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都走光之後,言峻宸剛好去吩咐用人準備一些消炎藥。,
「謝謝你。」溫傾若沉默,但是……至少他為自己忙活了這麼久,她應該開口說謝謝的。
言峻宸顯然是沒有料到她會這麼說,英俊的臉上勾起了一個笑容,「我是你的丈夫,這個還用開口說謝謝?」
「……」溫傾若再次沉默了。
溫傾若現在心裡有兩個聲音:
一個是在告訴她,她的丈夫三番五次往家裡帶女人,她怎麼能夠如此輕易的心軟?
另一個聲音卻在提醒著她,言峻宸已經讓那些女人都走了,他昨晚所做的事情。()
可是……若他現在如此溫柔……那前段時間他為何要冷漠?
溫傾若坐在沙發上,冰冰涼涼的藥膏塗抹在傷口上,是細微的疼痛,很快就變成了陣陣的清涼。
她終於冷了聲音,「你出去,我自己可以。」
她決定……她不要被他的這種假象所迷惑……她不可以沉.淪……因為她知道,這個男人的本性永遠都是濫情的,就算他現在溫柔了……那麼以後呢?
「溫傾若。」
他叫她的名字,是妖嬈的,是含著一種感情的……是沉醉的聲線,卻也好像帶著些許的……寵溺的責備?
溫傾若的身體忽然僵硬,從沒有聽過有人會這樣叫她……
接著,他微微的俯身站在她的面前,小心翼翼的觸碰著她臉上的傷口。
猝不及防的跌進他的視線,他的眼瞳深黑,像是一潭湖水一般深邃透徹,他的鼻樑很高挺,薄唇是刀削般的凌厲,整個面龐都是英俊的立體,不可置否,這個男人就是一個完美的存在。
只是……薄唇的男人都很薄情,他亦是如此的不是嗎?
「為什麼忽然對我這麼好?」溫傾若明明是在疑問,可是用的卻有點像是審視的感覺。
她不想相信著男人會平白無故的轉變了態度……她或許是潛意識的不想認為是……他喜歡她?
這怎麼可能?!
「為什麼對你這麼好……」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似乎是在回味著重複這句話。
「若是在乎?」他反問,英俊的臉上帶著幾分笑意。
溫傾若愣住,若是在乎……僅僅是因為在乎嗎?
「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可以處理傷口。」溫傾若終於低斂了睫毛,淡淡的開口。
她不知道現在自己是什麼情緒……她不明白為什麼現在自己的腦子裡空空蕩蕩的……
也許她真的需要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現在的思緒?
言峻宸終於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深深的看著她,聲線低沉卻帶著無法忽視的感情,「好,那我先出去……半小時後下樓吃午餐。」
溫傾若低頭假裝去給自己消毒,直到門被關上,她放下了手中的棉簽。
言峻宸到底是要做什麼……他上午頭一次破天荒的陪她吃飯,他以往從來都不會回來的啊……
言峻宸下了樓,坐在沙發中,繼續看著面前的報紙,可是視線卻怎麼都不能集中在報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