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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五章 首戰豫中(1) 文 / 美麗的蛇

    第二百六十五章首戰豫中(1)

    許洪亮和那位沈主任的談話進行的很辛苦,那位沈主任壓根就不想去什麼西康。他知道自己在軍統幹了這麼多年,監視分化這些軍閥的事情沒有少干,那些人將自己這種人狠之入骨,弄不好自己去了,這位會不會將自己直接槍斃了。

    無論許洪亮是威脅還是命令,這個傢伙就是軟硬不吃。一句話,就是不去。最後還是劉家輝出面找他談話,答應他28集團軍將全力做他的後盾。並答應在戰後,送他們全家去美國,才讓他的態度軟下來,同意去西康。

    儘管這個傢伙去的不情不願,但是這一趟也沒有讓劉家輝失望。儘管那位西康省主席兼二十四軍軍長對28集團軍派來這麼一個傢伙來談判,有些懷疑是不是軍委會故意試探他。這位軍統最年輕的少將名聲還是太大了。頗有些有些天下誰人不識君的地步。

    但是在這位沈主任拿出來的第一批用於交換的五百條步槍,五萬發子彈之後,手頭正為自己部隊裝備破爛,無從補充而犯愁的他也顧及不得這是不是軍委會在試探他,當即答應了這筆買賣。

    不僅答應與28集團軍做這筆買賣,還保證在四川境內由他全程護送。在1944年春節即將來臨之際,首批用武器交換來的一百匹川馬抵達常德。在隨後的兩個月時間之內,一千匹上好的川馬和三百匹藏馬陸續抵達常德交付28集團軍。劉家輝也為此付出了六千支步槍,三百挺輕機槍,六十挺重機槍和一百萬發子彈的代價。

    這些馬匹加上軍委會接到劉家輝請示電報之後,調撥下來五百匹川馬和滇馬,以及之前周俊傑從馬販子那裡收購的一部分馬匹和繳獲的土匪馬匹,在豫湘桂會戰爆發之前,劉家輝總算是給每個師建立了一個擁有260匹馱馬的的畜力運輸營。

    只不過這些馬匹到位之後,28集團軍所有的繳獲武器已經一乾二淨。就連保留下來的三千多支,原來作為訓練用的在緬甸時候繳獲的日制步槍和三百挺輕重機槍也全部都拿去換馬了。如果不是軍委會不會給這些雜牌補充裝備,即便是換裝之後各部替換下來的舊武器也不捨得的話,劉家輝就是想換都沒有人跟他換。

    拜那個之前在軍統局擔任總務處長的傢伙所賜,這趟買賣做的是相當的輕鬆,只要有人上來檢查,這個傢伙的臉就是最好的通行證。雖然他已經離開了軍統,但是基於熟人好辦事的傳統,一路綠燈。順風順水的將第一批馬匹運回來。

    這位沈主任忙著為劉家輝補充軍馬而服務,那邊劉家輝也沒有閒著。早在送走這個去西康為28集團軍弄馬的傢伙之後,劉家輝便靜下心來,開始按照在剿匪時候暴露出的問題,整訓部隊。伴隨著時間已經進入1944年,他也該為今年爆發的那場讓**丟盡了面子的豫湘桂會戰做準備了。

    1944年春節剛過,軍委會的敵情通報就陸續下來。劉家輝也被幾次召集到重慶參加軍事會議。劉家輝對軍委會下發的敵情判斷很不滿意。儘管軍委會在敵情通報上已經清楚的判明日軍在做大規模進攻的準備,以期望打通平漢線和粵漢線。但是在對於日方作戰動向與情報判斷上出現大量失誤。

    劉家輝在參加作戰會議的時候,幾次提醒軍委會要注意日軍採取大規模的裝甲突破戰術,日軍在包頭的第3戰車師團很有可能已經南下。且日軍肯定會將主要突進方向的選擇在河南。但是從參加軍事會議的一戰區那兩位正副司令官,臉上的表情來看,劉家輝知道自己的提醒,二人全當沒有聽見。

    尤其那位掌握一戰區實權,經過數年的苦心積累,現在已經擁兵十幾萬,其中嫡系的兩個集團軍,經過補充調整之後,已經換裝為全美械或半美械,最次也已經更換為法制裝備,自持現在兵強馬壯的副總司令,對劉家輝這個小字輩提醒更是不屑一顧。眼睛裡充滿了輕視。在看他的頂頭上司,一戰區的那位以狂嫖濫賭聞名的司令長官的時候,眼神更是充滿了蔑視。

    劉家輝看著兩個人的互相別苗頭的表情,心中有些憂心如焚。特別是兩個人在幾次前來開軍事會議的時候,連話都不說一句,散場的時候更是各走各的行為,劉家輝全部都看在眼睛裡。相對兩個人,同為一戰區建制,卻分成兩個不同陣營的各軍長,也相互不說話。

    一戰區的這種情況,引發了劉家輝濃濃的擔心。一個戰區的正副長官,居然矛盾鬧到如此地步,底下的部隊也相互看不起,這仗還怎麼打,怎麼去和裝備精良的日軍作戰?一支軍隊自己內部先亂起來,這仗還怎麼打?

    在3月末,豫中會戰爆發前的最後一次軍事會議上,面對著日軍即將發起的進攻,劉家輝在會議上提出先發制敵,趁日軍尚未最後準備完畢之機,由一戰區,五戰區集中精銳,先於日軍發起攻擊,打亂日軍整體部署。

    他的理由很簡單,**經過1943年,特別是今年前四個月的換裝和補充,整體實力與1942年相比,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而且現在中國戰區的制空權已經初步轉移到**手中。特別是在經過六年的苦戰之後,**現在已經熟悉了日軍進攻的方法,也初步掌握了對付日軍進攻的辦法,現在是機會發起反擊的時候。

    讓劉家輝沒有想到的是,他的這個反擊建議,在會議上招致一片批評聲。軍委會的一位中將高參甚至指著劉家輝的鼻子,陰陽怪氣的道:「你們28集團軍骨頭是硬了,可**其他部隊可沒有他那麼大的本事,沒有你和美國人那麼親密的關係,能從美國人手中弄出這麼多的裝備。不要以為自己打了幾次勝仗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年輕人要知道什麼叫謙虛。」語氣中三分的不滿夾雜著七分的嫉妒。

    「你劉仲德有那麼大的本事,不見得別人也有你的本事。我們也沒有你那麼好的裝備。」「你送死可別拉上我們,我們xx軍可沒有你們28集團軍那麼厲害」」我說劉老弟,你說話可真不怕風大,傷了舌頭。我們可沒有你的28集團軍那麼大的本事,你還是饒了我們吧。」

    「現在美軍已經開始反擊,日軍的頹勢已現,我們何必出什麼風頭。還是讓美國人去和他們打去吧。我們只要抗過了日本人的這次進攻,勝利早晚都是我們的。何必自己去找罪受?」其他幾個將領七嘴八舌的附和著。

    這些話,差點沒有把劉家輝氣的當場發作。這些人的話,聽的劉家輝心裡一陣陣的悲哀。裝備上去了,膽子卻變的小了,在面對實力已經大不如前的日軍,竟然連反擊都不敢打,只知道被動挨打。那麼換不換裝,還有什麼意義?如果不是主持會議的是陳部長,劉家輝可能早就拂袖而去了。

    會議開完之後,主持會議的陳部長和從長沙趕過來的薛上將將劉家輝拉進了會場邊上的一間靜室內。看著從自己提議遭到圍攻之後,就一直在鐵青著臉的劉家輝,陳部長笑道:「生氣了吧。怎麼這樣就受不了了,你還是有些年輕氣盛,這麼一點委屈就受不了了,你的的將軍風度到那裡去了?」

    劉家輝望著這兩位一直照顧自己,關心自己的老長官,沉默了好大一會才道:「辭公,我不是生氣,我只是有些搞不明白。隨著美援的大量進入,**現在各部隊的裝備與去年上半年或是前年相比,已經有了極大的改善。裝備質量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了。」

    「而且隨著美國空軍的陸續進入,現在整個戰區的制空權已經逐步從日軍手中轉移到我們手上了。怎麼,我們發動一場反擊就像要了他們的命似的。日軍現在尚未準備充分,我們現在發起反擊,正是時候。至少可以打亂日軍的部署。」

    「如今的日軍早就沒有民國二十六年淞滬會戰的張揚勁了,無論是武器裝備還是戰鬥力都下滑的厲害。而我們的實力卻在不斷的上升。雙方實力在此長彼消的情況之下,我們卻還只知道被動挨打,將希望全部依靠在美國人身上,國民會怎麼看我們,盟國會怎麼看我們。」

    「今年開春這幾個月,美國人明顯增加了對華武器裝備的援助,頭三個月武器的援助量幾乎頂的上去年全年的援助數量。加上民國三十一年和三十二年的援助,到現在美國已經給我們提供了三十九個師的裝備。中央軍已經有相當一部分完成了換裝,辭公,您的十八軍現在已經是全美械裝備了吧?我們已經完全具備了在局部對日軍展開大規模反擊的實力。可是,您二位長官看看。」

    劉家輝現在是相當的鬱悶,自己在緬甸孤軍苦戰數個月,就是為了保障目前中國唯一一條對外國際交通線的暢通,以便國際援助能早一些抵達,給數量雖然龐大,但是實質上已經虛弱到了極點的**補充一下繼續作戰的本錢。『

    可現在裝備已經大量的運到,相當多的中央軍已經換裝為全美械或是半美械的裝備,剩餘的經過調整,裝備也比以前有了相當大的改善,充實了很多。特別是在中央軍中,再也沒有之前一個師,有一半人是徒手的情況了。

    現在的日軍尚未完成最後集結,而作為日軍第一階段進攻主要目標的一戰區,現在擁有8個集團軍1個兵團共17個軍約40萬人。其中13軍、85軍已經換裝為全美械化部隊。12軍、14軍、29軍也換裝為半美械部隊,在原有國械基礎上補充了大量的美制輕重機槍、迫擊炮和山炮。第9軍、15軍經過一戰區內部調整之後,也已經換裝為全法式裝備,炮兵的數量也達到了一個軍屬野炮營的12門法造75毫米野炮。

    一戰區的兩支雜牌部隊,三十六和三十九集團軍的情況劉家輝不知道,但是一戰區的幾個中央軍絕對有搶在日軍前面,先行發起發反擊的足夠的實力。但是讓他史料不及的是,他沒有想到自己提出來的這個先於日軍動手的建議會召來這麼大的反對聲。

    陳部長和薛長官聽到劉家輝的抱怨之後相視一笑,陳部長道:「你也不要太意氣用事,他們反對反擊總有他們的理由。這裡面的事情,你就不要參合進去了,水太深,不適合你。你回去之後,抓緊時間動員部隊,如果第一戰區形勢不好,你們還是要上的。」

    「辭公、伯公。說句實在話,我對一戰區能不能頂的住日軍的進攻並不太看好。幾次的軍事會議的情形您二位已經見到了,一戰區這兩位正副長官已經達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他們之間鬧彆扭在平時也許沒有什麼關係,但是到了戰時,遭受損失的是部隊。他們之間水火不容,下面的部隊也矛盾叢生。這樣一來,他們之間在配合上如果不能說沒有的話,恐怕不會太多。如果真的開打了,我絕對不看好他們。」

    「一支軍隊就像一部機器一樣,只有相互緊密配合才能打勝仗。而這二位,日軍還沒有來那,自己先掐的不亦樂乎,這仗還怎麼打?一戰區這次會戰弄不好恐怕會一敗塗地。他們二位死不足惜。可惜的是河南的百姓和那幾十萬的將士。」劉家輝有些氣憤的說。

    劉家輝的話音剛落,一直沒有說話的薛長官冷笑道:「仲德,你還真的以為現在的河南老百姓的日子好過?你知道不知道,現在河南老百姓有兩句話形容咱們那位戰區副長官?」

    這個劉家輝還真有些不知道,他只知道這位掌握的一戰區實權的副司令長官名聲在河南已經臭到了極點。他只是在後世的時候聽說,在豫中會戰的時候,被這位老先生逼的走頭無路的河南農民居然趁亂,將他的部隊繳械了一半還多。這位老先生也是化裝成火夫才跑出來。就是不知道真假。畢竟網絡上的話,有時候你得濃縮十倍來聽。

    「寧願日軍來燒殺,不願湯軍來駐紮。水、旱、蝗、湯,河南四大禍害。這是河南老百姓對他的評價。我也是從流落到湖南的河南難民那裡聽說的。咱們這位堂堂的**上將,居然讓老百姓與天災並列。能人那,能人。」薛長官語帶諷刺的道。

    「伯公,你說的有些多了。他好賴是節制一方的**中將。老百姓怎麼說,我們堵不住他們的嘴。但是我們自己要多注意一下。仲德是晚輩,在他們面前,咱們這些做長輩的,做兄長的要注意自己的言行,給他做一個好榜樣。」陳部長聽完這些話之後,有些不樂的道。

    雖然陳部長對這位與他和陝西的那位天子第一門生號稱中央軍三大派系之一的將領也沒有什麼好印象,但是面子上的事情,他認為還是要顧及的。更何況大家都是中央軍,多少要相互留下一些面子。

    聽到陳部長這麼說,薛長官非但沒有生氣,反到是撲哧一聲的樂了,轉過頭對劉家輝道:「你看辭公總是那麼嚴肅。好了,不多說了,你回去好好準備,弄不好一戰區那裡還要你去穩定大局。希望你說的事情不要出現。」

    薛長官的話音剛落,陳部長道:「你在中條山會戰的時候,曾經駐防在一戰區轄區相當長一段時間,你對河南的地形應該算是熟悉的。就像伯公說的那樣,一旦一戰區如果真的潰敗,恐怕河南那裡還要你去收拾亂攤子。」

    「你在湘西做的不錯,半年多的時間便剿滅了湘西上百年的匪患。你在安化殺的那些土匪,我說你殺的好,但是軍委會中有人卻有些議論紛紛,說你殺人殺紅了眼,殺的過頭了。對你的議論很不好。尤其那位原來的湘西王,更是再三向最高當局上書,要求對你嚴懲。」

    「這些人名義上是針對你,實際上是衝著我來的。他們想整我整不了,便將矛頭指向了你。那位中將恐怕就是沖這個來的。當然這裡面也不排除其中的一些人收了人家的禮,讓你將自己財路給切斷了,對你產生嫉恨。今天的事情讓你受委屈了。你也不要過於放在心上。我還是那句話,這裡面的水太深,你還是不要往裡面參合的好。」

    「至於你給我和伯公打的報告,想讓我將湘西的縣長都換一遍。這個是民政的事情,我就不參手了,還有由伯公這個湖南省主席來決定吧。大戰迫在眉睫。你就不要在重慶長呆了,今天回家見見父母,你明天就回常德。」

    「還有,你把你的家眷都送到重慶來。如果你的28集團軍到時候真的調往河南作戰,我擔心那些殘餘土匪會對你的家眷不利。過兩天我派一架飛機去將她們接過來。」

    「謝謝辭公關心。不過我的兩個內子,現在都在28集團軍遺屬子弟學校任職,無法輕易離開。遺屬子弟學校不僅收容了眾多的遺屬子弟,還有陸續收容的一千多流浪孤兒。現在本來師資力量就不足,如果她們在走了,就更不行了。辭公,這些孩子都是後代呀,未來的中國還要靠他們去建設。」

    「再說,參與剿匪的有那麼多部隊,他們都有眷屬。要是我的眷屬走了,我的部下會怎麼想,恐怕會引起軍心不穩。我看將他們送到重慶,不如留下一芝精銳部隊保護的為好。」劉家輝有些為難的道。

    「哦,你的遺屬子弟學校還收容了這麼多的流浪兒,我這個做軍政部長的怎麼不知道?你上那裡去籌措的這麼多資金?你現在的遺屬子弟學校究竟有多少孩子,還缺多少教師?「陳部長有些吃驚的道。

    「我早在在駐防衡陽期間,將流落到衡陽的所有孤兒基本上都收容起來。這些孩子年齡普遍比較小,又沒有一技之長,如果不將他們收容起來,早晚都會餓死。他們是孩子,是國家的未來。戰爭讓他們失去了父母,我不想在讓他們病餓死在街頭,就將他們收容起來,一方面學一些文化,一方面也學習一些生活技能,將來也好為他們謀一個出路。」

    「現在的遺屬子弟學校共有兩千多學生,其中遺屬子弟和難民孤兒各佔了一半。教師主要是由眷屬中有一定文化的人擔任。我內人的同學也有不少過來幫忙的。但是這些與實際需求相比較還是差的比較多。」

    「現在國文教師比較多,術科的少一些,至少還缺十多個。至於經費,我們28集團軍設立了一筆專項基金。我們所有軍官包括我,每個月都從薪水中扣出一部分,用做學校的運轉經費。而這些學生本身就是半工半讀的。擔任教師的眷屬也是義務的,不拿薪水的。家父每個月也贊助一部分經費,不過不多。」劉家輝將學校的事情有所保留的講了出來。

    收容了一千多孤兒的事情不假,但是這些孤兒卻是有不少都是『共產』黨的所謂烈士子弟。28集團軍早在贛南的時候,就受**所托,在創辦的遺屬學校中收容了不少當地共黨的遺孤。

    在移防到衡陽之後,當地的『共產』黨地下組織又送過來不少。畢竟湖南和江西兩省都是當年『共產』黨重要的根據地。紅軍三大方面軍中的兩大方面軍都誕生在這兩個省。這一千多孤兒中至少有一半是這一類的。劉家輝並沒有完全說實話,也不敢說實話。

    「是這樣,你做的不錯。我們這一代人除了打仗,什麼也沒有做成。國家的未來還要靠他們去建設。不過現在物價這麼高,軍官的薪水也一直沒有漲過,本身維持家庭就已經很吃力了。你的28集團軍雖然發的是雙餉,但是在現在的物價標準下,也實在談不上寬余。」

    「這樣軍官的薪水你們就不要扣了,我從我的特支費中每個月撥給你們五萬法幣,作為學校經費。不過你要保證這筆錢,要做到專款專用,不准挪做其他用處。」

    「你自己在想辦法籌措一部分,也就差不多了。至於教師,我去找教育部的人,給你們派過去一些去年的師範畢業生。你說的對,這些都是後代。」陳部長沉思了一下歎道。

    「那我就代表所有遺屬和孤兒謝謝辭公了。不過這對您是不是有影響。**部隊這麼多,要是都按照28集團軍這樣辦理的話,恐怕就是吃,也要把您給吃垮了。讓其他人知道了,對您的影響也不好。」劉家輝有些為陳部長擔心道。

    陳部長擺擺手道:「無妨,要是他們都向你一樣,我就寧願我餓死,我也要將經費給你們保證充足。可惜呀,大多數人沒有你這種看法。即便是把經費撥付給他們,也都進了個人腰包了。這些人連陣亡將士的燒埋費都敢貪污,我想不出,他們還有什麼不能幹的。」

    聽完陳部長的話,薛長官笑道:「辭公,你這不是將我的車嗎。他28集團軍雖然現在是你六戰區的部隊,但是畢竟還是駐紮在湖南的地盤上,你當我這個省主席的面,給他撥錢,我要是不給點,這個小子背後還不知道怎麼罵我那。」

    說完轉過頭來道:「這樣,我讓省裡一個月補助你兩萬法幣,一千斤大米。教師嗎,辭公就不要去找教育部了,咱們不去求那些官僚。我從湖南省立幾所師範中給你派一批。你回頭將需要的教師數量報給我。」

    「你小子將湘西的土匪清剿乾淨,湘西那些縣多少年沒有收上來的稅收總算可以正常上繳省裡了。雖然不算太多,但是也總比沒有的強。這些稅收讓省財政寬鬆了不少。這些就算我獎勵你的。」

    陳部長聽到薛長官說完,笑道:「這就對了,你也不要太小氣了。好賴仲德也將湘西給你打掃乾淨,讓你憑空多收了不少的說款。」說完轉過頭來對劉家輝道:「這樣,你的家眷不來重慶也好,不過你一定要留下一支精銳部隊在常德,保證好眷屬的安全。」

    和陳部長以及薛長官談過話之後,劉家輝帶著一身的疲倦回到在重慶的父母家中。看著從心底裡面產生一股濃濃的疲憊感的劉家輝,今天的軍事會議雖然沒有參加,但是會上的情況也已經聽說了的劉家鵬也沒有說什麼,只能安慰一下劉家輝,盡量與父母一起拉劉家輝談一些家常,讓他放鬆一下。

    洗完一個熱水澡感覺精神好了一些的劉家輝,陪著父兄吃過晚飯,正準備和父親以及大哥談談家常。可屁股剛剛做在沙發上,那個美國老頭卻像狗一樣的找了過來。

    望著不請自來的,手中還拎著一瓶一看就是上等好酒的酒,並忙著指揮自己的衛兵和司機將一起帶來的下酒菜搬進屋子的這個美國中將,劉家輝大感頭疼。

    這個傢伙怎麼鼻子比狗還靈。怎麼自己剛回到家,他就找了上門來了。難道他就不知道這裡不是常德是重慶,而重慶這裡的特務比狗還多嗎,作為一名**高級將領,沒有經過允許私下會見美軍駐華最高官員,不是無異於給自己找麻煩嗎。

    不過從這位美國老頭臉上的表情來看,顯然他沒有想過,他的冒昧拜訪會給劉家輝找麻煩。還是已經想到,卻故意裝做不知道。舉起手中的酒,這個喬中將興奮的道:「劉,你前幾次回重慶開會,卻一直躲著我,連面也不見一下,用你們中國話來說,真不夠意思。這次我來看你,你總不該是不歡迎吧。別忘了,不久之前我還給你弄了那麼多裝備。你至少應該表示一下謝意。」

    聽完他這翻話,劉家輝皮笑肉不笑的,勉強在臉上扯出了半分笑意道:「哦,那我就謝謝你了。」

    「劉,你的謝謝很沒有誠意,不過我大人有大量,就不追究了。這樣,不如我們喝上一杯怎麼樣,這是我在來中國的時候,一個朋友為了祝賀我上任,特地送我的一瓶上等的法國葡萄酒,今天我們把它就像在緬甸消滅日本人一樣將他消滅了怎麼樣?」這個美國老頭顯然是很不滿意劉家輝的敷衍態度。不過這並沒有打攪他決定拉著劉家輝喝上一杯的想法。

    聽著他的話,劉家輝無言苦笑的望了望大哥。劉家鵬對這個美國老頭的冒昧拜訪也有些頭疼。但是素來穩重的劉家鵬即不希望劉家輝與這個美國人交往太深,也不希望劉家輝得罪他太深。要知道這個美國人到重慶的時間雖然不長,但是他那實在不怎麼開闊的心胸,已經傳遍了重慶。

    久居上位,對這個美國老頭與最高當局之間矛盾自然很清楚的劉家鵬對這醋性子喬也相當的忌諱。不過人家既然來了,他也不能趕人。畢竟他和最高當局之間的矛盾還沒有公開話。

    劉家輝知道這個美國老頭在這個時候登門拜訪,絕對是有什麼特別用意的。所以不想大哥參合進來的劉家輝向劉家鵬搖頭示意,讓他避開一下。久在宦海的劉家鵬那裡不知道劉家輝的用意,便找一個借口,向這個喬中將告辭了。

    而這個美國老頭的表情似乎也是想和劉家輝私下談,對劉家鵬的告辭並沒有挽留。儘管他知道這兩個人是親兄弟,但是他與劉家輝的談話,明顯不想第二個人知道。

    事實果然證實了劉家輝的想法,在劉家鵬告辭回自己家,在劉家人都上樓休息,寬大的客廳中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之後,這個美國老頭在乾了一杯酒之後,開門見山的道:「劉,對你在今天的軍事會議上的遭遇,我表示極大的同情。對你同僚的表現,我很失望。我想你也是這個想法。你們那個最高當局實在太讓人失望了。」

    聽完這個美國老頭的話,劉家輝苦笑搖頭:「這個美國人還真的不懂得什麼叫含蓄,簡直白在中國混了這麼多年了。說話還是這麼直白,開門見山。聽說這個傢伙經常讓最高當局下不來台,從今天的表現來看,恐怕這些傳言都是真的。」

    劉家輝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回答他的問題,這個美國老頭已經繼續道:「劉,我知道你不願意聽,但是我不得不說,你們的軍隊現在已經徹底的腐化了。你們的將軍,他們想的不是怎麼樣去擊敗日本人,而是想的大筆的撈錢。」

    「而你們的那個所謂最高當局他並不想改變這一切,他唯一想的是怎麼樣控制住他的軍隊,而支撐這個**的政府堅持下去。你們中國的士兵是世界上最好的士兵,他們都是樸實而又出色的戰士,而你們的大部分將軍連二流都算不上。」

    「他們包括你們的那個最高當局在內,將更多的希望放在別人身上,而不是自己去爭取勝利。他們都很注意保存自己的實力。如果中**隊由我指揮,將會取得大的多戰果。也有利於早日將日本人趕出中國。」

    他說到這裡,劉家輝總算明白這個老傢伙晚上不睡覺,跑到他家來幹什麼來了。原來是找支持來了。劉家輝輕輕的抿了一口杯子中的所謂上等葡萄酒,沒有說話,而是繼續靜靜的聽著。

    「三億九千九百九十萬的中國人是好人,剩下十萬是貪官污吏。而這十萬人都在你們國民政府中,他們都是小偷,他們不去想怎麼與日本人戰鬥,而是考慮怎麼樣盜賣美國援助的物資發財。必須設法掃除這幫壞透的傢伙,讓一些實實在在的人來領導一切。

    「包括你們那個早就應該掃進垃圾筒的花生米。他酸得像醋。對美國沒有一句感激之言。只是想從我們手裡得到東西,以維護他的**的統治。他明知道他手下的將領都在幹什麼,卻裝做不知道,以拉攏這些人為他賣命,維護他的統治。」

    「我希望中國能夠建立一個有著美國式民主的政府,並全盤倣傚美軍的改編**,將那些只知道撈錢的將領趕出軍隊。使得**更加有戰鬥力,而不是像現在一樣**。劉,我需要你的支持。如果得到你的支持,我成功的希望很大。」說到這裡,他停下話來,看著劉家輝,希望能夠得到劉家輝的滿意答覆。

    「喬,你說的這些建立一個美式民主政府的事情,我想應該在戰後在說,現在的中國還離不開領袖。至於你說的我們的**將領的能力都是二流的話,我不贊同。要知道我們的將領是有這樣或是那樣的缺點。但是他們與日軍死戰到底的決心還是有的。」

    「雖然他們大多數能力不高,哦,就是你說過與他們所擔任的職務不匹配,但是正是他們在裝備懸殊的情況之下,單獨血戰了四年,頂住了日本軍隊的進攻。」

    「還有喬中將,我不得不在一次提醒你,希望你能尊重我們的領袖,儘管他有這樣或是那樣的缺點,但是他沒有投降日本人,即便是在最艱難的時候也沒有想過卑躬屈膝的投降日本人,而是帶領我們抗戰到底。」

    「還有軍隊的指揮權涉及到國家的主權,不要最高當局不能同意將軍隊的指揮權利移交給你,就是我也不會同意的。這不僅僅是關於最高當局,更是涉及到一個國家主權和民族尊嚴的大事。

    「我說一句不好聽的,你們美**隊去年在北非登陸的時候,開始的表現並不好。數次被德國人打的大敗,損失慘重。但是如果讓你們將北非戰場上的所有美**隊移交給英國人指揮,你們美國能否接受得了?」

    「恐怕不會吧。所以喬中將,你不要低估中國人的民族尊嚴和維護國家主權的決心。這一點,我不認為我們的領袖有什麼錯誤。至於現在的形勢,你認為在日軍還占攻勢的情況之下,怎麼對軍隊做大的變動?如果按照你的設想去改變軍隊,恐怕還沒有等日本人打過來我們自己就先垮了。」

    「您在中國呆了那麼長的時間,不是不知道無論是中**隊還是中國政府,實際上只是名義上的統一,很多地方還保持著半獨立的狀態。你讓我們的領袖怎麼在這個時候整訓軍隊。如果我們的領袖這麼做,會有相當一部分人跑到日本人那裡去的。」劉家輝一口氣將杯子中的酒喝光之後,慢悠悠的道。

    「至於你的美式民主,你們美國人就什麼都好?現在國民政府中撈的最狠的那些人中,美國留學回來,由你們美國人教育出來的人,也大有人在。我也沒有看好到那裡去。中國的事情還是讓中國人自己解決吧。」

    「那管殺的山河變色,打的你死我活,但是那是中國人自己的事情。至於您說的那些,我即沒有興趣,也不想參與。我的精力要放在日本人即將發起的進攻上。您不覺得這更重要嗎?順便說一句,謝謝您的酒,您的酒不錯,地道的法國拉菲。很長時間沒有喝到這種酒了。」說到這裡,劉家輝舉起酒杯示了一下意,以表示他對酒的讚賞。

    劉家輝的軟刀子,讓這個喬中將噎的半天沒有說出話來,半晌才道:「難道,你不認為中國的局面應該得到改變嗎?難道就讓這些人繼續糟蹋你們的國家?」

    「我是一個軍人,不是一個政客。政治上的事情不是我該考慮的,我應該考慮的是怎麼樣才能更多的消滅日本人。喬,也許你是真心的想幫助中國,但是中國的情況已經夠亂了,你就不要參合進來了好嗎?這是我對你的忠告,畢竟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你也是一個軍人,你只要履行好你的職責就行了,政治上的事情,你就不要參與了。這裡面不適合我,也不適合你。政治和軍事是兩碼事。」劉家輝放下酒杯勸到。

    「不,我認為現在日軍正忙著面對美軍在太平洋上的反擊,已經沒有精力在中國戰場上發動大規模的攻勢。你們那個日軍即將發起大規模攻勢的情報,只不過是你們的軍委會想從美國騙取更多的物資的一個借口而已。我不相信日軍現在還有能力,在中國戰區發起大規模的會戰。」

    「現在我們美國正在幫助你們的軍隊換裝,這個時候正是解決軍隊問題的最佳時機。劉,中**隊更需要你這樣的年輕有為的將領,而不是那些腐化墮落,只知道樓錢的將軍。」這個喬固執的道。

    看著這個固執的美國老頭,劉家輝無奈的搖頭道:「喬,你認為日軍真的沒有能力在中國戰區發動大規模的竟進攻了嗎。你認為我們軍委會的情報只是為了騙取你們美國人的物資嗎?你也太小看日本人了,更是小看中**隊的情報收集能力了。別忘記了,珍珠港事變之前,我國已經向貴國警告過日軍準備襲擊你們的太平洋艦隊基地。你認為我們的情報收集能力有那麼差嗎?」

    「自從去年下半年以來,日軍在海戰中,處處失利。特別是在貴軍的潛艇襲擊之下,使其南洋各地軍隊的海上交通線受到嚴重的威脅,甚至有癱瘓的危險。而中國大陸有平漢和粵漢以及兩條鐵路直接可以與越南的日軍相聯繫。也有桂越公路可以直接將物資運輸至越南。」

    「如果日軍該走陸路運輸,這樣一來不比在海上運輸要安全多?也可以節省大量的運輸船隊用來運輸軍隊。日軍如果能打通路上交通線,使關東軍、中國派遣軍和南方派遣軍結成一體。如此不但使相互間能夠支持,更可充份利用亞洲大陸戰略空間作持久戰。」

    「所以你不要以為是中國政府在威言聳聽,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日軍現在已經基本準備完畢,最多在一個月內,必將發動一場空前的,只有武漢會戰可以相比的會戰。」

    劉家輝實在有些看不起這個美國中將的能力,但是他又不得不盡力的給他分析,以免他像在後世劉家輝所知道的歷史上的那樣,將空軍主力扣在手裡,讓明明數量和質量上都遠超過日軍在華航空兵的中美空軍,在整個會戰中出動的架次卻遠遠無法與劣勢的日軍相比。造成整個會戰過程中,日軍始終佔據著制空權。

    「日軍的進攻已經迫在眉睫,您說的那些事情,等到戰後讓中國人自己去解決如何?我想到時候中國人民會作出明智的選擇的。您今天來說的這些話,我可以裝做沒有聽到一樣。但是喬先生,我不希望您在今後作出任何極端的事情。」

    「我想提醒您一下,目前除了最高當局之外,沒有人能夠控制住中國的局勢。至少在現在,他還是不可以替代的。如果最高當局出了什麼意外,中國會立即陷入混亂中,恐怕高興的只有日本人。我想我的意思,您是明白的。」劉家輝婉轉的道。

    「你的意思是我想?你怎麼會有這個想法?不、不,請你放心,我從來都沒有這個想法。我們只是對軍事方面產生一些矛盾而已。」劉家輝的話明顯抓住了這個美國老頭的要害,他連忙否認道。

    「那就好。喬,我希望,這是你的真心話。我也相信您會做出最佳的選擇。好了,謝謝你的酒。夜已經深了,我明天還要返回常德,我就不在留您了。我想我們有機會還是會在見面的。畢竟我們是朋友不是嗎?」劉家輝見話已經說透了,就不在說什麼了。

    也許被劉家輝的最後幾句話,抓住要害。也許是臉皮還沒有鍛煉出來,沒有那些政客的厚。劉家輝的最後幾句話說完,這個美國老頭的臉色一下子變的有些蒼白。聽到劉家輝送客的話,有些失魂落魄的走了,臨走的時候,連客套話都忘記說了。

    等將這位心高氣傲的美國中將送走,劉家輝返回家中的時候,發現大哥正在樓梯上笑著看他。劉家輝見到大哥疲憊的點點頭。劉家鵬看著小弟蒼白的臉色,走到他面前,有些關心的道:「送走了?」

    「送走了,對了大哥,你怎麼還沒有回去,大嫂能放心嗎?」劉家輝見到大哥還沒有走,知道大哥這是不放心自己單獨面對這個美國人。現在這個美國的中國戰區參謀長與最高當局不和,分歧嚴重的事情,在重慶的上層早已經不是秘密的秘密了。最高當局現在是即用這個美國人,又對他極為防範。

    「你大嫂,現在那有時間關心我,整天都為著孩子轉。現在他的眼睛中只有她那個寶貝外孫女,早就沒有任何人了。況且這麼晚了,我回去要是把那個小祖宗吵醒了,非哭的把房蓋鼓起來不可。」劉家鵬的話裡話外充滿著寵溺。

    他說的那個孩子,正式李有跟和劉潔的女兒。劉家輝的大嫂不放心小兩口自己帶孩子,等孩子滿月之後,就將孩子帶回了重慶,由自己親手照顧一直到現在。

    聽著大哥明著有些抱怨,實際上卻是寵溺無比的話,劉家輝笑道:「正常,老兒子大孫子嗎。你忘記了父親當初是怎麼寵溺劉潔的。雖然是外孫女,但是有根的父母都不在了,這個孩子和你們親孫女也沒有什麼兩樣。」

    聽到這裡劉家鵬笑笑,沒有在就這個問題討論下去。沉思了一下,劉家鵬道:「仲德,你說日本人的攻勢真的是迫在眉睫了嗎?」劉家輝重新拿了一個新杯子,給大哥倒上一杯那個喬拿過來的酒之後,道:「綜合各方面情報來看,日本人的進攻絕對會在一個月之內展開。」

    「你這次還會上嗎?」「如果戰局的發展對我方有利的話,我們就不一定會上。如果戰局惡化的嚴重的話,我想,我們會被第一個調過去增援。而第一戰區那裡的形式不容樂觀,正副司令的矛盾已經積重難反,很難抵擋住日軍全力一擊。」劉家輝苦笑道。

    聽完劉家輝的話,劉家鵬點點頭道:「一戰區的事情我聽說過。恐怕到時候真的會像你說的那樣。你也不要太多想了。今天軍事會議完事之後,辭修給我打過電話,和我談他們和你的談話。」

    「他的話你還是要聽的。我雖在高位,但是卻沒有多少實權。你能有今天,多虧了他多方照應。此人雖然心胸不是很寬闊,但卻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能力也足夠。更是現在政府內少有的正直清廉之人,就我和他的關係來看,是可以信任的。況且他一直對你極為照顧。」

    「這個美國人給你搞了這麼多軍火的事情,他也和我說過,也希望我能提醒你不要和美國人走的太進。父親也是這個意思,他老人家和最高當局是老鄉,又打了多少年交道,對最高當局的性格還是瞭解的。他也不希望你能和美國人走的太近。尤其這個喬中將。」

    「剛剛他來的時候,父親不放心,怕你落到美國人的圈套中去,才讓我盯著你一點。不過從你剛剛的表現來看,你似乎對他也很提防。這就好,看來我們的小弟弟真的是長大了。」劉家彭有些欣慰的道。

    聽著大哥話裡的濃濃的親情,劉家輝感動的道:「大哥放心,我不會給辭公若事的。今天軍事會議上我也有些衝動了。我以後不會這麼冒失了。對了,大哥明天我就會常德了,你有什麼東西給小潔帶的嗎?我正好一塊捎回去。」

    「算了,她們兩口子在你那裡,我有什麼不放心的。現在誰不知道前線比重慶好過?你告訴她,孩子在重慶很好,不要三天兩天的來信。自己媽媽照顧有什麼不放心的。」劉家鵬擺擺手道。

    劉家輝只在重慶住了一晚上,便急忙的趕回了常德。雖然因為沒有軍委會的書面命令,暫時無法開展全面的動員工作,但是劉家輝似下也作好了隨時可以出動的準備。

    就在劉家輝抓緊時間給各部隊補充彈藥,囤積汽油的時候。1944年4月,日軍華北方面軍司令官岡村寧次指揮第12軍共5個師團又3個旅團、1個飛行集團(飛機168架)、第1軍和方面軍直屬部隊各一部,共14.8萬餘人,在第11、第13軍各一部配合下,以攻佔平漢鐵路南段為目標,向鄭縣、洛陽地區發動進攻。豫湘桂會戰的第一階段豫中會戰全面爆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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