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太陽傘下,齊雨竹站起來,她很想對袁>妍說她實在不該把對羅翔的厭惡和對白樺的同情轉怒給妍,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我去游泳。」齊雨繡放下大毛巾匆匆走向水庫,玉兒拿著一枚紐扣玩來玩去,抬起頭看著齊雨竹美妙的背影,躲在白樺身後默默觀察的艾雪微微一怔,覺得玉兒不是看起來那麼木訥嘛……
真的很美妙,和允兒打水戰的羅翔偷看走過來的齊雨竹,黃色的比基尼很顯得她的肌膚如霜,那對露出一圈兩圈的胸踩著腳步顫抖,其下是頓時收窄的腰,圓圓的肚臍就在腰的正中央,她是精靈,是主人寵愛的玩偶,是一幅平面畫點睛的一筆。
羅翔還想繼續往下看,看那裡……套著游泳圈的允兒爬到羅翔背上,大聲說道:「重色輕友,口水出來了。」
齊雨繡朝允兒招手,「乖乖,游泳圈給阿姨。」
「是姐姐,你是姐。」允兒歪著頭更正,「圈圈不給阿姨。」
齊雨繡只好投降,「好吧,給姐。」
允兒上岸,取下游泳圈遞給齊雨竹,向白樺那幾個人。羅翔大聲說道:「允兒,叫我一聲。」
允兒回頭看看他再看看一怒的齊雨竹,吐吐舌頭呱唧呱唧跑開。
羅翔吃雞不成捨把米,很尬的縮進水裡。
齊雨竹慢慢水。冷笑道:「你很好啊。要我叫你一聲叔叔不?」
羅翔乾笑一聲。想要身游開。齊雨繡扑打水花到他身邊問道:「昨天湯市長說地。你有什麼看法?」
羅翔抓了游泳圈。笑道:「給他機會也是你地機會。」他看到水面下齊雨竹地兩條腿前後划動。安徒生地美人魚變成人後也就是這樣一雙美腿吧。
在考慮問題地齊雨繡沒注意他地偷窺。兩隻手鳧水。「湯市長是雪中送炭。只要延崗地邀請是真事會所能前進一大步。」她說道:「『一品天下』對『銀海會所』地投資斷了。樂嘉平那邊沒資金了。」
「我知道。他有難處。」羅翔笑道「會所很缺錢嗎?」
他地眼睛在齊雨竹臉上打轉。偶爾偷偷瞄過她地胸。浮在水面地姑娘最是好看。浮力最大地胸脯正好半隱半露。是一對游動地、活色生香地冰山。
齊雨竹小心翼翼捧起一瓢水,「會所開始盈利了流動資金不足,會員遠遠不足。」她吐口氣「要是運作好延崗,就不怕了。」她捧的水猛的潑向羅翔腳踢開他,「去,無恥的色狼我遠點。」她轉頭慢慢游回岸邊,套了游泳圈笨拙得像可愛的企鵝。
羅翔大笑游向遠處邊麥苗兒她們正從水庫那頭回游。
太祖說過自信人生二百年,會當水擊三千里羅翔只自信了兩年多,所以在水庫裡游出去兩百米胸口便悶漲難受,秤砣般往下墜,和他一起游水的阿柳幾次展臂就把他遠遠拋在身後,和郎清漪麥苗兒匯合了。
「壞了。」羅翔用手拍打水面向四處眺望,岸邊猶如縣局級職位遙遙無期。
「救,救命啊!」他心不甘情不願的嘟囓兩聲,當然沒人聽見。羅翔欲哭無淚,朝三百多米外的三條美人魚叫道:「黃河呼叫長江,看在黨國份上拉兄弟一把啊。」
仰泳的麥苗兒望過來,對郎清漪說道:「咦,那邊有人要helpp呢。」
郎清漪眼珠轉動,拍打水面游了過去,阿柳和麥苗兒笑嘻嘻的緊跟其後。
羅翔長吁口氣,雙腿鳧水大叫道:「快來快來,我抽筋了。」
麥苗兒癟癟嘴,忖道:「我看你像射精。」
待她游到跟前,羅翔喜滋滋的喜不自勝,「快,帶我游回去。」
三條美人魚圍著他轉,相互擠眉弄眼就是不靠近,羅翔追了兩次沒抓到依靠,這才明白遭人戲弄了,累得只能憤怒的叫道:「再不過來,我,我自沉!」
阿柳哈哈大笑,「你早該自絕於人民了。」
羅翔欲呵斥,情急之下喝了兩口水。三個女人哈哈大笑,郎清漪取笑道:「清清湖水滋味如何?」
羅翔看她們幸災樂禍勃然大怒,一閉眼冒出兩個水泡,腳手慌張的向下墜去,心道:「男人,對自己要狠!」
「啊!」三條美人魚都驚慌了。阿柳才勸說別相信他的弄假,卻看到羅翔水面乍現的臉上滿是真正的恐懼,
「我靠,腳當真抽筋了!」
麥苗兒當先撲了過去,沉下去伸手撈男人,阿柳大驚,叫道:「從後面,當心……」
話音未落,羅翔抓住麥苗兒這根救命稻草,馬上如章魚般纏住,拖扯她也連喝幾口水,咕嚕咕嚕跟著下沉。
郎清漪和阿柳游到兩人身邊暗自心驚,羅翔的殺傷力真是驚人,一眨眼麥苗兒就慌裡慌張的失去浮力,一塊兒拉進死亡漩渦。她們倆從後面托起羅翔,盡量避免被捲在一起的兩個人也攀扯上。
「嗯,她們幹嘛?」岸上的袁妍大奇,指著遠遠的水面,「打水仗?」
幫允兒抹防曬霜的艾雪笑起來,「肯定是收拾某人,在打架吧。」
等到郎清漪和阿柳一人架一個游到岸邊,四個人躺地不動她們才慌神了,連滾帶爬跑過去。
麥苗兒還算好,趴在地上一會兒後能自己站起來,只有衰成一團泥的羅翔大口吐水。白樺驚慌問道:「怎麼了?」
拖羅翔回來的郎清漪歎道:「剛才演了一出西遊記第四十八回,靈感大王弄翻船抓了唐僧,八戒說道:『師傅改名不叫做三藏了,陳到底是也。」
羅翔聽到都忍不住笑,又哎呦哎呦摀住肚子叫疼吐了一灘
郎清漪看幾位女孩圍繞他問冷問熱就是一怒,救這小子一路回來時,好像胸腿都磨磨蹭蹭零距離接觸了好久。
「回去了吧。」麥苗兒看到一群遊客朝這邊過來建議道。
被羅翔驚嚇的白樺妍艾雪都點頭同意,允兒察言觀色,確知自己人輕言微,很大人化的歎口氣,「和你們出來就是不爽別羅翔爸爸真是事多。」
羅翔翻著白眼,哼哼唧唧:「我白疼你了,臭丫頭。」他看著波光蕩漾回車換衣服的女人們深為歎息:剛才是誰救他回來的呢裡的她何等絢爛何等豐腴!
在香車和美人圍觀前,她們收拾好郊遊的東西開車上路,羅翔自然不再當駕駛員,病怏怏的躺在車後裝死豬。
允兒和麥苗兒竊竊私語,「翔爸爸好可憐差點被水鬼抓去了。
「呸呸呸,快吐口水。」遭羅翔連累的麥兒抓住丫頭的小辮子喝令道。
允兒的童女唾沫看來效果見得好城時遇到前方車禍,車子堵了一個小時城裡就是六點過了。齊雨繡建議到飯店吃飯,羅翔很是勉強……連看書的人都知道,每次吃飯都會有狀況。
果然東華飯店定包間飯時,外面的大廳居然有人打架羅翔拉住喜滋滋要圍觀打醬油的允兒和艾雪,「千萬別出去菜湯碗碟打一身。」
在羅翔左拉擋下,他和幾位美女總算安安穩穩吃了飯,回到家不久程東打電話來,說道:「出來一趟。」
羅翔便知是周運昌事兒,只好撐持著出門,好在白樺怕他勞累,請阿柳開車送了出去。
齊雨竹癟癟嘴,「當官走仕途有什麼好,累得像狗幹得像牛活得像雞。」
郎清漪帶頭大笑,倒是艾雪不同意,「做官挺好啊,平平穩穩站位子,忙忙碌碌裝樣子,疲疲塌塌混日子,吃吃喝喝點票子。」
白樺愕然:「你哪裡學來的?」
艾雪赫然答道:「學長們都說進政府當公務員不錯哩。」
麥苗兒抿嘴笑道:「我也聽過類似的順口溜,說他們啊,吹牛皮像驢叫一樣;巴結領導像哈巴狗一樣;訓斥下級像老虎一樣;公款吃喝像惡狼一樣;見便宜跑的像兔子一樣;幹工作精的像猴子一樣;遇見困難滑的像泥鰍一樣……」
羅翔聽不到自己被形容成動物一樣,按程東的指點到了「望雲軒」,聽起來名字很雅,是江城高檔會所之一,地點也相當強大,就在市政府的不遠處。
得到程東預先指點的迎賓小姐把羅翔帶進後面的一棟小樓,在倣傚居家別墅的客廳里程東和周運昌已經先在了。依舊胳膊吊了繃帶臉上貼了紗布的周運昌甕聲甕氣問道:「今天去哪裡了?打電話也不通。」
「出去了一趟。」羅翔忍笑答道,「市長有令某敢不從?」
周運昌相信了他的撒謊,說道:「調回江城來吧,大夥兒聚一塊多好。」
程東也勸說:「延崗畢竟不是省城,你去一趟提成科級正好回來。」
羅翔笑道:「成啊,不要我幫什麼乾姐姐做事,你們明天調我回來。」
周運昌頓時啞然,乾笑道:「辦完我姐的事再說也行。」
羅翔看他們倆臉色略帶焦急,問道:「有什麼事請急急忙忙叫我來?」
程東看了一眼門口,低聲說道:「龍捲風抓人去了。」
周運昌立刻咬牙切齒叫道:「老子要他跪在面前唱征服!」
程東接口說道:「今晚一不做二不休,徹底降服了姓趙的雜種!」
羅翔愕然,他們好快的動作!
廳上暫時陷入沉默,不一會兒門外傳來高跟鞋的清脆「滴答」聲,一位三十多歲的豐滿女人走進來。她穿了一件高開叉的旗袍,腿上的黑色內褲都隱隱約約,女人朝程東和羅翔頷首,對周運昌笑道:「周少,女兒們可是等不及了。」
周運昌笑起來,等到女人坐到沙發的右手,他伸手摟了她的腰,淫笑道:「我不要女兒,要媽媽。」說著話,他用頭頂拱女人高聳的胸膛。
程東笑了笑,扭頭告訴羅翔:「望雲軒的姑娘很是不錯,我給你介紹幾位?」
羅翔擺擺手,「幾位?你要我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女人笑道:「這位就是羅少吧?你放心,不會把你搾乾,幾滴精華還是要留給你的。」
程東擠眉弄眼,「也罷了,給你十三姨和吉祥三寶。」
羅翔傻眼,黃飛鴻,布仁巴雅爾?
周運昌看他茫然的表情哈哈大笑,令女人叫小姐們進來。他帶了羅翔和程東上樓,邊走邊大談這裡的女人。
原來,「十三姨」號稱屢次連續作戰十三人次,故而人稱十三姨。「吉祥三寶」是藏人,善於三p,有文化的恩客根據佛、法、僧謂之佛教三寶的典故給她取了這個外號。
羅翔歎為觀止,自古青樓出文人,今之毅然。他對周運昌之流的重口味連道卻之不恭,但又是堅決拒絕了。一次接客十三個,三p的高手?當真是宋詞裡的那句:王孫去,萋萋無數,南北東西路,客人無數。
周運昌哈哈大笑:「她們不過是開胃的小菜,今晚正事要緊,還輪不到享樂。」
羅翔更加愕然,「小姐們知道這等事情恐怕不好吧。」
程東笑道:「你多慮了,實話說了吧,這裡是我們的地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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