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去春來,轉眼間一個冬季就過去了,已經到了春耕時節。
田間不少百姓都紛紛開始耕作,而漢中城卻是一副戒備森嚴的狀態、此刻漢中兵馬足足有十餘萬。
不但各處城門都是加設了不少崗哨,就連城中的巡城兵馬都比往常多了一倍還多。城外更是連營數十里之長。而且還有不少私底下的傳聞在漢中傳揚的沸沸揚揚
茶間酒肆人人議論最多的就是漢中王要出兵的事,有的說是直攻長安,決戰曹操,有的則是說要東進江東。奪回江夏郡這些還不算更有人還傳說著幾大謀士也將趕來漢中商議此次出兵之時時間這漢中城消息滿天飛但誰也不知道那條是真的,但談論的熱情依然是不減漢中這樣的動靜自然引得曹操跟孫權的密探在城中探查其中究竟,但這些密探所聽到了七七八八都是如同胡扯一般,當真吧,著實不像,不當真吧,總得向主公那裡交代。眼下上司催要的緊,也顧不得真真假假,先傳回去再說吧這些密報傳到了長安跟建鄴但對於孫權跟曹操來說參考的作用並不大,其實看了這些密報跟沒說沒什麼區別
這日,一隊親兵護衛劉珂引著幾名親隨前往田間查看了一些耕作,現在的耕作其實極其的費事,費工。效益還是一般,甚至說是不好,若是天上不下雨這莊稼得不到灌溉收成自然就不行了這漢中的氣候還算是比較好的,一般往年的收成還算不錯,荊州跟巴蜀自然都是風調雨順,就算出現一點小災影響也不算大,但那涼州就不行了,氣候乾燥少雨,也就使得糧食的產量方面比不上漢中跟巴蜀荊州這邊。
這幾日劉珂便趁著春耕之時在田間仔細觀察了幾日,雖然自己對種地不算什麼好手,但兩千年後的科技比現在自然高明了不少。
現在雖然有牛耕的使用,但那畢竟是少數的富戶,一般的人家還是使用人力拉犁,但那犁可是沉重的很,一般的壯年還要三四人才能拉動,但眼下不少人家的青壯都從了軍,這可是為難住了這些莊稼人,跟官府要人他們自己不敢,但是若是誤了春耕到了秋收時節,交不到足夠的糧食,剩不下足夠的糧食都是極其作難的事
劉珂觀察了幾日便想起了印象中的耕犁似乎前邊是一個輪子,後邊下犁處跟扶手是三角形。這樣的犁可比牛耕犁省了不少事,但鍛造這樣的耕犁還需要大量的生鐵。眼下這生鐵可是極其緊俏之物,鎧甲,兵刃哪一樣不需要生鐵
權衡過後劉珂還是決定投資一部分生鐵鍛造成農具。有了這些農具耕作自然也就簡單了一些,產量自然也會比以前有所增高
這一段時間正值春耕,劉珂忙著幫農戶改良農具,其他地方的謀士卻是得到劉珂的召喚後陸續趕來漢中
此時正值春耕,幾位謀士的話題自然離不開春耕。徐庶說道:「今年江陵或許可以種植兩季水稻,那樣糧草一下便可翻上一倍,到時候不怕糧草不濟」
龐統卻是說道:「蜀中春蠶如今開始大規模樣子,日後這蜀錦恐怕比現在還會更加出名,稅賦自然也能足量完成」
法正說道:「主公最近卻是不知道那根神經不對,將牛耕之術改進了一下,別說還真實用比以前更省時省力了」
諸葛亮卻是取出一張草圖說道:「入冬以前主公跟我提過什麼水車,亮思索了一下便馬馬虎虎畫了一張,待會讓主公看看滿意不滿意」
幾人上去湊著看這份草圖,一旁的賈詡卻是一言不發
「文和兄今日怎麼不言語?」徐庶問道
賈詡緩緩說道:「涼州沒有蜀錦,沒有兩季水稻,沒有牛耕更沒有水車,有什麼可說的」
其他幾位謀士聞聽便是哈哈大笑。
賈詡卻是神秘一笑說道:「涼州雖然沒有糧草那麼多的產量,不過著戰馬飼養了不少,馬場倒是有幾處」
「那是自然,要不然西涼豈不是成了雞肋了?」徐庶說道
賈詡一搖頭同樣取出一副草圖說道:「看看這種騎兵見過嗎?」
幾人上前一看卻看到一匹匹戰馬被連接在一起,每兩匹只見用鐵鏈連接,這鐵鏈之上似乎還有一把大鎖在鎖著
諸葛亮道:「這是戰馬?」
賈詡點點頭道:「這是鐵索連環戰馬諸位有何高見?」
幾人均是搖頭,龐統道:「這戰馬連接在一起固然如同一道鐵牆,但這騎兵的速度優勢則是大打折扣未必是一件殺手利器?」
「戰馬連接在一起恐怕不一定合適吧?」徐庶卻是遲疑的說道
諸葛亮卻是問道:「文和,這是你的主意?」
「是主公自己想出來的」賈詡道
「這戰馬連接在一起身披重甲,手持長槍、戰馬全身都被鐵甲護住,這需要多少生鐵才能鍛造出這樣一身全套鎧甲?」諸葛亮問道
「這樣戰馬現在有三千匹」賈詡道
諸葛亮道:「這樣的鐵騎能有什麼效果還有待驗證,不過這樣打造一匹戰馬比十名步卒所用的兵刃加起來恐怕不相上下。若是不值,三千匹也就夠了,太多了更是浪費鐵料」
「孔明只看到了那一點生鐵嗎?」劉珂說道
眾人一看劉珂進帳急忙躬身施禮道:「拜見主公」
「免禮吧」劉珂隨意說道
「主公這鐵騎連環戰馬真的值得如此浪費生鐵?眼下我軍的生鐵可是極其緊張」諸葛亮問道
「這騎兵有一大弱點」劉珂不答反主動說道
「是何弱點?」徐庶問道
「馬蹄乃是最大的弱點,若是將戰馬馬蹄用勾槍拉斷這戰馬便就廢了」劉珂道
「那主公幹什麼還打造這麼多的戰馬這不是浪費嗎?」徐庶問道
劉珂卻是說道:「這騎兵是有弱點,但在戰場上一字擺開,衝殺起來恐怕也是極其恐怖的戰甲護具齊備,弓箭根本可以忽略不計,就算刀槍砍殺恐怕也難以傷及戰馬再說這一道鐵牆橫掃過去,步卒遇到豈不是只有被踐踏的份,所以還是有必要的」
眾人一見劉珂如此的肯定,但自己卻沒有見這戰馬有何威風,但眾人卻是再也不說這戰馬的事。
劉珂卻是主動開口說道:「其實這次召集大家前來是商議我軍今年的主要目標的」
「主公的意思是?」徐庶問道
「攻陷長安,據守涼州」劉珂道
諸葛亮卻是搖搖頭說道:「不易,不易」
劉珂一聽便盯著諸葛亮問道:「孔明,覺得不行?」
「長安駐守著曹軍兵力達十五萬,這都是事實。再說就算長安比起以前有所破舊,但這些年已被曹軍修繕的差不多了。堪比一座堅城。這樣的堅城若想強攻而下,損傷必然慘重而那江東孫權必定也不老實,到時候趁勢進攻我荊州。兩方作戰未必是間好事一旦支撐不下來,我軍便是只有土崩瓦解這一條路了」諸葛亮道
「孔明言過其詞了」劉珂道
「主公真想進攻長安?」徐庶問道
劉珂點點頭道:「正是」
「其實主公眼下不向長安進兵也行」龐統說道
「士元有何好主意?」劉珂問道
「長安是座堅城,強攻數月未必能攻下,但那宛城卻是極其重要,臨近長安跟許昌。若是將宛城攻下曹操必然震怒」龐統笑著說道
劉珂一愣對著其他幾位謀士問道:「諸位看呢?」
「明修棧道暗渡陳倉」賈詡閉著眼輕聲說道
「哦?明攻長安暗攻宛城?」劉珂問道
幾位謀士相視一眼似乎都是這樣想的
「江東必然不安分」劉珂說著看向了諸葛亮
諸葛亮道:「荊州水軍足可抵擋江東水軍」
劉珂點點頭道:「三方作戰糧草消耗?」
「江陵提供足夠的糧草」徐庶說道
「戰馬齊備嗎?」劉珂看著賈詡問道
「戰馬七萬匹,騎兵三萬精銳。不知夠不夠?」賈詡問道
劉珂笑道:「不夠」
賈詡尷尬一笑卻是不說話
「如今那孟獲也被我籠絡,上次折損了蠻兵四萬多,那安定若不是蠻兵靠著那麼多損傷,這安定未必攻的下現在這孟獲可出兵兩萬,涼州的羌王也被馬超說動出兵兩萬,這樣我軍就又多了四萬兵力加上此次漢中新兵五萬。安定新兵五萬、這樣就有十萬算上巴蜀軍安定的兩萬,加上漢中的一萬蒼鷹軍。我軍眼下有可動用兵力十七萬諸位認為該如何調配?」劉珂問道
「西涼騎兵還有三萬兵丁」賈詡說道
劉珂一笑說道:「是珂疏忽了」
「若是進攻宛城上庸還有劉封的一萬駐軍,襄陽還有兩萬騎兵」諸葛亮說道
「二十三萬大軍?」劉珂說道
徐庶笑著一問:「主公還是點名讓誰分配兵力吧」
「孔明說說」劉珂看著諸葛亮道
諸葛亮點點頭道:「西涼騎兵三萬,羌兵兩萬,蒼鷹軍一萬,巴蜀軍兩萬。算上安定的新兵有五萬,這十二萬大軍便是進攻長安的主力,首先主公需要大張旗鼓的從漢中出兵,而安定最少也需要準備百萬石的糧食雖有全部兵力十二萬,但安定最少需要駐守兩萬。十萬大軍便是進攻長安的主力。至於剩下的蠻兵兩萬,漢中新兵五萬。襄陽騎兵三萬。上庸兵力還是不動為好,這樣進攻宛城的兵力就有十萬。兩路齊進一明一暗」
「主公那宛城跟長安之間有一座關隘,名曰武關,若想短時間迷惑曹軍,需要以雷霆之勢將其攻下,然後切斷長安與宛城的聯繫,一旦宛城被我軍進攻,宛城必然會向曹操求援,攻下武關極其重要」賈詡強調道
「誰守宛城?」劉珂問道
「曹仁」諸葛亮道
劉珂點點頭道:「襄陽騎兵就由太史慈統領,太史慈的病情好了吧?」
諸葛亮道:「已無大礙」
劉珂點點頭道:「若是無事,就這樣先行定下來」
幾位謀士一拱手道:「是」
自從那日幾日商議後,便定下了明攻長安暗攻宛城的計策。
漢中城則是全城將士更是時不時集合演練,運糧車卻是已經開始朝著安定城運送糧草,似乎劉珂軍的動向已經現樓無疑了
每次都要幾十輛運糧車被漢中兵押送著趕往了安定。
長安城
夏侯淵著急忙慌的進了曹操的書房,急忙上前說道:「主公,漢中軍動了」
曹操一愣反問道:「不是那些小道消息靠不住的吧?」
夏侯淵搖搖頭道:「運糧車已經開始運送了眼下看這架勢劉珂打算往安定城屯糧,作為漢中軍的屯糧之所」
曹操站起說道:「此事肯定?」
夏侯淵道:「肯定」
曹操一擺手道:「命人在長安城外五里之內設下箭樓箭陣」
「箭陣?」夏侯淵奇怪地問道
曹操點點頭道:「記得那次進攻襄陽,劉珂在襄陽城前設下箭陣,阻擋了我軍數日。這次咱們也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漢中軍也吃吃苦頭」
「遵命」夏侯淵便是領命而去
數千匠人帶著「傢伙」跟一萬兵力押送著建造箭樓所需的物資出了長安城,幾千匠人的忙碌下四日時間長安城外一座座箭樓聳立。每座箭樓相距不過五十餘步。密密麻麻的箭樓密佈在長安城前。
長安城外五十里處
劉珂大營燈火輝煌,營寨全是點燃著火把,將營寨之中照射的如同白晝一般。
「主公,曹操在城前設下了箭陣」陳到說道
「叔至此言是探子所說?」劉珂問道
陳到說道:「正是,那箭陣密佈,足足有幾百餘座」
「那曹軍軍營呢?」劉珂問道
「軍營在箭陣裡邊,我軍若是想要攻城必定要經過箭陣,但那箭陣上邊都有曹軍弓弩兵」陳到說道
「孝直怎麼看?」劉珂看著隨軍而來的謀士,那日商議過後,幾位軍師都各自回去了,但這法正卻是跟著劉珂一起出征到此
法正道:「恐怕只有一座座攻過去了」
「用投石?」劉珂問道
「就是不知道馬超將軍準備好沒有?」法正有些擔心的說道
「這孟起也太磨蹭了,上次進攻安定就是到了戰役結束那攻城器械都,沒看到影這次要還是那樣我軍的糧草豈不是要在這裡消耗光?」劉珂不悅的說道
「公子息怒,你讓孟起準備攻城器械還不是為難他?他西涼除了戰馬多,其他還有什麼?」法正說道
劉珂道:「若是從漢中運送攻城器械最少需要一個月,要不是這樣,我又怎會讓馬超置辦攻城器械」
劉珂冷笑道:「曹操只想憑借箭樓阻擋我軍,豈不是太低估我軍了」
「主公有什麼好主意?」法正問道
「沒有」劉珂道
法正卻是被劉珂氣的想笑。
「隨軍有木匠嗎?」劉珂問道
「這個,正也不知道」法正道
「若是有,先勉強做幾個簡單能用的,只要能將箭樓破去即可,至於馬超哪裡還得派人去催促」劉珂道
法正點點頭道:「好」
長安箭樓前
這些箭樓之上每座箭樓都有弓弩手百餘人,一看漢中軍前來就是拈弓拉箭直接射殺,這些弓弩兵的素質自然比張魯的弓弩兵強上不少,夜襲自然不成。
「嗖嗖嗖」
「嗖嗖嗖
兩邊弓弩手此刻正在對射,但曹軍的弓弩兵依靠著箭樓佔據著優勢,自然比漢中弓弩手強上不少,幾十名漢中兵懷抱柴薪快步向著箭樓衝去,其意已經不言而喻。
兵丁想要拼著性命將箭樓點燃,漢中的弓弩兵在這樣的條件下對射一直被箭樓上的曹軍弓弩手壓制著。一名名懷抱柴薪的漢中兵接連不斷的倒下。滿身被射成了篩子,箭陣卻是依然巍然不動
三日了,曹操設下的簡單不能再簡單的箭陣竟然阻住了大軍的腳步,更要命的是那些攻城器械遲遲不來。若是強攻無非就是像今天這樣,只能損兵折將還是無功而返,白白浪費將士們的性命。對士氣也會產生一些不利的影響
「啟稟主公,投石車來了」一名漢中兵說道
劉珂一探頭急忙問道:「有幾輛?」
「十五輛」兵丁回道
「馬上安排投石車前去破陣,將那些曹軍龜孫子都給本王砸死」劉珂怒氣沖沖的喊道
「遵命」兵丁一看劉珂此時正在怒火之上,不敢得罪急忙離去安排投石車
十五輛投石車一字擺開,一塊塊碩大的石頭放在投石車旁邊。
一名漢中將軍喊道:「放」
「嗖嗖嗖
一塊塊飛石飛起,那些木製的箭樓經不住七八塊石頭的猛砸便是成為一堆廢木頭,裡邊還是被砸的血肉模糊曹軍的將士
投石車向前緩緩推進,一座座箭樓被相繼攻破。而其他的曹兵卻是沒有了堅守下去的勇氣,也顧不得箭樓便慌慌張張地向城中逃去。
夏侯淵一看眼前竟然出現了逃兵,心中一怒,一把拔出佩刀喊道:「將那些逃兵統統砍掉」
「遵命」城門口的曹軍守衛將潰退而來的曹兵一個個都捉了起來
「砍了」夏侯淵怒道
一柄柄砍刀齊刷刷的落下,城門口頓時血肉模糊。顯得極其狼藉不堪、
而漢中軍的那十幾輛投石車經過不斷磨合,加上又是西涼所制,質量自然不怎麼樣用了幾次便是報廢不能再使用漢中軍雖然折損了投石車但好歹也算是攻破了曹軍的箭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