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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亂倫迷霧 第一百一十一章 驚斷碧窗殘夢(四) 文 / 林笛兒

    第一百一十一章驚斷碧窗殘夢(四)

    大汗現在為堡主夫人魂不守舍,無法做出明智的判斷。他神智可清楚著呢,君問天對蒙古有百利而無一害,千萬不能出什麼事。拖雷真的是為報私怨而陷害君問天,他不這麼認為。哲別將軍說是遼國奸細,然後畏罪潛逃,他就嗅到異常了。拖雷不會讓大汗這個位置坐穩的,君問天只是他折斷大汗的一根翅膀,而大汗還樂滋滋的想做漁翁得利這樣的美夢。

    童報國倒吸一口涼氣,說真的,他不是覺得自己有多大的才能,而是……很無奈,可如何也沒往這深處想啊。一個勁地給耶律楚材叩首、作揖,「耶律大人,下官蠢笨,現下請你給下官指條明路吧!下官得罪不起四王爺呀!」

    「你不要害怕,實事求是審案,如果真的是君問天殺人什麼的,就依法辦理,如果不是,就還他的清白,四王爺和大汗那邊,本官會幫你說話。但童大人,本官預感到一切不會像我們所想的,飛天堡裡一定有許多意外在等著你,這就要看你識不識得清真實了,到底是何人所為?凡事要掂量三分,不要妄自定論。」耶律楚材眉頭緊蹙,四王爺還有什麼招,他真是猜不出呀!現在,只有等待,接招拆招了。

    「下官有不懂之處,能否到時請教大人呢?」童報國如抓著救命稻草,無限謙恭地問。

    「這是本官的榮幸。」耶律楚材拱拱手。

    「下官感恩不盡。」童報國誠惶誠恐,如得良師,再也不要昧著良心做人,他的腰不自覺直了幾份!

    他要做個好官,做個為民作主的清官。

    這不是單純的一次在從君府到飛天堡的旅程。

    碧兒心裡壓著許多疑問,古代忤作技術又不高明,把埋了六七個月的棺材打開來看,能有什麼發現呢?幾塊破布、幾根枯骨,想到那骷髏,還說不定有蛇蟲之類的東西,想著碧兒就不寒而慄。難道掐死和溺水而死,在骨頭上有分別,一塊白一塊黑?不可能,除非是明顯的中毒。知府大人沒有找相關人氏詢問,口口聲聲就去開棺,就像棺材裡有誰在等著他似的?這種破案方式真是不敢苟同。潘念皓說起來對白蓮不錯,怎麼捨得開棺,讓她安睡的靈魂重新暴曬在烈日之下,他會不會哭呢?雖說碧兒不太相信棺材裡有人,但君問天說得那麼肯定,她信了。開就開吧,希望不要嚇著腹中的小寶貝。

    說到小寶貝,碧兒輕撫小腹,今早她感到小寶貝好像在裡面翻了個身。二個多月,就會有胎動嗎?不過,卻讓她突地有了做媽媽的真實感,滿眼溢滿了母性,看誰都一臉慈祥。

    君問天是當事人,臉上沒什麼特別明顯的表情,看著碧兒吃早飯,幫她穿上出行裝,指揮家僕裝車,吩咐丫頭準備一籃子吃的,給碧兒路上消遣。

    王夫人和一干同行的家僕並不知道此行的重要性,他們以為君問天回到府中,一定就沒事了,現在只不過是確定一下他的清白。一個個歡天喜地的,就當是郊遊、踏青,興奮異常。

    馬車都已整裝完畢,只等君問天一聲令下就上路。

    君問天抬頭看了看街頭,童知府的官車沒出現,到是有一輛輕便的馬車往這邊駛來。馬車上掛著的風燈,上面寫了碩大的「韓」字,他臉色不由一沉。

    碧兒淘氣地在撓馬的鼻子玩,馬癢癢的,直打噴嚏,看得身後的白一漢憨憨直笑。

    「君堡主!」韓江流從馬上跳下,有一絲的難堪的向君問天拱了拱手。君問天僵硬的還禮。

    「韓江流!」碧兒聽到韓江流的聲音,喜出望外的叫著跑過去,「你要出城嗎?」大眼睛毫不掩飾地直盯著他。

    韓江流溫和地對著她笑了笑,「不是出城,我來看看你……和君堡主。你懷著身孕,不宜常坐馬車。這次去飛天堡,就多呆些日子。我們有可能要好一陣不能見面呢,下次碰到,說不定你都做娘親了。」

    碧兒突然伸手扯住他的衣袖,把他拉到別人聽不清談話的樹下,「我拜託你一件事?」

    君問天臉上雖是平靜無波,眼中卻燃起了一團怒火。碧兒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當著下人的面,對別的男人那麼熱情,要不是昨晚聽到她那一番的真情表白,他早衝上去踢開韓江流了,但心中還是彆扭啊,氣得他牙都疼了。

    「我會幫你打聽清楚的,你放心!我下個月要去洛陽看看貸出去的銀子落實情況,會離開大都幾月。碧兒,這個是我到南山寺廟裡為你求的。今年,不知怎麼的,不管朝庭還是小家,事情都特別多,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韓江流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小的香符,放到她掌心。

    「謝謝!」碧兒捏著小小的香符,心裡有些酸酸的,「韓江流,我還有句話不知能不能和你說,其實……我沒那個立場說啦!」

    「沒關係,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生氣的。」微微的晨風吹拂著她的卷髮,有幾縷不小心散了下來,他想抬手幫她理好,但只是握了握拳頭,什麼也沒有做。

    碧兒皺皺小鼻子,「如果可以,不要納妾了。管小姐和陸小姐都不錯,你好好待她們,一定會得到她們的回愛。你不能把你的人生弄得太複雜、太悲哀,我也不要看著你成為那樣純粹為了生孩子而放縱自己的可憐人。韓江流,你不是那樣的人,不要刻意地為了某種目的而委屈自己。好嗎?」

    韓江流赧然地一笑,「碧兒,這話已經超過了朋友的界限,你不應該和我說這些的……」他會多想的,心會疼的,在這幾句話的背後,他聽得懂碧兒與他之間無需言明的默契。做不成夫妻,但是碧兒在他的心中,他在碧兒的心裡,那個位置都是獨一無二的。

    「我知道……」碧兒羞窘地點點頭,眼神迷迷濛濛,「我要到……夫君那邊去了,哦,童知府的馬車好像來了。再見,韓江流。」她笑著揮手,往後退去。不慎踩到了長長的裙擺,「啊!」她尖叫一聲,離得有些遠的君問天驚惶地一個飛躍,眨眼之間,在她倒地之前攬住了她的腰,穩穩地安置在自己懷中。所有的人都倒抽一口涼氣,韓江流臉都嚇白了。

    「碧兒,你還好嗎?」韓江流關心地跑過來。

    君問天抿了抿唇,賞給韓江流一個寬實的後背,小心地抱著余驚未消的碧兒,掀開轎簾,跨了上去。

    「我沒事,你回去吧!」碧兒從君問天的腋下伸出頭,對韓江流搖手,擠擠眼,「記得我說的那個事!」

    韓江流失落地站了很久,淡然對瞠目結舌看著這邊的家僕點點頭,轉身往自己的馬車走去。

    君問天意思似的打了碧兒幾下小屁屁,命令她乖乖地呆在馬車中,自己跳下馬車,與童知府招呼。

    童知府撫著稀稀落落的鬍鬚,瞪大眼,「君堡主,你……們這是要搬家?」他看著一輛挨著一輛的馬車,馬車上堆得像小山樣的箱籠,十多個說笑嬉鬧的家僕,很是吃驚。

    「不是,娘親要回飛天堡小住,帶的東西多了些。童知府,我們出發吧!到飛天堡,天該黑了!」童知府帶的衙役也不少,連上師爺也有二十多個呢!

    童報國咂了下嘴,斜著頭,眼直眨,「君堡主,本官有些好奇……你剛才英雄救美那一個動作,難度挺高。你會武藝?」

    君問天撣撣長袍上不存在的塵埃,傾傾嘴角,「君某走南闖北做生意,身上帶的銀兩不少,總要會個防身術,怎麼談得上會武藝,大人太高看君某了!」

    童報國呵呵一笑,對著君問天做了請上車的手勢,自己也搖頭晃腦的步上官車,「師爺,記下,第一個發現,君問天會武功!」他對手握羊毫的師爺說道,臉上表情極為得意。

    「這對本案有什麼用?」師爺記下,卻有點不解。

    「師爺呀,一個商人會那麼高的武功不奇怪嗎?常人掐死一個人得多少力氣,如果你會武功,輕輕一捏,手中的人兩眼一翻就去了。這說明君問天具備掐死人的本領,不,是天賦。」

    師爺漠然歎息,在衙門混了幾十年,第一次聽到這麼新鮮的說法,掐死人的天賦?敢情殺人犯都是身懷異稟的人啊!

    荒謬!

    「拿過來!」君問天冷著張臉,伸出手。

    碧兒裝相,「什麼?」窩在暖暖的布毯中,嘴裡塞了塊果子,嚼得正香呢!

    君問天挑挑眉,「那個無恥的專門窺探別人娘子的男人給你的東西。」他看得清清的,韓江流深情款款地把什麼放在碧兒的掌心。

    「你講話都不用逗號嗎?修飾語那麼多,」碧兒白了他一眼,噘起嘴,「什麼叫無恥男人,明明是你好朋友。我們相遇在你之前,相互喜歡很正常。戀人沒做成,現在做朋友,關心彼此很正常。他給我求了個香符,保佑我平安,你想要讓你朋友也幫你求一個去,別搶我的!上次那個象牙發卡還沒還我呢!」她嘟噥著,看他的臉變鐵青,扭扭身子,硬是拉開他的手,坐到他懷中,不情願地掏出香符,「看你這小可憐樣,給你看一眼吧!」

    君問天搶過,掀下窗簾,就欲往外扔。

    「你敢!」碧兒衝上前去搶住,「我的東西,你無權作主。」

    「你說這麼貪小便宜!我明天去寺裡給你求十個八個的,塞滿你一懷。」君問天生氣地別過臉,覺得自己有些孩子氣,可又控制不住。不就是個小香符嗎,寶貝什麼!

    「不一樣。」碧兒小心的把香符塞進袖中,「韓江流是朋友,你是老公,意義不同的。他送我是關心我,你給我的是愛我、疼我。老公,人在這個世界上,一個人是沒辦法過下去的,總得需要家人、朋友。朋友也不是家人可以代替的,有時候人為了不讓家人擔心,心裡的話不會和家人說,卻會對好朋友講。不要總說韓江流不好,在你入獄的時候,你以前結交的那些商舖老闆只會落井下石,唯有韓江流急急地跑過來,患難之時才見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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