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尋寶之旅
齊王對付鸞鳴還是很有一套的。不知道那天齊王將鸞鳴叫去說了什麼,總之隨後五天,鸞鳴除了服侍妤卉更加周到,言語間討好,每天膩在妤卉身旁不走以外,再沒提過要與妤卉圓房的事情。妤卉一想此去說不定就不回來了,便暫時容忍了鸞鳴的熱情。妤卉希望鸞鳴是一時熱火勁,將來他們分開了,日久不見,鸞鳴就能漸漸恢復冷靜,忘了她。
誰料臨別之時,鸞鳴悄悄塞給妤卉一條精緻的項鏈,鏈子下端掛著一把鑰匙。鸞鳴紅著臉說道:「妻主,這是我身上貞操鎖的鑰匙,你不在我身邊,我會為你守身如玉。你放心,若是你有不測,我這輩子是不會再嫁旁人的。」
妤卉立刻覺得手中的鏈子滾燙髮熱幾乎拿不住,她純屬為了鸞鳴的「性」福和健康著想,推辭道:「我此去說不定要幾個月的時間,你沒有鑰匙開鎖,如何洗身沐浴?」
鸞鳴見妤卉如此關心他為他著想,臉上綻放笑容,得意道:「我這把鎖是姒家特製,不用打開也能洗身。」
妤卉不信道:「真的?」
鸞鳴的臉紅得更厲害,耳朵尖都染上了羞色,扭捏道:「要不我給你看看,免得你覺得我說大話吹牛。」
妤卉尷尬地咳了幾聲,推辭道:「啊,那還是算了,我相信你。」
鸞鳴高興地撲入妤卉懷中,他比妤卉略矮幾分,身量沒長開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妤卉將他當作弟弟看待,被他撲個滿懷也不好硬是推開。鸞鳴卻得寸進尺,主動在妤卉的唇上輕輕啄了一口,依偎在妤卉懷中癡癡道:「心悅,你一定要平安歸來。」
妤卉詫異道:「你怎麼突然這樣叫我?」
鸞鳴嘟起小嘴,抱怨道:「心悅是你的字對不對?我問過阿黎了,為什麼只許他這樣叫你,我不可以麼?我才是你的正夫。」
妤卉耐著性子妥協安撫道:「鳴兒乖,你當然也可以這樣叫我。」她嘴上這樣說,心裡卻想,反正自己離開了,鸞鳴愛怎麼叫就怎麼叫,她眼不見耳不聞心不煩。
妤卉帶著一行十人下了船,換乘馬車,沿著左岸西北而去。
鬼婆婆、孫羽仙、影楊和影柳都是騎馬,另有四名護衛高手打扮成家丁的樣子,一個駕車,另三個騎馬前後隨行。整個隊伍像是尋常小戶人家攜家帶口出行,妤卉和阿黎的假身份和戶籍都是現成的,謊稱是從宣國南方逃避戰亂向北遷徙,並不惹人懷疑。
妤卉為了讓阿黎能有相對舒適的旅途,馬車外表雖然看起來樸素,不過內裡加裝了減震的機關,車廂裡鋪滿了厚厚的墊子,比起船艙而言並無多少顛簸。妤卉不願騎馬,下了船就與阿黎一起窩在這輛改裝過的馬車內說悄悄話。
阿黎腿上那穿透的箭傷並沒有完全長好,坐著會壓到,妤卉就讓人拆去一排座椅,與阿黎並排躺在車廂內,雖然稍嫌狹窄,不過兩人相互依偎著更覺溫馨。
因為阿黎現在的身份上不得檯面,妤卉也怕他操心,就讓他先在馬車上等著,所以他沒有看到鸞鳴戀戀不捨的樣子。妤卉卻苦惱著把那個掛了鑰匙的項鏈攤在手上對阿黎抱怨道:「阿黎,鸞鳴居然將他的貞操鎖鑰匙寄放在我這裡,萬一咱們不回去了,他這輩子不就耽誤了?」
阿黎笑著說道:「鸞鳴殿下的容貌比我還好,歲數又比我小,他現在一心一意愛慕你,你就收了他也無妨啊?」
妤卉嗔怪道:「阿黎,你知道的,我今生只能有一名男子。我,我想要與你做真夫妻。」
阿黎以為妤卉不過是嘴上說說,沒有回應,反而勸道:「殿下也怪可憐的,這些天那麼乖巧地服侍討好你,你居然一點不領情,只想著拋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