞芸的親生父親!」

    「什麼?」

    秦小官一驚,說到:「那為何剛才白姑娘說對他有恨意呢?」

    白潞芸長歎了一口氣,說到:「這本來是潞芸的家事,不過先生竟然問起,潞芸也沒必要隱瞞了!」

    白潞芸胸膛起伏不定,看來她的心情極是複雜,過了一陣,她才說到:「秦先生可知道這人是誰嗎?」

    秦小官搖了搖頭,說到:「看叔伯的長相、氣質都如此不凡,想必昔年定然是名動江湖之輩!只是,在下生得晚了,不曾識得叔伯的威名了!」

    「不然吧,潞芸曾聽苜蓿妹妹說先生喜好採花!若是那樣的話——」

    白潞芸頓了一頓,微微苦笑道,「那先生就應該聽過你這叔伯的威名了!因為他就是二十年前江湖人稱天下第一淫人的慕容白!很可笑,是嗎?或許先生還曾經以他為採花的宗師級人物吧?現在潞芸都還時常聽見一些好色之徒提起他的名字哩!」

    「天下第一淫人慕容白!?」

    秦小官的確讓這個名字給震撼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號稱採花宗師級的人物竟然就在自己的眼前,而且是如此一番景象,這可真是感慨萬千那!「江湖上不是傳說,慕容白最後讓陰後紅漣鈺給採擷而亡了嗎?嘿,若叔伯真傳說中的慕容大師的話,那在下定然要盡力將他治好了!」秦小官心道,日後若有機會,定然要向慕容白好好拜師求教一番。

    「江湖傳言,多是道聽途說,豈能盡信!

    白潞芸道,「何況這消息本就是潞芸的娘親著人傳出去的,我娘,便是陰異派陰後紅漣鈺!娘親如此假傳消息出去,不過是想替助他遠離江湖紛爭,不會老是被那些名門正派給纏上。結果,他的麻煩是沒有了,娘親卻給自己,也給陰異派惹來了大麻煩,不僅陰異派因他而瓦解,娘親也因他而死,而潞芸也跟著姨娘隱姓埋名,藏身此間!所以,先生覺得對於這人,潞芸究竟該將他如何呢?」

    秦小官顯然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如此的複雜,歎了一口氣說到:「白姑娘,在下以為,那時候你年紀尚幼,其中的恩怨是非,只怕你也不能盡知,一切的事情,還是應該等叔伯康復過來了才能下定論啊!雖然在下並不知曉當年之事,但是以在下淺見,叔伯雖然多情,但是卻絕非無情之人,斷然不會讓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到什麼傷害的!」

    「這個,先生如何得知呢?」

    白潞芸歎道,「縱然他不願自己的女人受到傷害,可是他的幾十位女人最後都因她而死了!這真是造化弄人啊!」

    「在下亦不過是憑借男人的直覺而已了!」

    秦小官道,「因為在下亦是多情之人,自然能明白叔伯心中所想。哎,只是沒有想到,天下第一淫人,竟然會落得這樣的下場!」

    「一切,都待他身體康復之後再說吧!」

    白潞芸道,「畢竟他終究是我的父親,潞芸也不知道究竟改對他如何!但是,現在總是應該先將他治好再說。等他康復的時候,也許很多事情自然就會明白了!對了,先生也看過他的情況了,卻不知道應該如何治療呢?」

    秦小官已經將慕容白的身體檢查了一番,發現他的全身經脈果然已經寸斷,如此的情況,必然是遇到了什麼厲害的高手,想必那人是以霸絕的功力強行將他經脈震斷的,如此的功力,真是駭人聽聞。

    秦小官收回了手說到:「白姑娘,叔伯的經脈的確已經全部斷裂,只怕即使你當初想找先天級高手來為他續接經脈的方法也不可行。因為,叔伯的經脈已經是『寸斷』,即使有高手肯消耗盡全身的功力也未必能行。想必下手之人也看出了這點,所以才存心要讓叔伯生不如死,永世痛苦!這人的心腸,可真是歹毒非常啊!不過,叔伯的情況雖然比在下想得嚴重,但是卻仍有救治的可能,只是要多費點周折罷了!」

    白潞芸恨聲道:「無論如何,若讓潞芸遇見此人,定然要將他碎屍萬斷!殺母、滅門之仇,潞芸決要讓他盡數歸還於我!」

    秦小官知道那人功夫厲害,擔心白潞芸會出什麼閃失,慌忙說到:「這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那人武藝高強,恐怕早已臻至先天級別,白姑娘還是從長計議的好!畢竟,目前首先的任務,還是先將叔伯身體治好再說吧!對了,叔伯的住所,可還有其他人知道嗎?」

    蕭素仙道:「先生放心,只有有限的幾個人知曉!而且都是可靠之人,料想是不會走露消息的!呵,難得先生竟然如此心細!何況,這竹林,乃是暗合五行之術,尋常人等,決計到不了此處的!」

    秦小官心道,難怪自己覺得這竹林暗蘊玄機,卻是有陣法佈於其中,看來這白潞芸的確是學識不凡那。不過,若是讓外人知曉慕容白的情況的話,只怕他就會立即陷入危機了。於是,秦小官便謹慎地說到:「先前叔伯之所以沒事,乃是那下手之人想他痛苦而已!若那人知道叔伯現今有救的話,只怕就會,嘿,殺人滅口這樣的手段,想必很多人都會做的!」

    白潞芸和蕭素仙本來就是聰明之人,聽了秦小官的話,自然知道此事大有可能。雖然知道這地方的人只有為數不多的幾人,但是萬一在這其中果然有不可靠之人的話,豈不是就功虧一簣了?想到此處,白潞芸說到:「先生所言頗有道理!不過潞芸也想到了應付之法,哼,只需要找一人來替代他就行了!國色天香中嫖客如此的多,隨便抓一個身形與他相近的人,易容化裝一番,不是就能瞞天過海了嗎!」

    秦小官愕然說到:「此事怕不太容易吧?先不說白姑娘你隨便抓來的人未必肯如此一動不動地呆在這裡,還有能來這裡的人,都是十分熟悉叔伯之人,如此一來,可就不是簡單易容一下就能騙過他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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