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兩不耽誤
高陽對驪山學宮有了一些瞭解，不過，回想起當初長公主所言，高陽又有了一個疑問。，長公主當初提到個內堂，怎麼賀蘭昊沒說呢。
「不是分內堂外堂麼？」高陽問道。
「你聽誰說的？」賀蘭昊嘿嘿一笑。
高陽搖了搖頭，賀蘭昊見狀，解釋道：「乾坤兩堂，都可以稱為內堂。宗室子弟，自然心向皇家。而坤堂的學生，出身低微，皇家把他們發掘出來培養，多數不會胳膊肘向外拐。至於麒麟堂那些學生，不過是惦記我皇家賀蘭氏的修煉資源，更多的，是盯著我皇家的聚靈大陣。當初，若不是那些世家宗派鼓噪的厲害，也不會再設一個麒麟堂出來。而這個麒麟堂，也被稱為外堂。雖然一般人不會這麼叫，但也不是什麼秘密。我今天說了，你也就隨便聽聽好了。」
高陽點了點頭表示明白，這個麒麟堂，可能就相當於一個進修的地方。如果不能獲得皇家的信任，根本學不到什麼東西。那些豪門世家和大型宗派，會和賀蘭氏一條心麼？恐怕有些難度。
「長公主當初說給我一個進入驪山學宮學習的機會，估計就是進這個麒麟堂，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進去有什麼用？」
轉念一想，高陽又覺得這樣才算正常，自己和長公主沒親沒顧，高家也和她談不上任何交情，她怎麼會照顧自己。
至於進驪山學宮，可能是隨口一說罷了。讓自己掛個名還不容易麼，張張嘴的事。
而那個靈氣灌體，估計也是個水貨。雖然有可能連續晉級，但是晉級幾階，還是有限制的吧。
高陽才不相信，那個靈氣灌體能夠讓人隨隨便便的連續晉級呢。這種東西，應該也是要消耗資源的，那就代表著銀錢。
那麼，自己值得長公主付出麼？高陽想不出來緣由。
「或許，只是長公主當初為了拉攏高家所做的隨意之舉。高家最多是個二流家族，長公主不會多麼重視的。」
一時間，在高陽的心中，對長公主那個承諾的期望值大減。
不過，高陽還是準備去見一見長公主，最好能進那個所謂的聚靈大陣看看。不為別的，只為一探究竟。
高陽在遺跡中得到的玉簡裡，有聚靈陣的佈置方法，而且有大有小。高陽想比較一下，和皇家那個聚靈大陣是否相同。
依靠什麼人，都不如依靠自己。誰有，都比不上自己有。如果自己能夠將聚靈大陣的底細弄清楚，然後佈置出來一個，不是可以一直在裡面修煉麼？
到時候再給家族弄一個，讓父親他們也在裡面修煉，豈不是更好？
高陽的腦子裡，一瞬間閃過了幾個念頭。賀蘭昊所知道的東西，確實比他多得多，這是身份造成的差距。高陽準備利用這個機會，多瞭解一些。
「說說那個聚靈大陣。」高陽說道。
賀蘭昊有些搞不明白了，按理說，高陽如此年紀就有這樣的修為，身後至少有一個一流家族的支持，說不定還能和哪個豪門世家或者宗派拉上關係。可是，那些大家族，即便沒有實力請人佈置聚靈大陣，應該也不會不知道這種東西吧？
難不成，這個小傢伙，真如他所說，是山野之人？
賀蘭昊的心中拿不準，不過沒有絲毫表現出來。就算高陽真的是山野之人，能夠在這個年紀修煉到地武，也不是普通的山野之人，必須加以重視。
「聚靈大陣是我皇家賀蘭氏的根本所在，整個楚國，只有皇家有這麼一座大陣，是賀蘭氏的先祖，付出了不可想像的代價，請功參造化的絕頂武者佈置的。在楚國境內，除了皇家，其餘各大家族宗派，都沒有這種實力。」
賀蘭昊的神色微有些驕傲，他看了高陽一眼，發現高陽在興致勃勃的聽，於是又道：「佈置這種大陣需要什麼修為我不知道，不過，楚國沒有那種武者。聚靈大陣的啟動，需要一種叫做靈玉的東西，靈玉是天地所生，內含海量的靈氣。啟動大陣，據說最低要十幾塊靈玉，而大陣啟動之後，整個範圍內的天地靈氣濃度最多可以提高到十倍。在聚靈大陣中修煉，一天就可以頂十天啊。」
賀蘭昊的嘴裡嘖嘖有聲，看來，對聚靈大陣十分嚮往。
「靈玉？」
高陽第一次聽說這個詞，根據賀蘭昊的描述，好像就是自己得自遺跡的靈石。難不成，上古時期的叫法是靈石，現在叫靈玉麼？
發現高陽有些疑惑，賀蘭昊又道：「靈玉是什麼樣，我也沒見過。我聽說這種東西是上古時期形成的，用掉一塊少一塊，所以價值極高。據說一塊靈玉中所含的靈氣，如果能夠被武者全部吸收煉化，可以直接從元武修煉到天武境界。可惜，靈玉中的靈氣不能直接吸收，即便是天武者也不行，只能用來驅動陣法。」
「一塊靈玉中的靈氣可以夠武者修煉到天武。」
這個消息，讓高陽怦然心動，難道靈玉中的靈氣真的不能直接吸收麼？自己的手中有好幾塊靈玉，要是能夠吸收的話，修為增長速度當可以再上一個高峰。
「為什麼不能直接吸收？」高陽問道。
賀蘭昊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道，反正聽人這麼說的，而且我沒見過靈玉。據說一塊靈玉起碼值十萬兩黃金，也就是一百萬兩白銀，不過那是標價，因為極少有人賣。想要得到靈玉，只能看機緣很運氣。要是真想買的話，幾十萬兩黃金都不一定買得到。」
「這麼值錢。」高陽有些咋舌。
不過相對於靈玉能夠起到的作用來說，銀錢倒是身外之物了。修為提高，自然有辦法獲得更多的財富。所以，修為才是根本。
「驪山學宮麒麟堂的學生，一般都是一些世家宗派的子弟，他們之所以進驪山學宮，就是想找機會進入聚靈大陣修煉。」賀蘭昊又補充了一句。
「這種好東西，應該不會隨便給別人用吧？」高陽看向賀蘭昊。
聚靈大陣，能夠凝聚十倍天地靈氣，這簡直是戰略性資源。有了這個東西，就可以保證皇家子弟修煉速度的優勢。說它是皇家的根本所在，並不為過。
「嘿嘿。」
賀蘭昊笑了一聲，說道：「當然不會隨便給人用，聚靈大陣對靈玉的消耗極大，隨便給人用不是虧了麼。不過，那些豪門世家和宗派的勢力不小，背後都有修為極強的天武者，迫於他們的壓力，即便是皇家，也得給他們一些面子。所以，聚靈大陣有限度的對那些人開放。如果貢獻一枚靈玉，可以在聚靈大陣中修煉一個月。沒有靈玉的話，高級丹藥，天材地寶也可以，但是不收銀錢。」
「一塊靈玉修煉一個月，這可是一門好買賣，真貴呀。不過一塊靈玉買一年的時間，是否值得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高陽暗暗的想到。
「可惜，靈玉越來越少，那些家族宗派包括皇家，都在百般找尋，只是一年也不一定搞到幾塊。現在，聚靈大陣也不會一直都開著，消耗不起。」賀蘭昊又歎了口氣。
高陽初次聽聞，興趣極濃，問了幾個問題，賀蘭昊有心賣弄，都一一回答了高陽，絲毫不覺厭煩。
高陽後來想到個問題，又問道：「賀蘭兄，那乾堂和坤堂的學生，怎樣才能進聚靈大陣修煉，不是也要靈玉吧？」
賀蘭昊道：「乾堂都是宗室子弟，如果能夠在十六歲之前修煉到地武一階，進入天字班，那麼只要聚靈大陣開啟，就可以隨時進入。至於其他宗室子弟，和坤堂，麒麟堂的學生，在這方面的待遇相同。沒有靈玉的話，可以積攢學宮貢獻。達到一定的貢獻，就可以進聚靈大陣。不過，一般情況下，只有在修為達到地武一階之後，才會進入聚靈陣修煉。而修為達到天武，就不再進入聚靈陣。因為地武之前，靈藥完全可以滿足需求。至於天武者，對靈氣需求太大，如果聚靈陣中進入一個天武者，靈氣會被他吸走大半，別人就無法修煉了。」
賀蘭昊一說，高陽就明白了。那個貢獻，肯定要求極高，不易達成。至於修為達到地武進入聚靈陣修煉，應該不是硬性要求，可能是出於性價比考慮的。
不過，皇家對宗室子弟也搞一刀切，倒是讓高陽有些意外。
「聚靈陣能不能讓人快速的提高修為，比如說一次晉級幾階？」高陽想到了長公主說的靈氣灌體。
「有是有，就是被稱為靈氣灌體的一種方式。武者坐在陣眼附近，操陣者控制陣法，將所有靈氣壓入武者的體內。人武修為進去的話，要是可連續開竅成功，甚至能夠一次性從人武一階躥到人武九階。地武一階進行靈氣灌體，也可能連續晉級。不過，開竅需要反覆揣摩嘗試，開竅前還要不斷的溫養經脈，哪能保證連續成功。一般連續開啟兩三個個竅穴，都是極為難得的了，我就沒聽過在靈氣灌體時連續開啟三竅以上的人。另外，靈氣灌體不是正常的修煉方法，和服用那些直接助長修為的丹藥一樣，都會對經脈竅穴造成一定的影響。宗室子弟，不提倡靈氣灌體。」
賀蘭昊的話，讓高陽翻起了白眼。
「看來，好處果然不是那麼容易得到的。長公主的話，根本不該完全相信。」
跟賀蘭昊聊過一番，高陽的收穫極大。此後幾天，在去郢都的路上，高陽也不會一直修煉，偶爾跟賀蘭昊閒聊幾句，總能得到一些自己不曾聽過的消息。
高陽對楚國的權利構成，各大世家宗派等等，都有了初步的瞭解。對這個世界的印象，進一步豐富起來。
賀蘭昊駕車，一路走走停停，用了二十多天的時間，走了幾千里路，兩個人終於來到了郢都附近。
而高陽的修為，也修煉到了地武二階巔峰。高陽沒有猶豫，選擇立刻沖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