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蠢貨。《》.要是單憑空中支援就能將地面上的匪徒小林淺三郎少將違反關東軍下達的絕對不允許滿洲**參加此次作戰,所有調至戰區的滿洲**只能擔任後勤運輸以及封鎖任務的嚴格命令。用偽滿軍將第三十七聯隊替換下來,固然是與第三十七聯隊拙劣的表現有關。但也未嘗沒有用偽滿軍去消耗對手似乎無窮無盡的彈藥的用意。
在還不知道有一個關東軍防疫給水部的小林淺三郎看來,不管關東軍下達這道命令的理由有多特殊,但絕沒有主人幹活,養的狗卻在一邊看熱鬧的道理。既然這隻狗是主人養的,那麼你就要為主人效力。
奉命接替第三十七聯隊投入攻擊的是剛剛抵達的偽滿第七軍管區之教導隊與獨立第二旅張魁英所部的三個步兵團。接到小林淺三郎少將的命令之後,心中對這位作為偽滿軍太上皇的關東軍少將司令的命令卻是極為不滿。
剛剛對手的火力密集程度,他們已經是親眼所見。既然戰鬥力強悍的關東軍都敗下陣來,死傷慘重。自己上去豈不是與找死沒有什麼太大區別。
但作為關東軍豢養的一條專門為了放出去咬人的狗,這些偽滿軍也只能在心中腹議一下,表面上非但不敢有絲毫的不滿,臉上還得對小林少將對自己的器重表示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來。
混了一個裡外不是人的偽滿軍,在不敢表現出任何不滿的情況之下,也只能硬著頭皮在其獨立二旅少將旅長張魁英的指揮之下,以及第七軍管區日籍參謀長赤澤少將的親臨一線的督戰之下,硬著頭皮全力發起了攻擊行動。
小林淺三郎雖然很不地道的將偽滿軍推上去做了替死鬼,但出手卻也是絕對大方。不僅調集了所有的炮兵為偽滿軍提供掩護,還特地為其呼叫了航空兵對其提供空中支援,將守軍阻擊陣地整整用炸彈深翻了一遍……
看到日軍航空兵將剛剛還冒出密集火力的阻擊陣地炸的地動山搖、土木橫飛,這些之前還有些萎靡不振的偽滿軍士兵似乎恢復了一絲勇氣。就在日軍炸彈掀起的塵土還沒有落下,其第一波的散兵線已經進入攻擊發起地域。
看著成日軍標準進攻隊形,集中了所有的兵力,整團整團向一線阻擊陣地撲來的偽滿軍士兵。正在山頂稜線附近的一處即為隱蔽的工事之中,舉著望遠鏡觀察敵情的郭炳勳嘴角不由的露出一絲蔑視的笑容。
郭炳勳轉過頭對身後正拿著野戰電話與各個防禦工事聯絡的一個作戰參謀道:「文參謀,前沿部隊在日軍的空襲之下傷亡大不大?」
那個參謀聽到郭炳勳的問話,連忙放下手中的電話,走到郭炳勳身邊報告道:「參謀長前沿部隊在日軍空襲之前,已經按照命令事先撤至二線陣地,少量留在陣地上的部隊也撤進了事先修好的防空洞。所以傷亡不是很大。」
「在日軍整個空襲之中,整體傷亡還沒有在與日軍作戰時傷亡的多。現在一線陣地撤下來的各連之中,戰鬥力基本上都保持在七成左右。武器彈藥的損失也不大。而且我剛剛特地詢問了一下,那幾個在第一階段未暴露的隱蔽火力點,他們的工事並未受到任何的破壞。人員也沒有任何的傷亡,還保持著滿編的態勢,」
這個參謀匯報完畢,看看外邊已經接近一線陣地的偽滿軍,有些試探的道:「參謀長,偽滿軍已經上來,馬上就要接近一線陣地了。您看是不是該呼叫炮火打擊了?」
「參謀長,這些偽滿軍雖然都是日軍訓練出來的,但無論是單兵素質,還是戰鬥力與日軍相比,還差的很遠。如果我們用重炮將其攻擊序列割裂開,在適時投入部分兵力反擊,我看我們完全有把握打掉他們一部。」
聽到這個參謀大開口想吃掉偽滿軍一部的想法,望著這個在參謀培訓隊中自己最得意的弟子,郭炳勳笑了笑點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我們不能總是這麼被動防守,適當的出擊一下也是必須的。不過,我們手中的重炮彈的數量並不是很多,珍貴的很。司令員給我們的任務是堅守五天,今兒才是第一天。若是消耗過多,會影響到下一階段戰鬥。」
「再說,那些很寶貴的重炮彈用到這些狗身上有些不值得,那些重炮彈還是留給鬼子享受吧。告訴前沿部隊,將一線留守的少量兵力按照預定計劃,在戰壕裡面埋設好炸藥之後,全部撤至二線。咱們就將一線阻擊陣地讓給這些偽滿軍。」
「這樣,你通知現在正位於敵人先頭部隊側後方的幾個還未暴露的火力點,先不要開槍。讓他們等一線主陣地爆炸聲響起,偽滿軍開始潰退之時,以密集的火力截斷偽滿軍先頭部隊的退路。他們那裡裝備的是射速快的多的水冷**式重機槍,夠這些狗喝一壺的了。」
「命令三營副營長李進統一指揮該營一連、預備隊之獨立三連,利用敵尚未發現的交通壕運動至一線陣地之側翼幾個隱蔽點之中。待偽滿軍開始潰退之後,從側翼出擊,在那十幾個暗堡的火力掩護之下,給我將敵攔腰截斷。
「命令在陣地上指揮的杜開山,指揮三營一個連,配屬獨立五連,給我上好刺刀,做好隨時出擊的準備。一旦接到命令,集中全部的兵力、火力,從正面給我壓下去。不過,你告訴他,一定要給我做到收放自如。打出去,必須要能給我收回來。」
「讓他給我記住,反擊到山腳之下後,無論殲滅偽滿軍多少,一定要撤回來。偽滿軍後邊還有日軍步騎兵各一個聯隊。我們還要繼續防守下去,為司令員的下一步作戰創造戰機。如果這次反擊傷亡過大,影響了下一步的作戰。我饒不了他。」
「命令所有迫擊炮群,按照預先設定的標尺,集中所有火力給我狠狠的打擊偽滿軍的後續部隊,保證出擊部隊對一線之偽滿軍之殲滅。」
「你給馬其昌發報,讓他除了留下野炮群繼續支援王副參謀長阻擊之外,集中所有重炮群按照預設標尺,再接到命令之後,對法司河北岸之第三十四聯隊主力集結地區給我進行一次火力覆蓋。使其無力支援偽滿軍。」
與指揮作戰時候總是激情洋溢的楊震不同,郭炳勳下達完命令之後,總是更多的選擇沉默。一連串的命令發佈完,郭炳勳連一句鼓動的話,都沒有提起,就又重新回到觀察口,舉起望遠鏡向外觀察起來。
早在前一階段廟嶺子山作戰之時,就被郭炳勳選在身邊的這位文參謀似乎也習慣了他的這種風格。在向各部傳達完作戰命令之後,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靜靜的坐在野戰電話之前,等待郭炳勳下一步的命令。
郭炳勳下達完後續作戰命令,本來想直接去二線陣地親自指揮下一步的對偽滿軍的反擊。但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留在這個可以俯視整個戰場的觀察所內指揮全局。
前幾天就在這裡的下游的戰場之上,楊震曾經與他說過,要盡可能的多給中級指揮員一些鍛煉。除了在課堂上學的那些東西之外,更多的還是需要他們到戰場上去體驗。
而作為高級指揮員,在制定完整個作戰計劃之後,更多的是協調整個戰局,使得整個戰局的發展能向自己預定的方向發展。而不是到處指手畫腳,干涉下邊指揮員的指揮。當然如果中級指揮員的能力不夠,或是畏戰、避戰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過,儘管郭炳勳已經決定將此次反擊全權交給了杜開山,但在發起攻擊的偽滿軍已經接近被放棄的第一道防線時,還是回身拿起了野戰電話,直接要通指揮所就設置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的杜開山。
對於自己這個在川軍便認識的老熟人,郭炳勳也沒有客氣。電話一接通,便開門見山的道:「此次反擊,我已經決定全權交給你指揮。我除了給你協調炮火支援之外,不會干涉你的任何指揮。」
「不過有一個前提我可要先給你說好了。這次反擊,你可要給打好了。若是反擊不利,吃不掉發起攻擊的這個偽滿軍旅的大部。或是傷亡過大,影響了下一步的作戰,你小子就自動給我請辭,去炊事班給我去炮兵團背大鍋去。」
電話那頭的杜開山聽到郭炳勳的話後,先是一愣,然後便是一陣子狂喜。同為三個團長,王光宇獨立指揮作戰最早。除了之前在阿城與五常交界處,那場阻擊戰之外。在前一階段作戰的時候,便獨立指揮一個團的部分部隊對中路之日軍十二師團二十四聯隊展開過騷擾作戰。
而劉長順在前一階段法司河作戰的時候,也被司令員充分授權,在河北岸打了一場痛快的殲滅戰。雖說規模不算大,但好賴也算獨立作戰一把。三個團長之中,只有自己還一直沒有嘗試過什麼叫獨立指揮。
儘管在廟嶺子山圍殲日軍第八師團部隊之時,自己也曾經單獨指揮過後續作戰。但杜開山始終固執的認為,那不是戰鬥,那是打掃戰場。
司令員在將戰場的控制權交給自己的時候,一個大隊的小鬼子能站起來的剩下不到一個中隊。在學生官出身,一貫爭強好勝的杜開山看來,有著強大的炮火支援,在看看自己手中在川軍時候壓根就無法想像的傢伙。消滅不到一個中隊的鬼子,那根本就能算得上戰鬥,便是連打掃戰場都有些勉強。
對曾在抗聯任過師長、師政委,最後官至副軍長的王光宇,杜開山不敢有異議。在這個性格耿直的四川漢子看來,人家一個副軍長,肯來當一個團長已經是屈才了。更何況人家早在抗聯當師長的時候,獨立指揮過很多次戰鬥。
雖說師的規模小了點,兵力還不及自己現在手下一個營多。但人家的位置也是真槍實彈打出來的。在東北這種險惡的環境之下,恐怕沒有人原因攀什麼裙帶關係,來當這個師長。
去年冬天零下四十多度酷寒,積雪沒腰的經歷,讓他們這些出身四季溫暖,冬季穿單衣、草鞋也可以過冬的四川人極為不適應。就算適應性極強的杜開山,也不禁要暗中罵一句:「該死的東北,該死的東北天氣。」
自己在穿得暖、吃的飽的情況之下,一想起去年的酷寒還心有餘悸。人家很多的時候都只能穿著單衣,在很多時候連飯都吃不上的情況之下,還能熬過大半個冬天。並且一熬就是這麼多年,單憑這份意志力就讓杜開山佩服的五體投地。所以對於王光宇這個既是自己上級,又是自己平級的競爭對手,杜開山還是很佩服的。
但對於和自己一起提起連長、營長,現在又一起提起團長的劉長順,杜開山就是有些不服氣了。倒不是說楊震這個司令員偏心眼子,對與自己一同出身十八集團軍的劉長順另眼相看。法司河那一戰,只是一個特例。自己當時還在廟嶺子山一線圍剿殘敵,就是想趕也趕不上。對於司令員處理事情的公平度,杜開山還是信服的。
說實在的,杜開山對楊震是打心眼裡佩服。這個司令員,雖然年輕,年紀比自己還小,但能將來自五湖四海的部隊攏的這麼心齊,讓大家沒有因為內部的事情削弱戰鬥力。除了憑借一己之力避免了大家被小鬼子用來做**解剖之外,最關鍵的就是一個公字。這一點也是杜開山最佩服的。
要知道即便是川軍內部,也相互傾軋的厲害。早些年更是大打出手,內戰連連。而自己這位司令員,年紀輕輕能把來自川軍以及戰俘中的其他部隊系統的人,加上十八集團軍部隊的,本地抗聯的人能團結到一起,沒有起過內部紛爭,單單這一點就不是別人能做到的。
他的這番心裡所想,純粹是單純的競爭心裡。他與劉長順在訓練之中競爭,在作戰時候比戰績。爭取補充兵員與裝備時候也爭。已經幾乎到了無處不爭的。只不過他的這種良性的競爭,楊震與郭炳勳兩個人一直抱著鼓勵的態度,而沒有制止而已。
意識到自己終於有獨當一面的機會,放下電話之後的杜開山按捺住心中的激動,立即按照郭炳勳的部署調整了兵力分配。將手中幾個連之中,最有戰鬥力的一個連調到了正面,準備發起反擊。
甚至為了掌握好引爆已經放棄的一線工事中的炸藥,給衝上來的偽滿軍以最大的殺傷,杜開山還親自趕到預設的二線阻擊陣地,親臨一線指揮不說,還將引爆器控制在自己手中。
山上的杜開山因為得到了郭炳勳的充分放權而心情激動,山下的按照小林淺三郎少將的要求,將手中三個團中的兩個全部投入進攻的偽滿軍獨立第二旅旅長張魁英見到自己部隊只用了一個衝鋒,便拿下了給關東軍造成了巨大傷亡的一線陣地,心中也樂開了花。
旁邊的偽滿軍團長見到張魁英嘴角露出的一絲笑意,儘管感覺到有些不對,但卻是因為不敢掃了頂頭上司的興致,而不敢說出來。他對自己這個旅長的脾氣秉性很清楚,這個時候自己要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恐怕下一步大嘴巴就直接扇了過來。他可不想在一幫同僚面前,出這個丑。
相反這個傢伙還大拍馬屁道:「旅座,這次咱們可是大大的長了臉。他日本人衝鋒十幾次都沒有拿下來的工事,咱們一個衝鋒就都佔了下來。旅座,這手集團衝鋒真實高明。等回佳木斯之後,旅座的高昇指日可待了。說不定,關東軍司令部一高興,將來您還能做到軍政部總長的位置。」
他這馬屁一出,周圍幾個偽滿軍官雖然心中對這個傢伙極為鄙視,但也紛紛不甘示弱的大拍起來,就差沒有把這位旅座捧成軍神再世了。若不是身邊還有日本人顧問在,不敢說的太過分。這些傢伙恐怕什麼噁心的話都能說出來。
對於屬下的大拍馬屁,此時心中正有些得意的張魁英雖然臉上有些不以為然,還很虛偽的連連擺手,口中還直道:「這次能進展這麼順利,非戰之功,而是皇軍的空中支援得力。叛匪被皇軍的空中打擊給嚇到了,才倉皇逃竄,讓自己得以順利的拿下叛匪之陣地。」其實心中還是很受用的。
只是還沒有等他得意勁頭過去,剛剛被偽滿軍佔領的叛匪阻擊陣地上的一陣密集的爆炸,讓他的目瞪口呆。看著被成片炸上天的部下,張魁英徹底的傻了眼。
還沒有等他從震驚之中清醒過來,接下來的一幕讓他幾乎崩潰了。從發起攻擊偽滿軍側後方突然冒出的幾個火力點打出的密集彈雨將他後續部隊成片的打倒。大量迫擊炮彈,在他的兩個主力團與後續部隊之間硬生生的炸出一道隔離帶。
伴隨著機槍聲與迫擊炮的爆炸聲,滿山響起了衝鋒號聲。大量剛剛已經消失不見的叛匪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在密集的火力掩護之下,發起了凌厲的反擊。
之前衝上山,此刻在爆炸之中倖存的,此刻卻是進退不得的兩個團偽滿軍,在杜開山的全線反擊面前,連十幾分鐘都沒有堅持住,飛快的垮掉了。除了被擊斃的之外,大部分只是在略作抵抗之後,便老實的繳械投降。
在親眼見到整整一個營的弟兄,眼睜睜的在自己面前一槍未發便被送上了西天之後,這些偽滿軍當時就被炸的膽寒了,那裡還有膽子去抵抗。尤其是在發現退路被切斷之後,更加失去了抵抗意志。面對發起反擊的杜開山部,除了少量死硬分子還在硬著頭皮還擊之外,大部分人乾淨利落的舉起了雙手。
就在對面山頭上觀戰的張魁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兩個團就這樣在短短的半個小時之內被打垮不說,接應部隊還被如雨的迫擊炮彈炸的傷亡慘重,深刻的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冰火兩重天。
而就在他身邊的,剛剛被那些偽滿軍官的馬屁弄的很光火,已經打定主意等回去之後,讓這些有些認不清形勢,知道什麼叫做該給他們的友軍一些尊重。讓他們明白,他們在誰手中混日子的人一些教訓的偽滿第七軍管區掌握實權的日系參謀長小澤少將心中卻暗自冷笑:「你真的以為皇軍的桃子是那麼好摘的?」消滅乾淨,還要步兵做什麼?若是這個對手那麼好解決,佐佐木到一中將何必死的不明不白。你真的以為你們這些人比關東軍的戰鬥力還強大?愚蠢的滿洲人。」看首發無廣告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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