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平探到有人在給會所使絆子,具體是誰卻不清楚。是尚公子,他還當真動了請周公子相助的念頭……幸好,阿柳提醒了尚周兩人有隙。
「幾千萬投資呢,不能出問題!」嘴上起了一串大燎泡的樂嘉平憂心忡忡。他原想有曹小姐和周公子的面子,會所不會有ど蛾子出現,
「要是在靖元我沒搞不定的局面……」
羅翔恨他一眼,深知是逼他想法子。
十月國慶過後的一個下午,江城大學第二期mba班如期開學,班上同學清一色非富即貴,單是政界要員就嚇人一跳:茂名市副市長姜文章,江城市市長助理俞靜林,經開區委副主任畢鵬光等若干人,更有大型企業,諸如電信鋼廠藥廠銀行的領導,真不知麥苗兒怎麼幫白樺弄到的名額。羅翔才不相信單靠考試能進得去。
白樺和阿柳坐在一家小飯館吃遲到的晚飯,白樺很奇怪翻來覆去認真研究花名冊的羅翔,全班二十四人裡她的年紀最小,才上一天課就有不少人稱呼小師妹了。
羅翔不敢問有沒有人獻慇勤,那會打攪女孩上學的積極性,他只有叮囑阿柳切實履行保鏢義務。
阿柳唉聲歎氣:「任務太艱巨了,沒想到一個班有三四十號人。」
羅翔假裝沒聽出某人嫌報酬低的無理要求,問道:「名單只有二十幾個啊。」
阿柳叫道:「有錢人地心思當真猜不透。居然有人寧願花錢跟讀。不在乎有沒有文憑!」
羅翔笑了。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人際關係也。想必類似地冤大頭太多。以後mba班才辦得滿地開花。變成地攤上三毛五毛大白菜一般。
不過。江城大學這時地mba還是有內涵地。羅翔看看課程並不輕鬆。三年學制每月集中學習五天。
起源於美國地mba即工商管理碩士。一般講。國外主流地mba課程分為研究型和實用型兩類。實用型課程又分為大公司型高管和小公司創業統帥型兩類。國內則根據自己地情況採用通才和專才兩類課程教學。
江大這次mba班是通才類課程。核心課程將近三十門。其餘是專題講座和討論以及課題研究。不過還有大量選修課程。有二三百門之多。
白樺打斷羅翔地課程研究。小聲說道:「等會兒陪我逛街好不?」
羅翔大奇,她不是不愛上街東遊西逛嗎?難道被袁妍帶壞了?他轉念一想,似乎妍也是不愛此類活動地。羅翔虎視眈眈瞅向阿柳,只要是她教會樺樺這個令男人最為深惡痛絕的惡行,堅決炒魷魚!
埋頭吃蛋炒飯的阿柳抬頭,「盯我幹嘛,我餓了,多吃一碗不行?」
白樺推推羅翔,附耳說道:「阿柳姐姐每次要在車上等我下課很是無聊,我去給她買幾盒磁帶聽。」
羅翔連忙笑道:「嗯,她喜歡京劇。」
白樺翻一個儀態萬千的白眼,「又逗我!」
三個人到前進街夜市閒逛,白樺買了一大包音樂磁帶後就沒興致了,阿柳歎息道:「樺樺,可惜你地花容月貌了,真是便宜某人。」
白樺不懂相貌和逛街有什麼關係,怎麼又牽扯到羅翔。羅翔朝阿柳瞪眼,「不准腐蝕我家樺樺,被街上臭男人看來看去很舒服嗎?」和羅翔手牽手的白樺連連點頭。
阿柳仰面,「閃電吧打雷吧,劈死狗屎運的賊胚子。」
羅翔不管阿柳地憤恨,回到車上用白樺的磁帶賄賂了她。這車是「恆業」派給白樺的專車,新新的一輛道奇。
羅翔問阿柳,「曹映雨不回來了麼?」
翻檢磁帶地阿柳隨口答道:「怎麼會?她又沒從武警轉走關係。」
羅翔耐心說道:「會所那邊需要她出面,怎麼辦?」
阿柳抬起頭,本待想問是不是賭場,但顧忌白樺在場就含糊問道:「那場子要進行了?」
羅翔想問的不是這個,不過也高興阿柳的精明,點點頭並不明說。阿柳想了想,「小丫告訴我你見過廖宏?」
「廖宏?」羅翔搖搖頭,「不認識。」
阿柳說道:「怎麼會呢?他是雙堡山軍的副軍長,少將。」
「啊,我想起來了。」羅翔恍然大悟,「眉毛上有顆痣的?在鶉目營見過。」
「就是他。」阿柳說道,「他和映雨關係很好,映雨叫他哥哥的。」
只怕是和曹家關係好罷?羅翔心中有數了,問明廖宏就在鶴嶺軍部才對白樺款款說道:「聽我們談話無聊吧?」
看窗外地白樺轉回頭
頭,微笑道:「沒有啊,你們說你們的,我沒事。
阿柳歎口氣,收好磁帶發動了車,嘟囔道:「鮮花啊牛糞啊,永遠是可悲又可愛地一對。」
白樺很不解阿柳的感歎,在她眼中羅翔除了有點花心有點油滑就是盡善盡美了,他不愛財,一個公司說給她就給她,她有車有保鏢,畢業了又舒舒服服上學深造,他卻颳風下雨都要上班。羅翔還很重情,他和許青他們始終不缺地真摯友誼,對自己父母也很尊重,包括對袁>妍,都是一腔彌足可貴的真愛。
要是郎清漪知道女兒所想,一定會大叫教育失敗,應該早早聽老人勸告:男孩要窮著養才曉得奮鬥,女孩卻應該富著養,不然就像現在這樣,被羅翔一塊蛋糕給哄走了……
不過,就算阿柳也不否認羅翔很有吸引力,他很精明能幹,又大度和不乏童趣地成熟,否則她不會離開齊穎眼巴巴跑來當保鏢。不止是阿柳,就連見面沒幾次的小丫和芳芳都覺得羅翔值得交往,因此她們一旦知道廖宏又到6439部隊視察,立刻通知了羅翔。
一般人看來,羅翔要找廖宏不如去鶴嶺,何苦捨近求遠跑到鶉目營。
但羅翔不這樣想,鶴嶺是軍部所在地,人多嘴雜機關林立,冒冒失失前去求見不一定見得到,在要**劃給武警的6439不一樣了。
果然,不惜請假帶許青到鶉目營的羅翔比較容易的見到了廖宏。他絕口不提認識曹映雨,而是以銀海會所的名義希望兩家合夥做生意。
「我和你們?」廖宏的食指戳戳羅翔又指指自己。
羅翔笑道:「是銀海會所和4837295隊。」
羅翔記得部隊不准經商的文件要到98年,那時國家經濟發展良好,國家有錢支撐軍隊……同時還進行了地方政法部門所屬經營性公司的清理,好像之後就是大洪水,可今年才是95年,起碼能再搞一年半載吧。
廖宏笑了起來,「小伙子很敢想敢說嘛,就不怕腐蝕軍隊幹部?」
羅翔振振有詞,「地方支持軍隊,軍隊幫助地方,合則兩利,又妥善安置了轉業戰士。身正不怕影子歪。」
廖宏淡淡一笑,突然提到了曹映雨:「小雨過幾天要回來了,有機會咱們再談。」
會面結束得很快,一直老老實實旁聽的許青出來後疑惑萬分,「這事泡湯了?」
羅翔訝然道:「誰說的?」
「不是沒答應嗎?」
羅翔苦笑,「大哥,人家也沒反對啊。」
許大個更加疑惑。
羅翔指點道:「所以我帶你出來走走,咱們知識分子不要照本宣科,要理論聯繫實際。」
許青切他一聲,「就你我還是知識分子?」
羅翔笑道:「我告訴你知識分子的十六字真言:人不犯傻,我不犯傻,人若犯賤,我必更賤!」
許青頓時歎服:「難怪你有兩個極品女友,當真是男人不賤女人不愛。」
羅翔聽到極品二字很是刺耳,恨恨說道:「別逼我用闌尾鄙視你。」
在羅翔盼望再見曹映雨的日子裡,團市委繼續要去,上了支教大名單的羅翔繼續混日子。不是他放棄當官當大官的執念,而是不管怎麼努力,一年的試用期後才能轉正,還要再熬兩年方能朝副主任科員奮鬥,這是體制內的規定,死規定。
羅翔看「半月談」上長篇累牘關於積極推進國有企業改革的文章看得頭暈,抬頭看看唐甜副主任。她倒好,睜大眼睛望著垃圾桶裡的一束鮮花發呆,那是一位長得像冠希的哥哥親自送來的。
羅翔嘿嘿笑道:「後悔扔桶裡了?撿起來吧,我沒看見就是。」
唐甜出人意料沒反詰,癡癡傻傻的問道:「小羅,你說這世界上有脫離了錢財家世和才貌的愛情不?」
羅翔仔細想想,堅定的搖頭:「沒有。」
唐甜雙手托腮繼續發呆,羅翔站起來走到窗邊,「秋天了吧,怎麼有人發春呢?」
唐甜賴洋洋罵道:「討厭。」
羅翔轉頭問她,「女人最愛兩種花,你知道不?」
唐甜多少感興趣了,掰指頭一一猜道:「玫瑰?紫羅蘭?杜鵑?牡丹?梅花?」
唐甜再三追問羅翔皆是搖頭,女人一生最愛兩種花:一是有錢花,二是有錢盡量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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