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彪。「什麼事，史密斯隊長？」聽到自己的長官正叫自己，張彪立即丟下手裡的靴子，向著尤金•；史密斯
「公司給了我們一批玩具。」史密斯說，「現你跟我一起去總部將它們領回來。」
「只是我們？」
「東西都裝馬車上。」
兩個人當然不可能一次搬走一個小隊武器，不過，如果這些武器全部裝一輛馬車上，即使一個人也可以運走它們。因此張彪點點頭，跟史密斯身後走向ubra公司的總部……臨時總部。
三個星期之前，ubra公司的辦公機構搬遷到了大毒蛇武器公司的一座庫房裡，而那座曾經發生兵變的舊總部大樓則被推倒了。它的遺址上，一座的辦公大樓正加緊建設——從訓練營到臨時總部，史密斯和張彪正好需要經過建築工地。
他們工地旁邊停了一會兒，可能有一分鐘，然後繼續前進。不過現他們已經找到了一個話題。
「所以，為什麼總部要修建成這種樣子……像是一個五邊形？」張彪用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五邊形」這個對他來說既陌生又拗口的名詞，而且他還沒有完全說對。
「正五邊形。」史密斯糾正到。
「這有什麼區別，長官？」張彪不能理解「正五邊形」與「五邊形」的區別，他根本沒學過幾何。
但尤金•；史密斯也沒有學過幾何。「正五邊形」，這是別人告訴他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就像我不清楚老闆為什麼要把總部大樓修建成一個正五邊形一樣。」
「是老闆的決定？哪位老闆？」張彪隨即意識到，這個問題相當愚蠢——公司裡，能夠被稱為「老闆」的只有一個人：秦朗。只有他才有權力決定總部大樓修建成什麼形狀。當然，也只有他才關心這種問題。
「如果你想把情況弄清楚，你可以直接問秦先生。」史密斯說，「畢竟，他是中國人，你也是中國人……」
但張彪不會這樣做。他清楚的瞭解自己與秦朗的身份差距，知道秦朗不會因為自己是中國人就對自己另眼相待；作為公司裡下層的僱員，他沒有資格直接向老闆提問。
張彪換了一個話題。「那麼，長官，這次我們要領的玩具是什麼？」
「自動步槍，卡賓槍，還有一種叫做『衝鋒鎗』的玩意兒。」史密斯回答到，接著又補充了一句：「是武器公司特意為我們設計的，偵察部隊專用。」
「也就是說，以前你也沒有見過那玩意兒……『衝鋒鎗』？」
「沒錯，是這樣。只是我認為，它與以前的槍械不會有多少區別。」這一刻，史密斯仍然認為衝鋒鎗不會是什麼奇的武器，不過，他來到臨時總部並見到放箱子裡的那些外形奇特的武器後，他覺得自己剛才犯了個錯誤。
「這就是那東西……『衝鋒鎗』？」史密斯吞了一口唾沫。衝鋒鎗，真是奇怪的武器，槍身竟然是全金屬的——而他以前見過的槍械，除了手槍，都有漂亮的胡桃木槍身。「這東西看起來真醜。」
「等你習慣了，你就不會這麼想了，尤金。」克勞德走過來拍了拍自己海軍陸戰隊服役時的老部下。「雖然它看起來既古怪又醜陋，但我保證，它的性能比我們以前用過的任何一種槍都好。」
「你確定，長官？」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尤金？」
史密斯想了想。「我所能回憶的，六年前，諾福克，你玩牌時作弊，贏了我一瓶上好的威士忌。還有……」
「尤金，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為什麼還要提它？」克勞德尷尬的笑了笑，回頭對一個肥得離譜的、可能至少有兩百五十磅的技術人員做了個手勢。「西蒙，向史密斯先生介紹一下他的玩具。」
「樂意為你效勞，克勞德先生。」胖子拿起一支衝鋒鎗，走到史密斯與張彪面前，然後以正式的語氣大聲介紹到：「先生們，我是西蒙•；鮑爾，現由我向你們介紹大毒蛇武『放蕩者』衝鋒鎗……」
「放蕩者？這個名字真是古怪。」史密斯搖著頭。為武器取名字的那個傢伙的趣味顯然相當奇特。
不管還有什麼要說，西蒙•；鮑爾只~
自己鎮靜下來，繼續說完他未完的介紹。「這是一i器。請注意看，當槍托打開時，它的長度為二十九英吋，而槍托折疊時這個數字則減小為十八點五英吋……」
史密斯聳聳肩，然後轉向張彪。「它確實非常緊湊。」
鮑爾沒有理會這次打斷。「……還有這個小巧的、安裝護木上的前握把，它可以幫助你用合適的姿勢持槍射擊，而不必擔心手被槍管燙著……」
作為小批量生產的實驗型號，他手中的「放蕩者」衝鋒鎗與秦朗武器研究中心看到的樣品有一點差別。根據秦朗的要求，諾沃特尼將木質槍托換成了可以向右折疊的金屬槍托，同時增加了護木與前握把，並將彈匣容量從三十發增加到了三十五發。
而且諾沃特尼還研製可以容納七十發子彈的大容量彈鼓。
這是一個必須進行的改動——由於採用導氣式槍機而且氣孔位置偏後，與同樣設計的79式衝鋒鎗相同，「放蕩者」也存理論問題。
「理論上，它的射擊速度可以達到每分鐘九百發……」
「九百發！」史密斯和張彪同時叫起來。「夥計，你沒有說錯嗎，九百發？」一個旋轉後拉槍機步槍和轉輪手槍還是主流的時代，突然出現一件射擊速度達到每分鐘九百發的武器，任何人都會認為這是個錯誤的數字。
鮑爾聳了聳肩。史密斯和張彪不是第一批提出質疑的人，另外兩個大隊派來領取武器的僱傭兵也是同樣表現。他知道該怎樣應付他們。「先生們，我可以為你們演示。」他拿起一個裝滿子彈的彈匣，然後打了個手勢。「跟我來。」
大毒蛇武器公司的實驗靶場距離ubra公司臨時佔用的倉庫只有幾百碼，他們很快到了那裡。途中，鮑爾已經裝好彈匣並將子彈上膛，因此一進入靶場他就走上射手的位置——但開槍前，他仍沒有忘記進行介紹。
「裝上彈匣後，這支槍的重量大約是九磅，比步槍稍微重一點。」他舉起槍，後說：「注意看。」
鮑爾說出「看」的同時，衝鋒鎗也開火了。劇烈的槍聲響起來——但只過了一會兒就停了下來。然而就這短暫的一瞬間裡，彈匣裡的三十五發子彈已全部從槍口噴了出去。
「你們覺得怎麼樣？」鮑爾回過頭，得意洋洋的問。
「我的上帝！」史密斯叫到，這是他唯一能說的一句話。而張彪根本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們的反應讓鮑爾滿足了一會兒，然後他接著說：「打光一個彈匣只需要二點三秒，如果你換彈匣的速度夠快，一分鐘可以打掉四個彈匣。」
「我的上帝！」史密斯還是只能喊這句話。
「而且以後還會給它配備大容量的供彈具。」鮑爾繼續說，每個字都像一顆炸彈，讓兩個傻乎乎的僱傭兵一直處於震撼之中，「目前正研製的是七十發的彈鼓，以後還會有容量為一百發的大彈鼓……」
「我喜歡這東西。衝鋒鎗。我喜歡它。」史密斯終於恢復了正常……當然，也有可能變得不正常了。「夥計……呃，鮑爾，我能得到多少這種武器？」
現，史密斯希望小隊裡的每個士兵都可以得到一支衝鋒鎗，然後他就能帶領他們戰鬥中幹掉一個連的敵人……不，應該是一個營，或者多；他能做到這一點，只要給每個士兵都裝備一支衝鋒鎗。
不過這明顯是不可能的。「讓我想想……」鮑爾想了一下，「503大隊偵察小隊？噢，你可以領走九支衝鋒鎗，三十支卡賓槍和四支自動步槍。」
「只有這麼一點？」史密斯愣了一下，隨即叫起來：「嘿，夥計，我看到你那裡還有一大堆衝鋒鎗，為什麼不把它們都給我？」
「其他人也這麼說，但這件事我無法做主。」鮑爾抱歉的攤開雙手，「這是你們公司決定的。」
「什麼叫我們公司？」
「夥計，雖然我們有同一個老闆，但你屬於ubra，蛇，並不同一家公司裡。」
「見鬼……」
「我們先回倉庫去，然後我會向你們介紹另一件玩具，」鮑爾開始往回走，「後，我可以告訴你怎麼獲得多『遊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