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和周程三人斷然分手,在江城最後一夜當然要在們。不僅是他及時回家,手握「紅旗超市」幾千人馬的麥苗兒都回來吃飯。飯後,郎清漪和麥苗兒小聲聊天,羅翔則和白樺袁>妍阿柳打牌玩升級,他的對家抽到了白樺,玉兒坐在他身邊觀戰。
「錯了,該走梅花。」玉兒突然說道。
羅翔的方塊放在桌上,轉眼被袁妍的大牌吃了十分。
「錯了,吊主。」玉兒又說道。
「出連子……」
「黑桃五,對家該最大。」
袁妍驚訝的叫道:「玉兒准偷看我們的牌!」
玉兒委屈嘀咕,「我沒看啊。」
阿柳
羅被剝奪了參戰權,爽快的讓位,心想:哼,要是玩誰輸誰脫衣服,我不打得你們赤條條來去無牽掛!
他旁觀玉兒打牌。看了一陣不由佩服。玉兒像是能透視。張張牌出得神妙。羅翔吸吸鼻子。「咦。你們誰灑香水?」
袁妍楞了楞。「哦」地眼瞅翔。「是梅花兒地味道?你地鼻子真尖……玉兒。你小時候用梅花花瓣洗澡?」
白樺都驚訝。笑道:「難怪總有蜜蜂撲玉兒。香玉嘛。」羅翔這才恍然大悟。驚異臉上浮起一層紅暈地玉兒。敢情人家是天生地香娃娃。
阿柳撲哧笑了。「我倒是佩服羅翔。當真是聞香識女人。」
玉兒慌得連連出錯牌。羅翔都不好意思在她身邊旁觀。恰好有電話進來。他趁機走開。
電話來地是時候。打電話地人卻不討羅翔地喜歡。劉宏很熱情地邀他出去喝茶是介紹一位朋友認識。
羅翔猜出是賣計價器的商人,便婉言拒絕了。劉宏沒太在意,很直接的說道:「那麼,那事就靠你搞定了,哈哈。」
羅翔掛了電話湊到麥苗兒跟前,問道:「找你化緣的親朋好友多不?」
「有一些。」麥苗兒答道,「能幫就幫,不能幫就拒絕。」
郎清漪靠在沙發上笑道:「少不了得罪人。」
麥苗兒冷笑道:「得罪也就得罪了,以前沒靠過他們,以後靠不上。」
郎清漪對俏臉緊繃的麥苗兒撲哧笑道:「我讓你靠。」
羅翔被驚得虎軀一震們,要靠了?
麥苗兒展顏笑道:「我啊,喜歡自強不息的。」她指著玉兒小聲說道:「她爸媽租了小房子,每天批髮菜到市場賣。」
郎清漪點頭,「也是可憐人……玉兒倒是討人喜歡,我喜歡不多嘴不多話的丫頭。」
羅翔偷偷癟嘴,他倒是不認為郎清漪喜歡玉兒。玉兒不合群,又很怪異的不去與父母住,羅翔將心比心自家父母不會喜歡她。
麥苗兒瞄了一眼羅翔,笑道:「阿姨喜歡她,收為乾女兒
羅翔暗叫一聲好,聽郎清漪說道:「罷了吧,做人父母不是好差事,父母不好做,一個白樺都讓我焦頭爛額。」
麥苗兒和羅翔笑了笑,郎清漪急了,「別以為我找托詞!玉兒的父母都在,她又是心裡亮堂的孩子搞得別彆扭扭反倒不美。」
「是了,你的話很有道理。」麥苗兒認同了郎清漪的觀點起手邊的茶杯喝了一口。郎清漪勸道:「晚上少喝茶,當心睡不著。」
麥苗兒搖頭:「阿姨啊,我每天咖啡茶葉灌進肚子裡多了去,早就有抗體。」
羅翔聽她們絮絮叨叨談天說地,暗地裡打量兩位熟女,不僅熟而且漂亮的麗人真是養眼。郎清漪是短袖長裙膊豐潤,一張缺少血色的臉楚楚動人全沒有以往精明強幹的模樣,反差之大令羅翔不免有呵護之情。
而麥苗兒換上寬大棉布套裙西方宮廷似的寬大裙擺下只露出一小節穿了肉色短襪的腳,絲襪裡的玉足只堪堪一握,時而不時指頭調皮的動動,羅翔偷眼看到,心裡盤算偷歡時能不能享受到那裡的愛。
女人們的聲音很是悅耳動聽,這邊是郎清漪和麥苗兒閒聊,那邊四個打牌的女孩子嘰嘰喳喳大呼小叫,聽得羅翔寬心愜意,漸漸睡眼迷糊,腦袋一點一點煞是好玩。
麥苗兒抿嘴一笑,拿起靠著的靠枕扔過去打他,受驚的羅翔跳起來東張西望。郎清漪搖搖頭,說道:「你一天到晚瞎忙活,累了回去休息罷,明天要回延崗?」
「是啊是啊,我想睡覺了。」羅翔不住的瞅向四周。打牌的姑娘們不由停下動作,豎起耳朵聽這邊的動靜。
郎清漪哼了一聲:「這裡人滿為患,還有你的睡處?自個兒回去!」
羅翔大失所望,早知道騙誰和誰到外邊玩兒,還能抽空採陰補陽,呆在家裡果然沒得想。
不止羅翔失望,屋裡一小半的女人也暗暗失望,奈何郎清漪年紀最大輩分最高,只好強壓了心情,幾雙眼睛釘子般送訕訕的羅翔出門。隨著房門「乒」的關上,彼此心裡的歎息都聽得到一樣。
姑娘們處世不深,她們的表情浮現臉上,叫郎清漪看得清清楚楚,她差點想衝出去抓住羅翔
頓……看看他幹的好事,吃了用了害鍋當惡人!
房門突然被人敲得「辟辟啪啪」,麥苗兒以為爸爸送允兒回來,懶洋洋去開了門,羅翔嗖的鑽進來,叫道:「哈哈,哇哇,明天不用走了,大老闆到江城來,要我等他!」
原來,湯崇貴親自打來電話,省裡要聽取鵝掌壩科技園籌備情況匯報,他和科技園正副主任都會上來,便叫羅翔在江城等著,有活兒要他做。
白樺最是高興羅翔又能多處一兩天,剛才她險些學了媽媽追出去找羅翔,情郎去而復返,使她突生後悔在江城陪郎清漪而不返回延崗的念頭。白樺沒良心的自怨自艾是憨頭憨腦的袁>妍喜形於色,站起來叫道:「太好了」……
麥苗兒很想撲過去摀住傻丫頭的嘴,憨丫頭太無視正牌女友和正牌女友的正牌老媽了。郎清漪眼一黑,生怕袁妍衝過去和羅翔擁抱慶賀,那麼大家的遮羞布扯破都面上無光了。
幸好袁妍有本的理智,吐吐舌頭坐下去,問道:「該誰出牌了?咦,我的大小鬼呢?」
郎清漪不忍目睹,陰沉了進屋休息,關上門前聽到客廳里長出氣的一片「啊」音。郎清漪苦笑著踢飛了拖鞋有餘辜的白宇輝啊,要不是他又怎麼讓妍能騙了她和白樺的好感,沒趕她遠離羅翔的鐵石心腸。
難道,真的忍羅翔左擁右抱?還有,麥苗兒這幾日眉宇含春,喜盈盈光彩照人,莫不是偷嘴了?
郎清的腦子裡混沌不堪,她都不知道怎麼清理羅翔的斑斑情孽。
債愁虱多不癢的羅翔問袁>妍:「你明天不上課了?」
「上課?」洗牌的>妍很驚訝,「我們放假,畢業……我畢業了。」
「畢業了?」羅翔很感慨袁的大條神經,沒一點兒畢業大學生的傷感和茫然嘛,「那麼,范韜也畢業了。」
「他呀,回祥慶上班。」袁>妍很無所謂,「跑龍套的角色,書裡提一句便罷了。」
袁妍招呼大家摸牌,對羅翔說道:「倒是艾雪,她又不想回家你說什麼辦?」
「可與我無關。」羅翔急忙聲明道。
白樺實在忍不住,說話了「怎麼能不管?允兒叫你羅翔爸爸,人家小姑娘也叫你羅翔哥哥的。」
麥苗兒決定也去睡覺,她是多大的人了,有6歲的女兒,掌管本省第一大連鎖超市協代表,商會理事單位理事小妹妹們爭男人,寒~啊!
第二天一早天晴近中午時轉陰。羅翔在家裡等湯崇貴的電話,拉開窗簾推開窗戶聞到雨的味道味和腐朽味的雨飄了幾點。
有人敲門,羅翔開了一條縫,馬上看到一雙大眼睛。臉湊到門縫上的袁妍哈哈嬌笑,很得意的踢門,「開啦開啦,芝麻開門嘛。」
「我可不叫芝麻。」羅翔笑著開門,對躲在袁>妍身後的女孩笑道:「艾雪,又長……高了。」他把漂亮換成「高」,那個p的嘴形被艾雪看到,得到一記很微妙的眼神。
袁妍看不出面前的男人和身後的妹妹有了一剎那的曖昧,她衝進房間,「啊,我要洗澡。雪雪等我先洗。」
羅翔看她拿出包裡的換洗衣服鑽進衛生間,愣住了,「學校不能洗?苗兒姐家不能洗?」
「學校閉校了,麥苗兒家嗎,忘記了。」袁妍在衛生間裡大聲說道,隨即傳來嘩嘩的水聲。
羅翔和艾雪只好在客廳裡等候,
「哎……」兩個人同時說話。艾雪抿嘴一笑,閉嘴示意羅翔先請。
羅翔笑道:「放假回祥慶不好嗎?」
艾雪的笑容慢慢消失,她低頭看著腳尖,幽幽說道:「羅翔哥哥,你希望我回去?」
羅翔很想果敢的點頭稱是,他們只是夢裡的冤家,這輩子不會有交集的同鄉而已。甚至,羅翔隱隱約約覺得再和艾雪相處下去,對兩個人都會有傷害。
但要他出口趕人,羅翔著實難以啟齒。艾雪和母親大有嫌隙,她的後父還被打折了腿,又和父親格格不入……可憐人啊。
無精打采的艾雪看著腳上的塑料拖鞋,圓滾滾的腳趾勾了鞋玩耍著,羅翔順著她的目光也瞧向她的腳尖,聚精會神看她腳上的拖鞋,和那只弧線圓潤、玉勾橫陳的小腳。
艾雪的臉微微赤紅,佯裝什麼也不知道,繼續用白皙細長的大腳趾左右上下踢打拖鞋。
「你們幹嘛?」擦拭烏黑頭髮的袁妍走出衛生間,「玩小貓釣魚?」
艾雪一驚,收回腳趾的勁兒大了,拖鞋飛出去飛向羅翔。羅翔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你拋繡球呢?」
艾雪皺起鼻尖,跳過去搶了鞋去拿換洗衣服。袁妍等她鑽進衛生間,對羅翔說道:「她真不願意回家,要不,她到苗兒姐姐超市去打工?」
羅翔突覺索然,摸著妍熱騰騰紅潤潤的臉蛋兒,「你決定吧,親愛的小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