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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纖雲弄巧 第二百三十二章 皇家童養媳(四) 文 / 林笛兒

    第二百三十二章皇家童養媳(四)

    「詩霖可不可以和爹爹、仕林、娘親一起呢?」詩霖揚起小臉問。

    忽必烈嚥了嚥口水,他們已經同床共枕,已經彼此裸裎相見,真正的夫妻們之間所做的一切,他們都已做過,詩霖當然要和他一起,一輩子都不能分開。

    「烈哥哥會比你爹爹、娘親還有仕林還要疼你,會保護你、照顧你,你想和烈哥哥分開嗎?」他狡猾地反問道。

    詩霖皺了皺眉頭,娘親還在睡著,爹爹和仕林也不見了,現在只有烈哥哥對她好。小孩子家只懂眼前利益,沒有長遠眼光,也不懂少年現在苛求的是她一輩子的承諾,她想了想,點下頭,「嗯,詩霖和烈哥哥永遠一起,烈哥哥保護詩霖,詩霖疼烈哥哥。」

    她不是只貪享受,不圖回報的人。

    忽必烈懸在嗓子眼的一顆心突地一鬆,緩緩落在實處,狂喜得俊眸中都泛出了濕意,心疼地把詩霖抱得緊緊的,現在,他不會再覺得不合禮儀,違背常理,詩霖注定是他的,他們就該這樣相依相偎。

    小院的傭僕們覺得今兒小王子這澡洗得可真夠久,足足一個時辰才見小王子走了出來,寬大的袍衫中裹著一個只露出兩眼的小人兒,傭僕們嚇得眼珠落了一地。

    這還是小動作啦,接下來才是重頭戲。忽必烈喚過小院中的主管,拿出自己的體已銀子,讓他去集市上買兩個手腳麻利的丫頭回來,順便再買些花木的種子和藥草的根莖,詩霖不愛玩別的,就喜歡種花植草,搞些小玩意。然後吩咐院中的所有傭僕今天不做事,把院中的鋪著的青磚全部掰開,雕塑和奇石也移走,那些作為擺設的花架靠牆,土地深挖,整成一塊塊畦,具體要幹嗎,聽小姐的。

    傭僕們抬首仰望著藍天,這秋高氣爽的,溫度不冷不熱,小王子怎麼說胡話了?這是王府,可不是荒山野郊啊,這院中的佈置,可是死去的拖雷王爺親自設計的,幾位王子都一視同仁。這樣做,好嗎?

    眾人質疑地看向忽必烈,忽必烈把詩霖抱坐在膝上,正在共進早膳,那份細心和溫柔,傭僕們看在眼裡,歎了一聲,現在沒問題了。

    從今往後,這小院中要多一位小主子了。

    四王妃心裡記掛著府中多了一張嘴的事,用畢早膳,讓貼身的丫頭縫了個布偶,提了包點心,再挑了幾顆果子,就直奔忽必烈的院中。

    一進院門,她吃驚地拎起裙擺,不知腳該往哪站,滿院的泥土和磚塊,傭僕們汗如雨下,忙得正熱火朝天。

    「這……這是要幹嗎?」四王妃深呼吸一口,問道。

    主管拭拭身中的泥土,迎上前,「王妃,小的們按照小王子的吩咐,在整田地,冬天凍凍實,開了春就要種花種草種果樹,也種蔬菜。」

    四王妃眉結一擰,「王府現在揭不開鍋了嗎?還需要親自種這些?」

    「呵,小王子這是樂趣,與別的無關。王妃,你順著牆角進來,那邊沒有泥。」主管謙恭地在前面引領著。四王妃眼尖地發現傭僕間多了兩個身著布衣的粗壯女子,「她們是哪來的?」

    「這兩位是小的剛從集市上買來的,專門侍候君小姐。」

    四王妃臉上有些沉不住,端著張寒面,倨傲地走進廂房,詩霖正趴在桌上看花的種子,神情非常專注,連人進來都沒注意。

    四王妃上上下下打量著詩霖,無由地不喜歡這孩子。那一頭卷髮看著就像個異類,這孩子的娘親自己在哲別大婚那天,遠遠地見過,當時就覺得非常怪異,除非是異域人,蒙古人很少有那麼一頭的卷髮,可她卻明明是張漢族人的面容,一雙眼大得驚人。

    詩霖和她到是極像。

    聽說窩闊台為她神魂顛倒,君問天就是用拖雷的命欲要回她,窩闊台耍奸計,死活不肯鬆手,人算不如天算,她竟然死於難產。

    她算是紅顏禍水了,這孩子只怕也不是什麼善類,不過作棋子可是不錯。

    四王妃輕咳了兩聲,撣撣椅子,坐了下來。詩霖聽到咳聲,抬起頭,好奇地盯著四王妃,「你要找烈哥哥嗎?他去軍營做事了。」

    烈哥哥?叫得可真親切,四王妃冷漠地傾傾嘴角,「以後,不要你呀你的開口,叫我婆婆。」

    這婆婆,在大都就是奶奶的意思,在漢族人的稱呼中,婆婆卻是對老公母親的稱呼,四王妃想占輩份上的便宜,沒想到日後一語成真。

    「婆婆好!」詩霖探下桌,禮貌地施了下禮。

    「哦,罷了,那些是送你的。」四王妃挪挪嘴,指指丫環手中捧著的布偶和點心。

    詩霖都沒抬眼,只是欠欠身,「謝謝!」神情毫無一絲激動。

    「怎麼,你不歡喜?」

    「烈哥哥說不管府中什麼人送什麼給詩霖,說謝謝就可以了,東西賜給下人。」詩霖一臉正兒巴經地回道,「詩霖喜歡什麼,烈哥哥都會買給詩霖的。」

    四王妃半張著嘴,不敢置信地摸摸耳朵,她聽錯了嗎?烈兒居然為這小女孩防衛全府的人,這孩子就有多珍貴!

    「我送的東西,你也要賜給下人嗎?」四王妃冷厲地咄咄瞪著詩霖。

    雍容華貴的王妃竟然和一個二歲多的孩子計較,連四王妃自己都覺得不齒,可這口氣怎麼嚥得下去呢?烈兒這不是防備的是自家娘親和兄弟們,難道他們會害他不成?

    氣急堵心,四王妃失去了一貫的平靜,冷凝地盯著詩霖。

    詩霖沒有一絲恐慌,拍拍小手上剛沾上的種子上面的灰塵,「婆婆,那些,你是很真很真的想送給詩霖嗎?」

    「呃?」四王妃一時語塞。

    「爹爹曾說過,若別人真誠相待,一定要報以一份感恩。這些雖然詩霖不是很喜歡,但如果是婆婆特地真心地送給詩霖,詩霖會歡歡喜喜收下,珍藏在身邊。」

    君詩霖黑白分明的清眸坦坦蕩蕩地照映著四王妃的身影,讓她一時覺得像無所遁形似的,她有些不敢對視詩霖的眸光,「我……都帶到這裡了,自然是真心送你的。」

    詩霖小臉上露出一絲笑意,「婆婆,詩霖又沒為你做什麼,你為什麼要送給詩霖禮物呢?」

    四王妃哭笑不得地閉了閉眼,有點秀才遇上兵,有禮還真說不清。「我是你烈哥哥的娘親,你是烈兒的小朋友,我送你幾件禮物是自然的事。」

    「娘親?」詩霖聽到這兩個字,笑意突地沒了,低下頭,十指揉搓著,「詩霖也要娘親,可是娘親她總是睡著,就是不肯醒……」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乎低不可聞。

    「你娘親不是在睡,而是死了,她永遠都不可能再醒來了。」四王妃冷冰冰地說道。「她是為了生你難產而死的。你的爹爹外出遠遊,只帶走你兄長,卻不帶走你,那是因為你是個丫頭,不值得重視。現在只有這四府可以收留你,別的人都不要你了。」

    想擄獲一個孩子的心,一劑猛藥就可以了,不適合細嚼慢咽。

    四王妃沒生女孩子,小王子們早早獨立,她喪夫又早,多年來,她早就忘了女人身上應有的慈性和柔韌,她滿心滿眼都是設防、算計,根本沒想過這些話對詩霖會產生什麼樣的影響,也許她想過,但她選擇忽視,因為她要的就是詩霖對君家根深蒂固的怨恨。

    詩霖驚恐地抬起大眼,眼淚在眼中轉著,就是不敢掉下來,小小的身子瑟縮到客廳的角落中,無助地直搖頭,「不對,娘親不是因為生詩霖而死的,爹爹也不是不要詩霖,婆婆你騙人……」

    四王妃撇撇嘴,「婆婆沒必要騙人,你看你又不是我們王府的人,現在為什麼會呆在這裡呢?就是君府的人把你給拋棄了,君府中傭僕成群,你也有祖母,應該照顧你的人是他們,而不是你口中的烈哥哥。不過,婆婆慈悲為懷,收留你就當做善事吧!」

    詩霖只是拚命的搖頭,小小的心顫慄著,覺得眼前的婆婆像個惡魔一般,「你走,你走,我不信你的話,我要等烈哥哥回來……」

    四王妃羞惱地瞪了她一眼,一甩袖子,「一隻流浪貓,發什麼雌威,真是不識好歹。」這枚棋子年紀雖小,好像沒那麼好掌握,很有其母的刁鑽在裡面,讓她在府中住兩天,還是打發她回君府好了。

    她昂著頭走出客廳,對院中忙碌的一群傭僕說道:「好了,好了,還真當個事呢?小王子不懂事,你們也不懂嗎?好好的王府弄成田畦,算什麼?都給我停下,該幹嗎幹嗎去,君家小姐只住幾宿,沒必要當成主子。」

    傭僕們為王妃的話,有點摸不著頭腦,怎麼和小王子的說法大相逕庭呢?

    這時,王府的廚子提著個大大的食盒走進院來,一看到四王妃,忙施了個禮。

    「你這是幹嗎?」四王妃盯著那食盒,烈兒要給這小丫頭開小灶,寵上天了?

    廚子恭敬地稟道:「這是大王妃特地讓小的給君家小姐燉的一隻雞。」

    「作料也是大王妃親自放的?」四王妃敏銳地嗅到一股不尋常的舉動,蒙哥怎麼會這樣孩子氣?她無力地歎了一聲。

    廚子訝然地半張著嘴看著四王妃。「是的!」

    「把這雞在後園中埋了,你讓大王妃到我房中來一趟。」捏死這小丫頭,易如反掌,可是讓兄弟反目,這不是件好事。四王妃記得以前聽拖雷說過,君問天的夫人很是淵博,對烈兒影響很大。烈兒把君家小丫頭收在身邊,估計一半是為了還堡主夫人的教育之情,一半是為了給日後與飛天堡之間留點餘地,君問天可是蒙古首富,用得著的時候多。大丈夫行事,能曲能伸。烈兒這孩子輕易不出聲,這一出聲是任何人都不能反駁的,昨晚蒙哥沒看出來嗎?依蒙哥的火爆性子是成不了大器,唯有眾兄弟的擁護,才有機會,而忽必烈又是眾兄弟中的傑出者。一旦鬧翻了,對蒙哥可沒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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