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恐怕有點難度,交涉總需要點時間。」全德貴傳信道。
「需要多少時間?」時間不算精確,自己就要倒霉,南宮平可不想做倒霉鬼。
「大約總要一個時辰。」全德貴傳信道。
「需要怎麼久嗎?」南宮平倒有些氣急敗壞了。
「南宮宗主,看守魔皇宮的人都是周元培的親信,一下子哪能那麼容易說服,對他們來說,那是叛逆之罪,是要殺頭的,要是搞不好他們乾脆啟動陣法的毀滅功能,那我們就得不償失了。」全德貴傳信道。
「那你有什麼好的方案,一個時辰太久了,會有許多事發生。」南宮平對全德貴的意見顯然不滿意,但他也無法說全德貴的說法不對。
「南宮宗主,我看是不是這樣,前輩你不焦急著殺死周元培,只是把他打傷,而後追著周元培在打,魔皇宮雖然有不少高手,但因為周元培受你控制,他們投鼠忌器,不敢攻擊太猛烈,我借對付你們修道者的名義去放出師傅,而後你滅殺周元培,師傅再出面為你解圍,你看怎麼樣?」全德貴出主意道。
「一點也不怎麼樣,還不如我的方案,周元培怎麼說也是道境高手,讓他受傷的分寸難掌握不說,活著的周元培可比死去的周元培更難控制,萬一他喪心病狂的就是不願意放魔皇出來,或者趁機借刀殺人,那才是得不償失,此法絕不可行,周元培必須一擊就殺,其它的你想辦法。」南宮平堅決地傳信道。
「借刀殺人?我怎麼沒有考慮到?」收到南宮平的傳信,全德貴嚇得出了一身的冷汗。
原因自然是很簡單,南宮平是修道者,而周元培他們是修魔者,修道者和修魔者自古以來似乎就是敵對的,周元培不想背上弒師的罪名,而南宮平這個修道者侵犯魔皇宮,這正好給了他一個很好的借口,魔皇葉輝一死,他就更可以肆無忌憚了。
「抱歉、抱歉,是我考慮的不周到,南宮宗主,既然殺周元培是唯一的辦法,那接下來只能依靠前輩多堅持一會了,魔皇宮除了周元培是相當於合道期的高手,也只是剩下兩個相當於合道期的高手了,其他的應該不會對前輩造成威脅,在我救師傅出來的間隙,前輩也不要拚命對抗,只要躲避就行,我相信只要前輩想逃跑,他們也沒有辦法攔住你。」全德貴傳信道。
「看來也只能是這樣,全德貴,要是我殺完周元培,立即告辭離去,你有沒有把握把魔皇搞出來?」南宮平傳信道。
「周元培一死,我師傅自然能夠出來。」全德貴傳信回來。
「全德貴,你可不要想當然,飛雲大陸想做魔皇陛下的就只有周元培?周元培沒有死也許沒有人多想,但周元培一死,你能夠確保其他人沒有想法?他們不會趁機借刀殺人?這兩個問題你必須考慮周全。」南宮平傳信道。
「啊?其他人也想當魔皇陛下?也對啊,周元培沒有死,確實不會有人想,周元培一死,他們再趁機借刀殺人也不是不可能啊,看來事情還真的不是那麼簡單。」全德貴看了南宮平的傳信,全身再次是一身冷汗。
想了半天也沒有好的主意,只能再次求教於南宮平:「南宮宗主,在下真是慚愧,你的兩個問題我還真的一下子無法答覆,不知宗主何以教我?」
「這個魔皇怎麼會教出這樣的弟子,我無極宗的長老除了紫羽性格直爽之外,其他長老的智慧可都比這個全德貴要高,看來我比魔皇幸運多了。」南宮平心中想道。
「全德貴,難道你就沒有幾個親信,我的意見是你借這三天的時間,想辦法摸清監視陣法的人,在我殺死周元培,牽制住魔皇宮高手的時候,你立即趕去監視陣法的地方,滅殺那些監視的人,讓陣法停止運轉,只有這樣才能救魔皇一家,這就要靠你了,你可有辦法?」南宮平傳信道。
「南宮宗主,看守陣法的人我知道,但那裡至少有兩個相當於道境的高手,我和我的手下最多只能對付一個,沒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全德貴也懊惱地傳信給南宮平。
「我的天哪!這到底葉輝是葉輝的悲哀,還是我的悲哀啊?」南宮平歎了一聲,而後發傳信給全德貴:「全德貴,你在魔皇宮多年了,在行動這一天,你帶個人進魔皇宮應該沒有問題吧?」
「南宮宗主說的是紫燕雕?」全德貴這下倒是聰明。
「不錯,就是紫燕雕,雖然魔皇宮的許多人都知道紫燕雕在飛渡城的事情,但我想經過化妝,再加上你的那些關係,他們總不至於會立即發現,你看怎麼樣?」南宮平苦口婆心地傳信道。
「這個應該可以做到。」全德貴傳信回來。
「這個必須做到,只要你帶紫燕雕進去,對付監視陣法的人就交給他,你立即去接魔皇,三管齊下,才能確保萬無一失。」南宮平傳信道。
「就按前輩的意思做!」全德貴對帶紫燕雕進魔皇宮還是有信心的,那是因為魔皇宮的守衛有他的親信弟子在。
行動展開了,紫燕雕是第二天就被全德貴帶進了魔皇宮,因為這天剛好是全德貴的弟子在當值,全德貴把紫燕雕帶進魔皇宮後,就把他安排在自己的密室,就等南宮平刺殺周元培成功。
按照約定的時間,南宮平去了魔皇宮,足足拖了一個時辰,周元培才接見南宮平。
「燕雙飛拜見大師兄。」燕雙飛進入魔皇辦公室的時候,周元培還真的給自己的師弟一點面子,是單獨接見,辦公室除了南宮平和周元培,就沒有其他任何的人了。
「行了,你我師兄弟,這裡沒有外人,這兩年還好吧?」見面除了擺點大師兄的架子,適當的安撫還是需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