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聖天又將目光轉回到打鬥場中,只見十幾個大漢手執利刃對著龍樓和水傾城攻擊,不過攻擊水傾城的人少點,攻擊龍樓的人多點。
地上破桌碎椅隨處可見,還有幾個大漢躺著在那呻吟,可想應該是被龍樓和水傾城人打倒在地的。
那十幾個大漢只有一人是劍師,其餘都是高級劍士,不過這些個大漢個個經驗豐富,整日在刀口上過日子,又豈是龍樓和水傾城這樣的公子小姐所能相比的。
龍樓被那個劍師纏住,而且還要受其他大漢的攻擊,應對不暇,根本無法照應水傾城。水傾城那邊也不輕鬆,只能仗著自己修為比他們高,再以技巧與那個大漢搏鬥。
「這個梁寬仗著自己是鎮長公子,真是壞事做盡,也不知道光明神怎麼不降下神罰給這樣的人。」
「誰說不是了,前幾天搶了我鄰居家張老漢的閨女,不過送回來後,當天晚上就『自殺』了,張老漢也氣急攻心而亡了。哎……」
「真是作孽啊。」
「是啊,現在年輕的女子都不敢出門。這位姑娘恐怕最後逃脫不了他的毒手。」
「哎……」
「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
葉聖天從兩個客人的談話中知道,那華服公子是該鎮鎮長公子,看他那副打扮,再加上養了這麼多惡奴,就知道他老爹亦好不到哪裡去。沒有想到靠近魔武學院的西來鎮竟有如此蛀蟲,當真是壞人無處不在。
場中打鬥已經進入白熱化,水傾城腕抖劍斜,刺破一個漢子的左肩,不等自己歡喜,一個漢子「啊」的一聲從水傾城的身後撲了過來。水傾城聽到身後腳步聲,一個蹲神,一個回劍就刺中那人的小腹。
「啊……」水傾城當即眼睛睜大,撤手撒劍,驚恐的大叫起來。
水傾城身為水家大小姐,平時也就較量較量,練練劍,比比武,受點傷,留點血,也沒有說什麼。可是這是她殺人,第一次殺人,男人第一次殺人尚有感,更何況水傾城一個女子。
那個漢子在水傾城撒劍之後就後倒,剛好身後一個有長條木凳橫放,那個大漢直接掛在那木凳上,大量的鮮血從木凳上流了下來,滴落在地上。
「殺人了,啊,殺人了。」一些圍觀的膽小的平民嚇得連爬帶滾的跑了出去,剩下的在這裡要麼是有本事的人,要麼就是膽子大的人。
在那漢子中劍後,兩方便已經停止打鬥,那個劍師來到那漢子身邊,將兵器遞給左手,而用右手探了那人的鼻息。劍師確定那人死後,走到華服公子那邊,拱手說道:「公子,六子,他死了。」
「什麼?死了。」華服公子剛才見到那個漢子被刺中,但是並不知道已經死了,因為這裡光線也不好,所以看得並不太仔細。
華服公子一陣驚慌過後,就鎮定了下來,心想這六子死的真是時候,正發愁不找到借口抓這個女子,沒有想到就送來了,正是下雨有人送傘,瞌睡有人送枕頭。
「好啊,沒有想到你們偷盜錢財不說,現在居然還行兇殺人,真是不把帝國的刑律放在眼裡,來人,還不拿下送去官府。」華服公子指著龍樓大義凜然的說道。至於他口中的「偷盜錢財」,是他之前找的一個隨便借口,而「送去官府」不用說就知道是送他家裡。在這裡他家就是官府,官府就是他家。
龍樓現在有點後悔沒把護衛帶過來,因為是陪水傾城,所以就沒帶護衛出來。誰曾想,遇到這只地頭蛇,大好的心情被破壞不說,現在居然還誣賴自己殺人。龍樓可不是三歲小孩,從那個華服公子一直盯著水傾城看,而且眼睛裡還流露出『淫』穢之光,龍樓就知道華服公子是想打水傾城的主意。
「你是何人?為何要誣陷我們?」龍樓對著華服公子說道,而水傾城則還蹲在那哭泣,應該是嚇得不輕。
「呵呵,站在你面前的這位就是梁公子,梁公子的父親可是本鎮的鎮長,你們在西來鎮偷盜錢財,本來交出錢財,梁公子寬厚定會放了你們二人。可是誰曾想,你二人不感恩戴德,卻行兇殺人,真是罪無可恕,小民請梁公子早早拿下這兩人還西來鎮一個安靜。」此話是胡三所說,前面半句是對龍樓所說,後面半句則是對梁寬說的。
圍觀的人則紛紛歎息,為兩個人的遭遇歎息,雖然看兩人的裝束可能是個小貴族,不過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現在更是殺了人,想要脫身可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胡三的無恥這裡的人都基本領教過,倒也沒有人驚訝,只有過往的商旅偶爾說了幾句,聽到他們說話的當地鎮民都汗顏不止,為本鎮出現這樣的人感覺到悲哀。
梁寬昂著頭,一副小人得志的神色,趾高氣揚的對著龍樓說道:「你們在大眾廣庭之下,殺害官府中人,罪不容誅,現在還是隨我們回去配合調查,我會看在你們還年輕的份上,減輕你們的罪責。」
梁寬此話一說出,不少人心裡罵其蠢貨,你父親是鎮長又不是你,明顯的濫用權力,而且判刑是層層上報,最後還要經過刑部同意,才會同意判刑,又豈是一個小小的鎮長可以左右。不過也暴露出問題,這裡的鎮長實際上就是個土皇帝。
天高皇帝遠,誰管的著他。再說這裡地方又不大,要不是皇家魔武學院在這裡,誰還記得有西來鎮這個小鎮子。
「哼,我看你們是別有居心,你們會為今天的事後悔的。」龍樓巨劍一抖,劍尖指著梁寬說道。
梁寬嚇得後退兩步,不過道:「哈哈,胡三啊,他說我會後悔啊,我們是不是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