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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九十六章 空中驚魂 文 / 美麗的蛇

    第二百九十六章空中驚魂

    在飯店外圍日軍間諜動手的同時,聽到外邊暴豆般槍聲的,飯店內的日軍特工也抽出暗藏許久,一直沒有機會使用過的各種武器,第一時間將樓下的蔭國將軍的幾個衛兵殺死,沿著樓梯向劉家輝所在的包間拚命衝來,試圖與外邊的特工人員裡應外合,將目標人物一舉消滅掉。

    好在當時在為劉家輝定地點的時候,洪升多了一個心眼,將二樓幾個雅間全部包下,並嚴令下邊的人,除了上菜之外,不許接近二樓一步。這才給了洪升一個緩衝時間。

    洪升見到舉著手槍向樓上殺來的飯店掌櫃和夥計,知道自己進了黑店。雖然還不知道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來路,但是洪升卻知道,只要讓這些人衝上樓梯,在人數佔據絕對劣勢的情況之下,自己雖然不畏懼,但是卻無法保證身後的劉家輝不受傷。畢竟樓上的空間實在太狹小了。

    此時的洪升並沒有失去冷靜,一方面使用手中的快慢機準確的射擊,死死的壓制住樓梯,使那些人無法衝上來。一方面指揮二樓的其他幾個衛士依靠各窗口,利用他們手中卡賓槍對那些人手槍射程上的優勢,集中火力阻擊正向飯店衝過來的日軍特工。雖然無法徹底的切斷這些人的相互聯繫,但是卻可以為援兵的到來爭取時間。

    洪升知道在這裡動槍,用不了多長時間就會有大批軍警過來。在陪都重地,尤其是在這種相對繁華的地帶動槍。要是半天沒有人趕過來,恐怕這個衛戍司令也就到頭了。

    洪升一邊指揮幾個衛士依仗手中的火力死死的壓制住內外的日軍特工,一邊心中大叫僥倖。如果不是自己不顧劉家輝的反對,在臨來之前,將此次帶來重慶的這個衛士班全部帶過來,按照劉家輝平時出行不好張揚只帶自己的習慣,恐怕此刻樓下的日軍特工已經衝了上來。

    劉家輝這些衛兵每人手中一支卡賓槍,兩支快慢機一長兩短精良的裝備,精準的槍法,了得的身手在洪升的指揮和宋蔭國將軍兩個衛兵的配合之下,以精確的點射,將幾次試圖衝上樓日軍特工打的死傷纍纍。

    儘管飯店內外槍聲大作,坐在雅間中談性正濃的兩個人卻好像沒有受到什麼影響一般,依舊談笑風聲。對於身邊密集的槍聲兩個人就好像沒有聽到一樣。

    劉家輝對這些恐怕百分之八十是衝著自己來的不明武裝並不擔心。他一是相信以洪升的能力,這些人輕易不會傷到自己。再有一個他也和洪升抱有同樣的想法。就是有些人想要幹掉自己,也不會選擇在這種熱鬧,非常容易暴露自己身份的地方。在這裡響槍,要不了多久,重慶衛戍司令部的人就會趕到。以洪升的身手,至少支持到援軍趕到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至於身邊的槍聲,他和蔭國將軍都是戰場上幾度拚殺下來的,屍山血海都見慣了的人。這麼一點動靜,還嚇不到他們。看著劉家輝鎮定自如,宋蔭國將軍更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可緊張的。

    宋蔭國將軍也知道這次刺殺行動的目標,很有可能是針對自己面前的這個輕輕卻名聲在外的年輕將領的。對於自己,新疆那裡的人,目前恐怕手伸不了那麼長。而且這些人通過自己匆匆掃的幾眼,實在沒有看出來與新疆那些維吾爾人有相似的地方。和自己長的沒有什麼兩樣。

    恐怕眼前的這些拼了老命都想衝上來的人,肯定會針對眼前這個因為一口氣殺匪兩千,在戰場上屢次重創日軍而名聲在外的年輕人。既然人家債主都不怕,自己又有什麼好怕的。況且他的那幾個衛士的身手也實在了得。

    洪升向樓梯之下,丟下一顆美制手榴彈,炸翻了兩個想要從樓梯側面攀緣而上的日軍特工,百忙之中,轉過頭來看著穩如泰山的自己長官,無奈的搖搖頭。轉過頭將主要的精力又放在了眼前的還不知道什麼來路,但是從表現上來看,就是老手的對手身上。

    畢竟是陪都重地,在槍聲響起的十多分鐘之後,隨著大批增援的軍警趕到,形勢越發對日軍特工不利。儘管負責阻擊的特工拚命在阻擊越來越多的軍警,儘管這些特工依靠遠超常人的準確射擊,給這些軍警帶來不小傷亡,但是無論火力還是人數都佔絕對劣勢日軍特工漸漸的頂不住了。

    畢竟單純依靠射程和殺傷力都有限手槍,再加上數量有限的幾支阻擊步槍和手榴彈,是無法與數量眾多的輕機槍、步槍、卡賓槍和衝鋒鎗組成了火力網對抗的。日軍特工越打越少。

    自己這方人越打越少,對酒樓的進攻遲遲又無法得手,反到被對手極為準確的射擊打的死傷慘重。知道在不跑,恐怕弄不好連一個回去報信的人都找不到的日軍指揮官,只能無奈的下達了各自撤退,強行突圍的命令。

    只是來的容易,想走可就沒有那麼容易了。在陪都公開手持制式槍械行兇這還了得,趕到現場親自指揮,生怕跑掉一個人無法向上面交差的重慶衛戍司令,下了死命令,被包圍在現場的人一個也不許走脫。

    爆發槍戰的地方,距離最高當局辦公的地點雖然並不近,先不說對最高當局的安全會不會構成威脅?但是單單這麼多精良的武器流進陪都,就已經是一個不小的問題。

    被突如其來的槍戰嚇的差點沒有尿褲子的重慶衛戍司令,在接到報告的第一時間便趕到了現場。儘管他此時還不知道此時成為槍戰的中心點的那座酒樓中,兩名中將渾沒有將激烈的槍戰當回事,依舊談笑風聲。

    但是做為戰時陪都的重慶,爆發槍戰的地點又算的上繁華地帶。畢竟開酒樓的不可能找一個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去開。鬼知道路過這裡的行人中有沒有那個達官顯貴的七大姑八大姨。

    普通百姓死傷他並不在意,要是那個高官的什麼親戚那怕被子彈擦破了一點皮,他恐怕就吃不了兜著走了。畢竟此時作為陪都的重慶達官顯貴的密度絕對是全國之冠。

    等趕到現場,遠遠的通過望遠鏡看到倒在地上,死傷的無辜百姓中並沒有自己熟識的子弟,身上的穿著也不像有錢人家之後,他才略微的鬆了一口氣。暗自讚歎自己這個福將的稱號果然沒有白叫。這才著手開始佈置徹底將這些相當不給他面子,在重慶鬧事的傢伙消滅乾淨。

    隨著增援的陸續趕到,負責阻擊這些軍警的日軍特工感覺壓力越來越大,現在的形勢換了任何一個國家的特工早就堅持不下去,這些日軍特工只是還憑藉著日本人特有的韌性還在堅持著。

    看著進攻酒樓的特工樓上的極為準確的射擊一槍一個的撩倒,包圍自己的中**警的火力越來越密集。在看到向自己進攻的中**警居然連重機槍、火箭筒和火焰噴射器這幾種極具殺傷力的武器都搬了出來,在看看自己手中的那幾隻小手槍。在密集火力打擊之下,只剩下小貓兩三隻的日軍特工終於抗不住了,在自己解決了無法行動的傷員之後,四散奔逃。

    這些日軍特工怎麼也沒有想到,在中國人自己的城市中,周圍都是自己的同胞。這些軍警居然連重機槍、火箭筒和火焰噴射器這樣的武器都敢使用。難道他們就不怕傷及無辜?

    他們那裡知道那個相當難得親臨一線指揮的重慶衛戍司令此時也管不上什麼傷不傷及無辜了。儘管槍戰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只有短短的二十多分鐘,但是畢竟這裡是陪都,是戰時國民政府的駐地。不想驚動最高當局都不可能。

    這邊槍聲和爆炸聲一響,那邊正在午睡的最高當局當時就被驚動了。雖然此時最高當局還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是在高官顯貴、外國使館雲集的重慶爆發如此激烈的槍戰這還了得。第一時間下令必須在最短的時間之內,迅速的平息此次事件,並嚴厲追查這些膽大包天,敢在陪都重地大動干戈之徒。

    因為防空洞事件還在處分期間,如果不是最高當局力保,恐怕家連回家種地都不可能的這位重慶衛戍司令剛一到現場,就接到了侍從處轉來的最高當局的命令。

    接到最高當局親筆命令的他,也顧及不得什麼平民死傷不死傷了,只要沒有所謂的友邦人事和顯宦在場就行了。在久攻不下的情況下,毫不猶豫的將動用了一些殺傷力很強的武器。

    等到解決了外邊的人之後,這位心裡有鬼的重慶衛戍司令急匆匆的向酒樓跑去,想要趕在外人,尤其是被警戒線攔在外邊的各媒體記者進來之前,將現場出現的某些對自己不利的東西收起來。

    此人現在雖然貪生怕死,抗戰期間因為在河北不戰而退,創造了**聞風四十里,槍響一百八,十餘日不戰遠遁千里的潰退記錄,被人稱為長腿將軍。但是早年在北伐和中原大戰的時候也算是一名驍將。

    他早就聽到酒樓裡面密集的槍聲和酒樓對外邊那些準確的射擊中,有新式的美國卡賓槍獨特槍聲。他雖然有些緊張,但是也沒有太在意。他緊張是因為他前不久還利用職權,盜賣給一些他那些把兄弟,四川本地的那些地頭蛇一批軍火。其中就有二十多支卡賓槍,以及五十支快慢機。

    如果這場槍戰,真的像自己想像的那樣,是川軍內部內訌或是黑幫尋仇的話,這批武器的來源一旦追查起來,恐怕自己在任上盜賣軍火、新兵口糧甚至買賣壯丁的那些事情會全部暴光。

    買賣壯丁和剋扣新兵口糧進行倒賣謀取暴利的事情,即便是被抓到也沒有什麼大事。現在不都是這麼幹的嗎。但是盜賣軍火的事情一旦暴光,恐怕就沒有什麼好果子吃了。

    要知道最高當局雖然並不在意下面的人倒賣物資,而且也知道很清楚。但是他向地方實力派,尤其是本地這些地頭蛇盜賣軍火的事情一旦洩露,那就大大的犯最高當局的忌了。所以酒樓中傳出來的卡賓槍的槍聲在一開始,很是讓他感覺到後怕。

    那些快慢機他到不怎麼在乎,這種手槍中國任何派系都大量裝備。自己在賣軍火之前又將槍聲的編號全部弄掉,即便被發現也查不出來什麼。但是這些卡賓槍就不同了,這種美援裝備在美援進入中國之前,根本就沒有一支部隊裝備。即便是現在除了中央軍,沒有一支雜牌部隊裝備這種武器。從這些武器身上很容易查到自己身上。

    說他不在意,是因為他突然想到,周圍的人都是自己的心腹,只要搶先將那些槍支收繳上來,自己還是沒有什麼大事的。但是在現場發現,居然有一輛車掛著軍委會的牌照,這才是讓他最緊張的事。

    急著將對方手中的卡賓槍收繳上來,銷毀自己盜賣武器證據的這位衛戍司令跑到酒樓前邊,才發現劉家輝和那位宋蔭國將軍的汽車中居然有一輛掛著的軍委會牌照。當時就傻了眼。

    劉家輝的現在坐的汽車是家裡的,他嫌軍委會給他配的,原來是陳部長乘坐的,他來之後陳部長特地調撥給他使用的那輛雪佛萊小汽車的車牌太咋眼。除了辦公事之外很少使用,否則依那輛汽車在軍委會中也算的上是極品的車牌,還不得將這位內心有鬼的重慶衛戍司令當場嚇尿了褲子。

    聽到外邊的槍聲逐漸平息,包廂內的劉家輝感覺自己說的已經夠多了。便止住了話題,對著眼前的宋蔭國將軍笑道:「蔭國兄,千里搭長蓬沒有不散的宴席。等蔭國兄凱歌高奏的時候,如果小弟還在重慶,當在擺酒為蔭國兄慶功。只不過這家酒樓是不能在來了。」

    宋蔭國將軍聽到劉家輝的話道:「今天與仲德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今天的雅興被這麼一些蒼蠅給攪和了,等兄自新疆回來之時,一定設宴答謝仲德今日之情誼。」

    劉家輝聽完他的話,擺了擺手道:「蔭國兄,今天這些人恐怕是衝我來的。讓蔭國兄受驚了,小弟得罪的人太多了,想要我這顆腦袋的人大有人在。這樣,等以後有時間,小弟一定好好向蔭國兄賠罪。」

    聽完劉家輝的話,這位在緬甸期間就覺得與劉家輝很投緣的宋蔭國將軍,擺擺手剛想說些什麼,一直在外邊的洪升走進來,輕聲的在劉家輝耳邊說了幾句話,劉家輝一聽連忙站起身來對著宋蔭國將軍道:「蔭國兄,那位重慶衛戍司令就在外邊,咱們是不是出去見一面?」

    「哦,我們的這位老師今天怎麼這麼有膽量,居然放下他的錢途大業,親自趕過來。此人雖然有些?但是畢竟是你我的前輩,又是一級上將,你我還是出去見上一面為好。」說完這位語氣中明顯對自己這位老師很不屑的宋蔭國將軍率先站了起來。

    此時樓下的那位衛戍司令正尷尬的站在酒樓門口。已經將樓下的日軍特務打掃乾淨的,劉家輝的衛兵因為不認識這位現在胖的快成球的一級上將,乾脆連門都沒有讓他進。他的部下想要進去檢查,都被毫不猶豫的拒絕。就算他親自來了也沒有任何用。

    儘管他軍裝領章上清楚的表識身份的軍銜上的三顆三角星很顯眼。但是卻沒有想到這幾個士兵絲毫不給他面子,槍口雖然沒有直接對準他,但是所表達的意思卻很清晰,只要他想進來,他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儘管還不知道樓上究竟是什麼人,眼前的這幾個渾身充滿殺氣士兵他雖然沒有見過。從臂章上部隊的代號看也不是任何一支他屬下的部隊或是他認識的川軍部隊,但是老謀深算的他卻一反常態的制止住了手下的人想要動強的舉動。

    直到看到劉家輝兩個人下樓,這位在重慶衛戍司令任上,將更多的手段都用在撈錢上,其手段之巧妙,用心之良苦,聚斂數目之大都讓人瞠目結舌的衛戍司令在看到劉家輝和宋蔭國將軍二人之後,不由的身上冷汗直冒。

    這兩個人雖然都只是中將,在軍銜上都低於他。資歷也無法和他這個保定軍校第二期步兵科畢業,黃埔軍校教官出身的人相比。這兩個人,一個算的上他的學生,另外一個更是他晚輩。但這兩個人身份卻在那裡擺著那。

    一個是即將上任的新疆警備司令,一個現在在國內紅透半邊天的,手握重兵,高居戰區副總司令的抗戰第一名將,要是這兩個人出事,最高當局非活剮了他不可。

    尤其是那個年紀輕輕的劉家輝,此人現在在國內聲譽之高,名聲之盛,就連最高當局也頗為忌諱。要是他在自己轄區出了事,恐怕不用最高當局了,就連國內的老百姓也會將他給罵死。

    最高當局知道此次暗殺的目標居然是劉家輝的時候,大發雷霆。特別是在現場收繳出來的被擊斃的暗殺者遺留在現場的武器時候,發現了幾支日制99式阻擊步槍,更是讓最高當局感覺到頭皮發炸。

    有了這些武器,這些暗殺者的身份已經是可以確定。這些日本人能將這麼多武器悄無聲息的運進重慶,這次是針對劉家輝,下一次會針對誰。是不是自己也是下一個目標?

    想到這裡,最高當局不禁有些不寒而慄。將軍統局的那位老闆和這位衛戍司令叫到辦公室狠狠罵了一頓。嚴令兩人必須在規定的時間之內,將重慶的日軍間諜網徹底清除。

    被罵的狗血噴頭的兩個人那裡敢有絲毫耽擱,不僅加強了對劉家輝包括劉家在內的警衛。還出動大量的軍警憲特在重慶,包括重慶周圍展開拉網式排查,並展開了數次大搜捕。

    那位急著將攻補過的衛戍司令更是將手頭上的所有部隊全部派了出去,將重慶周圍徹底的清剿了n遍。一時之間,重慶以及周圍雞飛狗跳,四鄰不安。日軍間諜抓到多少不知道,那些順手牽羊成習慣了的特務、警察、憲兵倒是趁機大發洋財。重慶的大大小小監獄中也塞滿了人。

    相對於忙成一團的軍統和重慶衛戍司令部,此次暗殺的兩個當事人倒是不怎麼在乎。那位宋蔭國將軍在知道暗殺的那些人是日軍特工之後,知道自己只是受了牽連,除了提醒劉家輝多加小心之外,並沒有怎麼想要去追究。

    他也知道那位衛戍總司令在最高當局心中的地位不是這樣一次事件可以動搖的。以最高當局的為人,這個板子絕對會高高舉起,輕輕落下,最多也就是一個撤職留任的處理。至於再重的出處罰就基本上不可能了。

    而另一個當事人,對於日軍的類似的瘋狂舉動,已經經歷過數次的劉家輝更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他只是在叮囑前來賠禮的衛戍司令部的人對現場秧及的無辜百姓,一定給好撫恤之後,也沒有在做任何追究。甚至過後連提都沒有提過。

    劉家輝現在倒是不頭疼那些暗殺自己的日本人,而是頭疼那些被他的衛兵在事件中幹掉的那兩個廚師。那兩個那座飯店中唯二無辜的廚師,在槍聲響起的時候,被監視他們的,警惕性極高的劉家輝的衛兵當場給幹掉了。事後的秘密調查卻發現,這兩個廚師是那個飯館的職員中唯二即不是日本間諜,也沒有被日軍間諜收買的人。

    當時的情況也怨不到在廚房進行監視,在槍聲響起來第一時間,特別是發現這個酒樓中的所有人員突然拔出武器向自己發起攻擊,留在大堂中,監視上菜和外邊情況的那位宋將軍的兩個衛兵遇害之後,便在第一時間先下手為強的,將廚房中的所有人解決掉,防止自己腹背受敵的衛兵。

    要知道他們當時並不知道暗殺者有多少人,也不知道這些使用雜牌手槍的人究竟是那路神仙。他們只知道這家飯館肯定不簡單,對自己的總座的安全構成了威脅。那麼他們就該死。

    尤其是在這隨手拿起一件東西就是武器的廚房中,要是一個不小心,弄不好還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同夥的這兩個廚師也是暗殺者中一員怎麼辦?大堂中那幾個人的死就是證明。

    儘管這兩個廚師在事後被查明是無辜的,但是衛戍司令部和警察局沒有一個人敢去找劉家輝的麻煩。將這件事情壓了下來。對外口徑到是一致的說這兩個廚師也是日本間諜。直到正準備離開重慶,返回常德的劉家輝知道之後,這兩家人的處境才有了改善。

    劉家輝沒有搭理在他面前大包大攬,拍著胸脯保證沒有人敢上門鬧事的重慶衛戍司令部的人。親自冒著再次遇刺的危險到兩個廚師家進行探望慰問之後,又一家留了一萬大洋,作為賠償。

    並親自找到警察局將兩個人的屍體要了回來,送還家屬,以便安葬。還再三警告軍警不得在上門騷擾滋事。他既然說了話,也就沒有人敢在上門騷擾了。那些想藉機敲詐兩個無辜受害者家屬的警察也老實下來。

    他這做的這些讓受害者家屬相當的感激。要知道自己的家人雖然不是所謂的日本間諜,但是做為牽連者,兩家在事後不僅受到了嚴格的調查,還被嚴重警告,早就嚇的壓根就沒有想到過上告。

    況且別說自己的家人有牽連,就是沒有牽連。這些年因為說幾句過激的話,就稀里糊塗被衛戍司令部或是警察局抓去的,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的事情還少嗎。

    如今劉家輝這個大人物不僅親自來探望,並幫助將親人的屍體給要了回來一,還給了對於普通人家想都不敢想的整整一萬大洋作為撫恤,這已經讓受害者家屬感激莫明瞭,那裡還顧及到去追究。

    親自處理完這件事情之後,劉家輝才離開重慶,返回常德。只是他不知道,雖然沒有破譯重慶與常德之間的聯絡密碼,但是卻部分破譯了空軍通信聯絡密碼的日軍,在他的歸途中安排了另外一場暗殺行動正在等著他。他更沒有想到,他的那個戰場上的老朋友幹掉他的心是如此的堅決。

    在得知劉家輝返回長沙的確切時間之後,崗村寧次立即下令已經準備完畢的航空兵開始執行既定作戰計劃。首先派出飛機摧毀**空軍佈置在長沙、衡陽一線的兩個雷達站。以為後續行動創造有利條件。

    這兩座裝備了美國新型防空雷達的雷達站,是在美國人援助之下,經過相當長的建設週期,在河南會戰之前剛剛投入使用的。擔負著為重慶以及湘西的美軍各機場防空警戒任務。

    這兩座雷達站與同時在鄂西建成投入使用的雷達站,為戰時的中國大後方提供了一座空中屏障。但是這兩座雷達站卻成了日軍的眼中釘。如果日軍想要在空中截殺劉家輝,就必須將這兩座雷達站徹底的摧毀。否則他們的飛機到不了預定截擊的地點,就會被中美空軍包圍。畢竟這裡是中國,不是太平洋上日軍佔領區的諸島。

    雖然美國人建設這幾座雷達站的目的是為了保護那些b29轟炸機的飛行基地,不受日本人空襲的騷擾。但是也間接的為西部的防空提供了情報上的支持。給大後方應對日軍空襲,爭取到了相當長的準備時間。

    儘管現在日軍駐華航空兵的航程能夠達到重慶的飛機已經極少,日軍實際上已經終止了對大後方的空襲,但是有總比沒有強。而且這幾座雷達站的建成初步改善了之前中國防空,主要依靠很多地方連望遠鏡都沒有,只能依靠肉眼觀察,失誤極多的地面觀察哨的情況。

    這幾座雷達站儘管現在的用武之地並不多,在河南會戰之後,日軍駐華航空兵補充異常緩慢,到現在也沒有補充到可以對大後方重新造成威脅的地步,而且隨著太平洋上美軍越來越接近美國本土,這些雷達站所要保護的重點目標,b29轟炸機已經陸續調走。但是這幾座雷達站卻成了日軍執行此次暗殺最大的攔路虎。

    此時已經虛弱到了極點,經過幾年血戰,在美國人後來居上的空中優勢面前,日軍的陸海軍航空兵的精華已損失餘燼。這些現在已經十分稀少,已經到達緊缺的飛行老手,是崗村寧次想盡辦法,甚至動用了所有能動用的關係才搞到手的。

    如果在損失了,可沒有地方去補充的。飛機是可以在短時間內生產出來的,儘管中國戰區現在只是最次要的補充方向,但是也陸續可以得到一些補充,儘管數量不多。

    此時的日軍新生產出來的飛機要優先補充太平洋戰區,和留在國內進行防空作戰,抵禦美軍越來越猛烈的空襲。對中國派遣軍的補充被放在了次要的位置上。

    這些新式的戰鬥機也是因為這次計劃,才調到中國的。否則大本營是不會給中國派遣軍補充這種今年八月份才開始量產,專門為了本土防空研製的戰鬥機的。補充的飛機大多數都是相對老式的隼式戰鬥機。但是好賴補充還容易一些。

    但是那些訓練有素的飛行員可不是在短時間之內可以培訓出來的。如果不解決掉這兩座雷達站,在現在無論是飛機數量還是性能都已經佔據優勢的中美空軍面前,崗村寧次的空中截擊計劃很有可能會賠了夫人又折兵。

    為了保證此次截擊行動能夠成功,崗村寧次將這兩座雷達站列入了重點打擊目標。在派地面部隊無法進入的情況之下,專程從南京趕到武漢親自坐鎮指揮的崗村寧次在伏擊行動展開的頭一天,將已經秘密調集到武漢、九江各機場的中國派遣軍現在僅有的轟炸機全部派了出去。

    利用夜間,超低空飛行躲避開兩座雷達站的監控,對兩座雷達站展開毀滅性轟炸。在崗村寧次大將心中,只要能摧毀這兩座雷達站,那些與剛剛抵達中國不久的的,與所駕駛的飛機一樣新的飛行員能有幾個安全的返回,就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了。

    儘管崗村寧次七拼八湊也只湊到了五十多架航程足夠的轟炸機,儘管駕駛這些轟炸機的飛行員經驗嚴重不足,五十多架轟炸機中還沒有等任務展開,便在機場上就被不時光臨的美軍轟炸機炸掉了二十多架。

    而最後參戰的三十多架轟炸機中只有不足半數在茫茫夜色中找到了目標。剩餘的將炸彈除了沒有扔向目標之外,扔的到處都是。更有數架在茫茫夜色中,因為經驗不足,一頭撞向了衡山。或是因為盤旋時間過長,油料消耗乾淨而一頭栽進了長江或是洞庭湖。甚至有幾架乾脆就不知道飛到那裡去了,音信皆無。

    但是在剩下的十多架轟炸機『自殺』似的攻擊之下,沒有預料到日軍現在依然有能力利用雷達盲區進行夜間轟炸,毫無防範的兩個雷達站,卻依然受損嚴重。

    至少在短時間之內,失去了預警作用。原來構建的已經相當完備的防空網上出項了相當大的一片盲區。儘管美軍火速調集了幾架剛剛調入中國,擔任機場警備任務的,裝備了機載雷達的p61夜間戰鬥機進行補盲。

    但是限於此時機載雷達的性能上的缺陷,根本無法完全將缺口補上。而且這些飛機數量上的嚴重不足和美軍將主要精力都放在了自己空軍基地的防空能力。使得此時的防空警戒網已經行同虛設。

    對於這些情況,遠在重慶的劉家輝並不知情,也沒有人向他通報這件事情,建議他改走陸路或是水路。在進疆任務已經解除,時間上也不如之前那麼緊迫的情況之下,劉家輝的專機待遇自然也就取消了,沒有了專機待遇,戰鬥機護航的待遇自然也就跟著取消了。

    此時還不知道前邊正有一場空前的危險在等著他的劉家輝,在好不容易說服想要與他一起回常德探望孫子的父母等過一段時間在去常德之後,乘坐一架普通的美軍c47運輸機正在天上慢悠悠的向長沙飛去。

    原來已經完工近百分之八十,卻因為戰局的緩解。尤其是岳陽光復,形式已經不在緊張,而將機場改建到長沙之後放棄的,原來準備作為中轉加油站和備降機場使用的常德沅水以南的石門橋檀樹坪機場,雖然在當初調令下達之後,劉家輝為了給空運做準備,命令許洪亮抽調28集團軍所有工兵部隊,在緊張的日夜不停的搶修之下,已經基本完工。

    機場雖然已經完工,但是也只是完成了跑道的建設,其他設施因為季節的關係,還沒有來得及修建。地面導航人員更是還沒有配備,還不具備起降飛機的能力。所以劉家輝只能先飛往長沙或是芷江,然後在轉回常德。

    本來軍委會安排劉家輝先行飛往芷江,那裡是美軍駐華空軍的主要基地,相對安全一些。但是劉家輝因為有些事情要去長沙與兼任湖南省主席的九戰區那位司令長官商談,還是決定飛長沙。

    儘管因為時間上的倉促,只是部分破譯了中國空軍的通訊密碼,這還是因為中國派遣軍原來留下了相當雄厚的一部分底子,才讓日軍那些破譯專家有了這麼大的進展。

    雖然沒有得知劉家輝的坐機有沒有護航之類的詳細情況,只是得知了劉家輝乘坐的飛機抵達長沙的預定時間,但是這已經足夠了。崗村寧次的派出的所有戰鬥機,已經在洞庭湖上空恭候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此時在28集團軍的嚴密封鎖之下,並不知道常德機場已經完工的日軍,為了保證一舉將劉家輝至於死地,在出發之前,又臨時抽調了中國派遣軍在河南會戰之後僅剩十多架戰鬥機,與預定執行截擊任務的那些精英飛行員一起從常德到長沙,沿洞庭湖水域上空組成了三條封鎖線。

    第一道封鎖線就在28集團軍駐地的常德縣城略微偏南上空,從重慶到長沙的航線上。恐怕就連崗村寧次都沒有想到,正是這個伏擊計劃救了劉家輝的一命。

    劉家輝乘坐的軍用運輸機一到常德上空就被發現了。儘管不敢確定這架運輸機是不是自己目標所乘坐的飛機,但是抱著寧殺錯,不放過的六架日軍中島ki-84疾風式戰鬥機在兩架原中國派遣軍倖存下來的ki-43-2隼2式戰鬥機的掩護之下,向著劉家輝乘坐的運輸機猛撲過來。同時飛機上的2門20毫米機炮加上2挺13毫米機槍發射出的密集子彈劈頭蓋臉的向劉家輝的坐機砸去。

    本來將這次運送劉家輝只是當成了一次普通的運輸任務的美軍飛行員,還在悠閒的吹著小曲。對於自己運送的是一個中將還是一個中士,這些美軍飛行員並不怎麼在乎。

    儘管在起飛之前,他的上司曾經告訴過他,被他稱為親愛的老婆的這架剛出廠不久的c47飛機,今天要接待的這位客人是中國的名人,消滅了相當多的可惡的,該死的日本豬玀,並俘虜了超過一打,比他見過將軍數量還多得多的日本將軍。讓他必須安全的將這個人送回長沙。

    但是這個美國人仍然沒有將這次飛行當回事,仍然將這次飛行當成了一次普通的旅遊。儘管他已經來過長沙執行過很多次任務。但是他依然很喜歡這座城市。更喜歡這座城市中美麗的中國姑娘。儘管這些東方人在他的眼睛里長的都差不多。

    也的確,在河南會戰之後,日軍在華航空兵已經無力主動再發起進攻,只能被動的在自己佔領區內擔任要地防空任務。這條在去年還被日軍飛機常常光顧的航線,現在已經在也見不到一架日軍飛機的影子了。這個美國上尉飛行員放鬆並沒有什麼。儘管他的這種放鬆在劉家輝的眼睛裡,有些危險。

    當這些日軍飛機出現之後,這個美國飛行員的悠閒瞬間就被打破了。看著越來越進的,這些身上圖著紅圈圈的日本飛機發射的一條條曳光彈在眼前飛過,這個原來一派優先自得的樣子早就被丟到了一邊。

    這些日軍飛行員一看就是老手,每一炮都向飛機關鍵位置打去。而且通常是幾架飛機輪番進攻。讓這個飛行員為了躲避密集的炮火好一通手忙腳亂。一方面拚命的呼叫增援,一方面緊張的躲避著敵機打過來的炮彈和子彈。這個時候他才驚恐的想起,自己的飛機上連降落傘都沒有帶。要是這架飛機被打下去,自己就是想跳傘都沒有那個機會。

    人的求生**往往在關鍵時刻會拉上自己一把。這個雖然已經年近四十,但是認為自己還年輕的老上尉為了活下去,施展出了自己全身的本事,硬將這架笨重的運輸機飛出了當初設計師在設計的時候,想都沒有想過的動作。

    儘管這位飛行員將自己的本事施展到及至,但是運輸機畢竟是運輸機,在機動能力上遠不能和這些日軍精銳的新式戰鬥機相比。在勉強躲避了幾次攻擊之後,這架運輸機的兩個發動機中的左側發動機,被一發20毫米炮彈擊中,罷工了。

    在發現天空中突然出現的日本戰鬥機之後,洪升的臉色都白了。在地面上日軍就是來上一個中隊,他也有把握帶著身邊的這個警衛班護送劉家輝突出重圍。但是現在在天上,他自己的本事卻是半分也施展不出來,只能坐等著挨打,卻毫無還手之力。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帶著幾個人將劉家輝死死的護在中間,防止打進機艙來的子彈傷到自己的總座。同時他注意到無論形勢在怎麼惡劣,情況在怎麼危急的時候,都是一付鎮定的總座,此時的臉色變的極為蒼白。

    劉家輝此時心裡更多的是不甘心和不捨,他不甘心在抗戰即將勝利的前夕倒下,他不甘心就這樣死的全無還手之力。如果與對手面對面的較量,即便是他是倒下的那一個人,他也不會這樣的不甘心。

    他心中還牽掛著自己的兩個心愛的,在婚後一直以他為天,雖然還有些任性,但是卻極為識大體,在大事上一直在默默支持他的妻子,逐漸開始長大的孩子。

    還有遠在重慶的這一世的父母,一直在背後默默的幫助自己的大哥,儘管心中總是有一種陌生感,但是在此時他才發現,自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已經真正的融入到現在的這個家庭中。

    還有此時在美國,正在為金錢大業奮鬥的趙永剛夫婦,他歷經兩世為人,最好朋友。還有自己那支自己親手組建的百戰雄師,那麼多自己生死與共的好戰友,好兄弟。

    如果自己就這麼的走了,他們怎麼辦?「不能死,我一定要活下去。」儘管知道自己在這種情況之下,平安脫險的可能性不大,但是劉家輝在心裡還是發出一絲吶喊。

    想到這裡,劉家輝反到是鎮定下來,推開死死護住他的洪升,冒著日軍戰鬥機打過來炮彈和子彈,迅速的走到飛機舷窗前,向著機翼下面的地形快速的掃了一眼之後,迅速的從皮包中掏出紙筆,快速的畫了一幅簡易地圖,並在上面用英文標上名稱,又寫了幾行字之後,交給洪升。

    「你馬上將這張圖交給飛行員。如果他能聽懂中國話,你就告訴他,距離這裡大約十幾公里,東北方向有一個機場,如果他能堅持將飛機開到那裡,我們就還有一線生機。」

    「如果他聽不懂中國話,你就將這張地圖交給他之後,什麼也別說。在飛機做如此劇烈機動的情況之下,只有你有能力走到駕駛艙。」

    「洪升拿起劉家輝畫的那張簡易地圖,看了看劉家輝鄭重的點了點頭,吩咐幾個人將劉家輝護住,自己推開被日軍打進機艙的子彈炮彈擊中犧牲的衛士,吃力的向駕駛艙摸了過去。

    他剛剛抵達駕駛艙,飛機發生了劇烈的震動,儘管聽不清楚已經受了重傷的駕駛員說些什麼,但是洪升可以感覺的情況很糟糕。知道形勢已經到了萬分危急的情況,洪升一腳就將駕駛艙門踹開,將劉家輝畫的簡易地圖交給了還清醒的飛行員。

    讓他感覺到幸運的是這個美國飛行員雖然不會說中國話,但是在中國已經呆了兩年時間,中國話還是大概聽的懂的。在加上劉家輝畫的簡易地圖,他立刻就明白了後面坐著的那位中國將軍的意思。

    他也知道這是自己能不能將這架左發動機已經被打壞,只能依靠右側發動機勉強維持飛行的這架飛機滑翔到這個地圖上標著的機場,是自己和這架飛機上所有乘客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也許是看到這架飛機雖然還在勉強的維持飛行,但是一側的發動機已經被打壞,即便還能飛,也堅持不了多長時間,日軍飛機開始放緩了進攻的節奏。攻擊力度跟一開始的時候相比,有些下降。

    這個美國飛行員趁著這個機會,抓住日軍飛機包圍圈出現的一個空擋,向東北方向飛過去。十幾公里,靠步行也許要用上一段時間,但是飛機卻只需要短短的幾分鐘時間。

    這幾分鐘時間,幾乎讓這架飛機上所有還活著的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恐怕是他們有史以來所經過的最漫長的幾分鐘。儘管飛機已經被日軍炮火打的千瘡百空,但是美國人的設計的飛機就是皮實,被打成這個樣子居然還沒有墜落,還在勉強的向東北方向掙扎前進。居然還能勉強的做一些戰術動作,以躲避日軍飛機不時打過來的炮彈和子彈。

    終於看見了常德機場,劉家輝稍稍鬆了一口氣。雖然現在還沒有脫離險境,但是只要在往前飛上幾百米,自己就可以進入機場地面火力掩護的範圍了。如果許洪亮對他的命令執行到位的話,此時機場周圍應該有一個高炮營和四個高射機槍連。

    只要自己抵達機場的上空,自己也就算的上安全了。但是有些事情的發生還是不是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還沒有等劉家輝徹底的松上一口氣,一發穿透他左側的機身,打進機艙的20毫米炮彈在他的身邊爆炸。劉家輝只感覺自己背部一陣劇痛,眼前一黑,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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