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正思考。警衛拿著一封顯然是的電報走進船艙，他身後停下。「老闆，的消息。」
「是什麼？」秦朗問，但沒有轉身。
「聯軍，除了德國，其他國家已經與中國政府簽署和平條約。」稍微停頓了一下，警衛接著說，「內容包括——」
「不用告訴我內容。」秦朗說，「把電報放桌子上，還不如擔心局勢突然脫離他的控制，一個親德的政權上台，然後中國與德國結成軍事同盟。
那才是值得憂慮的問題，將幾十年時間辛苦籌集的籌碼一次輸光的災難，真正會變成現實的噩夢——管可能性同樣微乎其微。
「哈德門」，秦朗想起這個帶有貶義色彩的稱呼。有些時候，他會覺得這些人會中國出現是一件很難理解的事情。不過讓人感到奇怪的是他們的數量，以及軍事愛好者中的比例……怎麼會那麼多？
他沒有發現他走神，但奧康納和瑞切爾發現了。
「你想什麼？」兩個人一起問，帶著顯而易見的興奮——如果秦朗走神，那就代表有一個陰謀即將誕生。
「陰謀？你們這些人到底想些什麼！」秦朗故意板起臉，「我只是考慮世界的形勢。德蘭士瓦……」
「四天前，荷蘭和比利時的六座城市同時舉行了聲援布爾共和國的群眾集會。據說今天柏林也將舉行同樣的集會活動。」瑞切爾與奧康納交換了一個眼色，「你認為這是威廉第二皇帝的反擊措施？」
秦朗搖了搖頭。「我認為這是一個生意機會。」
他沒有浪費時間猜測瑞切爾和奧康納是怎麼將這些事情聯繫起來的，以及，就好像知道他會關心德蘭士瓦——他們都是聰明人，而且有許多往事可以作為參考：德蘭士瓦與英國持續多年的衝突；他德蘭士瓦的不成功的武器推銷活動；威廉第二皇帝發給德蘭士瓦總統喬治克魯格的著名賀電，祝賀他成功挫敗英國人發動的叛亂；英國與德國的衝突……
將這些往事作為線聯繫起來，就可以很容易想到威廉第二會將德蘭士瓦當作他反擊英國的戰場，而德蘭士瓦與英國的緊張局勢意味著一場可能爆發的戰爭，後，秦朗又是一個喜歡介入戰爭的戰爭掮客。
一切都是順理成章的，甚至包括他的回答。
只是這個回答似乎有點……
「生意機會？」瑞切爾不明白，「我不認為布爾人會和我們做生意。不要忘記，上一次你就失敗了。」
「是的，布爾人一直指望德國人的軍事援助，並且這一次柏林確實很有可能向他們提供軍事援助，而不是像以前那樣，僅僅只是停留語言和文字上。」停了一下，秦朗接著說，「不過，你必須明白，布爾人不是我們唯一的潛客戶。」
「不是……你是說，英國人？」瑞切爾有些難以置信：大英帝國是世界上強大的國家，它有可能需要僱傭軍嗎？
「現是一個變革的時代，軍事技術的發展正改變作戰模式，但我認為英國陸軍還不具備應用戰術的能力。」秦朗發出一個長長的歎息，「我們有必要及時向英**人伸出援手，向他們提供各種方面的培訓和指導。」
「我認為這很難，」奧康納提醒到，「英國人與德國人一樣愛惜他們的面子。」
「他們碰上幾個釘子以後，面子就不再是一個問題了。」秦朗冷笑，接著說：「當然，我們首先要做的，是派遣一些人前往德國，弄清楚那裡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