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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二十五章 師伯之死 文 / 夢雨魂

    第二十五章師伯之死

    靜默半晌,我突然想到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下意識地問道,

    「顏妃哪,她現下不是住在鳳夕殿的嗎?」

    「王妃不知嗎,顏妃自與王爺大婚後,就已經搬到了華陽殿。」

    「哦?」

    看著我神情鬱鬱,弱弱地應了一聲便再無下文,劉管家有些厭煩起來,口氣中也不自覺的煩躁道,

    「王妃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嗎,若是沒有,老奴便退下了。」

    「聽聞顏妃身子一向不好,那她就不需要來學了吧?」

    我不緊不慢地淡聲道。

    燕王對顏妃的重視,府中只要是長眼睛的人沒有一個不看在眼中的。對付那些女人我自信還可以游刃有餘,畢竟燕王就算知道了,只要不鬧大,他也只會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看好戲,可是這個顏妃卻是不同的,萬一……………直覺對於他的私有物還是敬而遠之的為好。

    「王妃不必擔心,顏妃身子已是大好,且顏妃也是王爺的妃,怎能例外。」

    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顏妃不是他的心頭肉嗎,他怎麼捨得讓她拋頭露面,同那些只配用來發洩他的**的女人接觸,不過接下來我就知道了楚桀的陰險,小人嘴臉。

    「王爺出府時還交代,顏妃雖已大好,但還是經不住折騰,不能過度勞累操心,一天早晚聽兩個時辰即可,在這期間還要王妃多加仔細照顧,若是顏妃少了一根頭髮,王爺必將拿王妃是問。」

    這是威脅我嗎,我秀眉緊蹙,燕王府不是多得是暗衛嗎,要我一個弱女子保護那個弱不禁風的女人,他還真是抬舉我。

    既然如此憐惜她,疼愛她,那何不乾脆藏在暗室裡,誰也不見,只他一人看得到來的安心。難道他是想要藉機除去我,那也不用不著這般大費周章吧,燕王府反正是他說了算,一句話不就行了。

    陷入瘟怒中的我卻沒有抓住那關鍵的出府二字,也正因為此,我對楚桀的印象更是惡劣到了極點。

    想要我光明正大地消失在燕王府內,那就順了你的意好了,我自然不是想破罐子破摔,坐以待斃的那種人了,轉眼之間,我已有了計較,想坐觀虎鬥,為你的心愛的人不顧他人的感受將礙眼的人一一除去,而又不費你一絲一毫的力氣,想的確不錯。

    郊外的一排房舍前,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背光而立,斑駁的樹影毫無保留地傾斜在他芊塵不染的白袍上,配上天邊一架還未來的及消散的七彩虹,渺渺笛聲,幽幽深情,形成了一副世間最唯美的圖畫,

    「流水,你的功夫倒是見長了不少啊。」

    還在十米開外飛速行進的男子聞言身子不由一滯,卻是更加佩服起主子來,想不到自己修養一年,用半年的時間練成了師父新創的無聲無息的幻影步,卻還是在十米處被主子發覺了。

    將笛子小心的擦拭了一番,然後在被叫做流水的男子走進的一刻不著痕跡地掛在腰間,臉上那難得一見的柔情也在瞬間遁去,恢復了一往的淡漠。

    「屬下流水見過主子。」

    男子激動地跪下身去,有一年半沒有見到主子了,今日見到主子一如往昔的丰神俊朗,風姿不減當年,心中不由暗暗高興。

    「起來吧,你的身子可好?」

    雖是冷漠的語氣,卻是透著一股關心,流水縱身而起,滿臉興奮地道,

    「主子,流水可是鐵打的硬漢,那點小傷算什麼,早沒事了。」看到主子依然背著身沒有半分回應,也不以為意,主子一向就不喜多話之人,今日自己難得多說了幾句,無非是太長時間沒有見到,一下見到了,情緒有些失控罷了,

    「主子,怎不見行雲那臭小子。」

    行雲流水乃是他身邊的得力屬下,也是他的同門師弟,一年半前,在一場有預謀的暗殺中,流水拚死為救他而身負重傷,被送回青雲峰山野狂生——他們的師父處醫治,時至今日身體復原趕回覆命。

    山野狂生,還有一個稱號,五絕聖人,因為他在文彩,武功,琴棋書畫,醫術,用毒五處上都有著很深的造詣,所以自稱五絕聖人。

    五絕聖人為人脾性古怪,就拿收徒來說,不一定要資質好的,而是一定要他看的上眼的。

    只要是他看的上眼的,就是資質再平庸也會收為徒弟,收徒條件看似不怎麼苛刻,但是數十年來,能成為他的徒弟的卻是寥寥無幾,就目前為止也不過就是四人而已。

    並非無人慕名而來拜師,而是成為他的徒弟最為關鍵的一步便是要忍受非常人所能忍受的極致苦痛。

    但凡能入得他眼的,都知道聖人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做他一年的毒人,在這一年裡非但他的一點兒東西也學不到,反而要時時承受那種生不如死的痛苦,意志堅強,撐得住的自然也有,但是第二步,就是要在後山在自身毫無內力的情況下同虎豹豺狼同棲一年。

    一般能過的這兩關的不多,大多連第一關都過不去就沮喪地下山了。

    而他醫人的規矩就更奇特了,有三不醫,一不醫死人,二不醫不該醫之人,三不醫活死人,就算是你富甲天下,權勢滔天,凡是在他這三不醫之列的,那也是決計不醫。

    「行雲去執行任務了。」

    面對總是一臉深沉冷漠的大師兄,流水瞥了瞥嘴,心中想問卻是沒有問出口,分寸他還是懂得,儘管他們是師兄弟,但是現在他是他們的主子,不該問的不問,這是幫中的規矩,只是出山後這麼久沒能看到這個同自己年齡相當的二師兄多少有些遺憾是真的。

    「兩天後他就會回來。」

    話落,已是轉身走進房舍內,流水一張鬱悶的娃娃臉頓時笑開了花,大師兄原來還是會顧及他心中所想,也並不完全如面上表現出來的那般冷漠。

    回去柴房不到一刻,我就悠哉游哉地被搬進了鳳夕殿,那個我成婚時所呆過半晚的院落,說是般,其實我哪裡有什麼東西,就算是有陪嫁的物品,也早已被燕王吞佔了。

    那晚,我沒來的及欣賞這王妃的居所,就被打入了柴房,再次踏入這金碧輝煌,雕鳳玉砌的房宇,他人可能認為是王爺對我莫大的恩惠,可是我卻明白這裡可能就是我的青衣塚。

    還沒有等我來得及做熱屁股,被管家派來隨侍的丫鬟在外通報,什麼王夫人,趙夫人,劉夫人的在外求見。

    我清冷一笑,麻煩找上身了,看來我也要速戰速決了,她們來無外乎不是巴結,就是探聽虛實的,一個被王爺貶為奴的下堂妃又是用了什麼手段翻身的。

    「本宮今日身子不適,回了吧。」

    他這般殺費苦心地將我推到風口浪尖上,我怎麼也得有所回報才是啊,那就從激怒他的這些女人開始吧。

    我的聲音雖是不大,但是已足夠殿外的女人聽得清楚了,那些女人殊不料我一個即沒有傲人的身材,過人的美貌,又不得王爺喜歡的女人竟然會直接將她們拒之門外,換做是顏側妃也就罷了,起碼人家是有王爺撐腰,可是就憑我……不由就有人小聲議論道,

    「拽什麼拽,不就是仗著自己有一個丞相爹嗎?」

    「妹妹難道不知嗎,聽說丞相大人好像也不怎麼關注她這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女兒哪,在丞相府中,可是能被承認的只有那個即將入宮的美女沈丹雲哪。」

    「是嗎,她以為自己是誰啊,沈丹雲,還是顏側妃,王爺高興了賞她個名分,不高興了不是連個下人都不如,還跟我們姐妹擺什麼譜?」

    一句句冷嘲熱諷,難聽的話透過門縫傳來,我自是不會在剛開始就浪費口舌,明日可是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只是在我還沒有脫身時,今晚,又一件震撼的事發生在我身上,師伯名為為我打通七經八脈,實則將畢生的修為全部過輸到了我的身上,而他也終是留下一段話,安然長逝。

    原來師伯早知命不久矣,尋到我時,他就已經有了今晚的打算,他希望我可以看在祖父一生為國操勞的份上,能夠全心執掌流雲閣,幫助景帝奪回屬於天盛的他的權利,其中也提到了燕王,燕王心思深沉,令人無法看透,但只要他是有助與景帝完成大統的,就希望我可以放棄前嫌,攜手同進。如果可以的話,希望我還是潛伏在燕王府中,因為流雲閣已經探知近來聞名江湖從未失手過的第一殺手組織——嗜血盟屢屢刺殺失敗後,已經決定孤注一擲,血洗燕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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