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笑話的人很多啊。」何詹朝羅翔苦笑，「姜瑞打來電話，楊勇副市長也一再轉告周書記十分關心事態發展，就連新縣長來報道的行程都放緩了。」
滯留縣城的羅翔不滿意的哼哼，「您是得好還賣乖，可憐我難得和女友相聚，愣是被逼送走佳人。」
他和何詹都明白他們在等東風到時才能後發制人，這東風就是紀委的調查組。
羅翔笑道：「汪汝汲是陳樹的靠山？名字很不錯。」
何詹突然板起臉，「小羅！對領導再怎麼有意見也不能出言不遜，這是政府工作人員起碼的素質！」
羅翔肚子裡冷笑嘴上服軟受教，但還是把在團市委聽過汪汝汲的笑話想了一遍——
古時候，曾有一位與副書記同名同姓的私塾老師教學生對對子，他先舉一個例子：三字同旁姐妹媽，三字同頭菋莉花，叫聲姐妹媽來看菋莉花。
有學生當即應對：三字同旁汪汝汲，三字同頭屎尿屁，叫聲汪汝汲來吃屎尿屁。
又有人譏諷汪汝汲在副省長包慶國跟前溜鬚拍馬的醜態，謂之汪書記表字為「屁」，並有屁賦一則：屁屁屁，五穀雜糧之氣，未放之前滾上而滾下，既放之後先臭己而後臭人。人聞之捂鼻而去，狗聞之搖尾而來……可見汪副書記地官聲如何。
但不管如何。管紀委地汪副書記大權在握。下派地調查組大張旗鼓到棲武。縣裡縣外頓時波濤洶湧。陳樹等人欣喜若狂。連日連夜串聯各路煙塵。如青花鄉鄉長茅軍一類地更是行事誇張。就差沒衝到何家指著鼻子要書記滾蛋了。
這一件件事情都由舒鴻峻匯報上去。老舒自覺自己太可憐。要不是留後路至於被湯家出賣為何詹打工嗎。還他嗎地是特工……
「建委蔣主任昨兒去了陳家。送了一份禮……」舒鴻峻和羅翔談話。很有破罐子破摔地意味。反倒把工作幹得出色。
羅翔心不在焉地聽著。收網之際他給何詹建議搞一次新聞發佈會。何詹很不解。95年新聞發佈會是新鮮事物。更不要說政府舉行地了。但羅翔以為要讓敵手一擊而潰須得正中要害。方才能免使縣裡波動太大。畢竟何詹是縣委書記兼縣長。有守土安邦地責任。
何詹考慮再三還是首肯。而宣傳部長是舒局長地親家。也是前縣長歐強地人。如今同屬於陳樹陣營。
「舒局長。」羅翔開口了，「你這一項所作所為老師都看在眼裡。」
舒鴻峻訕訕的收起小本子，上面密密記著同僚們的**。他忖道：我知道遠離老何珍惜生命啊，情非得已才供人驅使，我很冤很冤。
羅翔笑道：「咱們不是幾個人在作戰，不是打一場必敗的戰役……來，我給你詳細說說。」
舒鴻峻和羅翔分手後神態大變，連家裡的女人都吃驚不小：老貨吃藥不成，一晚上要了兩次半……
第二日，舒鴻峻和親家聯袂面見陳樹，趾高氣揚的副書記十分高興他們的主意……第三天，紀委找何詹談話的時候，宣傳部長以縣委縣政府名義召開關於浙江陽光的新聞發佈會。忠於何詹地秘書小呂、縣委秘書長等人焦急萬狀，但他們見不到何詹。
兩幫人馬兩種心態，旁觀的羅翔心中觸動不已，當年，就是湯崇貴突然身死，連帶一串手下從此枝折花落，惶惶然喪家之犬的模樣堪比小呂他們了。
留何詹的紀委調查組在新聞發佈會一大半後匆匆放人，此時事態已經明瞭，出現在發佈會的除了公安局局長施會榮，還有以姜恩華教授為首的科研工作者，他們例舉大量詳盡資料一一說明瘦肉精的危害！
施會榮怒目圓睜，直指縣農業局對浙江陽光審查不力：「浙江陽光勾結不法分子危險社會，棲武縣公安局在縣委正確領導下絕不偃旗息鼓，我寧願不要帽子也要一查到底！」
新聞發佈會頓時大亂，記者們首先為棲武首創的發佈會大感新奇，巴不得到處能有類似公開的見面會，會上又爆出天大地秘密，都對棲武縣無不好感大作……瞧人家的窩裡鬥都鬥出什麼水平了，一直偏向反方的宣傳部長是無間道！
不敢看陳樹書記臉色的宣傳部長嚇得心驚肉跳，和親家舒鴻峻躲在後台竊竊私語，「老兄，我的身家幸福全靠你了。」
舒鴻峻大笑：「就算你要暫時隱退，有我在，有何書記記得你的這份人情，還怕不能東山再起？」
汪汝汲派下來的紀委調查組當晚灰溜溜回去，第一時間知道棲武實況的江城一把手不由讚道：「何詹是人才，翻雲覆雨等閒間啊。」他立刻指示分管宣傳的江城市委副書記趙耀宇，要求市內媒體忠實報道瘦肉精一案。
興奮的新聞單位不斷跟進，有關瘦肉精地消息很快遍及全國，頓時引來一片嘩然，就連中央媒體也奔赴棲武和浙江，很多人才第一次知道豬太瘦不是
精神抖擻的姜恩華麥學金等等有良知地學者趁機引剝開現象看本質，抨擊那些利慾熏心的「專家」「學者」，一針見血指出瘦肉精迅速普及和推廣暴露了三個問題：一是食品安全衛生，二是政府監管，三是科研人員要不要起碼的倫理道德。
11月底，農業部聯合三部委發出緊急通知，嚴禁l—腎上腺類激素在飼料和畜牧生產中使用，鹽酸克倫特羅名列禁單第一名，並在國內大開展大檢查。國務院也表示食品安全法在考慮之中。
浙江陽光和陳健仁很快為千夫所指，浙江陽光關門歇業，雖然沒有食品安全法，陳健仁還是以貪污罪判一年緩刑。被曝光的浙大「叫獸」許辛榮如後世一樣大叫冤枉，說他不是第一個研究瘦肉精的人，而且沒有賣成品。
在鄉下只能聽電台廣播地羅翔伸出中指鄙視許某等人，就是這些所謂有才學的知識分子夥同無良奸商和貪婪地官員，一步一步把中國變成毒氣室，吃的喝地用的皆是毒物。
幸好俺還在95年末，羅翔小心翼翼拿起一棵學生家長送來地白菜左看右看，白菜自帶的泥巴和糞漬說明它出身清白，能放心食用。
一個月後，瘦肉精時間始發地棲武縣逐漸平靜，政壇上陳樹徹底敗北，出乎意料的是何詹沒把陳系趕盡殺絕，收錄了旗下一些有用之人後，只宣佈對陳樹黨內警告一次的處理。當然，像茅軍這樣民憤極大的**分子沒手軟，直接免去一切職務移送司法機關，而農業局局長這般不開眼之徒下場稍微好一點，就地免職而已。
從糧食局調任農業局局長的舒鴻峻對何詹做法很是欽佩，他留下陳樹一來討好了上面的領導，留給他們厚道人的印象，又放顆釘子平衡新來的縣長。毫無疑問，何詹是有官場大智慧的……
12月1，青花鄉中學一位老師地父親祝五十大壽。在棲武民間稱之為「桃觴」，很是隆重。規定正壽前一天叫「暖壽」，由出嫁的女兒負責籌辦。
羅翔一直對此感興趣，赫敏趁機邀請他來參加旁觀，順便搞搞小別勝新婚的慶壽。
羅翔興致勃勃的去了，壽星家懸掛燈綵，點上大蠟燭，掛起壽星圖、條幅，堆滿了壽燭、壽麵、壽酒、壽嶂、壽、壽聯、壽畫、壽屏、壽糕、壽饅頭、壽桃，還有紅紙剪出的「壽」字，放在壽禮和祝壽用的器皿上。除了禮品，來往的賀壽者都要向壽星祝福，說「壽比南山」「福如東海」的吉利話。
羅翔騙吃騙喝了一餐，和赫敏溜出去回到她的住處，與赫敏同寢室地老師還在壽星家裡，空空如也的房間只有一對孤男寡女……
房間門邊燒了火盆，屋子裡暖洋洋的。
「你喜歡我嗎？」赫敏問道。她站在羅翔身前，雙腿叉得很開，穿了一條紅色的呢子褲，雙手搭在曲線優美的胯部，白色棉布t恤下的**大得驚人。
赫敏的態度很認真，洋娃娃的臉上閃爍說不清道不明的**。
「我不知道。」動情的羅翔老老實實答道……該死，怎麼這樣熱？
「我也不知道。」赫敏挺挺胸膛，羅翔生怕把t恤頂炸了，就算那一對肉球結實也會受傷地。
「我非常欣賞你的一舉一動，你地開放、誠實、聰明和手腕……你的身體裡有不可抵禦的吸引力。我總是想摸你、抱你、親吻你，這是不是喜歡？」赫敏越說聲音越低，臉色越來越紅潤。
她走近羅翔，耳語似的問道：「你是不是也想摸我抱我親吻我？」她不等羅翔回答，拉起t恤，釋放出兩個兩雙手才握滿的球體。赫敏踮起腳，把頂了花蕾地球塞到羅翔嘴邊，羅翔張嘴，含住了她……
羅翔坐在床上，他的下身光溜溜，正中間豎著一根旗桿……也像一隻毛筆，筆尖彷彿潤滿了墨汁，漲紅而碩大。
赫敏彎著腰，她地手緩緩蠕動，手指縫在大腿內側摩挲，再握住旗桿上下抽動。旗桿頂端的狀筆尖更加膨脹，裹在筆尖地一圈皮套緊跟一會兒上一會兒下，一會兒拉緊一會兒鬆弛。
羅翔被折磨得渾身緊繃，他的一雙手揉著面前地一對肉球，赫敏一點兒不怕疼，還彎的更低，好叫胸口垂成紡錘體的東西蕩悠悠燙傷男人呢。
旗桿堅挺的輕輕搏動，赫敏一言不發抬起右腿……她的下身也光溜溜，抬腿時猩紅的洞口從灌木叢後露出來，裡面已經濕透了。
她面對羅翔坐下去，充實的快感頓時瀰漫兩個人全身，不約而同發出暢快的呻吟聲。
兩個人的腹部都在起伏，開始各有各的頻率，不多時滑動得合拍了。赫敏的口對準羅翔的唇，就像她胸前的花蕾舔著他的胸，他們一同呼吸一同呢喃……一同在狂想的肉慾裡墮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