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不一樣的他(1)
可是這南豫卻是天盛朝最為物資豐碩的糧草之鄉,每次朝廷征戰十有**的糧草都是有南豫提供。
現在沒有戰亂則以,若是一旦………那可就……這怎能不讓他憂愁,雖然朝中大臣也紛紛出謀劃策,可是都是收效甚微,如今一月過去了,南豫滴雨未見,幾千頃耕地眼看都要變成荒地,現在連人畜飲用都成難題,哪裡還有水去灌溉良田。
「陛下。」
「何事?」
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渝,這批奴才就知道提示朕寵幸那個美人,一點兒也不知為君分憂,別因為他身為一國之君,他們私地下那些事他就不知道。
若非為了平衡朝政,同時也為了迷惑那些野心不死之人,他才懶於在那些只有美貌,處處心機的女人中周旋。
「閣主發出召喚令,怕是出了什麼事,屬下……」
「蘭兒有事?」
這些日子倒是忘記了詢問那個女人的動向,派了她的得力屬下前來,她忙什麼去了,且前些日子,桀莫名其妙的一番試探又是什麼意思。
「無情,你們閣主這些日子到底是在忙什麼,你如實說來。」
其實這些日子閣主被燕王秘密關押起來,他們也是騎虎難下,想要混進刑部一探究竟,又怕給閣主招來禍患。
閣主高傲,自認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若是他們貿然行動,被燕王抓了把柄,反而對閣主不利,說不得更加令燕王認為閣主如外間傳言的那般了。
這段時日通過在皇宮中當差,他也看出景帝並不如所傳的那般好色,荒『淫』無道,反而是夜夜勤於朝政,閣主一切所做皆是為了保住他的帝位,若是將閣主的處境向這帝王說明,不知他會不會出手相救,又怕弄巧成拙。
「這……」
「這什麼,難道朕身為以國之君,還不能過問你們閣主的行蹤了嗎?」
「陛下息怒,閣主被燕王關押了起來。」
「燕王為何要關押她?」
軒轅辰劍眉微皺。
「這個,屬下也不甚清楚,還請陛下准許屬下先行離開。」
身在皇宮中,又加上他這幾日為國事已是焦頭爛額,外間的傳聞自是也沒有聽到多少,只是知道一些,他以為那些無聊傳聞也就不了了之了,沒想到他的御前侍衛怎麼又惹到了桀,且被他關押了起來。
「你等等,朕與你同去。」
無情聽到景帝的話,頓時僵在原地,波瀾不驚臉上也有了一絲抽搐,莫不是自己的聽力出了問題,閣主召喚,皇帝湊得什麼熱鬧。
「你還站在那裡做什麼,還不快走。」
回頭望去,景帝已是換了一身便裝,雖是退下了那身明黃色,帝王的威嚴卻是盡顯,不怒自威。
無情頭疼的看了一眼,俯身道,
「陛下萬金之軀,屬下實不敢帶陛下出宮犯險,還請陛下三思,收回成命。」
「少要廢話,你怎麼知道朕出宮就是犯險,還不快些頭前帶路,莫要誤了朕的早朝時辰。」
無情心中腹誹,既然怕誤了早朝時辰,那你就不要跟著我啊,萬一閣主是越獄遇險跑了出來,你這一去不是熱鬧了。
無情平日便不善於言辭,能說出這一番話已是到了極限,想要勸說卻是又找不到合適的措辭,只急得是一頭冷汗。
經過一段周旋,那人已是看出我無意與交出東西,不由陰狠地一聲桀笑,長臂一伸,就要抓過我的身子,我早有防備,電光火石間,我按動手腕處按鈕,扯出細絲,一個旋身,躲過他的狼爪,向著他的脖頸套去。
可惜體內軟筋散還未完全散去,身法靈活度不夠,那人顯然沒有料到一個垂弱的女子會突然暴起,一閃神間,我已是將細絲搭在他的肩膀處。
急切間不及細想,他對著我的腹部便是一掌,我的身子如風中落葉般飄去,一口鮮血噴出,灑在那人的黑衣上。
就差一點兒,我就可以成功了,失去了內力的我哪裡經受的住他這一掌,大腦一陣眩暈,身子重重地跌在稜石上,傳來骨骼斷裂的聲音。
他這一掌看來也是手下留了情的,若非如此,我怕是早就香消玉殞了吧。
「賤人,找死。」
他一步一步如惡魔般的向我靠近,我妖嬈一笑,嘴角的一絲血在暗夜中更添魅惑,看得他一個停滯,我拼盡最後一絲力氣翻身滾到了懸崖邊,嘴角再次溢出如絲的鮮紅,我扯出一絲冷冽的笑意,傲然道,
「站住,否則我便跳下去,讓你竹籃打水一場空。」
遠處的馬蹄聲我已聽到了,他就算武功再出神入化,要想同時對付我流雲閣最出眾的風雲六使,無蹤還在養傷當中,應是風雲五史,怕也不是那麼容易擺平的。
他自然也聽到了那隱在風聲中的馬蹄聲,濃眉一擰,臉色黑沉一片,盯著我恨聲道,
「想不到堂堂天下第一暗閣的閣主也是一個食言而肥之人,若是傳出去,不知道流雲閣是否還能在江湖上立足。」
「你不必激本閣,想要那東西也不難,說出你的背後主使之人,本閣馬上奉上。」
「閣主也是聰明人,就不懂得知道的越多,死的就越快的道理嗎,你以為憑借你一個小小的江湖幫派就可以守得住那東西了嗎,若是閣主再不交出來,那在下也只好送閣主早蹬極樂了。」
「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馬蹄聲已經近了,我都可以感覺出那濃濃的殺氣來了,只是不知這風雲六使中誰的殺氣竟然這般重。
他顯然也知道不能再拖,否則今晚所做的一切都是功虧一簣。
他急切地向著我揮出一掌,一條如綢帶般的東西向著我席捲而來,間不容髮之際,我一個側翻,那綢帶落空,而我全身的力氣也已用盡,噴湧的血源源不斷。
暗夜中閃過一絲凶狠,他已是惱羞成怒,對付一個中了軟筋散,還身負重傷的弱女子久持不下令他顏面大損,要知道他可是尊主駕前的紅人,除了尊主,這些年來自己就從來沒有正眼看過一個女人,那怕是天仙絕色,妖嬈嫵媚,因為在他眼中,尊主是無與倫比,世間再沒有一個女子能比得過尊主。
想不到今晚竟然被這個女人耍了一晚上,東西還沒有到手,戾氣上來,早已不顧及其他。
雄渾的足以開山辟石的掌力向我排山倒海般的劈來,猶自強撐著一絲意志等著那向我疾奔而來的似曾熟悉的模糊身影,我淒苦地一笑,閉上了閃耀著點點星光的杏眸,這次是避無可避,只有等死了。
「傲竹。」
一聲驚天動地的夾帶著天地毀滅般沉痛的呼喚,侵襲著我殘存的唯一意念,令我眼睫輕顫,想要看看那個飽含著濃濃不捨,深情呼喚我的人是誰,卻是力不從心,陷入了無盡的黑暗,只是在黑暗來臨的那一刻我感覺身體騰空了,如斷了線的風箏般向著無知的地界急速飛落,嘴角輕扯,我艱難地最後一次淺笑,腰間卻是一緊,再也沒有感覺。
身子急速的下沉,下沉,直到被一汪碧泉包圍,無孔不入,冰涼刺骨的水迅速侵襲了我的感官,我無力掙扎,任心與身沉淪,不知是誰在我耳邊一遍遍的喚著,傲竹,不要放棄。
就在我幾乎要為止淹沒時,身子突然被一股大力使勁一推,踉蹌幾步,站穩了腳,發現眼前又是無窮黑暗的一條隧道。
迷茫地透過無窮盡的黑暗看著,在那一刻,我聽到遠方一直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地呼喚,傲竹,快些過來,沒事了。
聲音是那般的深情,又是那般的溫柔,吸引著我爬起,又跌倒,翻翻覆覆,跌跌撞撞地向著那聲音的方向尋去。
看到了,終於看到了一絲細微的光亮,我心中一喜,提起裙擺,爬起就奔過去,卻是腳下一般,一陣天旋地轉,我驚呼一聲,滿身都是冷汗,一雙充滿驚恐的杏眸猛然睜開,才發現剛才不過是做了一場夢。
「謝天謝地,感謝蒼天保佑,書生娘子,你總算是醒了。」
一張蒼老的滿是褶皺的陌生臉面出現在我的眼前,只見那老婦滿含毫無偽裝的驚喜,雙手合十,激動萬分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