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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之下,此刻的潼關之中格外的安靜。(瘋狂f打)此刻除了城頭上站崗的兵丁,剩下的兵丁都在休息。但一間房間卻是還沒有熄燈。這件房間裡邊住的就是曹真。
曹真還未歇息是在想如何向丞相交代,畢竟幾萬兵馬折損了大半,剩下的也是成了一群潰兵,狼狽不堪的逃回了潼關。雖然白天在將士們面前顯得毫不在意,但事實上曹真知道曹操的為人,曹操是那種看本事不看關係的主,現在折損了幾萬兵馬,最起碼也要是被冷落一陣子,這還僅僅只是最輕的
曹真手中的筆提了幾次卻是不知如何去寫,但這戰報曹操遲早都會知道,曹真雖然知道其中的厲害,但是真的讓自己寫出來,感覺卻是很難很難。
就這樣提筆,放下。不知道折騰了多少次,曹真依然還是沒有想出合適的借口。無法將心中的想法表達出來,但這樣乾耗下去也不是事,便想著把整場戰役回想一下,這場戰役的經過漸漸從曹真的腦中緩緩流過,但曹真卻是發現了一處不對。
記得被兩路騎兵夾擊曹軍步卒便是大亂,後來曹軍步卒潰敗,而漢中騎兵追殺時卻是時停時走,這其中難道不蹊蹺嗎?騎兵本來就是比步卒快,而漢中騎兵的戰力更是極其彪悍,但為何卻是追殺時那麼磨蹭,難道潰兵之中真的混進了漢中兵不成?
想到這裡曹真一摸額頭,額頭之上竟然冒出了冷汗,曹真此刻簡直不敢往下想下去,未攻下武關折損了兵馬不算,倘若真的曹軍潰兵裡邊混進了漢中兵那自己的罪責可就大了,就算是曹操想保自己未必都保的住,畢竟這可是通往長安的咽喉,此處若是被漢中軍攻佔,不亞於曹仁丟失宛城的罪過,其罪可想而知
「來人,喚李將軍前來」曹真喊道
曹真門口留守著一名兵丁,此刻急忙回道:「遵命」
不多時,只見這李姓將軍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問著那親兵:「曹真半夜不睡覺喊本將作甚?」
「將軍,小人怎敢打聽,那可是曹真將軍」親兵一臉無奈的回道
李姓將軍卻是說道:「真是得了失心瘋了,半夜不睡覺瞎折騰」說完便是快步朝著曹真的房間走去。
李姓守將一進屋便問道:「曹將軍深夜不睡還將末將喚來,到底是所為何事?」
曹真急忙問道:「本將領進關的兵丁可曾歸建?」
李姓將軍一愣回道:「將軍的部下末將怎敢過問」
曹真一聽不悅地說道:「這可是潼關,你是潼關守將,你不過問還讓本將過問不成?」
李姓將軍道:「將軍,那些可都是您的部下,末將怎敢過問,再說那些潰兵進關可都是將軍應允的」
曹真猛然呆住,急忙說道:「快,將本將的部下仔細對照一下看後沒有生人」
「生人?」李姓將軍不解地問道
「本將是擔心漢中兵趁亂混了進了潼關」曹真有氣無力的說道
李姓將軍呆若木雞地問道:「那,那現在如何是好?將軍那些兵丁可都是您的部下,還是您下令末將才敢放他們進關的,若是出了事」李姓將軍說著一看曹真臉色不善地盯著自己,愣是將下半句嚥回了肚子裡。
「婆婆媽媽,磨磨蹭蹭,還不趕緊去辦」曹真怒斥道
「遵命」李姓將軍說完急忙離去,他也深知若是真的混進漢中兵,那漢中兵一定是早有圖謀,說不定關外此刻就有漢中兵,等待著時機一到兩處漢中兵便會接應。
李姓將軍快步疾走,身後的親兵則還不知道發生了何事,將軍竟然這樣著急,親兵在後正要開口詢問卻見關中竟是突然火起,急忙說道:「將軍快看著火了」
李姓將軍一看果然是火光沖天,心中已知大事不好急忙對著親兵說道:「快快召集弟兄們趕往城門,萬萬不可打開城門」
「將軍發生了什麼事了?」親兵問道
李姓將軍臉色鐵青地說道:「潼關之中恐怕混進奸細了,記住千萬不要打開城門,只要城門不打開,細作成不了氣候」
「明白了」親兵從將軍的三言兩語中大概知道了事情,也知道此刻時間耽誤不得,急忙趕去召集兵丁。
李姓將軍此刻心中已經不敢大意,現在關中突然起了大火。那漢中細作自然存在,此刻李姓將軍快步疾走,片刻便是找到了起火的地方。
但四周卻是空無一人,只有一間房間被點燃了,而且火勢還有蔓延的趨勢。
李姓將軍左右打量不多時巡邏的兵丁卻是來了一隊,眼看著眼前的大火熊熊燃燒卻是無能為力。
「中計了」李姓將軍猛然一拍才想到這必是漢中細作的調虎離山之計,眼前的一座大火並不重要,現在最重要的其實就是城門,只要城門不失,城中便可慢慢搜查,那細作必然無處躲藏。想到此守將對著兵丁喊道:「隨本將趕往城門」
守將說完便是朝著城門趕去,慌慌張張的快步疾走但是還未等到守將到城門,就聽到城門口的殺喊聲。
守將臉色一變暗道莫不是漢中兵來了
只看到一名曹兵步履蹣跚的走路,但還未走幾步就爬到了地上,守將上前一看一把將曹兵拉起問道:「情形如何?」
那兵丁渾身是傷,恍恍惚惚的說道:「將軍,敵襲」說完便是一歪脖。守將一探卻是沒了鼻息。
「快」守將一揮手便是衝了上去
跟隨守將而來的兵丁一看也急忙跟了上去。
此刻城門口正在上演著激烈的對殺,城門卻是一扇大門被打開,另一扇被守衛的曹兵死死抗住。
雙方在原本並不寬敞的城門廝殺不斷,地上已經躺著不是屍體,雙方的人都有。
就在曹兵眼看就要將城門關上之時,只見城外出現了騎兵,騎兵快步疾馳。
城頭上的守兵一看城外出現騎兵急忙拉弓射殺,箭羽漫天飛射,但真正能夠傷到的騎兵卻是甚少。
騎兵一到城門處的曹兵便是一下子處於了劣勢。騎兵衝殺曹兵卻是不斷倒下。
守將一看此刻城門打開,漢中騎兵卻在搶佔城門,急忙大喝一聲:「衝了上去」
兩軍激戰,狹小的城門卻是成了無數人的葬身之地,鮮血染紅了大地,雙方依然沒有決出勝負。
此刻守將早已戰死,而曹真則是趕來成了主將指揮著曹兵堅守,而城外的太史慈卻是沒有了耐心。雙戟一揮大喝一聲:「閃開」
漢中騎兵便是閃開了一條道路,太史慈拍馬直上,漢中騎兵一撤曹兵便是想要關上城門,太史慈手中鐵戟便是朝著城門投去,一名曹兵便是被刺倒在地。
太史慈到了城門勒馬一揮便是劃傷了四五名曹兵,一手揮戟,另一手卻是將投出去的鐵戟拔了出來。
太史慈雙手持著鐵戟,雙手揮動便是曹兵倒地,拍馬直上。大喝一聲,便是一夫戰關無人迎戰。
「誰來送死?」太史慈怒喝道
果然有三名曹兵不懼死衝了上去,太史慈一支鐵戟一招便是將相繼上來的三名曹兵一戟刺倒。
曹真一看此刻猛然殺出的太史慈無人能擋,心中一急便是提刀迎了上去。
太史慈雙手鐵戟遊走顯得迎刃有餘,而曹真卻是冷汗直流,汗水浸滿了全身。
太史慈左手一轉鐵戟猛刺,曹真急忙提刀抵擋,就在此時右手鐵戟便是突然一戟,硬生生地砸在了曹真身上,曹真被一戟砸倒,殷洪的鮮血片刻便是流了出來。
太史慈手中鐵戟卻是不停,一戟猛刺,直接刺進了曹真的身體,曹真慘叫一聲,太史慈卻是大喝一聲將曹真的身體挑了起來,另一支鐵戟卻是毫不留情地揮了上去。
「撲通」一聲地上只剩下一分為二的曹真,還有從曹真殘體之內流出的鮮血。
太史慈如此殘忍地將曹真挑殺,城門裡邊的曹兵一個個看得目瞪口呆。卻是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太史慈卻是右手一揮大聲喊道:「降者不殺,反抗者死」
城外的騎兵開始大批地朝著城中疾馳而入,而曹兵現在是群龍無首,一說投降馬上便又成了降兵。
太史慈一邊吩咐手下搶佔潼關,另一方面清點兵器鎧甲糧草,以及降兵。
清點過後,太史慈一看竟是全好無損地得到了潼關的全部糧草軍械,就連降兵也達萬餘人。
太史慈便是趕緊讓騎兵通知宛城的龐統。
一日之後,龐統親自統領一萬步卒趕了過來。
太史慈一看急忙問道:「先生不是許都洛陽方面曹操都將布下重兵,先生怎還敢從宛城調兵?」
龐統不答卻是反問道:「攻佔潼關可曾走漏消息?」
太史慈一想便道:「應該沒有吧,關中曹兵不是戰死就是投降成了降兵」
龐統滿意地點點頭方才說道:「如此最好,現在要做的一方面聯繫安定的黃忠,馬超出兵,一方面搶佔新豐港跟函谷關,徹底切斷曹軍的歸路」
太史慈驚愕地問道:「這兩處恐怕不易佔據吧」
「那曹真的令牌可在?」龐統問道
太史慈掏出一物問道:「先生看是這個嗎?」
龐統仔細打量後便道:「正是,可讓曹軍降兵詐稱曹真救援,再騙開二處即可」
「先生這函谷關末將知道重要,佔據函谷關可以鎖住洛陽到潼關的通道,但這新豐港有必要嗎?」
龐統卻是說道:「佔據新豐港,可使曹軍從渭水撤退成為泡影,那長安才是一座孤城,只要再連接匈奴,北上封鎖曹軍,那長安的曹軍別萬,就是百萬也是束手待斃」
「還要連接匈奴?」太史慈疑問道
龐統點點頭說道:「連接匈奴現在還未向主公提起,所以子義也裝作不知即可」
「明白」太史慈也沒有多問為什麼便是應允道
「兩日佔據函谷關,新豐港,第三日便是要主動放出消息讓曹軍來攻」龐統說道
「先生,洛陽許都的曹軍不用堤防嗎?」太史慈問道
「曹軍匆忙調動糧草必定供應不上,一時片刻還反應不過來,這點可憐的時間便是我軍最佳的時機,一旦這次時機錯過,我軍恐怕就要退回漢中,再尋良機了但那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龐統緩緩說道
「末將明白,這就去安排降兵去詐開兩處險要」
函谷關外
出現了一群狼狽不堪身著曹軍衣裝的兵丁,人數大概在五百人左右,領頭的竟還持有曹真的令牌,守將一看急忙開關迎了進來,誰知就在曹兵正在進關之時,背後卻是殺出了大批的漢中騎兵,這些騎兵直接朝著函谷關而來,守將一看也顧不得什麼曹真令牌,急忙喊道:「關城門快,快」
守將大聲的喊叫,但就城外的曹兵卻是猛然一個個揮刀朝著守軍殺去,片刻便是戰在一處,而騎兵卻是直接衝了進去,趁勢佔據了要塞函谷關。
新豐港也是被太史慈用同樣的手法詐開城門。待到守將發覺但為時已晚,漢中兵直接衝了進去。
龐統佔據三處,將武關的守軍大部分調往了函谷關,又在新豐港設下五千守軍,還從宛城將孟獲的兩萬蠻兵跟剩下的一萬騎兵調了過來。這樣潼關除了守衛潼關的兵丁,蠻兵跟漢中騎兵各兩萬,而且還有曹軍的降兵一萬。一時間糧草竟然緊張了起來,龐統不得不讓人從宛城調撥一些過來應急。
長安
「丞相,曹真將軍音信全無,而且探馬回報潼關似乎有變」鍾繇低聲說道
「什麼?」曹操一臉的不信地問道
「潼關可能失陷了」鍾繇道
曹操一拍桌案怒問道:「到底怎麼搞的」
「根據現在各處的探報回報來看,潼關已被漢中軍攻佔,而安定那邊漢中軍也是在調撥糧草,恐怕他們的目標就是長安而且眼下情勢便是我長安成了一處孤城,四周皆是被漢中軍圍堵」鍾繇道
曹操問道:「曹真就算敗了也不該潼關也跟著失陷呀」
「就怕漢中軍藉著曹真的敗兵夜襲了潼關」鍾繇道
「讓孤王好好想想」曹操道
鍾繇道:「應該馬上讓洛陽的曹仁集結重兵攻打宛城,這樣潼關哪裡才有可能減少兵力,我軍或許還可復奪潼關這樣便是出現了一道生機」
曹操卻是搖搖頭道:「沒那麼簡單,洛陽兵力大多都是由冀州跟幽州調來的,一路奔波將士們必定需要適應一段時間,再說猛然間增加了幾萬兵力,糧草恐怕還不是一時就能解決,眼下孤王只打算圍困劉珂,還未打算出手,但沒想到這劉珂竟然搶先下手了,而且一下還是狠手,竟將長安變成了一座孤城」
「丞相,眼下我軍應該怎麼辦?」鍾繇問道
「其實現在我軍還是不易戰,孤王著急了,下錯了一步棋,反而被劉珂利用」曹操歎氣道
「哪一步?」鍾繇問道
「本想劉珂在我三方重兵的圍堵之下必然想法退回漢中,沒想到卻是一招便被動轉換為主動,還將我長安陷入了死地不得不承認是一步高招」曹操道
「眼下我軍該如何?」鍾繇問道
「一是戰,將安定跟潼關的漢中兵全部擊退,那便是一條生路,二是守,堅守幾個月等待洛陽的援兵,三就是撤,潼關雖然被佔,但渭水或許我軍還可走水路,不過目標必然太大,我軍近十萬大軍,必然被漢中軍發覺,還有就是從草原之上繞道撤回洛陽」曹操道
「丞相要撤?」鍾繇問道
曹操搖搖頭道:「我軍就算是被圍,就算是孤城一座,但還是堅城一座,雄兵十萬,漢中軍雖佔據要塞,斷了我軍退路但長安糧草堅守數月還是不成問題,而且漢中軍若是強攻長安。必然知道攻堅戰必定損傷厲害,而且還需要調集大軍漢中軍才敢直攻長安,眼下孤王便是要試探一下潼關的虛實」
「反攻潼關?」鍾繇問道
曹操點點頭道:「讓樂進統領一萬步卒,投石井欄等攻城器械反攻潼關」
鍾繇點點頭道:「好,微臣這就去傳令」
就在這時,親兵的聲音傳來:「丞相,主簿司馬懿求見」
曹操臉色不悅回道:「孤王身體不適,不能接見」
「是」親兵回道
鍾繇問道:「丞相為何不見司馬懿?」
曹操道:「太聰明的人孤王本來就不喜歡,而府外這人更是喜歡自作聰明,豈不知這樣是很愚蠢的行為」
鍾繇一聽曹操都如此說了,便也不再說什麼。
片刻之後,鍾繇從曹操的府邸出來,卻是看到還未離去的司馬懿。
司馬懿急忙上前對著鍾繇問道:「元常大人,潼關失陷了?」
鍾繇一愣暗道這機密之事他是如何知曉?
司馬懿問道:「元常大人是在想司馬懿是如何知曉這機密之事吧?」
「主簿大人不妨說說」鍾繇道
司馬懿一笑說道:「還請元常大人為我引見丞相我有要事稟報」
鍾繇臉色一變一揮衣袖說道:「丞相說某些人自作聰明,丞相不喜歡不想見」說完便是獨自拂袖離去
司馬懿看著離去的鍾繇心中卻是暗暗道:「丞相果然對我心存戒備」
司馬懿一抬頭看著眼前這座府邸上那「魏王府」那三個字,愣了半天才覺無趣轉身打道回府。
三國之劉珂傳第二百零七章直逼長安(第一卷相煎何太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