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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亂倫迷霧 第一百三十九章 從此蕭郎是路人(十二) 文 / 林笛兒

    第一百三十九章從此蕭郎是路人(十二)

    林妹妹在楚君威的新片發佈會上表現那麼遜,那是情況特殊,估計是被帥哥嚇著了。

    碧兒今天沒有盤髻,長髮卷卷的放在身後,頭上唯一的裝飾是枚珠環,有些像水晶發卡。天氣一日暖似一日,她穿了件寬鬆的月白羅裙,袖口和裙邊用藍綢鑲飾,大眼晶亮,櫻唇微彎,整個人清新秀雅如一朵綻放的雛菊,一路上,不管是宮女還是太監都驚如天人般,視線象絞在她身上,挪都挪不開。

    窩闊台不在意禮儀,親自引領碧兒往議政殿走去。

    蒙古男子都是以英雄威猛為傲,摔跤摔得好,馬技有多高,武藝如何如何。今天,窩闊台第一次覺得身邊有這樣一位女子與他同行,也是人生一種無法形容的自豪。

    大都城的美女雖不及江南女子的雅致,但美得天然。

    美對於任何男人來講,沒有一個衡量的標準,環肥燕瘦,各有所愛。美也沒有一個極限,就是傾國傾城、美艷絕倫,那也都是暫時的。美人最怕遲暮,一老,玫瑰也成了殘梗。有句笑談,誰說男人花心,其實他們最專情,在他們二十歲時,他們喜歡十八歲的女子,到了他們八十歲,他們還是喜歡十八歲的女子。

    紅顏彈指老,剎那芳華。

    沒有一個女子,敢說自己可以以容貌能鎖住男人一輩子的心。

    所謂美人,在水一方。

    男人一生都在尋覓、狩獵的美女——是下一個出現的更年輕更美魘如花的,估計就在水中央。

    窩闊台今天不敢這樣認為了。世上還有一種美,不會因為歲月的流逝而有半點消減,反而美得越來越濃、越烈,讓你心甘情願沉迷,那就是慧黠之美。

    慧黠的女子,淺笑吟吟也會如陳酒佳釀,入口便醉,清眸流轉,是不可言說的風情,顧盼之間,已是芳華絕代。

    碧兒就是一位集慧黠與可愛於一身的小女子。

    窩闊台意識到,對碧兒,他不是因為一時的新奇而被吸引。碧兒有可能是從前,現在,將來,在他有生之年都不可能再遇到、擁有的女人了。這份愛,不知不覺已經深到骨髓。無關年輕、無關花容,無關**,他沒有理由的愛上了這樣一個小女子。

    碧兒是唯一的,不同的。

    無論如何,他都要抓緊她,不能錯過她。

    因為愛,他才履次退讓;因為愛,他才會包容;因為愛,他才放下帝王的尊嚴,尊重她、寵溺她,沒有任何原則。

    「幹嗎這樣看我?」碧兒詫異地看著窩闊台突然像要溢出來的滿眼溫柔,停下腳步。

    容闊台溫柔地替她理好發上的珠環,「一會進去不要擔心,有我在,就是闖個小禍也沒什麼。」二人已到議政殿的門口。

    「門縫裡看人,把人看扁了,你等著瞧吧!」碧兒斜睨著他,嘴角噘起。

    如果可以,他真的好想把她抱進懷中,吻個盡心。窩闊台輕笑,高貴地伸出手,向她做了個請進的手勢。

    事實證明,碧兒真的不是亂吹的。

    她的表現簡直是好到不能再好,也足足讓蒙古的朝臣們第一次見識到這位飛天堡的原堡主夫人是怎樣的出眾。

    使臣有二位,俄羅斯那時還是沙俄時代,優雅的宮庭禮服,讓碧兒想起《戰爭與和平》中的安德魯王子。她沒有行蒙古女子的萬福禮,而是拎起裙擺,落落大方向使臣行了個非常淑女的屈膝禮。

    議政殿中瞬時滿地都是使臣驚落的眼珠在滾。

    分賓主坐下,碧兒坐在使臣與窩闊台之間。

    碧兒的俄語不算熟練,但一般的對話可以應付。有一位使臣懂英語,碧兒換了英語與他交談,自如了許多。蒙古與俄羅斯韁土相接,使臣想要商談的內容無非就是兩國之間可以自由的貿易往來。蒙古此時已非從前,俄羅斯那樣的大國對蒙古也不敢小視。貿易合約力求公平,不敢沾半點便宜。碧兒把內容翻譯給窩闊台和大臣們聽,在他們商議之時,又回過頭與使臣笑談俄羅斯的風土人情和民俗習慣。

    「小姐,你去過俄羅斯嗎?」使臣敬慕地看著眼前的卷髮女子,蒙古男子都很少習字,怎麼會有一個如此淵博的女子呢?

    「沒有,不過關於俄羅斯的書看得不少。」碧兒對俄羅斯的歷史瞭解得不多,搞不清楚現在具體是俄羅斯的哪一個朝代,但談些旅遊書上的東西總不會錯,克里姆林宮、莫斯科紅場之類的呀,西北利亞的寒冷,牛肉土豆湯、靜靜的頓河……但這也讓使臣已經驚得眼都不會睜了。

    什麼時候,蒙古人對俄羅斯已經瞭解得這麼透徹?使臣對視一眼,心中發怯,讓碧兒把貿易合約上的幾條改了下,不敢再力求平等了,現在要擔心的是蒙古會不會侵佔俄羅斯?

    不然幹嗎要那麼細緻的瞭解俄羅斯呢?中國古書上有寫,知已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這還只是一位小女子,只怕蒙古的能人個個都是深藏不露。

    (補充一下,歷史上窩闊台時代,蒙古曾經把南俄羅斯侵佔為蒙古的領土)

    窩闊台看著這份明顯對蒙古利益多多的貿易合約,微微有些不解,俄羅斯使臣不遠千里的來蒙古,是來送大禮的嗎?詢問地看向朝臣們,朝臣們的眼睛都盯著碧兒呢,神態各異,有驚愕,有欣賞,有恐懼,座中的耶律楚材到是一幅瞭然,拖雷則有些僵硬。

    一早,大宋皇朝派人送來書信,答應借道,拖雷的心情不是一個很壞可以形容的。又看到碧兒有意無意瞟向他的冷冽眼神,他莫名的寒毛直豎。

    窩闊台淡然一笑,扭頭問碧兒,「舒小姐,你問下使臣,他們確定了嗎?」碧兒正與使臣講話,沒有聽清他講什麼,把頭往他這邊湊了湊,「什麼?」

    距離如此之近,碧兒粉頰上的毛孔清晰可見,窩闊台心中突地象被三月的陽光直射過來,暖得無限愜意,手隨心動,桌下的手一下子扣住碧兒的手腕,輕柔地握在掌心,碧兒臉一紅,不好作聲,大眼眨了眨,「大汗,你說什麼?」

    窩闊台神色自如地把剛才的話重複了一遍。

    碧兒借轉身之時,想抽回手,窩闊台握得更緊了,無奈,她只得由他握著。這水下細微的小浪花不巧被耶律楚材捕捉到了。

    合約在使臣們一再的讓步下簽定下來,窩闊台大喜,吩咐在宴會廳設宴招待使臣,讓朝臣們作陪,碧兒作為翻譯,自然也要參加。這是蒙古國首次有女子參加國宴,這消息一下子在後宮刮起了一陣旋風。

    「舒小姐!」耶律楚材禮貌地對碧兒拱了下手。窩闊台在隔壁的偏殿向進攻大遼的將軍下達改道的命令,使臣兩人在私語,一位宮女捧了碗參茶給碧兒,這茶顯然是特別吩咐的,別的人喝得可是蒙古地道的磚茶。

    「老先生!」碧兒有些渴了,喝完茶轉向耶律楚材,察覺到別人注視的目光,也不在意。穿越到蒙古後,她已習慣做個怪胎。

    耶律楚材默默看了她好一會,說道:「我不再堅持我以前的想法了。」

    碧兒一怔,清眸突地茫然憂鬱,低喃道:「你不想幫我了嗎?」那天,在三王府門前,她向耶律楚材保證,她不會做一個禍國紅顏,拜託耶律楚材觀察星象,看何時會出現日食,不一定現在,二年、五年,或者十年都可以,只要有一日能回到二十一世紀,她就能忍受現在的日子。

    讓她心甘情願留在這無依無靠的一千年前的蒙古的那個人,已經變心,她再也沒有留下的理由。倚靠窩闊台是暫時的,不能回報他的愛,她又怎能呆在這裡?現在是因為腹中的孩子,她無從選擇。等孩子生下來,就送給君問天。飛天堡中的第一個孩子,有他的使命和職責,她答應君問天的,孩子給他。然後她就會離開大都,找一個僻靜的地方住下來,等著日食的到來。

    回到二十一世紀後,這一切就當是一場夢。她是林妹妹,不再是舒碧兒,也不再是什麼堡主夫人。

    「小姐,今天我發現小姐你不只是一點聰慧。如果你留在大汗的身邊,你會改變蒙古的命運。」耶律楚材雖不通俄語,但他從使臣的臉色和眼神中看出,碧兒和他們隨意的交談讓他們有多驚懼。大汗昨天對他講從大宋借道一事,是舒小姐的建議。此刻,他突地驚醒,碧兒對蒙古的影響有多大。

    碧兒大眼委屈地轉個不停,「老先生,你太看重我了,其實我真的不厲害。請你不要食言,好不好?」

    「不,小姐,雖說後宮女子不參政,但只要是對國家有益的建議,何必在意那些呢?小姐,你不明白大汗對你的心嗎?老臣在皇宮多年,第一次看到大汗對一個人如此在意,小姐,大汗不會委屈於你的。」耶律楚材改用懷柔政策。

    「老先生,你不做首輔,改當媒婆了嗎?」碧兒哭笑不得,「我現在懷著別人的孩子,如果嫁人,會讓孩子的父親與大汗一併被人取笑的,這事不可以再提,我的心意明明白白告訴過老先生,你如不幫我,我另想辦法。」

    「小姐!」耶律楚材重重地歎了口氣,「大汗對你用情已深,你若一意孤行,我怕大漢會……一撅不振。如果你對大汗無意,你不該來大都的。你既然來了,就等於是給了大汗希望。為人不能太自私太心狠,不能利用別人對你的好而去傷害別人。你呆在他的身邊,一再地讓他發現你的好,越來越被你吸引,然後再也離不開你,而你卻一把推開他,走得遠遠的,你讓他情何以堪?他乃是一國之君,但也是一位普通的男子,他若倒下,蒙古就……搖搖欲墜了。」滄桑清瘦的面容,滿是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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