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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七十六章 落崖 文 / 夢雨魂

    第七十六章落崖

    外間的打鬥聲不過片刻便聽不見了,一道全身被黑色包裹住的身影如鬼魅般突然出現在牢房外,我警惕地看著他,他如鷹般敏銳的眼神掃了我一眼。

    我可以斷定此人絕非流雲閣中人,剛才我還抱著一絲幻想流雲閣的人可以發現我失蹤的異常,能混入地牢中解救我。

    「你是什麼人?」

    我衣衫襤褸,髮絲凌亂,一張絕世容顏上滿是血污,卻依然是不怒自威,鎮靜地看向來人。

    「交出東西,饒你一命。」

    那黑衣人嘶啞著聲音道,眼角鄙視地撇過一旁俯身而臥,醜態畢露的屍體一眼,嫌惡道,

    「無用的東西。」

    我一怔,又是那東西,到底他們要的是什麼東西,流雲閣中有什麼東西這般值得他們掛念。

    神思電閃,心下釋然,這些人不是景帝的人,自然也不是燕王的人,而是買通了刑部大牢的獄卒,想要從我口中知道那東西的下落,既然如此,我就要好好利用一番了。

    「想要東西,先將本閣帶出這地牢。」

    「你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

    那黑衣人冷冽道。

    「是嗎,那閣下就試試吧,殺了本閣,你們就永遠也不用想知道那東西在哪裡了。」

    「你是否想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威脅道。

    我不在意地攏了攏耳邊的亂髮,冷笑一聲道,

    「你認為本閣掌管堂堂天下第一暗閣,就是如此貪生怕死之輩嗎,不過本閣提醒你一句,這裡可是刑部大牢,閣下若是不怕被發現了,就儘管在這裡呆著好了。」

    只要能走出這個地牢,那黑衣人在另想辦法對付,我心中也是焦急,外邊雖然風平浪靜,但是也絕對不是十分安全,對峙的時間越長,就越容易生變。

    「好,希望閣主信守承諾。」

    那黑衣人狠厲地瞪了我一眼,轉身去尋了鑰匙將門鎖打開,見我坐在那裡一動不動,冷哼道,

    「還不走。」

    「你過來扶本閣一把,我中了軟筋散,渾身無力。」

    為了掩藏實力,麻痺敵人,我伸了伸手,裝作一副柔軟無力的樣子。

    那黑衣人低咒一聲,幾步上前粗魯的一把將我拽起,在我還沒有適應過來時,將我扛上肩頭,施展輕功極速向外衝去。

    我腹部一陣不適,傷口更是不斷地叫囂著,我對著那人的腰部狠勁一擰,難受道,

    「快放我下來。」

    身子瞬間一僵,他竟然點了我的穴,令我詫異不已的是,來人對牢中的地形竟是十分的熟悉,輕車熟路如履平地般的簡單,幾個周轉處都是倒伏的獄卒,不出片刻便到了地牢出口處。

    來人雖然背負著我,卻是身手矯健,一路暢通無阻出了地牢後,只見地牢外橫七豎八地躺著幾名侍衛打扮的人,我心中一顫,能在瞬息間將這幾名高手同時制服,那身手是何等的可怕。

    「你殺了他們?」

    他幾個縱躍來到院牆處,輕身一縱,翻越而上,抿唇輕嘯,遠處一匹矯健的黑馬奔騰而來,他帶著我翻身而上。

    「三個時辰後他們自然會甦醒。」

    我被他橫放在馬鞍上,隨著黑馬的奔騰,我的身子隨著劇烈的起伏,胸腹中更是奔湧的難受。

    燕王府,書房內,燭火依然亮著,楚桀斜倚在軟塌上,沒有半分睡意。

    天盛的街道上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在燕王府外戈然而止,馬上之人來不及喘息急身下馬,大力地拍著緊閉的大門,在這寂靜的夜中人都熟睡之時更加令人驚顫。

    「王爺,刑部有人急報。」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管家匆匆帶著來人一路來到了書房外,看到還亮著的燭火,管家一怔,躬身硬著頭皮低聲道。

    「何事?」

    越帶一絲疲憊的聲音冷聲道。

    「會王爺,刑部大牢剛剛被劫,獄卒與侍衛全部中毒昏迷未醒。」

    彭的一聲巨響,門被踢飛,一身長衫的王爺已是站在門外,

    「你說什麼?何人被劫?」

    「王爺,是,是蘭妃,被劫走了。」

    怒吼一聲,身子已是如離弦的箭向著府外飛馳而去,

    「傳行雲流水帶金甲衛迅速搜索京城,查找王妃下落,把本王的旋風帶到府門外。」

    在聽到那個女人被劫時,心裡竟然漏跳了一拍,直覺她會有危險。

    寒風陣陣,郊外,山崖邊,

    「好了,說吧,東西在哪裡?」

    「閣下要的是什麼東西?」

    趁那人將我丟下馬不備時,我便悄悄發出了信號。

    流雲閣的信號無聲無息,一旦發出,方圓百里只要有閣中的人,就都能看得到。

    「閣主是在等救兵嗎?」

    那人看來是已經發現了什麼,能如此有恃無恐,倒是也令我有些刮目相看,他冷笑一聲,逼近我一步,雙手抱胸,邪肆而張揚道,

    「就算流雲閣的八部長老來了怕是也救不了閣主的,若是識時務,閣主還是盡快將東西交出來,否則懸崖峭壁,不知以閣主現在的狀況跌下去會怎樣。」

    他原來是早就算計好了,身後果然是沒有退路,我已經死過一次,雖然不甘心可是也不懼,且我現在也不是毫無反擊之力,就不怕了,

    「是嗎,那要不要試試看。」

    我慢慢地向著懸崖邊靠近,他神色一凌,上前一步抓住我的衣襟,捏緊我的下頜,將一粒不知什麼東西強行塞進了我的嘴中,寒聲道,

    「閣主可知你剛才服下的是什麼嗎?」

    看著我猛烈地咳嗽不止,他冷笑一聲,接著道,

    「七日噬心,閣主可有聽說過,服下此毒沒有解藥者每日毒發時痛不欲生,越往後毒發越是頻繁,直到七日後,看著自己的身子慢慢地腐爛,人卻是一息尚存。」

    「你………好,本閣給你,但是你要先將解藥交出來。」

    我心中冷笑,你以為那藥丸我已經吞入腹中了,其實在他動作的一剎那,我就要將細絲彈出,套上他的脖頸,奈何力氣不足,被他壓制住了雙手,慢了一步,但是那入口的藥丸我卻是沒有吞下,而是壓在了舌下。

    刑部地牢外

    凡是昏迷過去的都已被拖走,一身青衫,渾身戾氣的燕王一臉深沉地站立在那曾關押過她的牢房裡,聽著那唯一清醒的獄卒如坐針氈的口述當時的情形。

    地牢牢頭被殺,門外兩名侍衛受傷外,其餘眾人只是中了迷煙,來人選擇在侍衛交接時的一刻裡出手,只帶走了一名人犯,其餘牢房內犯人都在。

    如利劍般的黑眸嗜血般的緊盯著牢房內那滿地凌亂的乾草上斑斑血跡和四散的碎衣,滿目猩紅,幾乎要噴出火來,雙拳緊握,一字一句從牙根中發出那如豹般陰狠的聲音,

    「是誰下令對本王的人犯用刑的。」

    「王爺,這……這……小的不知。」

    那獄卒渾身一個顫抖,只覺得下體一熱,燕王管制做來嚴明,這私自對人犯上刑一經坐實,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他又怎敢亂說。

    「不知嗎,來人,將他四肢廢去,丟到荒郊喂狼。」

    「王爺饒命啊,王爺饒命,都是牢頭做的,不關小的事啊。」

    那獄卒哪裡還敢隱瞞,於是一五一十的將牢頭是如何嚴刑拷打,如何起了色心之事如數講出。

    一進這間牢房,看著那橫陳地上衣著不整,令人作嘔的屍體,他的心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這牢頭好大的膽子,看來定然是被人收買了,若不然沒有他的指令,就是景帝也不能對他的人犯用刑。

    「王爺,已有消息,更夫在三更多一刻的時辰看到有一匹健馬跑過,方向大約是向著西,行雲統領猜測方向可能是西郊外的斷腸崖,已是追去。」

    西郊斷腸崖,那是一條死路,難道那劫牢者不是她流雲閣中人嗎。心下一緊,來人算計如此周密,能從刑部輕易將人犯劫走,定然不是一般的江湖人士,此番她怕是凶險萬分。

    皇宮內,御書房內燈火通明,景帝還在批閱奏折。

    這段時日,政事繁忙,他幾乎是徹夜不眠,剛剛處理了周邊小國的擾民之亂,南豫又遇上了百年難得一見的旱災,幾乎是顆粒無收,若是一般小鎮也就罷了,朝廷頒下旨意開倉賑災也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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