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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十一節 副州長上 文 / Agincourt

    約翰b瑞迪克,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名字。加利福尼亞,雖然不是每位居民都知道他,但至少有許多人必須瞭解他是誰。

    約翰b瑞迪克,他是現任加利福尼亞副州長。

    他是一位大人物。

    現,這位大人物已經到了聖迭戈。他從聖弗朗西斯科來到這座加利福尼亞州南部的邊境城市只有一個目的,與秦朗見面。

    剛剛處理完哈利托馬斯以及黑人僱傭兵的事情,他就接到了這樣一個不知道應該算好還是算壞的消息。

    這是一個事先沒有任何徵兆的突然安排。瑞迪克到達聖迭戈之前,無論市長、市政官員還是市議會,任何人都不知道他要到這座城市來,而他提出要見秦朗,也是一件讓所有得到消息的人都大吃一驚的事情。甚至秦朗也感到非常吃驚。

    不過他沒有把自己的真實心理表現出來。當瑞切爾、伊麗莎白、奧康納和易水聽到消息以後都感到驚訝不已的時候,他臉上卻始終保持著一副理所當然、完全他掌握之中的表情。

    返回家裡以後,他只說了一句話:「伊麗莎白,幫我找一套合適的晚禮服。」

    約翰b瑞迪克當然不可能到大毒蛇武器公司或者ubra公司與他見面,並且也不可能將他邀請到自己下榻的飯店。自然,這種必然帶有私下交易性質的會面的理想場合就是一場盛大的社交晚會。

    只需要給秦朗發一張晚會的請柬,副州長先生就可以不引起別人過分關注的情況下與他會面,並且「出於禮貌」與他聊上一小會兒。

    這是一套已經相當成熟的聯絡手段,而且也非常合理。

    不過,有一件事卻讓秦朗相當頭痛:晚上進行的晚會是聖迭戈市共和黨的黨內晚會,接到邀請的只可能是共和黨成員,以及親近共和黨的富豪,現他也接到邀請,民主黨人眼裡,就表示他的政治立場已經確定了。

    他詹姆斯巴德身上進行短期政治投資的計劃可能會因此破產。

    這不是他喜歡的事情,但也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如果拒絕參加晚會,不但會引起副州長的不滿,而且也會讓其他共和黨成員感到不高興。

    管美國的財團和超級富翁通常都會同時驢和大象兩邊下注,但他現還沒有這麼做的資格。

    他既不是財團領導,也不是超級富豪,而且還是一個華人--所以,秦朗只能愉快的接受邀請,並且準時出現晚會的會場上。

    晚會開始的一段時間,他過得很無聊。就像任何類似的活動,首先都是無聊而切囉嗦的講話。管作為職業政治家,約翰b瑞迪克的發言還算得上精彩,但那些只是對共和黨員以及共和黨的支持者們而言,而他卻聽得昏昏欲睡。

    因為瑞迪克是為州長選舉做動員。無論怎麼看,二月底就開始做這件事,實太早了一些。而且對於秦朗來說,他知道選舉結果,所以,無論副州長先生怎麼動員,也只是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

    即使如此,講話還是持續了三十分鐘。

    這是艱難的三十分鐘。而之後,狀況也沒有立即好轉。尊敬的副州長還必須與聖迭戈的共和黨領袖、主要黨員與重要支持者交談一會兒、討論今年的州長選舉。秦朗知道今年是民主黨人詹姆斯巴德獲勝,但他們卻不知道,因此還顯得信心十足,一副下任州長已經是共和黨人的得意模樣。

    遠處看著他們的表現,他倒是很想走過去告訴他們選擇結果--這或許可以讓他們被酒嗆死。不過他什麼也沒做,只是看著他們愉快的談話,同時漫不經心的敷衍著幾個被稱為「朋友」的共和黨成員。

    然後,終於,經過了另一個三十分鐘以後,約翰b瑞迪克結束了他主要的工作,開始向秦朗的方向走過來;這個時候,秦朗身邊的人早已經因為他的態度而全部離開,所以他也慢慢的向著副州長走了過去。

    當然,表面上看,他們的目標並不是對方--站旁觀者的角度,秦朗的目標是瑞切爾和伊麗莎白,而副州長先生的目標則是聖迭戈市長。

    因此,他們會碰到一起僅僅是出於偶然。

    而秦朗會引起副州長的關注則是必然的。「一個中國人?」瑞迪克首先說到,並且努力裝出一副驚訝的表情,「讓我想想,你就是大毒蛇武器公司的老闆,我說得對嗎?」

    「是的,副州長先生,我是秦朗。能見到你是我的榮幸。」他禮貌的回答到。

    「你的英語說得很好,而且還有一點佛羅里達口音。」這一次,瑞迪克真的感到驚訝了,「你佛羅里達待過?」

    「那裡住過一段時間。」

    「我想你一定很受公眾關注,秦朗先生。你知道,佛羅里達或者東部的其他州,要見到一個華人比加利福尼亞困難得多。」

    「我住rgad,那裡人不多,而且我也很少出門,所以沒有機會像聖迭戈這樣引人關注。」秦朗笑了笑,「當然,這也是因為加利福尼亞的華人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多了。」

    他正隱諱的譴責《排華法案》,以及加利福尼亞州政府對待華人的態度--瑞迪克看來情況就是這樣。但他同時也確認了一件事情:秦朗要麼是一個狡猾的聰明人,要麼他的確佛羅里達待過,而且還住到了一個很適合隱藏自己的地方。

    rgad,如果真有人躲那裡,可能幾十年都不會有誰知道。

    但這不是他關心的問題。「你住一個很好的地方,秦朗先生。」他點了點頭,接著說,「我聽說,你進入美國時,持有的是墨西哥護照?這麼說,你擁有墨西哥國籍?」

    「是的,副州長先生。」

    「但是,我曾經派人前往洛杉磯移民局進行過詳細的調查。檔案顯示,你已經擁有了美國國籍。秦朗先生,我不想關心你為什麼會如此短的時間內獲得美國國籍,但你應該知道,同時擁有兩個國家的國籍,美國政府不允許這種行為。」

    「副州長先生,對於你如此關心我的狀況,我不勝榮幸。」秦朗微笑著,「當然,必須聲明的是,我近才正式加入美國國籍,暫時還沒有向其他人宣佈此事。不過我認為,大多數人對於一個華人是否擁有美國國籍是漠不關心的,而且擁有美國國籍也不能讓我的處境變得好,敵視的眼光依然存於我的四周。」

    「這是一個讓人感到十分遺憾的事實,秦朗先生。」約翰b瑞迪克承認到,但他接著表示,「不過,美國是一個民主的國家,作為政府官員,我們不能強迫我們的人民改變自己的看法--即使其中一些看法並不合理。」

    「對於美國的民主制度,我有很深的體會,副州長先生。」當他說到「民主制度」時,秦朗特意加重了語氣。

    瑞迪克沒有聽出他語氣中的嘲諷,事實上他並不認為他是嘲諷。約翰b瑞迪克滿意的點了點頭,既然秦朗的身份沒有問題,而且對於美國也有很深刻的瞭解,他覺得可以正式開始他們的談話了。

    「秦朗先生,事實上,這次我來到聖迭戈,除了為今年的州長選舉做動員工作,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與我有關?」

    「是的,可以這麼說。」

    「那麼,是什麼事情,副州長先生?」秦朗依然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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