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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鐵騎飛揚 第八章 草原大戰(勝利) 文 / 魏學睿

    元合納思瞧著自己的手下象無頭蒼蠅一般混亂,目瞪口呆。他的信心崩潰了、絕望了。草原無敵的勇士,怎麼就抵擋不住唐軍的攻擊呢?他奮力大喊:「突厥勇士們,你們是草原的惡狼,不要被敵人陣勢嚇倒,他們沒有多少人!」他的怒喊沒有什麼效果,牛角號嘶嘶地響著,突厥兵將們已經聽不見他的喊聲了,也沒有人理睬牛角號令,大家都在忙著逃跑。已經分不清是自己主動在後撤,還是被裹脅著後撤。人就是這樣,有人帶頭逃跑,其他人的抵抗意志和戰鬥精神就會迅速消失,也會跟隨逃命,整個戰場的絕大部分突厥將士已經喪失了鬥志。

    成千上萬的突厥騎兵縱馬湧向西南、西北沒有唐軍的空隙,他們現在就是一群亂兵,旌旗撇了,盔甲散開了,武器也遺失了,亂糟糟擁擠著狂奔。

    只有少數突厥勇士,他們沒有後退,而是頑強地迎擊攻擊過來的唐軍騎兵,但人數太少,他們再勇猛也架不住蒼鷹軍團鐵騎的狂捲。狂奔的唐軍馬隊,用槍槊開路,亂槍戳死抵擋的突厥人後,沒有絲毫停頓,繼續蜂擁前進,身後只留下滾滾煙塵。

    正面抵擋的阿思都魯部且戰且退,隊型已經混亂,而李林龍率領的龍廣部、劉審禮部的將士們則越戰越勇,刀槍飛舞、箭雨狂射,殺的突厥騎兵人仰馬翻;右面攻擊的婁師德部正對的是處月部。處月部在黑峽谷損失慘重,現在的這只軍隊已經沒有原先的戰鬥力,見唐軍來勢兇猛,只有少量人過去迎擊,大隊人馬隨著楊雪和阿德旺快速向西南逃竄;左面攻擊的阿都勇部正對的是葛邏祿部,這一部突厥軍隊戰鬥力最差,沒有任何抵抗,兵將四處瞎躥,不分東南西北,只是尋找任何可能的縫隙逃跑。

    元合納思率領的處木昆部,被幾萬逃兵一衝,無法立足,有幾千人迎向後面殺來的孫子言部,結果被唐軍一次猛烈衝擊就垮掉了,其他近一萬人則向西南方向逃竄,還有數千人向西北方向逃竄,元合納思見大勢無法扭轉,不得不跟隨大隊向西南方向逃跑,身邊此時只有幾百名侍衛。

    四路唐軍逐漸實現了合圍,風掃殘雲地剿滅著被壓縮到中間的近萬名突厥殘兵,阿思都魯沒有逃掉,他見自己的突厥兵士被唐軍猶如殺雞般一個個砍翻,心疼得眼淚都下來了,絕望的他下令停止抵抗,全軍投降,大批突厥騎兵放下武器,戰鬥基本結束。

    唐軍士兵們開始清掃戰場,收繳突厥俘虜的武器,將他們用繩子成串地捆起來,推搡著押往大營。

    大戰後的戰場瘡痍滿地,遍地橫屍,突厥人被殺死了將近三萬人,被俘獲近一萬人,唐軍傷亡近四千餘人。

    蒼鷹軍團打掃完戰場後,全軍撤回到大營。

    中軍帳內,阿思都魯被五花大綁押進了中軍帳。

    「你知道我是誰嗎?」端坐在正中的李林龍冷聲問道。

    「蒲類之戰我手下的敗將,沒想到你還沒死。」阿思都魯對庭州城外那員唐軍猛將記憶深刻,出言譏諷道。

    「你奶奶的,我劈了你。」坐在旁邊的婁師德要抽腰刀砍人。

    「對,砍了他……」眾將紛紛說道。

    李林龍擺擺手示意大家安靜,朗聲說道:「阿思都魯,你到是個草原的漢子,可惜你走錯了路,跟著阿史那賀魯背叛朝廷,你的罪行砍你一百次也夠了。你指揮軍隊在蒲類縣燒殺搶掠,亂殺無辜百姓,簡直罪惡滔天。原本憑你一條硬漢子,我應當留你一命,但死去的無辜者的冤魂不留你。來呀!將此人推出砍掉腦袋,祭奠蒲類之戰死難將士和蒲類百姓的英魂。」

    「是!」帳外的兵士們高聲應著,幾人湧進帳內押住阿思都魯就往外走。

    阿思都魯高聲罵道:「唐狗們,爺爺下輩子還和你們鬥,哈哈……」笑聲出了帳外,很快一聲慘叫,隨即靜寂下來。

    有將士拎著阿思都魯的人頭進來,稟報道:「大人,人頭砍下了,請大人查驗。」

    「好,將此頭派人送到庭州,用於祭奠蒲類之戰戰死將士!」李林龍吩咐道。

    將士應著出去。

    「大人,俘虜怎麼處理?」孫子言問道。

    「教育一番,全部放掉。」李林龍應道。

    「放掉?」大家都驚詫的瞧著他。

    「不錯,要想使西突厥各部徹底臣服,就要以仁德使民心歸順,此為西域長治之策,這些兵將都是阿史那賀魯裹脅來的,如果善加撫慰,必人心歸附大唐,一萬人一萬張口回去一宣揚,會帶動多少百姓意願歸附?我軍將少遇到多少阻力,少折損多少將士!走,隨我去和俘虜們講講話!」李林龍說完,率先向外走,將領們知道他雷厲風行,都起身跟隨在後。

    李林龍站到黑鴉鴉的一萬名俘虜前面。突厥俘虜們看著這位威風凜凜的將軍,心裡七上八下,不知道接下來的命運如何。

    「諸位俘虜,你們跟隨阿史那賀魯背叛祖國,行為十分可恥,罪行非常嚴重。我大唐是各民族共同的祖國,只有它繁榮昌盛,才會使各民族安居樂業,百姓生活富足。而你們充當了阿史那賀魯的幫兇和走狗,要毀掉百姓們的安寧和幸福,這樣的行為是不可饒恕的。」李林龍大聲說道。

    俘虜們一聽如冰水當頭澆下,個個認為自己的腦袋即將搬家。

    「可是朝廷認為你們大多都是被阿史那賀魯裹脅而來,並不是有意與朝廷作對,所以聖上開恩,給你們一次生的機會,願意留下成為英勇的唐軍將士的我們歡迎,願意回家的我們釋放。但是有前提,你們必須對長生天發誓永遠當好我唐朝子民,不再跟隨阿史那賀魯反叛朝廷。不發誓的人斷不釋放。食言者,回去後再次跟隨叛軍者,糾殺整個部落!」

    李林龍一說完,俘虜們驚喜交加,很多人喊道:「我們歸順大唐,我們參加唐軍……」

    旁邊的孫子言小聲問道:「大人,這妥當嗎?把這些俘虜武裝起來,萬一他們臨陣反戈,對我們威脅可太大了!」

    李林龍笑著說道:「用突厥人打突厥人,你不覺得可以節省我們的兵力嗎?這批突厥歸順者不是馬上用,而是將來用,先暫時把他們帶回西州郊外一處軍營,不發給武器,觀察訓練一段時間再說,行就用,不行打發了或者殺掉。」他的觀念裡一直想組建一直純突厥人的軍隊,用突厥人弓馬嫻熟、作戰勇敢特點,訓練出一支鐵軍去征伐將來其他地方的反叛,這次這麼多俘虜,無疑為組建這樣的一支軍隊提供了便利。

    旁邊將領,有佩服點頭讚許的,有心感憂慮的,表情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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