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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纖雲弄巧 第二百二十八章 永遠的天堂 文 / 林笛兒

    第二百二十八章永遠的天堂

    打電話的人停了一下,然後懷疑地問道:「你是北京市xx區xx街xx樓xx室嗎?」

    「非常正確,你是查戶口的?」方宛青女士的音量在提速中。

    那邊的人猛地吞了一大口口水,「不,我們這裡好像有你的一個快寄。」

    「快寄公司不是送貨上門嗎?你們現在有沒有職業道德?」方宛青女士火大了,直接咆哮出聲,正欲出門的其他幾人停下腳步,訝異地看向她。

    「是這樣的,這個快寄有點奇怪,時間有點久,地點也有點遠。」

    「你說具體點。」方宛青女士蹙蹙眉頭。

    「這個快寄的寄出時間按照推算好像是近一千年前,寄信人叫林妹妹,我們現在在……內蒙古的呼倫貝爾草原上考古,剛發現了一個古墓,唉,有些事我們也說不清,你們……能來一趟嗎?」

    「老林……」方宛青女士愕然地瞪大眼,尖叫聲幾里外的街區都聽得清清楚楚。

    不一會,林家所在的小區保安驚詫地看到小區裡最受人尊重的林教授一家,像受了什麼驚嚇一般,瘋了似的衝出小區,攔下出租車,慌亂地比劃著,不一會,出租車就消失在車流之中。

    最近的一班飛機到了內蒙古,又花了幾個小時趕到了草原上,在一片密林之中,幾道考古紅線拉扯出一個方地,他們屏氣凝神跨過去。

    一個頭髮灰白的男子迎上前,用戴著手套指指一個紫檀木棺材中的一個被蠟封得實實的包裹,上面清楚地用二十一世紀的簡體字寫著林家的確切地址,還有電話號碼,寄信人:林妹妹。

    方宛青抱著仕林,一下子淚如雨下。

    經過一番周折,林家把包裹帶回了酒店,那個古墓也在交涉下,暫時不再開挖。

    林仁兄買了把鋒利的小刀,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把蠟剝開,裡面是個烏木盒,透著檀香味,上好木質,林仁兄緩緩打開盒子,首先躍入眼簾是一道五彩的晶光,幾人眨了下眼,看過去,原來是一枚由幾顆碩大的粉鑽鑲嵌著的發環,在旁邊是另一枚象牙的發環,盒子的下面鋪滿了價值不菲的珍珠,在最下面是一封錦帛寫的信。

    林仁兄顫抖地取出信,遞給林書白。

    「你念……」林書白控制不住的扶著椅子坐下,眼中是淚水縱橫,方宛青伸出手,與他緊緊相握著。

    林仁兄點點頭。

    「爸爸,媽媽、仁兄:你們好嗎?我也不知北京現在是什麼時候,可能才是我和問天離開後過去幾天,也許是幾年,而我已經在蒙古過了六十年,想不到我會過到八十多歲,哇,真的好長壽啊!

    上個月,問天走了,走得很安祥,也很幸福,他知道我們不是生死相離,而只是一次小小的別離,因為不久我就要陪他去了。他呀,永遠的大男子主義,一定是想搶先去為我建一個家,才先走一步的,不然他才不放心扔我一人到處闖禍。

    爸爸、媽媽,現在我可以告訴你們,這六十年,我過得很幸福,非常非常的幸福,問天疼我、愛我、寵我,沒有一天不是快快樂樂過著的。有個悄悄話告訴爸媽,歷史上忽必烈的察必皇后就是我的女兒君詩霖,後來我又生了個兒子君慕白,他現在已是江南、漠北名聞遐爾的大商人了,很得問天的真傳。

    可是不管如何幸福、快樂,還是很想念爸媽,想念仁兄和仕林,仁兄該有女朋友了吧,好想看看什麼樣子呀,呵,我可是很野蠻的小姑子。

    在去和問天團聚之前,忍不住寫下這封信,做了這個包裹,如果上天幫忙,說不定哪天考古的發現我與問天的墓,就能把這個包裹送到你們手中了。呵,我永遠都是奇思冥想的。

    但誰知道呢,奇跡無所不在,如我和問天的相愛。

    這兩枚發環,是我常用的,鑽石的是問天送我的,按蒙古古禮,應該傳給長媳,那就請爸媽送給仕林的妻子吧,象牙的發環是我在蒙古一位極好的朋友送的,他就像邢輝一般愛過我,只是我們無緣,這枚發環就轉贈給邢輝,替我祝他幸福。其他的珍珠,給仁兄,是小姑子送給嫂子的禮物。我給爸媽的只有無法言說的愛和想念。

    爸媽,謝謝你們生下我,也謝謝你們成全我和問天的戀愛,謝謝你們教育仕林。

    最後和仕林說一句話,仕林,你是君家的長子,一定要替爹爹和娘親好好孝敬外公、外婆,要尊重你現在的爸爸和媽咪,對自己要求不要太高,快樂就好。

    仁兄呢,你這個爸爸做得稱職嗎?呵,辛苦你了!

    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不再寫下去了,我想說的,爸媽一定都會懂的。

    愛你們!

    不能盡孝的女兒妹妹敬上!」

    「她……」聽完信,抱著仕林的李煜訝異地問道。

    「她就是我的妹妹,也是仕林真正的媽媽——林妹妹。」林仁兄咬著唇,大顆大顆的淚珠從眼角滑落。真是好沒天理,比他小的丫頭竟然活到八十多歲,比他還先作古。

    「老林……」方宛青泣不成聲,伏在林書白的肩上直顫抖。

    林書白雙手哆嗦,眼中卻盈滿笑意,「宛青,哭什麼呀,你看妹妹過得有多幸福,他和問天很恩愛,不哭,我們應該欣慰。」

    李煜懷中的君仕林輕輕歎了口氣,幽幽地看向酒店遠處茫茫的草原,他記起了飛天堡,記起了詩霖,還是草原上大片大片的野花,在陽光下閃爍著晶光的湖泊。

    爹爹和娘親真的作古了嗎?

    林書白一行又重回到考古地,堅持帶走墓中的屍骨,他們才不捨讓妹妹和問天落為考古學家們的研究物呢!可是把棺中翻了個遍,卻沒有發現一根骨頭,包裹能保護了千年,照理裡面的屍身也應保存得很好,但哪去呢?

    是盜墓人先行盜走了嗎?不對呀,盜墓人盜的是寶,不會盜屍身的,不可能放棄包裹的。

    沒有人知道答案,這就成了個謎。

    林家人無奈地回到北京,感慨、唏噓了好一陣,日子繼續。

    邢輝收到妹妹送來的象牙發環,那一天,他沒有上班,一個人回到新聞學院,默默地坐著,從早晨坐到黃昏。

    路燈亮起,他走出新聞學院,在站台下等班車,正是下班的高峰,等車的人很擁擠。

    「哇,極品帥哥哦!」他身邊等車的一個學生模樣的小女生突然直直地看著前方,尖叫一聲,同行的其他幾個女生忙抬起頭,「在哪,在哪?」

    「看,看……」小女生指著對面街頭一輛泊著的車。

    邢輝不經意地隨著小女生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他突地停止了呼吸。

    霓虹燈下,一位俊美、邪魅的修長男子緩緩打開車門,跨下車,溫柔地扶出一個笑意盈盈的卷髮並有著一雙大眼的俏皮女子,愛憐地擁住她的腰,兩個人說笑著,往遠處走去。

    邢輝拚命地眨著眼,凝視著那羨煞別人的背影,眼眶莫名地一熱。

    是你嗎,妹妹,有可能嗎?

    他沒有追上去詢問,他只是看著,看著……

    班車來了,他隨著人流上了車,從車窗中,他仍看到那對身影在走。

    邢輝微閉下眼,笑了,唇角溫和地彎起。

    他不想知道答案,但他知道,不管身在何處,妹妹一定都會過得幸福,因為她的身邊永遠有一個深愛著她的男人——君問天。

    這就夠了,相信有一天,也有一個真正屬於他的林妹妹從天上掉下來,對他笑靨如花。

    北京的夜默默深了,然後,就是凌晨,東方發白,太陽初升,又有許許多多的希望在綻放,結果……

    傳奇就是奇跡,她會持續多久,無人得知,但只要他們幸福,答案重要嗎?

    良緣沒有形式,懂得把握就能恆久。

    深秋的草原,草木枯黃,秋葉飄零,鑲嵌在草原中的大大小小湖泊,湛藍如一顆顆璀璨的明珠。

    入夜,暮靄重重,蕭瑟的夜風帶著從北方遠道而來的寒意,讓蒙古包外餵馬的牧人不禁瑟縮地攏緊了身上的長袍。

    草原中心最大的湖畔邊,一座木質小樓靜靜地矗立著。樓中,一燈如豆,一位俊美絕倫的男人懷中抱著一個二歲左右的卷髮女孩,膝蓋上伏著一個同樣頭髮卷卷的小男孩,俊容上露出隱隱約約的淡淡笑意。

    夜有些深了,兩個孩子不住地打著呵欠,上眼皮、下眼皮鬥個不停。君問天疼愛地把女孩換了個肩膀靠著,一邊輕撫著男孩的頭,柔聲問道:「仕林、詩霖困了嗎?」

    「爹爹,詩霖想覺覺了。」小女孩白天在湖邊和傭僕們一起栽花,有點累,小腦袋一點點的,奮力想睜開眼睛,可惜不太成功。

    「詩霖,不能睡著,還沒和娘親道晚安呢。」仕林揉揉眼睛,小大人似的說道。

    君詩霖突地睜大了眼,神智一下清明,從君問天懷中探身下來,把手伸給君仕林,兩隻小手緊緊地握著,神情很鄭重。

    君問天含笑拍拍兩個孩子,「好吧,我們去和娘親道下晚安,然後就歇息。」

    仕林、詩霖點點頭,向樓中地下室的入口走去。下去的台階很寬,為方便孩子上下,坡度不太陡。兩個孩子手牽手可以並排同行,牆壁上鑲嵌著一顆大大的夜明珠,越往下,光線越明亮。

    如白晝的地下室中,四周的牆壁和地面都用上等的大理石鋪就,正中擺放著一個水晶棺材,棺材的下面墊滿了千年寒冰,寒冰上面仰臥著一個卷髮的年輕少婦,面貌栩栩如生。

    君問天默默走到棺材邊,輕輕蹲下,俊眸中泛起似水的柔情,修長的手指隔著水晶,慢慢地輕畫著,像似在撫摸少婦的面頰,「碧兒,又是一天過去了,你過得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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