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出發支教前曹映雨從北方回來了,她才和齊穎在銀了一面,招惹樂嘉平的數頭蒼蠅便一瞬之間消失無影蹤。熬胖屁顛屁顛跑來,佯裝來徵求樂嘉平對工程質量的意見,驚訝的叫道:「曹姐,您也在?」
曹映雨瞧他一眼,突然把手上玩耍的金屬打火機砸了過去,熬胖嚎叫一聲捂著額頭蹲在地上,僂僂血絲從手指縫流了出來。齊穎欲言又止,轉身走去看銀沙湖的青山綠水,心裡默默念叨「碧海無波伴龍眠,青山有靈滾白沙」的詩句。
樂嘉平也趁機走開,到齊穎身邊輕聲說道:「可歎這世界不能大隱隱於市,有利益就有紛爭,有紛爭就會你死我活。」
齊穎仰起頭看碧璽的藍天,樂嘉平突然很想幫她撫平風中飛揚的秀髮。
數日後,軍隊和銀海會所簽訂合作協議,軍民共建一所「銀海都市娛樂城」。
隊出人出力不出錢,而後廖宏又默許轉為武警編製的鶉目營6439部隊參與進來。娛樂城經營由杜英俊和華大偉具體負責,他們幾乎調空了寶印區「大富豪」的好手,尚有股份的文老闆不僅不反對,反而大力支持,死活要投錢到「銀海娛樂城」。
本來,樂嘉平的意見是請外號雙堡山軍的隊直接參與「銀海會所」,但羅翔以股份不好劃分勸止了。他深知軍隊經商就是一兩年的許可期,到時撤離清理反倒不便,不如把銀海娛樂城承包給杜英俊等人,自己這邊搞好會所就是。
羅翔說得頭頭是道,心中卻有一股難以名狀的鬱悶,直到曹映雨回來他才知道到會所攪事的人是周運昌指使,絕非尚公子的手筆。
羅翔終究不是聖人,小窺了官場子弟地狠毒,如周運昌一類又怎麼受盟約道義地約束?倒是當槍使的熬胖十分受氣,銀海會所賬面上開出四百六十萬的建築款,他那邊的「昌平建築公司」只收到一百多萬,其餘的充抵了羅翔所借會所地錢,多餘四十幾萬歸羅翔私人所有。
「我可不是你的保姆!」曹映雨冷嘲熱諷調戲羅翔,「小羅啊,你不如熄了做官的心思認認真真當商人,要不就去寫歌作曲,這兩樣才適合你。」
羅翔愁得欲仙欲死。自己不是做官地料?掌握十幾年地先手都還不能當官。當大官?他憤憤說道:「我一條路走到黑!你看看。要不是你出面。會所就大難臨頭了……所以。要做官。」
曹映雨冷笑道:「那是我地能耐?是我家……唉。說穿了真沒意思。咱們都是狐假虎威地可憐蟲。」
羅翔想不到曹映雨如此直爽。一時大膽伸了手去拍女軍人地肩頭。豪氣地叫道:「小雨雨啊。我少不了大權在握。以後特准你假我地虎威。」
曹映雨斜眼瞧他放在自己肩膀地手。聳聳肩突然小聲笑道:「等你發跡我屍骨早寒。不如倒過來。我讓你一份虎威。」
「嗯?」羅翔不露痕跡地拿開摸姑娘芳肩地賊手。
曹映雨卻伸手攬著他地肩。活像好了幾十年地鐵哥們。「和我結婚。」她驚天動地地說道。「面首升為正房。咱曹家大虎皮借給你用用。」
羅翔掙脫曹小姐親熱的手,後跳十幾米,頭搖得晃蕩亂響,「我才不幹,我有樺樺有妍妍……一入侯門深似海,咱這樣的天香國色,絕對要被深鎖深宮,不幹不幹,萬分不幹。」
「我草。」曹映雨細細的一雙眼睛瞪大瞪圓,小猴子還真敢混說。她笑得很是陰森,「你丫就裝得幽怨吧,不過,我倒是喜歡了。」
羅翔不願意深談此事,他自問道:「周公子怎麼還沒什麼表示呢,你們曹家的大虎皮看來不怎麼管用哩。」
曹映雨冷笑道:「借他一百個膽子!你等著好了。」
果然,支教出發地頭天晚上,羅翔接到周運昌的電話,很關心他到棲武的志願行動會不會受苦。羅翔沒表現一點兒隔膜,解釋縣委書記就是他的老師,周公子這才放心似的寬慰起來。
羅翔接電話時袁妍正在身邊,已經變成女人還有過身孕地女生更加不捨分離,她和羅翔開了一間房,閉眼享受男人在小腹傷疤上溫柔的摩挲,「嗯嗯,你地大哥大給白樺用了是不?我也要一個!」
怎麼這就掙上了?羅翔的手向上,摸到山峰上地蓓蕾,捏捏彈彈忙碌一陣,淫笑道:「變大了變圓了。」
>妍嘴拎他的耳朵,「別打岔,我也要大哥大。」
「行,馬上給你。」羅翔答應得爽快,捉了姑娘地手摸向下身,「瞧瞧俺的大哥大,自帶天
電池,你有插座不?我充充電。」
「流~~∼氓」袁>妍體軟腰酥,不一會就變成大白羊任君馳騁,她一面感受體內「藏毒」的快樂,一面握著胸前搖曳的銅錢,「哼,你有大哥大我有定情物,還是文物……」
第二天,團市委大院裡搞了支教宣示誓師大會,市委宣傳部副部長和市電視台電台的人都有出席。這次支教一共五個隊,棲武縣方面軍以羅翔為首,共有三女倆男,縣教育局葛國富局長親自來接。
令羅翔驚喜的是他看到教院apple樂隊的阿海,這廝居然在他手下。
三十多個穿著印了「江城支教」字樣白色汗衫的青年男女排隊集合,攝像頭之下皆是眾志成城一臉的英勇,酷似參軍到前線打日寇。
活動正要進行誓詞的重頭戲,市委秘書長突然來了,與他同來的還有省團委書記,團市委大院頓時熱鬧。
市委秘書長周海洲級別不及省團委書記邵陽,但他是現管的縣官,所以團市委一席人無不熱情。當周海洲一一和支教的志願者握手,就連邵陽都頷首說道:「周秘書長表達出市委對支教青年的嘉許。」
周海洲笑容和藹,讓沒什麼見識的阿海等人受寵若驚,羅翔來不及暗笑他們鄉巴佬進城,周秘書長已經和他握手。
周海洲突然轉頭,握著羅翔的手一直沒放,濕漉漉的並不令羅翔舒服。周秘書長對邵陽說道:「邵書記,小羅是我們江城的人才,一篇和農副書記合寫的文章很有見地。」
邵陽吃了一驚,和羅翔握手時多詢問了幾句。攝影師不敢怠慢,鏡頭在羅翔臉上晃了一分多鐘。
此情此景令肖兆國和蘇強等人欣慰微笑,但翟懋就很不快樂了。
一個小時的誓師大會後,眾位領導把志願者們送上五輛麵包車,團市委書記肖兆國特地對羅翔說道:「下去好好幹,一心一意為人民服務。」
棲武縣來接五位志願者的豐田車在車隊裡最好,去棲武縣的阿海等人很是自豪,葛國富等到車子發動開出團市委後笑道:「我代表棲武縣歡迎各位同學。」他指著羅翔,「你們隊長是縣委何書記的學生。」
三位女生啊的叫起來,因為其他四個隊都是團市委老同志負責,她們初見隊長羅翔時示他乳臭未乾還有些嘀嘀咕咕,經過秘書長和教育局局長先後對他的隆重才知道自己淺薄了。
阿海得意洋洋,「你們沒聽過白樺之歌……」
羅翔一把摀住他的嘴,輕聲哀求道:「別說這話題好不?」
阿海便住嘴,和羅翔閒聊彼此情況。阿海今年畢業,工作單位雖然沒最後落實,但以他的知名度找好地方基本不成問題,就報名參加支教活動了。
素知羅翔情況的阿海羨慕道:「比不上你。」他的女友和白樺是好朋友,今年畢業分到市二校任教,兩人打算明年阿海畢業後扯結婚證。
「我比不上你。」羅翔才是由衷羨慕。不出意外的話,他的結婚證不會辦。
中途休息後,葛國富把副駕駛座讓給一位暈車的女生,坐到羅翔身邊,小聲和他講些縣裡的趣聞趣事,見羅翔很關心大山農牧業就笑道:「何書記就是何書記,他搞起來的企業真是不差,秀豬給農民帶去很多實惠……」除此之外,葛局長其他的便一無所知了。
棲武縣在江城東南,下轄11鎮7鄉24個居委會777個行政村,總人口萬人,611年劃歸江城。全縣面積1千多平方公里,耕地萬畝,占土地總面積的126%;山林1311畝,占土地總面積的717%,是以山林、旱地為主的山區丘陵縣。
豐田車披著晚霞進縣城,羅翔上輩子沒到過這裡,此時看棲武就是平平淡淡的普通小縣城……甚至稱不上城市,連五層樓房也沒有幾棟,還是紅磚灰瓦的前蘇聯結構。
棲武的晚上很平靜,彷彿這裡沒脫下日落而息的農村作息時間。
支教隊員們一路上被凸兀的路面抖得渾身酸疼,那位暈車的女生更是糟糕,晚飯也吃不下,被人夾下車後直接送進縣委招待所休息。她和以後銀幕上的某著名人物同名,叫赫敏。
一米六二的赫敏在三位女隊員中長得最出色,不是相貌如何出眾,而是一張標緻可愛的娃娃臉讓人想抱著疼愛一番……可惜她總是穿寬大的外套,不知詳細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