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弛忽然一拍桌子,喝道:「哪裡來的鳥人,囉嗦個沒完沒了。打擾少爺我喝酒的雅興。想吃雞骨頭麼?拿去吧!」
話音未落,手裡的雞骨頭飛出,直接塞到了卡瑞的嘴裡。那老頭頓時勃然大怒,一臉豬肝色。盯著張弛喝道:「小子,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張弛根本沒有答話,身形忽然一閃,如同鬼魅似的雙手連抓,只聽到「啊啊」幾聲慘叫,這一群大漢連同卡瑞,同時被張弛扔出門外去了。
拍了拍雙手,張弛悠然笑道:「真是聒噪,就不能讓少爺我耳根子清淨一下麼?」
說著,衝著薇薇婭擠眉弄眼地怪笑了一聲,打趣似的道:「薇薇婭小姐,可以鬆開手啦!你看把我這兄弟抱得小臉都紅了。莫非真對我兄弟有那個意思?哈哈,如果是的話,我可以做主……」
薇薇婭臉上一片紅霞,鬆開緊箍在小草帽胳膊上的雙手,款款站了起來,走到張弛跟前,低低道:「大少爺你幫薇薇婭解決了大麻煩,以後無論少爺您對薇薇婭說什麼,做什麼,薇薇婭也不敢有半點抱怨了。只求二位少爺不要趕走薇薇婭。」
張弛嘿嘿笑著:「放心吧,只要你願意,儘管跟著。」
當晚在旅店歇夜,張弛要了三間客房。各佔一間。到了夜半,忽然電閃雷鳴,居然下起了暴雨。
張弛從打坐中睜開眼來,推開窗子,看著滿天火蛇飛舞的閃電,心道此時若是施展雷電一系的法術,正是威力最大。聖階虎皇在雷電一系修為十分了得,有機會倒要向他討教一番。
想到這裡,張弛又想起了在他空間戒指裡睡大覺的小虎貓。想起這對父子之間,性格倒還真有些相通的地方。
雨越下越大,雷電也是越來越近。好幾個驚雷幾乎是響在了窗外。那閃電更是猙獰。
猛地。門板吱呀一聲被推開。黑暗中。薇薇婭驚慌地撲了進來。一把撲到了張弛懷裡:「二少爺。薇薇婭好害怕。」
張弛眉頭微皺。這薇薇婭喊地是「二少爺」。抱地卻是他這「大少爺」。而且這妞顯然是從床上直接跳下來地。身上只穿著簡單地睡衣。雖然寬大。卻是難掩她那玲瓏地曲線。更為要命地是體內那股幽香。比任何美酒還要醉人。
張弛伸手打算推開薇薇婭。剛接觸到薇薇婭地衣服。心裡忍不住一陣撲通亂跳。也不知道薇薇婭是故意還是無心。張弛觸手地地方。赫然正好推在她地胸口。寬鬆地睡袍幾乎形同虛設。裡邊再無片縷。被張弛這麼一推。睡袍地帶子登時解開。美妙地**毫無保留地呈現在張弛眼前。
「薇薇婭小姐。請自重。」張弛有些嫌惡地推了一把。
只是薇薇婭如癡如醉。緊緊抱住張弛。睡袍不住下滑。嘴裡呢喃不停:「少爺。請您抱緊薇薇婭。薇薇婭今後就是您地人了。」
這薇薇婭地雙手。不知從哪來地力氣。張弛輕輕一振。居然沒能把她掙脫。就在此時。門外又是一道人影閃過。小草帽揉著迷糊地雙眼。不知怎地已經站到了門口。
薇薇婭順勢纏住張弛,弧線美妙的嘴唇印上了張弛的嘴唇,雙手居然不自覺地朝張弛身上摸去。而此刻她的睡袍,卻是完全落地,光滑的脊背和挺翹地臀部。讓小草帽看著登時氣極。
「你們在幹什麼啊?」小丫頭痛苦地吼道。
張弛情知不妙,一把推開薇薇婭,怒道:「薇薇婭小姐,你們克倫家族沒有主動脫衣服的習慣吧?」
薇薇婭表情無辜地望著張弛,如同受傷的小鳥似地,蜷縮在角落裡。
「大少爺,不是您讓薇薇婭過來的嗎?您答應過薇薇婭,只要薇薇婭伺候過您,以後就不再趕薇薇婭走了。」說到這裡。薇薇婭泫然欲哭。全身輕輕抽搐著。胸口那一對誘人的鴿子不住顫抖著,在電閃雷鳴的夜裡。顯得分外妖嬈。
這完全是一副**羔羊的生動畫卷。小草帽眼角已是充滿了淚水,委屈地盯著張弛:「哥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弛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尷尬場面,憤憤道:「電閃雷鳴間,這女人衝進我的房間,嘴裡喊著二少爺,三兩下衣服就掉下來了,怎麼回事你自己倒是判斷一下。」
小草帽神情悲痛,咬著嘴唇,難以置信地望著這一幕。
薇薇婭哭道:「大少爺把薇薇婭當成玩物,請二少爺不要生氣,只要你們肯帶著薇薇婭,一切都可以的……」
張弛冷笑,到了此時,他更知道這女人在搞鬼把戲。
哼聲道:「既然你不介意,又喜歡脫衣服,等到了帝都,我把你賣到某種地方,在那裡你脫衣服的特長絕對可以得到完美發揮。」
他說的自然是風月場所,小草帽臉色刷地紅了。氣急敗壞地跺了跺腳:「薇薇婭,你先把衣服穿上回自己的房間。」
一把抓起地上的睡袍,罩向薇薇婭,將她一把裹住。
薇薇婭站起身來,目光有些複雜地看著小草帽,那對會說話的眼珠子如同有千言萬語要傾訴似的,良久,才慢慢地走了出去。
張弛只覺得今晚的經歷無比荒唐,沮喪地抱頭躺在床上,他得承認,剛才被薇薇婭抱住的那一瞬間,他如此堅定的道心也不禁起了波瀾。
薇薇婭身上絕對有著一種難以言明的誘惑。
「哥哥。」小草帽幾乎帶著哭腔叫了一聲。
「嗯,快回房休息吧。」張弛也覺得此情此景,解釋也是徒勞。
「我睡不著,心裡好難受。你看到薇薇婭地身體了,你們還親了嘴。」小丫頭幾乎哭了出來。
窗外一道閃電劃過,張弛心神猛地一震,倏地坐了起來,苦笑道:「你以為我願意和一頭狐狸這麼親密接觸嗎?事發突然,我被她纏著,居然脫不開身。我忽然想到。你說薇薇婭絕對沒有戴面具,因此不可能是那頭狐狸。可是我們都忽略了一個問題,那玉面狐狸如果本身就是個女子呢?」
小草帽一呆,顯然,張弛這個說法也打破了她的定勢思維。
「玉面狐狸是女子?」小草帽忘了喝醋,低低地咀嚼著。
張弛忽然從空間戒指拿出一隻酒瓶:「這薇薇婭是否偽裝。試試這酒就知道了。」
「酒?」
「沒錯,這是她那時候倒的兩杯酒。我之所以要求換酒,是因為她倒酒時酒水很滿,溢了出來。與她的手指形成接觸。我懷疑她指甲移動之間,已經在酒裡邊坐了手腳。也許咱們喝下去的不再是酒,而是劇毒。」張弛臉上的肌肉輕輕有些抽搐,那兩杯酒他沒有倒掉,而是裝回了酒瓶。
張弛一把推開窗,跳下樓去。幾個呼吸間,手裡已經提了一隻活雞。張弛將那酒水灌了下去。
片刻之後,那隻雞全身羽毛脫落。連悲鳴都來不及,雙爪不住抽搐,抖了幾下,便口吐白沫而死。
小草帽倒吸一口冷氣,驚訝地望著張弛,難以置信的眼神當中,還帶著幾分深深的恐懼。
「這下你相信我地推測了嗎?」張弛笑著問道。
「這薇薇婭,竟然這麼狠毒!」小草帽臉色蒼白。
「不是薇薇婭,是玉面狐狸。我懷疑那些商隊。那些冒險者,壓根就是她害死地。所謂地奧康爺爺,根本就是她的幫兇。」張弛憤憤地說道。
事到如今,小草帽哪還計較張弛和薇薇婭親密接觸地事?心裡暗自慶幸,多虧天授哥哥細心,不然可真得被這狐狸給騙過去了。
「那咱們該怎麼辦?」
「走一步算一步,她既然死活要跟著咱們,應該別有意圖。我估計是想在到達帝都前解決咱們,為嬰童報仇。」張弛給出了自己的推斷。不過眼下顯然不是商議對策地時候,忙對小丫頭道,「你先回房休息,我再想一想。」
小草帽點了點頭,正要拔步離開,張弛忽然道:「等一等。我跟你換個房,你在這裡睡,我去你房間。」
「為什麼?」
「我總覺得她看你的眼神有些古怪,萬一她對你下手。倒是不得不防。」張弛說著。便朝門外走去。
小草帽一陣風似的追上張弛,攔在門前。雙手別在腰後,仰頭望著張弛,雙眸裡充滿了委屈:「哥哥,你剛才親了薇薇婭。」
張弛不知她怎麼忽然又提此事,苦笑地撓著腦袋:「都說了那是她有意做給你看的,為的是挑撥咱們之間的情感。」
「我不管那些,除非哥哥你也親我一口,不然我心裡總是不痛快。」小丫頭說到這裡,自然都是羞得不行,低著腦袋,聲音細不可聞。
「呃……」張弛發現自己很無語。
「親不親嘛!?」小草帽墊著腳尖,在張弛的腳指頭上踩了一下,沒等張弛反應過來,湊上前來,在張弛嘴上吧嗒親了一下。羞紅著臉拉開房門,將張弛推了出去。
站在樓道上的張弛目瞪口呆,還沒從這一吻當中回過神來。美人索吻,本是很香艷的一件事,可張弛總覺得不對勁,想了半天,這才想明白,原來是小丫頭那一身男裝作怪……
試問兩個「大男人」間親嘴,那感覺可得有多麼古怪?
回到小草帽地房間,張弛盤膝而坐,有如入定。窗外的雷電氣勢依然兇猛,雨勢也是不停,仍然瀝瀝淅淅下著。
忽然,張弛的耳根微微一動,捲起毯子,將自己一頭一臉裹了起來。
「二少爺,您睡著了嗎?」虛掩地門被輕輕推開。薇薇婭如同幽靈似的鑽了進來。雪白的大腿在門板上一頂,便將門關得嚴實。玉手虛空一點,一道幽香頓時瀰漫遍了整個房間。
張弛立刻察覺這幽香不簡單,當即閉住外氣,體內胎息啟動。
「二少爺,幹嗎用毯子裹住頭噢。是嫌棄薇薇婭嗎?」這女人的口氣中,跌宕著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媚態,十分勾魂。每靠近一步,身上散發出來幽香就越濃一些。
薇薇婭雙手連動,整個房間立刻產生強大的氣場,將外界阻隔。此時的薇薇婭。已經摸到了床前。
「二少爺,看看薇薇婭好嗎?」就像一隻溫順的羊羔,輕輕靠在張弛肩頭,雙手攬向腰間,呢喃低語道,「噢,不,不應當再叫你二少爺,而應該叫二小姐。呵呵。對不對噢。忘了,二小姐好像被我地花香困住了,呵呵。」
這女人地眼中帶著濃濃的春意。淫邪的笑容寫滿了臉上。那副睡袍再一次離體,胸口蹭著張弛的大腿,柔聲說道:「二小姐,我第一次看到你時,就知道你是女兒身。我在心裡發誓,要把你佔為己有。別害怕,我這就帶你離開,以後保證讓你過上逍遙快活的日子。」
張弛毛骨悚然,這女子口氣呢喃。竟是有些當真。難道是個酷愛同性之風地妖邪女子?
「二小姐,乖,讓薇薇婭幫你把毯子拿掉。我們就在這裡作一夜貪歡。薇薇婭保證讓你欲生欲死,從此不再迷戀那個臭男人。」薇薇婭不但看出了小草帽是女兒身,而且居然連她中意張弛這事,也沒瞞過她的法眼。
真是一個厲害的女人。張弛連忙收攝心神,他知道,這薇薇婭正是情濃之時,沒有絲毫提防。正是自己下手的好機會。
正當薇薇婭雙手摸到胸前,打算解他衣服時,張弛嘿嘿一笑,探手一把抓住薇薇婭地手腕,如同鐵箍似的,一把捏緊。
「薇薇婭小姐,你似乎又有些失態啊。」張弛肩膀一抖,將毯子振開,微笑地望著薇薇婭。
「你……怎麼又是你?」薇薇婭眼中閃過一絲驚慌。旋即換出一副淒然的面孔。幽幽道,「大少爺還是不肯放過薇薇婭。好吧,這個身體從今以後就是你的了。」
她的手腕被張弛制住,根本逃脫不得。居然半點也不掙扎,如同八爪魚似地,倒纏向張弛胸口。
這等風光旖旎又復香艷的情形,卻已經迷不倒張弛。薇薇婭還沒接觸到張弛的體表,便覺得張弛身上一股火熱之氣散發出來,若是抱緊了,這**地肌膚肯定被燒得不成模樣。
尖叫一聲,薇薇婭連忙運足全身之力,想掙脫張弛。同時左手摸向頭頂,抓起一根銀針,直刺張弛面門。
兩人右手都分不出來,只能左手對左手。張弛伸指一彈。手腕一翻,那柄匕首已經拿在手上。直接向薇薇婭胸口刺去。
薇薇婭居然出奇地並不躲閃,口中急急念著咒語。就在張弛地匕首刺到那一瞬間,薇薇婭全身黃芒大作,猶如午後的烈日似地,居然散發著強烈的紅光,從她體表四射出來。
「鏗!」強烈的金屬碰撞之聲傳出,張弛的匕首刺在胸口,居然被那黃芒擋住,無法刺進。
「受死吧!」薇薇婭左手一探,五指箕張,指甲忽然如同五根利刃似的,迅速變長,抓向張弛地喉嚨。
兩人近身肉搏,居然還是旗鼓相當。張弛見五根指甲上面散發著耀眼的藍色幽光,知道含有劇毒。匕首回過頭一撩,刷地一聲,五根指甲全部被砍斷。
薇薇婭臉色微變:「這是什麼質地的匕首?」
「你管得著麼?」張弛順勢一帶,去攻擊她的手指。雖然她全身附有神奇的無形甲冑,可是張弛不相信她還能武裝到手指。
薇薇婭淒嘯一聲,知道掙脫不得。居然狠下心來,左手化而為刀,在自己手肘部位劈了下去。
血光飛濺,張弛連忙抓過毯子一掃,將這血液兜住。
薇薇婭身體如同鬼魅,退在了角落裡。左手連動,止住了傷口。斷下的手腕接了上去,幾個法術打下去,一條斷掌居然被她順利接了回去。
「大少爺,你這麼不懂憐香惜玉麼?」薇薇婭心裡也是凜然,知道眼前這個對手十分棘手。她剛才斷手出血。那血液含有劇毒,本打算借此噴射張弛,讓他無法提防,沒想到還是叫他給看破了。
「惜玉?哈哈,這個詞用得好。我若憐惜你這頭玉面狐狸,現在早已是一具焦黑的屍體了吧?」張弛淡淡地注視著薇薇婭。悠然說道。
薇薇婭嘴角里露出些許詭異的微笑:「好一個大少爺,我忽然有些捨不得殺掉你了。這麼聰明的孩子,不抓回去慢慢調教,實在太可惜了。」4798
張弛地表情無比平靜,一絲同樣詭異的笑容竄上了他的臉。
「真沒想到,咱們這次是想到一塊去了。玉面狐狸,我也是打算留你的活口,要這麼殺掉你,實在可惜。」
薇薇婭忽然放聲笑了起來:「你殺掉我?哈哈。小子,你鼻子莫非壞掉了?我這薔薇幽香,可是迷神亂性的好東西喲。我想你差不多也該倒下了吧?」
張弛笑得比她還燦爛:「我倒是聞到了一絲味道,不過似乎是你這頭狐狸身上發出來地體臭吧?」
薇薇婭臉色大變,張弛這無心的一句諷刺,卻是擊中了她平生恨事。她確實有股體臭,因此喜歡玩弄花香,來掩飾本身體臭。
「小子,今天不把你活剮,難消姑奶奶心頭之恨。」薇薇婭獰笑聲中,雙手虛空一抓。多出一對短劍。
「嘖嘖,原來還是頭真劍雙修的狐狸。」張弛彈了彈手裡的匕首,吹了一口氣,輕輕搖了搖頭,「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麼?」薇薇婭怒道。
「可惜食血薔薇組織首席執法者排名第一地人物,不明不白卻要掛在這無名旅店當中了。」張弛笑瞇瞇地道,「這是否預示著,食血薔薇組織地末日就快到來了呢?」
「原來你已經知道了我地身份!可是你沒聽說過麼?真劍雙修地尋花。比六大鐵血法王實力還要強三分麼?小子,別以為僥倖打敗了嬰童,就能藐視我首席執法者啊?」這頭玉面狐狸真劍雙修,實力確實已到了某種讓人仰望的高度。
張弛沒有答話,伸手推開窗子,悠然道:「臭狐狸,你看今夜電閃雷鳴,多麼有詩意的一個夜晚呵。」
「可不是麼?」薇薇婭笑得花枝亂顫,膩聲膩氣地道。「可惜我卻要大煞風景。親手毀掉一個我本想調教為孌童的小哥兒。可惜啊可惜。」
「將死之人,卻還能笑得你這麼甜蜜。倒是少見。」張弛歎了一口氣。手指掐動,連連變化,笑道,「薇薇婭小姐,接受雷電之威的懲罰吧?」
薇薇婭臉色一變,卻見張弛手中一道卡片刷出,紫色光芒大作。忽然薇薇婭感覺自己接上去的手掌一陣劇烈的反應……
就在此時,夜色蒼穹之下,一道閃電劈下。張弛手訣一引,連同那紫光,帶動著雷電之力直劈下來。
轟!薇薇婭只覺得腦子一片空白,絕望的紫光立刻將她吞沒。
下一刻,一股焦臭彌了整個房間,原先曼妙動人地軀體,卻是如同刷了一層黑油,在地上抽搐不止。
如果不是有那道無形甲冑保護,這紫電之威,恐怕早將她劈成了烤羊羔。
「你……你連雷電之力也能召來?難道是飄渺者?」薇薇婭只剩下一口殘餘的力氣,不住顫抖著,眼中滿是不甘和絕望。
「誰說只有飄渺者才能召來雷電?薇薇婭小姐,安息吧。」張弛雖然明知道這薇薇婭是食血薔薇組織有數的殺手,可看到她在地上抽搐地情形,依然有些惻然。
薇薇婭臉型扭曲,不甘地叫道:「不……不可能!我玉面狐狸縱橫乾元大陸幾十年,怎麼可能敗在你這乳臭未乾小子的手裡!?」
「若不是你一心想著對付我們,我原本也沒那麼容易抓到你的狐狸尾巴。這叫自作孽,不可活。」張弛冷冷道。
窗外,雨勢依舊,薇薇婭的生命氣息卻是漸漸消失。這頭狡猾多智的玉面狐狸,卻怎麼都沒想到,處心積慮演了這麼一出苦情戲,到最後卻反被張弛暗算,含恨而死.
張弛望著薇薇婭的屍體,忽然生出了一個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