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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四十七節 夏威夷下 文 / Agincourt

    島仁受挫了。他的部下們已經用了三天時間,但除i有抽像含義的名字,什麼有價值的情報也沒有弄到。

    部下的無能讓他非常惱怒。「『麥克布萊德志願步兵團』是一支什麼樣的部隊、它執行的任務究竟是什麼,難道你們一點線也沒有查到嗎?」

    「很抱歉,長官。」間諜們一起低下頭。

    「『很抱歉』這種話說來有什麼意義?我想聽到的是有價值的情報!」黑島仁憤怒的、嚴厲的訓斥著他的部下們。過了一會兒,他又問:「那個穿美**服的清國人你們調查得怎麼樣?難道也是一無所獲?」

    他猜對了。「很抱歉,長官,但三天來,那個清國人一直待軍艦上,從來沒有離開。」一名間諜小聲回答到。

    「什麼!」黑島仁簡直無法相信自己聽到的東西。

    但不管他是否願意相信這個事實,易水確實一直待「聖弗朗西斯科」號上。作為軍事觀察員而不是指揮官,以及一個華人,他既沒有必要關心部隊的日常管理與馬漢的示威活動,同時也不想出席夏威夷政府與美國移民舉行的各種社交活動。

    而且,這是他第一次登上一艘處於戰備執勤狀態的軍艦,易水希望深入瞭解如何指揮與管理一艘軍艦——這是他初到美國的目的,後來則變成了他的一個愛好。現有了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他怎麼可能放過呢?

    三天,易水都與值勤的艦員待一起,負責監視他的日本間諜甚至連他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那麼,你們總能查到他的名字吧?」黑島仁已經咬牙切齒的說話了,「他叫什麼?」

    「易水。長官,那個清國人的名字是易水。」

    「易水?」黑島仁覺得他似乎什麼地方聽過這個名字,而且就是近。但想了一會兒,他自己大腦裡卻沒有找到任何線。

    「你們對這個人有印象沒有?」他問他的部下們。

    幾乎所有人都搖頭,但有一個人思考了一會兒後卻問到:「長官,兩個月前你美國會見的那個姓孫的清國人,我記得他曾經說過,有一個清國人美國開了一座軍工廠……」

    實際上,這名間諜並沒有與孫醫生打過多少交道,但那幾次短暫的見面卻讓孫醫生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原因很簡單,孫醫生見到黑島仁就請求日本政府支援他二萬五千支步槍和一千支手槍,以便他發動以推翻清政府為目標的起義[注]。

    這名間諜從未見過像他這樣奇特的清國人,因此非常意他說過的每一句話,現正好可以發揮一點作用。

    但問題於,管同樣是中國人,但秦朗卻明顯比易水加受人關注,每次提到大毒蛇武器公司的華人老闆,人們通常只會想到他而不是易水,這一次當然也不例外。

    「那個清國人叫做秦朗。」黑島仁對秦朗倒是非常熟悉,因為加利福尼亞活動時他隨時都可以聽到這個名字,而且他也對秦朗進行過一些沒有獲得任何有價值情報的秘密調查。

    到目前為止,黑島仁僅僅只知道他是一個與財團和共和黨關係密切的商人,掌握著一支私人武裝……私人武裝?

    黑島仁的腦子裡突然有了一個很特別的想法,夏威夷的這支軍隊就是秦朗的那支私人武裝——所以它的指揮官才會是一個清國人。但是……他仔細的考慮了一會兒,然後將這個即使他看來也過於荒謬的想法否決了。

    他完全沒有辦法說服自己相信美國政府竟然會派遣一支私人武裝到夏威夷執行任務,並且還將中佐軍銜授予一個平民——而且這個平民還是清國人,至少曾經是。

    黑島仁對美國國內蔓延的濃厚排華風潮有很深入的瞭解,他知道這樣一個國家,絕對不會出現一名華人高級軍官;即使有這樣一個人,他也一定是很特別的人物。但是,特別的人物總會很快引起別人的注意,而易水卻毫無名氣。

    所以這裡面一定有非常特殊的、通過正常渠道無法找到的原因。

    黑島仁想知道這個原因。「繼續盯住易水,」他向部下們揮舞著一隻捏緊的拳頭,「我不相信他會一直待軍艦上。」

    易水當然不可能一直待軍艦上——管這是他自己的主觀意願,不過生活中常常會有違背人的主觀意願的事情發生。

    比如……

    「打架?需要增援?」易水迷惑的看著眼前這名正大口喘氣的年輕水兵。一分鐘前,這個小子突然闖進機

    大聲叫嚷打斷了他與輪機長的討論,但問題於,雖他是匯報什麼,但除了幾個單詞,易水什麼也沒有停懂。

    水兵的喘息很厲害,同時他說話的語速也很快,要命的是,他的英語並不標準,而是帶著濃重的意大利口音,即使正常情況下要弄清楚他想表達的意思也不那麼容易,現就不可能了。

    不僅僅是易水,輪機長也不知道水兵想表達的意思。但與易水不同的是,他的耐心一會兒就消耗光了。「停止,馬爾切諾,停止!見鬼,我根本不知道你說什麼。」他對水兵喊到,「慢點說,從頭開始。」

    「抱歉,先生。」水兵停下來,喘息了一會兒並喝了幾口水,然後重開始報告。

    這一次易水總算聽明白了。馬爾切諾的報告總結起來就是一件事:「聖弗朗西斯科」號上的十幾個水兵正遭到日本浪人圍攻,情況緊急,需要立即增援。

    當然實際情況稍微複雜一些。衝突是水兵們挑起的,幾個多喝了幾杯的白人至上主義者的挑唆下,這幫傢伙先街上調戲路過的日本女人,接著將其中一個女人的丈夫痛打了一頓,結果招來了一大群攜帶武器的日本浪人……

    自然,馬爾切諾是回來尋找救兵的,然而他的膽子並不像其他人那麼大,他不敢直接叫值班水兵或者僱傭兵上岸幫忙而是決定先找個軍官匯報——而現還留軍艦上的高級軍官就是易水。

    馬爾切諾只能將希望寄托他身上。

    然而這件事對易水來說卻是個麻煩。「白人至上主義者……見鬼。」他不想帶人或者派人救援幾個白人至上主義者,這種人全部死光好。但現他是一名美軍軍官,所以也不能對美國士兵的生命安全不聞不問。

    易水的心情很矛盾。

    「長官,你的命令?」馬爾切諾催促到,「如果再不派遣增援,我們的人就要死光了。」

    「現不是猶豫的時候,長官。」輪機長也說。雖然他能夠部分清楚易水不想救援幾個白人至上主義者的原因,但作為一名高級軍官,他現不應該考慮這些。

    但易水仍考慮。派遣軍隊救援受到日本人攻擊的白人至上主義者……好吧,雖然白人至上主義者很可惡,但日本人似乎可惡一些……找了個理由安慰自己,他對正等著他的回答的兩個人點點頭。「命令值班部隊集合。」

    片刻之後,一個僱傭兵中隊集合起來。不過當易水帶領他們趕到現場時,卻發現局勢已經被托馬斯帶領的小隊控制住了。

    見到易水到來,托馬斯很高興的移交了指揮權。

    「情況如何?」易水問,同時觀察著目前的形勢。街道的一邊,是三十幾個顯然非常憤怒的日本浪人,但僱傭兵的刺刀下他們也只能暫時忍耐;而街道的另一邊是鬧事的水兵,這些傢伙明顯被日本人打得很慘,每個人都是鼻青臉腫,而且身上還有刀傷——所以,管他們很想報復日本人,現也只能安靜的躺地上,接受包紮。

    「我們正好路過,看見這些日本人正攻擊海軍的水兵,於是就出面制止了他們。」托馬斯說,「我們沒有人受傷,那幫水兵也沒有人死亡,但有一個日本人被打死了。」

    「是我們的人幹的?」易水邊問邊尋找著屍體。很快,他幾個僱傭兵身後找到了它。一張毛毯蓋上面,阻擋了人們的視線。

    「是文德嗣開的槍,長官。」

    托馬斯的回答讓易水有點驚訝。根據文德嗣的檔案,他的攻擊性所有人中名列倒數,除非有人對他開槍,他不可能開火。「他是怎麼回事?」易水問,「還有,現他哪裡?」

    「他受到了一些驚嚇,我讓他找了個地方休息。」托馬斯首先回答了第二個問題,並且沒有忘記為文德嗣辯解,「畢竟,這是他第一次殺人,難免會……」

    「我知道,但他為什麼會開槍?」

    「是因為……」

    托馬斯正準備解釋,圍觀的人群中突然發生了騷動,接著,黑島仁帶著兩名間諜分開人群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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