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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132章 兄弟對決 文 / 十二重樓

    卓瑪被淘汰,張弛還是很感到抱歉的。畢竟他知道,卓瑪公主要是沒將那套主神祝福裝備拿來交換月影魔弓的話,是不至於落敗的,如此倒是便宜了那成想。

    「請四位晉級的選手隨我一同前往演武台,由於大劍組的參賽人數較多,比賽還在進行當中。我們將過去和大劍組勝出者集合,然後一起前往幻月宮聖地,進行最終考核。」幻月宮的主持人宣佈道。

    來到演武台,這邊的比賽卻是正鬥得熱鬧,原本的四十人當中,通過幾輪拚鬥,已淘汰了一大批。眼下,也只剩下最後的十二名大劍,準備進行最後一輪的較量。

    這十二人當中,勝出的六人,就是大劍組入圍最終考核的人選。

    大劍組的比賽,與真人組不同,更是真刀真槍的比拚,相對來說,黑馬產生的概率要小很多,也不存在弱者利用戰術淘汰強者的可能性。

    這剩下的十二人,絕對是大劍組最強的十二人。

    讓張弛欣慰的是,承意也順利地進入了十二人名單。與真人組早早定下對陣形式不同的是,大劍組最後這十二人還得重新抽籤,決定對手。

    此時天色已晚,抽籤結束,結果出來,也得明天重新拉開戰幕。

    鍾離玄、趙青雲、趙承意、辰典、蘇牧雲、洛君子、鴻孤雁、聶滄浪,這一連串的名字,個個來頭都是不小。

    在張弛看來,大劍組最強的人,應該是鍾離玄,以及那名特別關心沈芸沈大小姐的鴻孤雁,排名第三的應該是那龍的天空自由領域最年輕領主洛君子。

    只要不遇到這三個人。其他人,承意都有得一拼。

    也許是天意,也許是暗中有人故意安排。承意的下一個對手,竟然是和他一樣來自天行帝國地趙青雲。

    這是一場典型的兄弟之爭。表面上看,這好像只是一場選拔賽。但其本身的所擁有的內涵,卻已經遠遠超過了選拔賽的意義。

    也不單是吳王府和太子府權力角逐地外延,最關鍵的是,對於承意來說,是一次揚眉吐氣的機會,也是他在天下人面前證明自己的機會。

    一個早早就被宣判了資質平庸的邊緣者,一個是皇室子弟中天賦最佳的寵兒。連皇帝趙偕的朋友選徒弟,也是第一個選中他。

    承意偏偏不信這個邪。此刻,他在心裡立下宏願,一定要將趙青雲擊敗!將所有偏見的冷嘲都擊敗!

    不得不說。這一戰承意如果贏下的話,絕對可以稱之為翻身戰。

    戰局沒有結束,天色又已擦黑,升龍學院負責安排食宿,不在話下。

    入夜。承意一人一劍。靜靜地坐在草坪上,他在思索著明日一戰,設想過千百種可能出現的戰況。

    贏,對於承意來說。是一個巨大地機會,也是一雪前恥的翻身戰。

    輸,對於承意來說,其實也不算丟人。畢竟皇室早就形成共識,趙青雲是皇室資質第一的大劍,而他趙承意,則是倒數第一的天賦。以黑馬對天才,輸了也沒什麼好指責的。

    沒有心理負擔。這是承意地優點。

    不過此時。他沒時間考慮這些,他考慮地是趙青雲的劍。速度,技巧以及天賦,確實都超過自己不少。

    如果僅僅是牌面上的實力硬拚,承意獲勝的希望微乎其微。

    但這場比賽地意義,顯然不單是牌面實力比拚,還有智慧的交戰,也有心理的交戰,更有技巧的交戰。

    牌面以下的工夫如何利用,是承意考慮的重點。

    到目前為止,承意的左手劍,還沒真正使用出來,這是一招殺手鑭。

    同樣,那三篇道家真訣,促使了承意在元力感應上的實質提升,改造了他原本十分糟糕地元力感應天賦,亦即是精神念力。如今,他在這方面,已經算是這一輩中地佼佼者。

    反觀趙青雲,當初在皇宮內,能夠被高手第一個選中,天賦必然是皇室第一的。雖然不說是超級天才,但比他趙承意,肯定是高了好多倍。

    如此地話,自己在劍技中融入元力法則,也許對於趙青雲來說,就不算什麼希奇的事。相信他趙青雲平時操練劍技,也必然作了這方面的努力。

    那麼,自己所擁有的最大秘密武器是什麼?

    承意很清楚,那就是從修竹大師那裡學來的那招神奇劍技,以及隨後從歐麥嘎閣下那裡學來的後續神奇劍技。

    他卻不知,所謂的神奇招數,只不過是張弛從破天八式裡衍變出來的劍技而已,所謂一法通,萬法通,就是這個道理。

    在聽竹別院,張弛傳他的「迎風」一式,他已然掌握了精髓。但另外一式「寒星」,承意這些天一直在領悟,卻是不得其要。

    「承意王子。」背後,張弛的聲音在夜幕中響起。

    「是歐兄嗎?」承意一陣興奮,「來,我們切磋一下劍技,可以嗎?」

    張弛知道自己這個哥哥絕對是劍癡,一旦切磋入迷,指定又是徹夜不睡。這對明天要比賽的他來說,是不利的。即使是劍技切磋,不分生死,但消耗的體力和精神力,也是巨大的。

    「今夜不宜動手,咱們就坐在這裡聊幾句吧?」張弛坐了下來。

    承意求戰**一過,冷靜下來,也釋然一笑道:「對,我差點忘了明天還有一場惡戰。」

    張弛點了點頭,試探道:「承意王子明天的對手,是你王兄。」

    承意的表情中流露出一絲蕭索的意味:「雖是王兄,他也不過是比我早出生了幾個月而已。名義上掛著個兄弟的名號,但實質上,我與他並無什麼宗族之情。說來慚愧,生在帝王之家。有時便是這般無奈……」

    「手足不和,確是一件最為痛心的事。」張弛附和道。

    承意眼中閃過一絲傲然的神情,微笑道:「我與他不算什麼手足,畢竟只是族兄而已。我真正地手足兄弟他……唉,此時此刻。也不知他在何地。」

    張弛心中一陣蕩漾,知道承意又在想念自己,掛念自己這個分別多年的骨肉兄弟,心中一酸,差點情難自已,勉強收斂心神,強笑道:「若是你的弟弟知道你這般掛念他,必然欣慰無比。*****」

    承意也是一笑道:「我們兄弟之間的情感,與尋常帝王家的截然不同,說起來。倒真是異類得很。我與我那兄弟,自小感情深厚,也許是同病相憐,也許是命運相似導致彼此更為團結吧。更也許是,我們兄弟兩人。都對權力這種東西地渴望度比較淡。還不足以讓我們彼此隔閡……」

    承意這番話,倒是切中要害。張弛心中暗自感動,不過說到底,張弛與承意感情深厚。並不是同病相憐的緣故,而是承意這人身上閃現的品質,以及作為兄長所表現出來的風格,深深讓他折服。

    為了家人,可以犧牲自己的這種精神,讓張弛感動。

    承意見張弛默然不語,卻是問道:「歐兄何以沉默不語?我倒是好奇,以閣下的身手。應該也是出自名門大家。應該也有你的骨肉同胞吧?」

    張弛喟然歎道:「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只是一個陌生的過客,如同浮萍一般漂浮不定。但更多的時候,我也期待那種歸屬感,期待骨肉親情,期待真摯的友情。便如我與承意王子相交一樣,可謂是一見如故。」

    承意眉目一亮,喜悅地伸出手掌,與張弛擊了一掌,笑道:「我也一樣,可以說,除了我那兄弟之外,歐兄是唯一那個能夠讓我袒露心事而不設防地人。」

    張弛心裡得意,誰讓咱們是真正的兄弟呢?

    「明天一戰,承意王子有幾分把握?」張弛轉移話題問道。

    「三成!」承意回答的很乾脆,「趙青雲是我天行帝國皇室第一天才,深得皇室內部喜歡,得到了大力栽培。上回來魚龍島前,皇室內部有選拔賽,我看過他的比賽,實力之強,確實深得射轅大師的真傳。最關鍵地是,這次出發,我父王得到密報,皇室高層為了讓趙青雲摘得四強席位,還賜予了他一套神之戰甲。因此我與他這一戰,勝算實是不高。」

    「神之戰甲?」張弛吃驚地道,上次拍賣會上,他心口胡謅說吳王府地報價是一套神之戰甲。沒想到,真正擁有神之戰甲的人,不是吳王府的代表,而是太子府的代表。

    「沒錯,這趙青雲很會演戲。那天在竹莊拍賣會,歐兄宣佈我吳王府地報甲是套神之戰甲,他還喋喋不休的樣子。事實上,真正的神之戰甲,卻是穿在他的身上。」承意雖然對皇室高層賜予趙青雲神之戰甲有些不痛快,卻不是因為嫉妒,而是感到有些不公平。

    不過他這一生在皇室中,幾時又受到過真正的公平待遇?

    別人不公,自己卻不能甘於受擺佈,必須用努力和汗水爭取到公平,這是承意的信念。

    「他趙青雲本身天賦比你高,起步比你早,又有名師指點,又有神之戰甲作為倚仗,這麼一來,承意王子真是吃虧到底了。」張弛歎道,皇室優勝劣汰的法則,還真是夠現實,夠殘酷。這麼一來,強得越強,弱得越弱。

    「嘿……」承意的表情有著一絲不屑,「這麼多年,我早已想通了。這環境看似不公地待遇,我早已習慣。然而我相信,有一樣東西是絕對公平地,那就是造化。他處處佔優,先天條件好,我多付出汗水和努力,後天補拙,也未必就永遠是輸家。」

    張弛默然了片刻,盯著承意,凝聲問道:「那麼如果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在外部條件方面和他持平,你會接受麼?」

    承意一愣:「歐兄的意思是?」

    張弛身影一竄,閃到一旁地草叢中,片刻後,走了出來。手裡托著一件星光閃閃的甲冑,薄如羽翼絲織,卻是散發著強大的力量。

    「這……這是神之戰甲嗎?」承意吃驚問道。

    張弛點了點頭:「不錯,雖然它只是神之戰甲中最低一級的星辰戰甲,但整個乾元大陸,所有等級的星辰戰甲都不會超過一百件。因此我這一件,借與承意王子穿上,明天上陣時,便多出一份把握了。」

    承意呆在當場,腦子裡轉過無數個念頭。終究還是歎道:「看來,我欠歐兄地人情,又多了一份了。」

    按承意以前的性格,勢必是不會接受的。

    張弛無比欣慰地道:「你我之間既是兄弟一般的交情,何必說那些人情世故的言語?」

    承意點了點頭。將那星辰戰甲接過。穿戴上去,以外袍裹住,竟絲毫看不出加了甲冑在裡邊。

    這神之戰甲竟然如此貼身,承意也頗覺得不可思議。甲冑上身地一刻,只覺得全身輕鬆了許多,通泰無比,無窮的力量從他身體的每一個毛孔裡冒出來。這甲冑加身,似乎頓時讓他的身體出現了無數的創造力和能源。

    送出星辰戰甲,張弛此行的目的,已經實現了一半。另一半,就是點撥承意劍技。尤其是那「寒星」一式。

    不過這回他沒打算以實練點撥。只是簡單的一段話:「所謂寒星,就是將力量凝縮成一點。如同流星一樣釋放出去,產生如同星辰運行那樣強大的破壞力量。因此這一招的精華,就在於凝和放這兩個關鍵。凝成一點,快速釋放,能做好這一點,就算領悟了精華!」

    承意陷入了沉思,他在思索著張弛地話,手中長劍在手,手腕不住抖動。

    「凝,放!」承意練劍,有一個旁人難以企及的優點,就是專心刻苦,其程度簡直讓旁人看了牙齒犯酸。

    張弛靜靜地看著夜空下坐著的兄長,悄然身退。能不能悟出精華,就看哥哥自己了。他目前所能做到的最大努力,就是到這一步。

    到底能否戰勝趙青雲,能否為吳王府出一口惡氣,讓父王開心,就全拜託哥哥了。

    想起面冷心善的父親,張弛心中不禁有些暖意。雖然自己被放逐出門,但他知道,父王對自己地愛,並沒有因此而改變。只不過,他身為皇室之人,不能破壞皇室地規矩。也正是因為要被放逐,所以吳王平時對他也特別的寬容一些。要什麼就給他什麼,這也給他以前制卡研符創造了有利環境。

    第二天一大早,小草帽就跑在敲張弛的房門。

    「快起床啦,懶豬豬。」小草帽一個勁地敲著房門,「再不開門,我就自己闖進去了哦。」

    「那你闖進去看看唄!」在她身後,張弛一臉笑意,拄著斬天刀,站在一簇花叢旁邊。

    「咦?這麼一大早,你上哪打架去了,拿著武器幹什麼?」小草帽吃驚地問。

    「一天之計在於晨。這麼美好的晨曦,不出去練一下武技,豈不是對不住這大好時光嗎?」張弛笑道,「我可不像沈大小姐你,有強大地靠山,有驚人的天賦,還偽裝的那麼好。哎,當初在龍鬚港,被你騙得慘咯。對了,那筆錢你還沒還我呢?」

    小草帽嘻嘻笑道:「要錢還不簡單嗎?改天我帶你去我家玩,我還你一千倍。」

    「去你家?你家在哪?」張弛好奇問道。

    「嘿嘿,我家嘛!現在不告訴你。等你想去又有時間的時候,我再告訴你吧!反正是很好玩的,比魚龍島安寧多了。我相信你一定會喜歡。當然,如果你帶上你的依晨妹妹,相信她會更喜歡那裡噢。」小草帽大賣關子。

    張弛也不去多問,將刀收起,笑道:「好了,咱們去吃早飯吧。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對了,你那位護花使者的對手是誰啊?」

    聽張弛提起鴻孤雁,小草帽臉色立刻晴轉多雲。嘴巴一嘟,委屈地道:「這個傢伙真的很討厭呢!不要提他了。昨晚他還找我說了一大堆。我一句話都沒搭理。哈哈,不過好像聽到他說到他地對手,好像叫作唐禾。」

    「唐禾?」張弛想起來了,這個唐禾。是和自己同一組通過測試地,當下點了點頭:「這個人我認識,好像是圓滿真劍,是個勁敵哦。」

    小草帽搖了搖頭:「沒用的,就算他是中階星弧大劍也沒用。那討厭鬼人雖然討厭,但實力是很驚人地呵。」

    「喔?」兩人邊走邊聊,張弛才知道,原來小草帽他們賽前測試地內容,和他們又不一樣。聽張弛提到法爾考那個問題時,小草帽也大喊變態。

    「這要是我碰到那樣的問題。肯定也被淘汰了喲!」小草帽由衷地道。

    吃完早飯,大家都早早地趕到演武台,此時四面的看台已經是人山人海。不過張弛和小草帽都是真人組的最終入圍者,因此待遇不錯,提供了包廂給他們。

    「這幻月宮也不是全然不通人情世故嗎?坐在包廂裡看比賽。比看台那臭烘烘的好多了喲。不過好像熱鬧場面又差了一點。」

    小草帽嘀咕著。張弛忽然一拍腦袋,想起一件事來,叫道:「不好,不知道那釋伽藍離開魚龍島沒有。他還欠我一件賭注!」

    「什麼賭注?」小草帽聽到賭注。登時來了熱情。

    「是一柄風吟劍,據說是二百年前一名烈日大劍所用地武器。主屬性為風,伴隨殺戮和毀滅兩大玄奧。不行,這是我應得的,回頭我得問他要。昨天比賽後,我太疲倦,竟然忘了,這小子居然也不主動拿出來。可恨!」張弛心痛地道。萬一這小子離開了魚龍島,自己就虧大了。

    小草帽追問道:「你們什麼時候定了賭約?昨天我只聽到你們鬥嘴。沒聽到你們提到有賭注啊。噢,我知道了,你們是不是此前在竹莊是定下的賭約?」

    「可不是嗎?那小子聽說吳王府以神之戰甲換得那套裝備,就覬覦神之戰甲了,想叫我轉讓給他,我沒答應。一來二去說僵了,就定下那賭約。」

    小草帽笑了起來,指著張弛的鼻子嗔道:「你呀,真是個傻瓜。你不知道,神之戰甲比那風吟劍,起碼珍貴好幾倍嗎?」

    張弛苦笑,他當然知道神之戰甲的珍貴。其實當時釋伽藍還有一大堆其他的附屬賭注,比如一些功法,又比如美色和床第交歡的法門。雖然張弛並不稀罕那玩意,不過眼下對著人家女孩子,自然是不便提的。

    偏偏小草帽是個追根刨底的人:「是不是還有其他賭注?」

    「呵呵,其他的賭注,我也不稀罕要他。我只要這風吟劍。」張弛一筆帶過。

    好在小草帽沒有繼續追問,不然張弛還真不知道如何招架。忽然想起那釋伽藍曾約過小草帽一起共進晚餐。

    忙道:「對了,沈大小姐,那釋伽藍不是曾經約過你地嗎?我勸你還是不要去。這個傢伙表面一本正經,我怕他另有花招。」

    小草帽嘻嘻笑道:「你這麼關心我麼?你是怕他不利於我不讓我去呢?還是不願意我和他見面?」

    張弛沒心沒肺地道:「都有吧,這個釋伽藍雖然敗在我手上,但我覺得這個人,是個大大的危險分子。」

    「嘿嘿,其實我根本就沒打算去啦!不過現在,我決定去了。當然,我要天授哥哥你陪我一起去。順帶把風吟劍討回來。」

    兩人說笑間,大劍組的最後一輪比賽也正式拉開帷幕。首先是由神風帝國的辰典對陣加南王國的聶滄浪。

    這聶滄浪,也算是張弛地老朋友了。雖然兩人地關係總是有些若即若離,但聶滄浪這個人,總體還是不錯的。他的實力大概是接近於圓滿真劍水準。

    可惜那辰典,實力也只是和聶滄浪不相伯仲。而聶滄浪勝在經驗和年歲上,最終以微弱的優勢,率先闖入大劍組地六強。

    接下去的第二戰,就是來自天行帝國的內戰。太子府地趙青雲,對陣吳王府的趙承意!

    這種對陣,博得了陣陣歡呼。在這裡看比賽。一是為了看強者對決,二來也是圖個熱鬧。像這種兄弟對決,皇室內部對決,毫無疑問是很大的噱頭,因此很討大家喜歡。

    趙青雲一襲青衫。挺拔站於演武台上,一柄通體晶瑩通透的長戟,散發著陣陣寒光,一看就是射轅給他量身定作的武器。

    這種長形兵器,殺傷力和破壞力是十分大地。當然缺點也有,就是貼身對戰時,相對就不如刀劍那麼好使了。

    不過到了這個級別地對決,又怎麼至於像一般的莽夫那樣貼身肉搏呢?

    「承意!」趙青雲表情冷峻,淡然開口道,「論資歷。我是太子府地子弟;論天賦,我是皇室這一代最高;論武技,相信你也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那麼這一戰,為什麼一定要進行下去呢?我不想因為我們的對決,讓天行帝國蒙羞!」趙青雲說到底。還是想不戰而勝。那樣的話,太子府可謂就在吳王府上狠狠地踏了一腳。

    這就是殘酷的政治鬥爭手腕,不過表面上,他還是要粉飾得富麗堂皇。

    「拉虎皮扯大旗是不管用的。動不動綁架天行帝國的名義來要挾。這有何意義?需知,你代表天行帝國,我也代表天行帝國。我不戰而退,你地面子是圓了,我顏面何存?」趙承意冷然反問。

    「你堅持要戰?那我成全你。但是你考慮過沒有,一旦出手,我必不考慮宗族之誼。你若輸得太慘,三叔面上不太好辦。」趙青雲試圖一步步瓦解承意的戰意鬥志。

    只是。他越是這般。承意的戰意卻是越濃。

    「你還是多多考慮一下自己的面子吧!我與你一樣,出手必不留餘地。誰勝誰負。戰過之後就知道了。你自認得天獨厚,天之驕子,今日我讓你明白這只是一個笑話,動手吧!」承意右手一動,長劍在手。

    承意的劍在手,氣勢立刻顯現,劍意與他這個人,漸漸融合一處。

    人劍合一,不分彼此,這種融合就是承意一直苦苦追求地意境,也是得益於他這些年對自然元力地領悟和掌握。

    趙青雲歎道:「不得不承認,這些年你的進步確實讓我驚訝。不過我很負責任地告訴你,單靠勤奮是彌補不了先天不足這劣勢的。人劍合一的意境嗎?看我來破你。」

    手肘一動,長戟如同龍蛇舞動,捲成一道氣勁,直射承意。

    承意知道趙青雲地厲害,像這樣遠程攻擊,自己的劍技和對方的長戟比,完全是處於劣勢。

    必須近身攻擊。

    身子與劍跟著動了起來,騰空而起,躍過長戟這撥攻勢,手中之劍揮出,劈向趙青雲的手臂。

    「哼,不自量力。」趙青雲居然不回長戟來隔擋,單手一探,居然直接抓向承意的劍身。

    台下一陣驚呼。

    這樣霸道的作戰方法,倒是少見。這趙青雲是鋼筋鐵骨嗎?

    他不是鋼筋鐵骨,但他有神之戰甲作為倚仗。神之戰甲號稱全方位保護,掌套自然也不例外。

    他的實質修為確實在承意之上,這一抓有托大嫌疑,但卻也是算準沒有危險的情況下才敢如此。

    一來挫承意地銳氣,二來展示自己地強大實力。

    他知道,這現場的演武,絕對是有幻月宮地代表在隱蔽處觀摩的。甚至,也許人家根本都不需在旁觀摩,直接有影像傳到幻月宮的核心層眼裡。

    承意這一劍過去,絕非什麼殺招,見趙青雲以手掌來抓。劍尖一轉,改為刺他咽喉,這一劍果決萬分,絲毫不考慮對手是何人。

    趙青雲眼中閃過一絲輕蔑的笑容,在他看來,這承意的劍實在是太慢了,慢得簡直像一頭蝸牛在他眼前爬行一般。

    這就是承意的實力嗎?如果是這樣的話,他怎麼可能從皇室內部的選拔賽脫穎而出?

    「承意,別來這些小兒科的把戲了,拿出你的真實本領吧!讓我見識一下。我不這麼快打敗你的原因,就是為了看一看你到底有多少本事。」趙青雲很從容地應對著承意的每一劍。

    嘴裡頭一直不停:「你的劍技老師搖光是宮廷排名第四的大劍,可是他和我的老師比起來,差距可不是一般的大。搖光大劍所會的東西,我早已熟知,你的老師對上我,我也不怕,更何況你?」

    趙承意充耳不聞,彷彿趙青雲是在對著空氣講話。

    他趙青雲沒拿出真實本事之前,承意是不會拿出看家本領的。

    如此游鬥,對於承意來說,並不是什麼不可接受的局面。

    趙青雲似乎是看透了承意的用心,冷笑道:「看樣子,我不給你點顏色看一看,你是認識不到自己有多弱小的!」

    話音落下,長戟再抖,橫豎兩下交叉一劃,兩股兇猛的罡氣交織而成,凝成兩頭龍型,張牙舞爪,朝承意撲面而來。

    這是以本身氣勁,結合風元力結合而成的攻擊波。一旦被這兩頭有型有質的龍型罡氣捲住,勢必會被撕扯成碎片。

    承意豈能不知,腳尖點地,倏地沖天而起。

    藉著那兇猛罡氣的力量,張弛的劍勢也跟著迅速提升。

    鏗!

    這一劍,卻是比剛才快了十倍不止,不論是速度還是力量上,都已經達到了讓趙青雲不得不吃驚的程度。

    「哼,終於肯用出真本事了嗎?」趙青雲就是想要承意使出最強的本事,這樣的話被自己打敗,就可以徹底地打擊承意的自信心,讓他以後再也無法生出和自己競爭的念頭。

    承意這一劍,卻是奧妙無窮,正是借了他的攻擊力量形成的反擊。

    張弛微笑點頭,他哪看不出深淺?承意這反擊的一劍,正是破天八式第一式偷天的精華,偷天,顧名思義,本身就有取巧之意。

    趙青雲料中了這一劍不差,但萬沒想到,居然含有這麼多變化。明明這一劍是攻擊自己的面門,但承意的手腕只是輕輕一抖,這劍居然轉為攻擊自己的肋部。

    但趙青雲這回並不受騙,長戟回遞,在面門前輕輕一隔。

    叮噹!

    果然,承意這一劍居然又回擊面門,虛虛實實,竟然藏有這麼多變化。

    「這趙青雲,果然不簡單!承意王子劍招的精華被他識破,看樣子,這兩人會有一場苦戰。」

    張弛點評的頭頭是道。

    小草帽也是看得津津有味,笑道:「你看大家是不是都有些惡趣味?看到人家兩兄弟比武,喝彩的聲音明顯比第一場熱烈多了。」

    「聽你這麼一說,這倒像是幻月宮故意製造出來的噱頭?就好比我和那釋伽藍一戰,居然真就那麼碰巧相遇了。本來,以他的實力,進入四強是沒問題的。」張弛雖然打敗了釋伽藍,但並沒有半點輕視這個敵人的意思。

    兩人談笑間,台上的比試卻是進入了真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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