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探望()
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對於從來不缺課的江玲,大家都感到有些不解.這些天來,她再也沒有來上課.連以前霸道的邵華的身影也很難看到.
一時間流言蜚語從天而降,有的說江玲由於感情問題轉學了,而邵華一直在尋找她;也有的說,江玲出國找她父母去了.而邵華一直在兩國之間來回奔波,勸說江玲,讓她回來.
其實並非如此,從那天起,江玲就一病不起.一直在醫院裡,而邵華一有空就會跑來看她.只是她卻始終沒有完全康復過來.
「玲玲啊!好點了沒有?」阿婆關切地問著江玲.
「阿婆,你別擔心.我好多了!」江玲無力的回答著她.
「今天老爺和夫人就要回國了!」
「什麼,爸媽要回來了!」江玲吃驚地道,「那他們知道我的事了!」阿婆點了點頭.
「阿婆你去休息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那你要多注意身體,我先回去了!」說著便轉身向外走去.江玲拿過手機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電話的另一端傳來了一聲驚奇的口氣.
「我是江玲!』短短的一句話,不帶有任何的趕器感情.沒有一絲情緒的波動.冷冷地聲音彷彿可以讓一切的人都有點點的不安!
「我知道!」雖然這對於人們來說是那樣的讓人不安,但對於邵華來說是那樣的讓人興奮,彷彿是吃了興奮劑般.讓人產生極大的情感波動!
「你現在在哪?能過來一趟嗎?」
「能…能!你在哪裡?」聲音裡帶著極度的顫抖,並不是因為害怕的顫抖,而是因為太過於激動!
「你沒事吧?」江玲似乎聽出來了他的不正常.
「沒沒…你有事嗎?」
「我想請你幫個忙,行嗎?」江玲小聲的說道,生怕由於自己對他的態度而使他不肯幫自己的忙!
「沒問題,你等著,我馬上過去!」沒想到他竟然連什麼事都沒有問就答應了下來.真是讓她有點驚訝.還夾雜著些許的興奮和感激!
一會的工夫,江玲所在的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咚咚咚…」
「進來吧!」江玲聽到扣門聲,便知道他來了,連個請字都省掉了.似乎對來人很不歡迎,但想到自己對他有所請求.也就微微的改變了自己的表情.打扮著對於門外的人兒來說是多麼讓人高興的事情!
「坐吧!」江玲無力的說著.看著平時那囂張的他此刻竟然像小孩子般那樣言聽計從.真是另她驚訝不已.但也沒有表現出多麼令人吃驚,只是片刻的停留,就再也看不到了!
看著他坐在了那裡.江玲就再也沒有轉過頭來看他.
「做我的男朋友吧!」江玲繼續說著.絲毫沒有看到邵華的反應!
見他沒有回答她的話,她轉過頭看著滿臉驚訝的他.也沒有說話.只是一味的看著他!
他感覺到自己的失態連忙從驚訝中回過神來.
「什麼,你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錯吧?」
對於突然的事件他竟然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只是保存著驚訝地神情.
江玲對他的驚訝似乎不感到意外,好像早就知道他會有這樣的反應.又重複了剛才所說的話.
還沒等邵華做出任何的反應時,便接著說:「但有個前提,這只是暫時的,此間不論在什麼人面前你都不准提到我跟方堯的事,一個字都不行,你就當從來不認識方堯這個人.否則,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會怎麼做了吧!」
「可是我…」
「沒有什麼可是!一句話,答不答應?」江玲打斷了他的話.沒有給他留任何的餘地.
「我我…」
「不答應我找別人!」江玲斬釘截鐵的說道.雖然說是這麼說,她身怕他不答應.人是很好找,但讓人滿意的卻是很難找!
「好好!我答應你就是了!只要你能高興,我不在乎我是個替代品.哪怕一天我都願意,即使這個時期過去了,我依然是愛你的!我是不會放棄的.除非你…」他想說除非你結婚了!但卻沒有說出口.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我想休息了,你先回去吧!」
現實是殘酷的,誰也逃脫不了無情的命運.現實的改變需要付出代價的.
江玲坐在那裡默默地自語到:「邵華,真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可現實就是讓我這樣選擇,我也沒有其他的方法,你的這個人情我一定會還給你的!只是我不知道這樣做是不是太自私了?太對不起你了,還請你原諒!」
「方堯,對不起!為了你我什麼都願意,哪怕被你誤解我也無所謂.只要你好好的,不論你怎麼傷我的心,我心中永遠只有你一個!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希望你能理解.我不想看到你傷心,可我也沒有其他的方法.也只有這樣了!」淚水無助地滑落著,其中包含的苦與痛又有誰知道,誰能理解呢?
阿婆一到家就往江玲的房間走去,把裡面一些東西給整理了起來.還把牆上的東西給擦了下來,她不想讓老爺和夫人看到這些讓他們生氣的東西.剛整理完還沒來的及坐下來休息一下,電話響了.
「喂,貞嫂!我們已經下飛機了,現在直接去玲玲那兒,你先把晚飯準備一下!」還沒等她說話,電話就匆匆的掛斷了.
阿婆把電話放下,就去做她該做的事去了.只留下無情寂靜空洞而又寬大的房子在那裡!沒有一絲的聲音!
江玲所住的病房裡,方堯坐在旁邊低垂著頭,一句話也說不出口.整個醫院像一死寂了一般,沒有任何的聲音.不多時走道裡傳來了匆匆忙忙地腳步聲.打破了此時醫院的寂靜!
順直的向江玲這邊接近了過來.只聽「碰」的一聲,江玲的病房前站著兩個中年人,一男一女.穿戴整齊,透漏出威嚴的氣勢.
同時也打破了江玲和方堯兩個人的僵局.他們倆同時轉頭向門前望去,頓時江玲傻了眼了,站在門前的正是他的爸爸媽媽.
她的媽媽衝到江玲的床邊,急切地問道:「玲玲你沒事吧?嚇壞你爸我們倆了!」話語中透漏著無窮的關心.
「媽媽,我沒事,不必大老遠的跑來看我.我又不是三歲的小孩.」
「在我們眼中不論你多大,你永遠是個小孩子.我知道因為我們的工作忙,沒有時間照顧你.是我們對不起你!」說著淚就順著流了下來,眼裡流露出自責的神情.
不需要太多的言語,此刻的她們沒有往日的所有的話題,只是一味地相互勸說著對方,希望對方不要再傷心,能夠原諒自己!
「媽媽,你別在哭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你也別太自責了,我從來都沒有怨恨過你!」說著便擁在了她的懷裡哽咽了起來!
這時江玲的爸爸看著傻著眼的方堯忽然說道:「這位是…」他故意提高聲調,似乎是想要把方堯的注意力給集中到他的身上來.但這也把哭泣著的她們母女倆也給拉了回來.江玲的媽媽看著眼前的人,露出一臉的茫然,顯然,她從進來到現在還沒有注意到還有一個人在這裡!
「我是…」方堯看著江玲的爸爸開口說著,但卻被江玲給打斷了.
「哦,爸爸!我忘了給你們介紹了,他是我們班的班長.」江振華看看江玲緊張的表情,轉頭又看了看方堯.眼神裡露出半信半疑!似乎明白了些什麼!方堯也明白了過來,便對對著自己的江振華說:「聽說江玲病了,我代表我們班的同學來看望她!如果沒有什麼事,那我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一家人團聚了!」
這時江振華拉住要離開的方堯說:「吃過飯再走吧!」
「哦,不用了.謝謝伯父的好意,我還有點事.真是對不起!」
「既然是這樣,我也不勉強你了!有空的時候一定要到我們家吃頓飯啊!」
「伯父你放心,有空我一定會去拜訪你的.再見!」
「哦,好的.路上小心!」江振華望著方堯向前走去,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江玲看著爸爸異常的反應,心裡非常地緊張.她知道她的爸爸的觀察能力非常的強.生怕他能看出來什麼!也來不及多想,叫了聲爸爸打斷了他的思索!江振華應了聲轉過頭來看著緊張的江玲,行禮明白了許多.只是在臉上沒有表現出來!
「玲玲啊!你叫我有事嗎?」江振華突然一問,倒把江玲給問傻了.她能有什麼事,只不過是想讓方堯更安全些!換句話說就是讓他們的關係更安全一些,她不想讓她爸爸懷疑些什麼!只是她現在還不知道她那聰明的爸爸已經有所發現!
「呃…哦,爸爸幫我辦出院手續,我想回家!」江玲實在沒有辦法,只好隨便找個理由推搪給他了!也不管他是哦什麼樣的反應.只要自己能過關就行了!
「那怎麼行呢!你的病還沒有好呢,怎麼能出院呢?」江振華板著臉,一臉怒氣地說道.
「我那還有病啊!你看我的病都好了!」說著江玲便站在床上跳了起來.
「哎呀!玲玲,小心點.別摔著了!」江玲的媽媽說著便向江玲伸手抓去.但還沒有觸及到江玲,江玲又一個跳躍.就這樣越玩越上癮的江玲還在玩著,還伴隨著銀鈴般的笑聲!不多時便焦急的媽媽和板著臉的爸爸逗得笑的前張後合.江振華也只好去辦出院手續了
而方堯自醫院出來,徑直地回到了住處.給母親寫了封信還把自己打工掙來的自己用不了的錢一同寄了回去.邵華則是激動的坐臥都不適,竟呆在家裡走來在走去.幫幫這個澆澆花,幫幫這個掃掃地.嚇的他們一直打顫.可想這個少爺在家裡能凶成什麼程度!
出院剛到家的江玲,仍下句話便向自己的房間裡跑去.推開門看了看屋子裡這才放心下來.便有下了樓來.弄的她的父母一頭霧水,搞不明白她到底是怎麼了!看著江玲向廚房走去也沒有說出什麼來.只是兩個人相互對望了一眼.眼神裡透漏出莫名其妙的神情!
「玲玲,你去哪兒啊?」江玲的媽媽見她沒有向她這邊走來,任不住開口問她.
「我去廚房看看晚飯準備好了沒!」說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像是三歲的孩子般無知.看著她那滑稽的樣子,他們都笑的合不上嘴.江玲便向廚房走去!
「阿婆,晚飯準備好了嗎?」江玲走到廚房看著一直還在忙碌著的阿婆開口道.
「哦.玲玲回來了!你先出去吧.馬上就好了!」阿婆因為在忙著做飯顧不得回頭看江玲.
「阿婆,我…」江玲滿臉的焦急,連說話都有些吞吞吐吐了.阿婆轉過身來看著滿臉焦急的江玲安慰道:「玲玲你放心好了!那些東西我都幫你放好了.你爸媽是不會知道的!只是…」
「只是什麼!阿婆你快說啊!」
「只是牆上的那些卻再也回不來了!」阿婆有些傷心的說這著.
「沒關係,總之謝謝您,阿婆!」江玲雖然有些難過,但還是深深地鬆了一口氣.
「沒事了吧!那你先出去,飯馬上就好了.」阿婆樂呵呵地轉過身繼續做她未完成的工作!
「阿婆我幫您!」江玲說著便幫著她做起飯來了!就算是對她的報答和感激吧!
「玲玲,阿婆有件事想問問你.」阿婆邊做飯邊說.
「阿婆你問吧!只要是我能夠回答你的.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江玲怔怔地望著阿婆.對她的感激有增無減.
「這可是你說的,不論我問什麼你都得老老實實地回答我!」
「你放心我說到做到.你問吧!」江玲滿臉肯定的回答著.
「恩,那就好!可不許反悔!」阿婆停下手中的活兒,轉過身來正對著江玲.
「你是不是很喜歡那個小伙子?」
「呃…什麼小伙子!阿婆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江玲匆忙地回答著阿婆,臉上露出不安的神情!
「你剛說過無論什麼你都回答我,現在又這樣說.是不是非讓我說出去你才肯說啊?」阿婆故意一臉的不高興!
「我…」
「沒事的,你騙不了我的.我也有過這樣的經歷,說不定我還能給你一點建議呢!」阿婆呵呵地笑著,眼睛瞇成了一條線.
「恩.只是…」江玲吞吞吐吐地說著.
「只是什麼!說吧,沒事的.難道你還信不過我這個老婆子嗎?」
「不…不是,阿婆只是我還不知道他的心意呢!」
「哦,是這樣啊!」阿婆似乎有一種很失落的情感!只是沒有表現的很清晰!
「阿婆你說你也有這樣的經歷,能不能告訴我啊?」江玲似乎有意扯開話題,把話題轉到阿婆的身上.
「其實,我年輕的時候也跟你現在的情況差不多,也是富貴人家的孩子.同樣也愛上了一個少年,只是我們有緣無分,受到多方面的阻撓.結果卻是…」說到此處阿婆已經是老淚縱橫,再也說不下去了!
「阿婆您別哭了,都是我不好!讓您回想起傷心的往事.求您了,別哭了!」江玲邊說邊拉著她的胳膊使勁地搖著,還帶著一副要哭的樣子.淚水在眼眶裡來回打轉,就要流出來了!
「好了好了!咱們都不哭,趕緊吃飯吧!你爸爸媽媽哈餓著呢.」
「恩,那好吧.我們吃飯!」江玲與阿婆一塊端這餓飯菜向大廳裡走去.
大廳的飯桌上擺滿了飯菜,一家三口圍著桌子坐在那裡,還不時地議論著什麼.只是江振華的臉上
似乎有些不高興.好像心裡有什麼堵住似的.只是偶爾插上一句,但也是漫無邊際的話,惹得她們母女倆個大笑不止.
這時江玲的媽媽望著一直站在一邊的阿婆若有所思的水果道:「貞嫂,你也過來坐吧!」
只見阿婆急忙擺手,說道:「不,不用了!我還有事要忙,你們一家三口好不容易才能吃個團圓飯,我一個外人怎麼能…」
沒等阿婆說完,江玲起身拉住了她,不停的說:「阿婆你怎麼是外人呢!我們早就把你當成一家人了.你就坐下吧!」
「吃飯吧,都還愣著幹什麼!」江振華的話打斷了她們各自的思考.飯局就這樣無聲無息的進行著,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江振華打破了此時的平靜.
「江玲,我有件事要…哎呦!你幹嘛踩我的腳啊你?」江振華狠狠的瞪著尹麗萍.
「現在在吃飯呢,有什麼事不能明天再說嗎,她剛出院,要她好好休息一晚不行嗎?」說著尹麗萍給江振華使了使眼色.江振華也只好壓了下去.
「爸爸,你有什麼事嗎?」江玲狐疑地看著江振華.
「哦,沒事了,趕緊吃飯吧!菜都涼了!」尹麗萍急忙搶著說到,氣得江振華有什麼火都往肚子裡咽,但在女兒面前也不好發作.
也許是為了改造一下氣氛,尹麗萍把話題轉到了阿婆的身上.把許久以前的問題又提了出來.
「貞嫂,每次詢問你,你都避而不答,難道你的身世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這…夫人,我…我」阿婆見他們又詢問起這個問題,似乎有些不安,連說話都有些語無倫次了,她轉頭看看江玲,只見江玲也用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自己.
「貞嫂,沒事的.不論有什麼,我們都會替你保守秘密的.難道你還信不過我們嗎?」江振華似乎也對阿婆的身世來歷頗為好奇.還有意無意地把難道兩個字加重了語氣.
「好吧!如果你們真的想知道的話,那我就告訴你們.希望不要再有人重蹈我的覆轍」說著若有所思的望了望江玲.
「說吧,我們一定會給你保守秘密的.」江振華鄭重地對阿婆說.江玲也應和著,點了點頭,似乎想要加強阿婆說出來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