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張繡一桿長槍胯下一匹西涼白毛駿馬,身著白色甲冑。一聲怒喊各處的西涼騎兵便聚攏過來。彷彿找到了主心骨一般。
張繡仔細觀瞧竟有上次與自己不相伯仲的南陽文聘,還有二將易是不凡。竟能傷得胡車兒,豈是庸將!
「胡車兒先撤,某來抵擋!」聲音冰冷地對胡車兒喝道
胡車兒豈能不知荊州三將一個比一個勇猛,焉能讓少主斷後,不服道:「少主,這點小傷算得什麼,俺來斷後,少主速退!」說完隨手拿起一桿長槍就要迎敵!
張繡一看這小子關鍵時刻扯自己的後腿,拍馬到近前低聲道:「此三將不可為敵,你速退,某片刻即來!」
胡車兒不忍地點了下頭,自己現在受傷留下來不一定能幫得上少主,況且少主坐下良驥也不是荊州之人所及。
胡車兒剛剛要撤,甘寧,黃忠,文聘三將豈能答應,三將相視一眼,甘寧,文聘迎上張繡,而黃忠則去阻攔胡車兒。
張繡冷笑一聲長槍迎上甘寧手中的天龍霸風刀,與文聘手中的長槍,以一敵二絲毫不見一點弱勢。張繡手中的長槍如毒蛇一般刁鑽,毒辣。一槍槍急速出手,轉動極快。而甘寧則是以慢打快,一刀刀穩穩而發,文聘在旁心知張繡的厲害,心中不敢有一絲的大意,是不是上去抵擋一招,突刺一槍。
張繡心中最惱文聘,時不時一招就顯得很致命。眼看自己被荊州二將拖在此處,進退不得。而遠處的胡車兒被黃忠阻攔住,雖一時無生命危險,但長久下去豈不葬送在此處。想到這裡大喝一聲。「殺!!!」一槍如奔雷,如閃電!急速出擊,連挫甘寧跟文聘二將的鋒芒。
「殺!!!」
身後的西涼鐵騎本來就是追逐荊州水軍至此,奈何遭了埋伏,被搓鋒芒、聽聞張繡將軍的殺喊聲,本來就是西涼驍勇中的精銳的西涼鐵騎,一個個駕馭著坐下的駿馬,毫不畏死地向江陵軍衝去!
而張繡則在逼退荊州二將之後,也顧不得西涼鐵騎的傷亡,抽身而退,援救胡車兒。
甘寧跟文聘二將眼看張繡退走,剛要去追,數不清的西涼鐵騎圍殺過來,一個個殺氣騰騰,就連甘寧跟文聘二將都得小心應付,那裡還顧得溜走的張繡。
張繡來到黃忠身後,大喝一聲:「來將受死!」喊完手中的長槍極快地向黃忠刺出。
黃忠回頭一看竟是文聘所說的西涼軍主將,擒拿了豈不是大功一件。心中盤算至此。手中的長刀也迎上長槍,刀穩如山,槍快如風。一連三十餘招,張繡見那黃忠絲毫不見敗象,不過此時心中哪敢戀戰,今天碰到三將都不是凡將,難道叔父的仇就真的報不了?眼看胡車兒還在一旁觀瞧,並無退意,但是圍阻甘寧文聘的西涼鐵騎哪能抵擋太久!
「胡車兒,還不去搬援軍!」
胡車兒一聽,茅塞頓開,在此地又幫不上少主,還不如去求救兵。想至此,轉身離去。
張繡看著離去的胡車兒,心中才算安穩,西涼軍中少有能將,胡車兒更顯得珍貴一些。手中長槍連續突刺三招。黃忠見長槍如此的威猛,避其鋒芒。剛要反擊,卻見張繡大喊一聲:「撤!」
黃忠還未追擊,張繡已經逃了,胯下的駿馬奔騰而去,殘留的西涼鐵騎見將軍退去,也紛紛後撤。逃的慢的便成了荊州軍的俘虜!
甘寧,文聘二將剛要去追,便被劉珂喊住。「窮寇莫追!」
黃忠也來到劉珂的近前誇讚道:「西涼軍將士真是英勇,特別是那二將忠平生少見!」
甘寧也說道:「老黃說的是真的,那張繡果然了得!」
劉珂聞聽二人都是誇獎張繡,微微一笑道:「張繡人稱北地槍王,自然了得,不過此次受挫,必不敢輕易出兵。咱們到可以守襄江依據張繡!」
二將點頭同意,文聘道:「就是不知道張允將軍那裡去了!」
劉珂一聽猛然想起這個張允不就是據江而守,怎麼落得被張繡追殺幾十里,傷亡殆盡的下場!
「速去尋找張允!」一聲令下,荊州軍紛紛聚攏殘部進行整編。
劉珂的臨時帥帳
「報,前線戰報!」一小兵道
「念!」劉珂道
「張繡已帶餘部跨江而去,退回對岸!」小兵道
劉珂一擺手那小兵便下去。劉珂在心中思量張繡是真的怕了?貌似不對,西涼軍於荊州軍比水戰,可不是什麼好主意,難道有詭計?
還在想不通的劉珂聞聽帳外喊道:「荊州水軍上將張允到!」
劉珂猛然一驚,看到一肩上甲冑都未披掛整齊的張允進了大帳,臉上無光,面色憔悴。精神不振,劉珂暗道有如此的將軍怪不得荊州水軍敗退幾十里。
「張將軍怎麼落得如此模樣!」劉珂站起身,走到近前問道。
「哎」張允一歎氣道:「二公子有所不知,那張繡夜襲我軍大營,在襄江之上竟將百艘小舟連成一座浮橋,千騎西涼軍跨江而來,我軍被襲,戰力又不及西涼軍,才落得一路敗退!」
劉珂一聽這樣說倒是張允的責任小了很多,問道:「將軍細說!」說完拉著張允坐下。
坐下後張允才道:「昨夜子時左右,我軍的探報得知對岸的西涼軍竟有所動靜,我自然要派人前去查看究竟,那人回報說對岸的西涼軍竟準備了百餘艘的小舟,並未打算運送西涼軍渡河,而是將小舟連在一起,成了一座浮橋,西涼軍自對岸便可直入我軍大營,在下聽後,急忙命人前去破壞浮橋,沒料到搭建浮橋的竟是西涼軍的胡車兒,此人勇不可擋,我軍竟尋覓不出一將與之相敵。大軍剛剛集合齊備,對岸的西涼軍就殺到,在下無能只得命令部隊後撤,哪知西涼軍竟一路追殺,就連在下也被追的頭盔卸甲!狼狽不堪!說來真是慚愧!」
劉珂看著狼狽的張允安撫一番,並令人帶下去「休息」。
看著離去的張允,想到如是自己,無法阻止胡車兒搭建浮橋,又無勇將抵擋胡車兒,會不會像張允一樣。不過張允再怎樣,也不該在那個時候退兵,士氣正在低落,而對方鐵騎殺到,死擋一陣或許傷亡就不會像現在一樣,張允軍法難逃。
劉珂聚集了荊州水軍的殘部約萬餘人,令甘寧代水軍都尉,暫代張允之職。聚攏著三萬大軍駐紮進了張允原來的大營。
而對岸就是西涼軍的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